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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后我成了四爺?shù)能泲砂?/h2>

第二十三章 李側(cè)福晉有孕

  四爺是第二天早上回來的,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三盒波斯進貢的胭脂,一盒給了嫡福晉,一盒給了李側(cè)福晉,還有一盒給了……梧靈。

  這一天,莫名的煎熬,四爺?shù)臇|津閣,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按理說,四爺看到嫡福晉的親筆信之后,或者是憤怒,或者是悲哀,總是要有些動作的。

  嫡福晉如坐針氈,她從四爺回來就在等,一直等到了下午,還是沒有動靜,整個貝勒府,好生靜謐。

  反倒是李側(cè)福晉哪兒,出了大動靜,今天大夫來診脈,診出李側(cè)福晉已有了身孕,有兩個多月了,只是胎象不穩(wěn),需要好生照料著。

  這……

  這就棘手了。

  “她有了身孕了?”嫡福晉聽到這個消息,有悲傷,還有喜悅,很復(fù)雜,很糾結(jié)。

  陶香點點頭:“福晉,那三年前的那事兒……”

  這事兒若是被四爺知曉,按道理說,福晉和李側(cè)福晉一定會一塊兒被降罪,可是李側(cè)福晉這時候有了身孕,無疑是一道護身符,陶香擔(dān)心,如果這樣的話,會不會到最后被責(zé)罰的只有自己家的福晉,而李側(cè)福晉卻毫發(fā)無損。

  這不屬于是自爆了嗎?

  嫡福晉蹙眉,景泰藍(lán)指護劃過鬢邊的發(fā)絲,偶爾可見三兩個白頭發(fā),她問:“四爺哪兒,還是沒動靜嗎?”

  “四爺自打兒回來就一直在書房,按理說應(yīng)該看見了???難道是四爺桌案上的信件太多,四爺還沒來得及看嗎?”陶香疑惑,又勸說嫡福晉,道:“福晉,若是四爺沒有看到信,說不定是個好事,剛剛李側(cè)福晉宣布有孕,四爺這會兒去了李側(cè)福晉那,我們?yōu)楹尾怀弥@個機會,把信給拿回來?”

  “拿回來做什么?”

  陶香嘆著氣:“現(xiàn)在李側(cè)福晉有孕,四爺就算是再生氣,也不會去懲罰一個有孕之人,左不過就是些小小的懲罰罷了,倒是福晉您,說不定會被降罪?!?p>  “不會,四爺一向賞罰分明?!钡崭x很肯定這一點:“這件事,總要水落石出的?!?p>  “可萬一呢?!碧障阒保骸斑@三年以來,后院一直沒能添個一兒半女來,李側(cè)福晉這次有孕,指不定四爺有多高興呢。福晉,咱們不能賭,也賭不起,若是這次沒能扳倒李側(cè)福晉,反而自己摔了個跟頭,那今后,沒有福晉的鎮(zhèn)壓,李側(cè)福晉豈不是會越來越猖獗了!”

  “……”

  是啊,這真的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嫡福晉縱使再相信四爺,也不敢與子嗣作比較。

  子嗣與嫡福晉,孰輕孰重,恐怕在嫡福晉的心里,已經(jīng)隱隱約約的有了定論了。

  良久,嫡福晉才道:“陶香,你去一趟東津閣,若是……若是四爺還沒看到那封信,就拿回來吧。”

  “是?!碧障阈闹薪辜?,一溜兒煙的工夫,就跑走了。

  。。。。。。

  之后陶香拜托蓮玉去四爺?shù)淖腊干先フ夷欠庑?,可是找了好幾遍,卻不見那封信,陶香不相信,索性就自己去找,然后也沒找到。

  她們兩個不知道的是,就在昨天,蓮心在打掃四爺桌案的時候,茶水不小心灑在了這封信上,陰差陽錯的,她便發(fā)現(xiàn)了這個驚天的秘密,作為李側(cè)福晉的“好大兒”,蓮心連夜就給李側(cè)福晉送過去了。

  。。。

  找不到信,嫡福晉疑惑極了,難道四爺已經(jīng)讀過信了嗎?

  但讀了信之后卻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難道那歌姬……四爺早已經(jīng)淡忘了嗎,所以才會淡然處之?

  嫡福晉自顧自地嘀咕著:或許真的只有她,會在意這件事了吧。

  都說帝王家的男人心涼,如今嫡福晉也算見識到了,人心涼薄,竟能涼到這番境地。

  從那天之后,嫡福晉又病了,很重…

  四爺請了太醫(yī)柳傳卿來給嫡福晉治病,一碗一碗的湯藥灌下去,卻終不見好轉(zhuǎn),柳傳卿說,嫡福晉這是心病。

  吃湯喝藥是不行的。

  四爺無奈感嘆,她與嫡福晉烏拉那拉氏夫妻多年,但一直都保持著疏遠(yuǎn)的距離,她有心病,可是他卻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心病。有時候他會想,是不是他太過不關(guān)心嫡福晉了。

  可想要去關(guān)心她的時候,嫡福晉自己卻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不得不承認(rèn),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愛。

  。。。。。。

  夜深了,靜謐的抄手游廊伴著一路的蟲鳴,耳邊,是枝椏沖破束縛,奮力生長的“咯吱”聲,四爺踟躕于游廊,蘇培盛提著燈,橘紅色的光一路引到嫡福晉的如意閣。

  這條路很陌生,許久都未走過了。

  嫡福晉或許也不曾想過四爺會來,所以早就梳洗準(zhǔn)備睡下了。

  既然四爺來了,她便好好伺候,梳洗、寬衣,她都是做的最好的。

  床上,

  兩人背對著睡,興趣索然。

  柳傳卿說,嫡福晉是心病,讓四爺多陪一陪嫡福晉,四爺很聽話,他來了,可是嫡福晉不高興,他也不高興。

  嫡福晉說,她身子不好了,無法為四爺開枝散葉,所以讓四爺多去年輕的妹妹那里,不要在她這里浪費時間。

  四爺沒說話。

  他們之間,沒有夫妻的伉儷情深,更像是朋友,互相尊重。

  還不到天亮,四爺便早起上朝了。

  嫡福晉也沒了睡意,更或者說,四爺在她身側(cè),她睡不著的。

  “咳…咳……”

  嫡福晉側(cè)著,長發(fā)垂瀉如瀑,手上的純白色鴛鴦手帕,卻沾上了點點血跡,嫡福晉沒說什么,在陶香進屋之前,偷偷地把手帕塞進了暖玉枕頭底下。

  陶香端來湯藥:“福晉,又咳了?”

  “沒事。”

  陶香抱怨著:“四爺好不容易來這一次,福晉您為什么要這么冷淡呢?!?p>  “冷淡嗎?”嫡福晉笑笑:“我一直不都是如此嗎?”

  或許,曾經(jīng)的她,也曾渴望過一段真摯的愛戀吧,但總不是四爺,嫁給四爺,是圣上賜婚,她別無選擇。

  但,她仍舊在努力做一個好妻子。

  她關(guān)心四爺,管理妻妾,無一疏漏,或許從她踏入四爺府的那一刻,就只是為了愛新覺羅氏與烏拉那拉氏而活。

  對于她的夫君,四爺,或許愛,或許不愛,她已經(jīng)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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