上章講到,在先知無病導員占卜出一個吉兇難測的卦象之后,周夢通過聚陽符,打散了普通的扭曲的人臉。而聚陽符一靠近那兩張可以動的人臉,人臉馬上會發(fā)動攻擊。在勞鷺將聚陽符打在沉睡的寬大臉上面的時候,寬大臉突然驚醒,此刻正好發(fā)生了一場地震,將古長城后面一米遠處軍訓基地的圍墻震塌,勞鷺被救了出去。
離古長城越離越遠,到最后橫抱著我的無病導員跑到了山坡上面,周夢跟在后面。
“安全了,真是死沉死沉的。”無病導員戲謔了一句,將我放下,滿眼地鄙視。
我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嚇軟腿也挺正常的不是?
站在小山坡上面望去,山坡腳下的古長城從中間裂開了一道縫,挺寬的,估計可以通過一個人,而古長城后面的現(xiàn)代化建筑——基底圍墻,完全被震塌了,紅色的磚塊散落成一堆。由此不得不說,古長城可以近兩千年不倒,絕對是有原因的,對于現(xiàn)代的豆腐渣建筑也無力吐槽了。
再往寢室區(qū)看去,大燈都亮了,很多寢室的屋頂都掉了下來,受了驚嚇的學生都紛紛跑到了寢室前的空地上,不知道有沒有人受傷。
“我要過去看看?!睂T的責任感油然而生,無病導員馬上往寢室區(qū)跑去。
“夢姐,我們呢?”我有些忐忑地看著她,剛才的情況著實把我嚇到了,要說是我們的行為引起了這場地震,也是有可能的。
周夢看了看黑暗中顯得泛白的古長城,“明天再查看吧,我們也去看看寢室?!?p> 周夢總是會照顧我的感受,知道我剛剛被嚇得不輕,所以才這樣說的。實際上,如果現(xiàn)在去查看了,以后那些可怕的事情就有可能避免了。
我感動地點了點頭,和周夢一起往寢室跑去。
我們的寢室里山坡近,受損嚴重,不僅屋頂整個掉了下來,連墻面也裂開了幾道縫,可以將手臂放進去那樣大小。
“沒人受傷吧?”看著灰頭土臉的女生們一臉受驚的樣子,心中有些罪惡的感覺。
蘇曉光算是比較鎮(zhèn)定的,查看了大家的情況之后,嘆息著搖了搖頭——沒有。
“澄澄最后一個出來,被屋頂給砸了。”大姐月月的聲音萎靡,弱弱地來了一句。
“老子沒事。這屋頂是泡沫做的,砸在頭上一點感覺也沒有,真特么豆腐渣。”澄澄豪氣沖天地踹了兩腳隔熱板做成的屋頂,鄙視著軍訓基地的配置。
女生們本來被嚇得不輕,可是被她這樣一來,都頓了一下笑了起來,“如果是轉(zhuǎn)頭做的,你不就被砸傻了呀?!?p> “是呀?!绷硪慌笮Α?p> “那老子是不是還要感謝他們,送他們一面錦旗,上面就寫現(xiàn)代豆腐渣救命的楷模?”澄澄義憤填膺。
后來幾個導員都過來做了詢問,落實了受傷情況,好像只有澄澄一個動作慢被砸了,其他都是受了些驚嚇,沒有什么事情。
軍訓基地的一小部分寢室毀了,我們寢室的女生還有兩個四營的寢室,差不多一個連左右,實在是找不到地方住了,軍訓基地的工作人員把準備的帳篷拿了出來,這些帳篷原本是給我們輪流露營用的,現(xiàn)在用來安置我們。
由于這是大家第一次住露天帳篷,都頗為興奮,覺得寢室被震塌了也是件好事。
一個帳篷住兩人,我自然和周夢一個。周夢一直都是鎖著眉頭發(fā)愁的樣子,澄澄她們以為是被地震給嚇到了,都紛紛安慰了幾句。
“夢姐,等會兒,我們?nèi)ス砰L城看看吧?”我實際上也是擔心的,如果沒有把聚陽符打到那兩張臉上面,這次的地震會不會不發(fā)生?
折騰了半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黎明了,露營地就在寢室前面的空地上,此時靜悄悄的,女生們都睡了。
“等天亮吧,正午的時候?!敝軌舻鼗亓艘痪洌曇衾锩嬗行鷳n的意味。
渾渾噩噩之中,去與周公會面了,只是周公因為公務繁忙,并沒有抽空見我,倒是那兩張臉,對我有幾分情誼,見了一面就死追著我不放,害得我一晚上在夢里拼命狂奔,只要稍慢一些,就會被他們的血盆大口咬中,撕扯成七八塊,內(nèi)臟從傷口里流淌出來,而我卻沒有真正死去,一眼睜睜地看著……
再次醒來,外面已經(jīng)大亮了,我只覺得自己的額頭濕漉漉的,出了不少汗。周夢已經(jīng)不在帳篷里了,有些擔心她的安全,利索地起來了。
穿上了自己的便裝,看見周夢正拿著洗漱用品從洗漱池那里走來,也穿著便裝。
正在站起身體才明白,為什么小時候老爹老娘為什么不讓我就地睡下,原來地下的陰氣是會滲到身體里的,一夜下來,全身腰酸背痛,關節(jié)濕冷,站在太陽底下好好曬曬才覺得好些。
等洗漱完,已經(jīng)到了正午,導員和軍訓基地的員工搬著早飯就過來了,在一個帳篷前面設了一個供應點,去領了一個饅頭加些咸菜就著吃了。
周夢一直沒有什么話,看上去心思很重。
“夢姐,我吃完了,過去吧?”試探著問。
周夢起身拍了拍衣服,將放在背后的背包背起來,“走吧。”
剛剛把背包背上,一陣瑞麗刺耳的哨聲響起,把所有的女生都吵醒了。高分貝的聲音極為刺耳,果然原本暴虐或者溫順的女生都從帳篷里探出頭來,個個要罵娘的表情。
分辨了很久,才發(fā)現(xiàn)這個有些變形的刺耳的聲音是我們平時軍訓集合的哨聲。怎么回事,軍訓不是已經(jīng)停了嗎?
“十……分鐘……集合……否則削發(fā)懲罰……嘟……嘟嘟”喇叭里傳來了嫉妒沙啞的聲音,有些似曾相識。
女生們都罵罵咧咧地鉆了回去,準備盡自己所能忽略這個噪音。
似曾相識,真的似曾相識……
突然這聲音和腦海里另一個聲音重合起來,“是那張臉的聲音!”我?guī)缀跫饨衅饋?,只是混在更為尖銳的哨聲里,顯得不太突出。
如果真的是那兩張臉的聲音,那削發(fā)刑……和周夢互看了一眼,馬上往帳篷堆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