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問他:“什么事?”
“你在飛機上和車上睡覺睡得那么香,但是為什么在酒店的床上會做噩夢呢?”賽姆問道。
“這有什么奇怪的…”我緊張起來,他怎么又提到那件事了?
“我很擔心你,你那時候的樣子,一身的冷汗,就像鬼上身了一樣?!辟惸氛f道。
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但是突然,車子停了下來,謝天謝地!
我順勢問道:“怎么停下來了?”
克隆人下了車,打開了車門,說道:“該下來了?!?p> 外面漆黑一片,沒有燈也沒有月光,只能偶爾聽到有蟲子的叫聲,完全是荒郊野嶺。
“我們到了嗎?”我一邊下車一邊問。
“還沒有,只不過不能坐車了?!笨寺∪苏f著,打開手電,照向前方。
嚯!居然是一架直升飛機!
想起來我已經(jīng)有半年沒開過飛機了,上次還是和李基德…我下意識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仍然是冷冰冰的表情。
“請吧?!笨寺∪苏f道。
賽姆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我說兄弟,你就不能睡一覺?疲勞駕駛可不安全啊,更何況這是飛機?!?p> “你們不想快點救人嗎?”克隆人表示很疑惑。
“不用擔心他,他的體質和我們不一樣,不需要休息?!崩罨抡f道。說完,他便爬上了飛機。
我們也只好跟著他一起上去,賽姆坐到我身邊,細心地幫我系好安全帶。我知道他是很關心我,但是他的很多行為完全是把我當成小孩子。
直升機的聲音打破了山谷的寂靜,我們飛到半空。我看向窗外,外面全上濃濃的霧,根本看不清下面有什么。
我們又在天上飛了一段時間,中途我又不知道打了幾次瞌睡,等賽姆叫醒我,我們已經(jīng)停到了陸地上。
“我們到了嗎?”我迷迷糊糊地問道。
“還沒有?!笨寺∪舜鸬馈?p> “我們現(xiàn)在是在山頂上嗎?”賽姆問道。
克隆人說:“是的,你們要去的地方就在這座山里面,下面都是沼澤和瘴氣,我們只能從上向下走?!?p> “有意思?!辟惸返?。
我們下了飛機,克隆人從直升機后面拿出四個重重的背包發(fā)給我們,說:“這是你們的裝備,進去之后會用得到?!?p> 我接過包的時候差點重心不穩(wěn)倒下去,這也太沉了吧,我打開背包看了看,最上面是各種刀具、手電,里面還有一些壓縮餅干和水,還有醫(yī)療急救包…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趟旅途比我想象得辛苦多了,光是負重爬山我就有點想退縮了。都走到這里了,我不能放棄,我一定要救洛恩埃斯!
克隆人又拿出幾盒自熱米飯分給我們,說:“吃完飯就出發(fā)吧?!闭f完,他直接在地上開始閉目養(yǎng)神。
“看來這是我們最后一頓飯了?!辟惸芬贿吪堃贿呑匝宰哉Z說道。。
“說什么呢?”王泠然錘了錘他的胸口。
賽姆捂住胸口做痛苦狀,說道:“誒呦好疼,我都心絞痛了!”
“真要心絞痛也是你自己抽煙抽的,可不關我的事?!便鋈徽f道。
我吃驚地問:“原來你還抽煙啊!我怎么沒看過?”
“還不是因為你討厭煙味?!辟惸访嗣业念^說道。
“你才30歲,現(xiàn)在戒煙還來得及?!蓖蹉鋈徽f。
“哦不不不,我只有29歲好嗎?”
“有區(qū)別嗎?”王泠然冷冷道。
“當然,年齡太大阿栩會介意的?!辟惸房戳宋乙谎?。
“還好吧,洛恩埃斯1000多歲我都不介意,你才30,差得遠了?!蔽遗牧伺馁惸返募绨蛘f。
“哦你猜我聽到了什么?阿栩說你跟洛恩埃斯比差得遠了!”王泠然添油加醋地說。
我扶了扶額頭,說:“你們聊,我飯熟了?!?p> 我拿著飯走到克隆人身邊,問:“小哥哥,你不吃飯嗎?”
他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說:“我不需要吃飯。”
“那個,你叫什么名字???”
“李四?!彼鸬?。
“就是張三李四的李四嗎?”我詫異地問。
他點點頭。
我覺得氣氛有點尷尬,但我還是很好奇,我又問:“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里面危不危險啊?”
“我對里面的情況一無所知,我只負責把你們帶到門口?!彼f道。
“好吧?!蔽矣X得這個天沒法再聊了,又回到了賽姆他們身邊。
吃過飯,我們起身準備出發(fā),但是背包真是太沉了,我又打開它,把除了吃的以外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這么多東西哪里用得上?。课野汛蚧饳C和手動裝進褲兜里,有找到兩個匕首插到靴子里,急救包和繩子很重要也很輕,我又放回了包里,對講機掛在肩膀上,OK了,背起背包輕松多了。
王泠然看到我扔在地上的裝備搖了搖頭,她撿起一對登山鎬遞給我說:“這個用得上,別落下。”
見我們都準備好了,李四也站起身準備帶路。他讓我們每個人都在腰上栓好安全繩,然后連到一起,說:“這里的路很像劍門關的鳥道,路很窄,但是那里是旅游景點,而這里幾乎沒有人來過,所以更危險?!?p> “我們現(xiàn)在在另一個世界還是原來的世界?”我問。
“還是原來的,另一個世界的門不是那么好進的?!崩钏恼f道。
這我放心了不少,畢竟進入那個世界就會有奇奇怪怪的危險生物,還是不要碰到為好。
我們從山頂上向下走,李四和李基德在最前面,然后是王泠然和我,賽姆在最后。
山邊的小路確實很險,不過好在我們都用繩子連在了一起,就算有人失足也不至于掉下去。
夜里出來的好處就是,我們看不到山下,也不知道山究竟有多高,唯一能看清的就是腳下的路,心里就不會那么緊張。
我們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從光禿禿的山壁走進了山里,樹木變得多了起來,也到了路的盡頭。
“所以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們到了嗎?”李基德問道。
“快到了,不過下面的路更不好走了?!崩钏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