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聽
“房子不錯?!鳖櫪枳屑毝嗽斄藭矍暗膭e墅,但還有后半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就是有點陰森”。
他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走到了副駕,“咔噠”一聲,阮瑾那邊的門被打開了,他微微彎腰,朝著車里的美人伸出了一只手。
“我陪你進去。”顧黎似乎是看出了阮瑾的顧慮。
阮瑾抬眼望去,逆著光的顧黎看不清楚表情是怎樣的,只有完美的輪廓,清爽的皂香撲鼻而來。
阮瑾:這該死的安全感!
阮瑾輕輕把手搭了上去,指尖的觸碰如此熟悉,而那只手卻迅速縮了回去。
阮瑾:“?”
顧黎縮回去的那只手捂著口鼻,像是在掩飾著什么,他稍稍側(cè)過了身子,再次把手伸了出去,“我的意思是,包給我。”
阮瑾:嗯?純情小男孩?
阮瑾止不住地笑著,把自己的包遞給了顧黎,隨后也下了車。
來到柵欄前,阮瑾手動輸入著密碼,站在一旁的顧黎禮貌地把頭偏向別處,不去看密碼。
阮瑾邊按著密碼,邊不經(jīng)意地開口道:“顧恩人,是你的話,看了也沒關(guān)系哦?!?p> 顧黎沒有回應,只是耳根的紅默默順延到了臉頰兩側(cè)。
雖然到門口就幾步路,但對于顧黎來說卻很煎熬,他也不知怎么的,要說跟女人的觸碰,他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可現(xiàn)在怎么會變得這么敏感?
幸好是在晚上,幸好路燈昏暗,他還有的藏。
而阮瑾滿臉笑意地打量著顧黎,她能明顯感受得到顧黎的反常,內(nèi)心深處有著掩蓋不住的喜悅。
二人很快就穿過柵欄走到了門口,阮瑾見顧黎還在拘謹著,忍不住往下壓了壓自己不自覺上揚的嘴角。
她跨上臺階,轉(zhuǎn)過身面對著顧黎,站在臺階上穿著高跟鞋的阮瑾比顧黎勉強高了小半個頭。
阮瑾一只手輕輕落在顧黎的頭頂上,小心地來回揉搓了幾下顧黎的發(fā)絲,又彎著腰對上顧黎懵懂的臉。
“謝謝你啊,恩人······弟弟?!比铊惫垂吹赝櫪璧碾p眼,故意加重了“弟弟”兩個字。
顧黎愣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雙眸,那媚眼亮晶晶的,滿含笑意,充斥著惑人的引力,而此時此刻,這雙眼睛滿眼都是他,很難不心動。
阮瑾一開始只是想挑逗他一下,開個玩笑,原本以為他這么招人稀罕,這種情況應該很常見,結(jié)果看這孩子直接被整懵了,阮瑾“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顧黎連忙擺脫了阮瑾的手,別過了臉,瞳孔也不自覺的放大了好幾倍。
盡管這樣,面子也不能丟,顧黎靠著強大的表情管理裝著淡定,從嘴里擠出兩個字:“自重?!?p> 阮瑾走下了臺階,轉(zhuǎn)到了顧黎面前,顧黎見狀又背了過去,“快回去?!?p> 顧黎知道,阮瑾要是再這么繼續(xù)下去,他遲早會忍不住。
阮瑾再一次轉(zhuǎn)到顧黎面前,輕輕嘆了一聲氣,裝作無奈的語氣說道:“我也想回去啊,可是某人拿著我的包不松手呢。”“嗚嗚嗚,姐姐還這么溫柔,我被圈粉了!”
“行了你,快去干活!”旁邊路過的另一個工作人員催促道。
阮瑾笑著看著眼前充滿活力的片場,又望向了秦靖。
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把他的公司打理得很好,自己一點架子都沒有,公司員工也相處得其樂融融,或許,他這一世跟上一世真的不一樣了。
回去的路上,阮瑾一直低著頭在看最新的熱搜,一遍又一遍地刷著熱搜詞條,心里不斷安慰自己:
顧恩人跟那個女生只是朋友,他去只是為了幫我。
開著車的符司注意到了阮瑾的滿面愁容,“怎么了?說說吧?!?p> “沒事?!比铊魺o其事地看向了窗外。
“可是你臉上明明就是寫著‘有事’兩個大字啊,你這個樣子,要是被顧總看到了,還要怪我沒照顧好你呢。”
“對吧?你也覺得顧恩人很關(guān)心我?”阮瑾聽進去了符司的后半句話,轉(zhuǎn)過了頭又望向了符司。
“你這不是說廢話嘛?要不然他怎么讓我來當你的司機、保鏢、保姆兼經(jīng)紀人呢?”符司撇了撇嘴,繼續(xù)說道:
“還有,上次明明是你弄壞了攝像頭,結(jié)果到頭來還是顧總怕你生氣。雖然很不想承認,不過顧總確實關(guān)心你超過了很多啊,你不會還不信任他吧?”
“沒有,怎么會?!比铊牭搅怂胍拇鸢?,安心地壓了壓不自覺上揚起來的嘴角。
阮瑾:符司說得對??!我該信任那孩子嘛。
果然,剛從家門口那條路上轉(zhuǎn)過彎,阮瑾就遠遠看到了等待在家門口的顧黎。
“我去,老板居然這么勤快,又來了?他平常不是忙得很嗎?”符司就差沒出口成臟了。
“是嗎?”
“那還用說啊,我們老板分分鐘幾百萬上下誒,大老板?!?p> “噗?!比铊环镜脑挸晒Χ盒α?,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顧恩人肯定也這么有趣,只不過太靦腆了。
這次阮瑾沒等顧黎過來開門,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車快步走到了正朝自己走來的顧黎面前,
“顧恩人?”
“你這么急啊。”顧黎看阮瑾從下車到走到自己面前的動作簡直一氣呵成。
“是挺急的?!?p> “那個······”車里的符司又弱弱地發(fā)出了聲響。
“老規(guī)矩,開法拉利。”顧黎的語氣瞬間從熱情變回了冷淡。
“好的老板?!狈疽姽植还郑怨缘負Q了車,或許是熟絡了些,這次他開走的速度倒是比上次快多了。
“有沒有什么話要跟我說???”阮瑾試探性地發(fā)問。
“嗯,有個好消息?!?p> “洗耳恭聽。”
“上次騷擾你的鄭導,已經(jīng)解決了?!?p> “嘿嘿,我就知道是你。”阮瑾聽到顧黎親口說是他解決了鄭導,心中安定了許多。
“還有嗎?”阮瑾繼續(xù)問著,希望顧黎可以主動說明那個女生的事情。
“嗯?”
“就是,還有沒有什么別的事要告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