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情況?吸血鬼?”金輝打了個哆嗦。
最近好像總是遇見奇奇怪怪的案子,上次用受害者血液畫畫的案子才結(jié)束沒幾天,又碰上了個怎么看都不正常的案子。
受害者是一名二十多歲的男性,身份待查。身體只有脖頸上一處傷痕,這并沒什么稀奇,只是傷痕怎么看都像是牙印,再加上受害者死于失血過多,但是周圍很干凈,幾乎沒有血的痕跡,所以讓人不能不向著吸血鬼的方向聯(lián)想。
“真的有吸血鬼嗎?”劉云星星眼:“真想見見啊,不知道是不是和傳說中的一樣帥。”
“帥?”周飛無語,現(xiàn)在的小女孩都在想什么?
“是啊。周隊你不知道吧,據(jù)說吸血鬼面容俊美,皮膚蒼白嘴唇紅潤,被吸血后就會和他們一樣變成吸血鬼,擁有永恒的生命?!?p> “還永恒的生命?”周飛失笑:“那那今天晚上干脆守著尸體好了,等他順利變成吸血鬼的時候拜托他也咬你一口?!?p> “我們要通知阿莫嗎?”
周飛搖頭。這起案子的確有些詭異,但是之前也聽說過一些崇拜吸血鬼文化的人模仿吸血鬼的行為進(jìn)行作案,所以真實情況還要等驗尸結(jié)果出來后才知道。
同時讓他擔(dān)心的還有一個問題,劉云好像對袁莫有些不同,可惜只怕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袁莫和小臨之前好像有些嫌隙,但是之后應(yīng)該完全化解了,而且兩人感情似乎越來越好。所以劉云如果真的對袁莫抱有感情,恐怕只能以悲劇收場。他現(xiàn)在只希望劉云是小孩子心性,過一陣子就自己好了,所以現(xiàn)在最好還是盡量避免兩人接觸會比較好。
“周隊,驗尸結(jié)果出來了?!?p> “什么?”周飛吃了一驚,最近是怎么了,總是碰上這種奇怪的案子。化驗結(jié)果顯示,受害者脖子上的傷痕是人類的牙齒造成。也就是說,應(yīng)該能夠排除模仿作案,因為正常人類是不太可能僅憑牙齒輕易造成能致命的傷口。
“那我們快點通知阿莫吧?!?p> 劉云有點興奮,周飛按按太陽穴,真是沒辦法。
“吸血鬼?”小臨瞪大眼睛。
“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你不用害怕……”
周飛還沒說完,就見小臨雙手合十放在心口。
“天啊,太帥了吧。不知道會長得像是阿湯哥還是愛德華呢?哎呀,像哪個都好……”
看著猶自自言自語的小臨,周飛覺得自己是真的老了,完全沒辦法理解這些年輕人的想法。
“案發(fā)現(xiàn)場在哪?”袁莫問。
“就在離這里不遠(yuǎn)的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巷子里?!?p> “離這里不遠(yuǎn)啊?!痹吐曋貜?fù)了一遍,接著命令:“小臨,這起案子結(jié)束前不要一個人到處亂跑,特別是晚上,沒我陪著不準(zhǔn)出門?!?p> 周飛嘴角抽抽,小心一點沒什么錯,只是這也太夸張了吧。
“我們?nèi)タ慈章浜貌缓??!贬屢挥檬种咐p繞著竇萌的頭發(fā)。
“嗯?”竇萌之前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時間沒有聽清楚。
“去看日落吧。我答應(yīng)過的?!贬屢挥种貜?fù)了一遍。
“好?!备]萌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再次陷入跑神狀態(tài)。
無論過了多少年,落日都不會變化??粗饺绽餇N爛到有點囂張的太陽一點點收斂起自己的光芒,悄悄藏進(jìn)山后。天還沒有完全黑,而是帶著些許柔和的微光,讓人的心也不由得變得溫柔。
釋一閉上眼睛。他該滿足了,這么多年來,他所等待的不就是這一刻嗎?只是竇萌看上去有點焦慮,她的眼神飄忽不定,內(nèi)心似乎在做掙扎。
“我有點累,想先休息一會。”
“好?!贬屢凰透]萌回臥室,隨后緩步走出并順手帶上門。
黑夜籠罩著大地,世界顯得格外安詳,只是在夜幕的掩蓋下,很多陰暗和骯臟藏匿其中。
“小妹妹,別害怕?!?p> 安彭彭的后背觸到冰冷的墻面。她已經(jīng)無路可退。由于補習(xí),她通常會較晚回家,性格比較內(nèi)向的她常常是一個人走,開始時會有點害怕,后來也就習(xí)慣了。
今天補習(xí)結(jié)束后,她和平日一樣獨自走在安靜的路上,嘴里還小聲哼著歌。身后傳來腳步聲,她隨意回頭看了一眼,見不遠(yuǎn)處有個人低頭走著。雖然這種比較偏僻的路上晚上行人很少,但偶爾也是能碰到幾個人的,所以她并沒有在意。只是走了好一陣,那個人還在自己身后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她難免會有些在意了?;蛟S只是碰巧吧,她安慰著自己,可那個人竟追了上來,她嚇得跑起來,可惜慌不擇路,竟然跑到了死巷子里??粗粩啾平拟嵞腥?,她害怕極了,卻完全不知道怎么辦,只是眼睜睜看著那人一步步逼近、一步步逼近……
“哼?!辈恢缽哪睦飩鱽砝浜呗曌屗计鹣M?。
“救命!”安彭彭大聲喊。
已經(jīng)用手抓住她的男人不禁驚慌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只是在看清來人時輕蔑的笑了。
“真是好運氣啊?!蹦腥舜甏晔种?。
由于光線昏暗,只能勉強看清緩步走進(jìn)的女子穿著白色的衣服,頭低著,黑色的長發(fā)披散下來半遮面孔。
本來一心期盼著有人能來救自己,但是看清來人之后安彭彭又改變了想法。這個人這么瘦弱,恐怕不僅不能救出自己,她或許也會有危險。
“你快跑,去找人來救我!”安彭彭大叫。
安彭彭急了:“快走啊,你快走?。 ?p> 那人對她的警告置若罔聞,仍然一步步走近。男人借著昏暗的光線看清來人的臉,不僅感慨起自己的好運氣。他該感慨這個人太過天真嗎?她莫不是想憑借自己的力量戰(zhàn)勝他?太好笑了。他一只手抓著不斷掙扎的安彭彭,另一只手伸向白衣女人。
安彭彭很想哭,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遭遇,另一方面是牽連了這個有點傻氣的好人。
“快走?!币膊恢擞昧耸裁崔k法,安彭彭掙扎了半天都沒有逃脫的手突然松開了。她猶豫著,女人又重復(fù)了一遍:“快走?!?p> 安彭彭迅速跑開,她要趕緊叫人過來抓住這個壞人。只是她心里還是擔(dān)心那個白衣女人,所以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看見了一幕她怎么也想象不到的情景。
女人發(fā)現(xiàn)她,揚起嘴角微微一笑,唇邊一抹鮮艷的紅色即使在黑暗中也格外觸目。
安彭彭腿一軟,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