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
“是啊。秦總,您坐,我們都坐下談。”符司做了個“請”的動作,秦靖也配合地坐了下來。
“阮小姐,宴會那晚其實我就能看得出來你會走紅,畢竟你可是讓在場的很多人眼前一亮呢?!鼻鼐搁_始進入正題,
“如果由你來代言我們的產品,我相信我的的受眾會擴大不止一倍?!?p> “謝謝秦總的抬愛,效果都是做了之后才會知道的?!比铊粗鼐傅哪?,從老賴搖身一變到總裁,屬實是有點接受不了。
“我們這邊的合作細節(jié)都寫在合同里了,你們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協(xié)商改動的?!?p> 秦靖朝身旁站著的助理伸出了手,助理默契地把手中的文件夾遞給了秦靖,秦靖接過文件夾把,平攤在了桌子上。
符司彎著腰,仔細地查看著合同條款,而阮瑾卻始終定不下心神,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坐在對面的秦靖。
秦靖也注意到了阮瑾的眼神,他故意對上阮瑾的目光。
阮瑾從秦靖深不可測的目光里仿佛讀出了什么,好像是讓她談完合作后留下等著秦靖。
???我會讀心術了?
阮瑾不可思議地低下了頭,不再去看秦靖。
“我覺得這里需要稍微改一下,”埋頭看合同的符司突然開口,指著合同里的一行字對秦靖說。
“嗯,你說哪里不合理,我們商量一下。”秦靖回答。
······
“好,預祝合作愉快?!鼻鼐冈俅涡χ斐隽耸帧?p>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符司倒是熱情,而阮瑾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活像是符司變成了代言one的模特。
阮瑾回到了車上,她一直不肯相信剛剛從秦靖眼睛中讀到的信息。
可正當符司開啟了發(fā)動機準備啟程時,阮瑾喊停了符司的動作,“等等!”
回到車上后的符司要繼續(xù)在阮瑾面前裝孬,他笑容到位,問道:“怎么啦?您還有什么事情嗎?”
阮瑾一扭頭的功夫已經解開了安全帶,站在了車下,她彎著腰朝車里的符司說道:“我有東西落在里面了,你在這等我就好。”
“OK,您去快點哦?!狈驹谲嚴锬克椭铊x開,簡直盡業(yè)到堪稱犬系男友,俗稱舔狗。
阮瑾來到大門前,深呼了一口氣,抑制住自己緊張激動的心情。
片刻,她把手放在大門上,隨即用力推開了門。果然,大廳中央,有一人背對著阮瑾直立,而那人阮瑾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就是她剛剛才見過的秦靖。
“沒想到啊,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鼻鼐嘎牭搅巳铊M門的聲音,轉過了身。
“何出此言?”阮瑾搶占了先機。
“因為······”
“因為?”阮瑾微皺起了眉頭,寸步不離地盯著秦靖。
這人還開始玩神秘了?
秦靖勾著嘴角朝阮瑾走進,把頭放在阮瑾耳朵旁,耳語道:“因為一般忘帶東西的人都不會發(fā)現自己把東西落下了啊?!?p> 什么玩意??我還真忘拿東西了??顧黎回頭看了阮瑾一眼,頓了幾秒鐘。
“等著。”
這句話倒是給了阮瑾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她乖乖地溫習著舞臺的線路圖,上次她沒能完成的事情,這次她一定要完美收官。
“咚咚咚——”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阮瑾小姐嗎?顧總讓我來送禮服。”
“來了?!比铊獞?,走到門前開了門。
門外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他手上端著一個華貴的盒子。
單看這個盒子,就能知道里面裝著的禮服一定價值不菲。
阮瑾接過了禮服,“謝謝?!?p> “果然是個好看的模特,我還奇怪呢,誰能撐得起這條裙子的氣場啊,現在倒也不奇怪了?!?p> 男人滿臉真誠。
“哪有哪有,太夸張了?!?p> “一點不夸張。那行,衣服也送到了,我要先去跟顧總匯報了?!?p> “好的?!?p> 阮瑾拿著禮服進了屋,把盒子打開,仔細端詳了一會。
夏青那件禮服已然是十分漂亮了,這件更是華貴無比,細節(jié)處無可挑剔。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阮瑾換上了禮服,踩上高跟鞋就來到了候場區(qū)。
臨近上場,造型師正在這里一個一個根據禮服和妝容定制發(fā)型,模特們也都在腦子里一遍一遍重復著上場的服飾展示動作和路線,每個人都忙的不可開交。
——
服裝秀開始,模特們自信地展示著,各個都在臺上閃閃發(fā)光。
阮瑾是壓軸,她站在T臺入口處,等待著上一個人的返回。
眼看著前一個模特一點點靠近,阮瑾早已擺好姿勢,前一個模特剛踏到后臺,阮瑾就踏了出去,完美銜接。
只見她穿著一套黑色晚禮服,頭發(fā)盤起,露出雪白如玉的脖子與修長白皙的美腿,身材高挑而火爆,一顰一笑之間都帶著成熟嫵媚,風情萬種,瞬間燃爆全場。
臺下的夏青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微微側頭對坐在身旁的顧黎說到:“這不是你設計的那件條裙子嗎?”
“沒錯?!鳖櫪铦M意地看著舞臺上的阮瑾。
“當時我還說你這裙子沒人能穿呢,看來是我說錯了,是我沒見識了?!?p> 顧黎難得露出一分笑意,沒有說話。
“沒想到啊,不知道是你的造詣高,還是這小姑娘底子好,突然感覺我的設計弱爆了?”夏青撓了撓頭。
顧黎眸中多了些許驕傲,“你這么想我覺得沒問題?!?p> “不過話說回來,我記得這件衣服是你給她設計的,你居然能拿出來……”
“嗯,江湖救急,她的禮服壞了?!鳖櫪璐驍嗔讼那嗟脑?,夏青口中的“她”是他不想再憶起的人。
夏青看顧黎這般避而不提的模樣,才意識到在顧黎心里這件事并沒有過去,他也沒有再說話。
另一邊,失去上臺資格的云時靜落魄地在后臺呆呆地望著屏幕中實時記錄的現場錄像,舞臺上光鮮亮麗的阮瑾讓她極其厭惡,在她心中,那是她的位置!
她不能就這么看著阮瑾成功,讓自己就這么順著阮瑾的意愿落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