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的感情得到了解脫,那么另一個人將走向可怕的地獄……
—————三毛
你若生處天堂,我墮入地獄也便值了,或許,我也該脫離地獄,尋找屬于自己的天堂。
沒有你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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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清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模模糊糊地起身走到衛(wèi)生間洗漱。
周日,休息。
牙刷刷到一半才想起昨晚吳思遠醉酒來敲門的事兒,又一件詭異的事是,她今早是從床上起來的。
她晃了晃腦袋,未來得及洗漱完,索性將牙刷含在嘴里,光著腳丫子就跑到客廳,見沒人又隨即快步走到睡房查看,沒有酒的氣味,房間明顯被打掃了一遍,沿著睡房的地面,到客廳也是干干凈凈。
吳思遠呢。
應該是走了,后來阿姨來打掃了吧。
董清給自己解開了疑惑。
‘茲茲’
廚房傳出來的,董清的腦袋有了些清醒。
她回過頭,看到了系著圍裙手拿鍋鏟的吳思遠。
看來是剛做好一個蛋餅,走出廚房把蛋餅盛到盤子里。
記憶里,吳思遠是一個不會下廚的男人,董清不能想象他的潔癖是怎么容忍那些油漬往身上蹭的。
董清有些動容,她承認,眼前這個大男孩多少是有點帥氣的,但不是自己的。
永遠也不可能是自己的。
董清站在原地有些迷茫,多想給這個大男孩一個擁抱,告訴他,自己有多想他,還有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她將復雜的思緒收起,喚道:“吳思遠,你過來一下?!?p> 聽到董清招呼自己,吳思遠把火熄掉,連帶鏟子一同拿出了廚房,嘴上不耐煩地道:“什么事不能等我做好飯再說的,我這大老爺們難得下一次廚房容易嗎,董。。?!?p> 聲音就在董清踮起腳尖將額頭貼上他的額頭之后消失了。
這是分開后董清第一次主動接觸自己,吳思遠有些不知所措,忙退了幾步,做抵抗狀道:“董小清,你再寂寞也不能這樣!我,我有戒指,我結婚了!”
我結婚了。
董清將心底的酸楚強壓下去,好笑道:“知道,你結婚了,每個結婚的人要是都發(fā)著高燒喝完三瓶白往我家跑,我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一會兒再吃點退燒藥,還是有點發(fā)燒?!?p> 吳思遠恍然大悟,抵抗狀絲毫沒有松懈下來的意思,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質問道:“你昨晚是不是偷親我了!對,這個我記得!董小清,你真寂寞到這個地步了,看不出來啊。難不成這八年。。?!?p> 有沒有人說一個男人也可以是五百個鴨子的存在?
實在不想聽他這番瞎扯,索性上前再次踮起腳尖,朝著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貼了上去。
一會兒,董清看著吳思遠的一臉錯愕,嘴唇滿意地離開了這個屬于五百只鴨子存在的男人唇上,無辜道:“我偷親,正大光明地親都親過了,說吧,你能拿我怎么樣?”
見吳思遠沒有什么反應,又抹了把嘴邊的牙膏泡往吳思遠那張洗得干凈的臉上一蹭,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之后悠閑地回到浴室漱口。
洗完臉后將洗臉臺收拾了一下,董清伸著懶腰習慣性地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開動,見吳思遠還在廚房里搗鼓,催道:“早餐這些就夠了,吳大廚師別忙活了?!?p> 沒有應聲,董清不以為然,繼續(xù)吃著,她是習慣了這個大男孩的多變。
過了一會兒,廚房的聲音逐漸消停了,只見吳思遠黑著臉拿著一疊小烤魚出來。
“吳思遠,這幾年哥們兒沒白交,昨晚沒白讓你占便宜。”董清吃地自得其樂,吳思遠的那張黑臉完全是沒有發(fā)現(xiàn),“董清,我們談談?!眳撬歼h意示董清放下筷子,兩人認真的談上一談。
董清聽這動靜不對,果斷老實地看著吳思遠坐等‘領導’發(fā)話。
“一個女人,你剛才的行為很危險,對著別的男人不能做,知道嗎?就算是周子熙也不可以?!眳撬歼h見董清肯靜下來聽他說話,面色緩和了一些。
這句話似乎沒有起到什么作用,董清拿起筷子又開始吃了起來,開玩笑道:“吳思遠,你也太抬舉我了,我這張臉不上妝有誰能看上我?就我這模樣扔大街都沒人要的,我媽從小就那么說,你放心!”
緩和下來的臉又黑了一半,吳思遠硬著口氣道:“那也不行,剛才那樣子只能對我,不能對別的男人,萬一那男的沒剎住車你不就毀了嗎!”
董清吐了吐舌頭,好笑道:“你當我還十八歲呢?哪有什么毀不毀的,我現(xiàn)在打電話回家里說我有相好的了,我家那兩活寶鐵定明天直接飛過來。這事兒啊,不是你們老吳家該操心的?!?p> 吳思遠的臉更黑了,他站起身,繞到董清身邊,用力抓起那細白的手腕,董清莫名其妙地被吳思遠拽到臥室,他另只手將門一關,鎖上,用力地將董清扔到床上,深吸口氣道:“董小清,我是用說的說服不了你是吧?那我讓你看看其他男人到底會怎么對你。”
董清驚魂未定,看到眼前的吳思遠開始脫上衣才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她任由恐懼侵襲到心底來,故作鎮(zhèn)定道:“吳思遠,我打賭你不敢碰我!你要是敢碰我,我。。。我就。。?!边@話說著說著就沒了底氣,吳思遠看著董清微紅的眼眶,想起來在董家老宅時候的董清,他將董清的雙手制住,俯身在她耳邊道:“你這副模樣在外面和在床上一樣能勾引男人犯罪,知道嗎?”
急促的呼吸聲打在董清的耳畔之上,她開始意識到自己真的把這個男人惹生氣了,她咽了咽口水,妥協(xié)道:“吳,吳思遠,我聽你的,你放開我,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你這樣壓著我,我難受。你看,手腕都紅了一圈,很疼的?!?p> “董小清,你總是有辦法把我逼瘋,這幾年我都要瘋了,一遍一遍夢到你回來了,夢到你說好想我,為什么,為什么你回來后會變得那么陌生,我只是想要董小清而已,為什么一切變的那么困難,你明明已經(jīng)回來了,為什么我感覺不到你?!眳撬歼h松開董清的手,泄氣般用力地在床上錘著,臉已經(jīng)埋在了董清肩頭,淚水的滾燙灼燒進了董清脆弱的心。
逼瘋,這幾年董清何嘗又不是在逼著自己走向慢性死亡,如果那一年選擇愛情,或許,他們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互相折磨。
放不下,舍不得,那就一起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