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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光記之?dāng)鄤?/h2>

第七十四章:雙方對峙

  見他們依依不饒,女子抿著嘴,垂著頭,嘆氣說道:“哎,真無趣。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們。本姑娘新月派‘慕容雪’,路過此地,聽說有熱鬧,便想來看看,不成想,竟是一幫臭男人,在這兒欺負(fù)一個弱女子,這我就不能不管了!”

  “新月派?”青首微微皺眉,晃了晃眼,問道,“貴派素不過問江湖事,與我派也鮮有來往,今日出手干涉,怕不合規(guī)矩吧?不知姑娘是否受人蠱惑?”

  “一直問問問的,煩不煩??!”慕容雪有些不耐煩,翹著頭沖他身后琴鳶問道,“姑娘,你要不要跟我回島?那里沒有臭男人,也沒人敢欺負(fù)我們!”

  “多謝姑娘好意,可我與你并不相識?。 鼻嬴S疑惑的說著。

  “不認(rèn)識沒關(guān)系?!蹦饺菅┕盱`精怪的模樣,著實(shí)讓人喜歡,“只要你認(rèn)識翊棠就好了啊!他在哪,我找他好~久~了~”一字一頓,溫柔之姿,讓全場人都渾身酥麻,更加陶醉。

  “翊棠?”一聽這二字,在場青玉派眾人目光全都盯在她的身上,目光兇狠,簡直就像要吃人一般,青始追問:“你與他有何關(guān)系?”

  “我一定要說嗎?”慕容雪將左手食指嘟在唇上,嬌柔之態(tài),瞬間又將現(xiàn)場氣氛緩和。

  “姑娘誤會,只是你口中說的‘翊棠’本是本門青歌師弟,我們也是十分掛念他啊。姑娘若知道他在何處,煩請告知?!鼻嗍變叭灰桓本幽?,竟給慕容雪心中增添了幾分好感。

  “我若知道,也就不會問那姑娘了?!蹦饺菅┲噶酥杆麄兩砗蟮那嬴S,趁著大家回頭的功夫,她徑直穿過人群,奔綁在柱子上的琴鳶走去,“姑娘,隨我一同回去吧?!?p>  “妖女,如此狂妄,竟不將我等放在眼里,豈有此理!”姑娘從青始身邊走過,香氣飄來,惹得眾人迷醉,唯他獨(dú)醒,提劍阻攔道。

  “讓開!”慕容雪也是絲毫不留情面,輕輕一甩鞭,青始“防備不及”,被實(shí)實(shí)打在手腕處,惹得生疼,佩劍掉在地上。

  這可不是一個“友好”舉動,眾人雖“沉迷”于她的美色,此刻也都多了幾分防備。素衣弟子更是護(hù)短,連忙舉劍上前。

  慕容雪巾幗不讓須眉,面對如此來敵,毫不畏懼,一臉從容,扭動婀娜身姿,揮舞著手中長鞭,仿佛站在自己主場,翩翩起舞。

  九節(jié)鞭在她手中,“軟”若絲帶,順滑多變,打在人身上,竟能將外衣撕裂,留下紅腫鞭痕,十幾個素衣弟子三兩下,就被打飛在地。

  要說這青始也是好勝之人,被如此女子“戲弄”,頓然感到顏面全無,火冒三丈,撿起武器就要使出一套“驚鴻一擊”,慕容雪似乎并不當(dāng)回事,準(zhǔn)備招架,可萬萬沒想到,青首竟然出手了。

  只見青首隔空揮劍打出三股劍氣,直奔青始而去,惹的全場一片嘩然。

  青始更是沒了好氣,質(zhì)問道:“師兄,你這是何意?這么著急除掉我,都不做掩飾了嗎?”

  青首嫣然一副翩翩君子形象,將佩劍別在身后,腰板筆直,一臉英氣的說:“師弟誤會了,只是如此對待一個弱女子,難免有些失禮?!?p>  “呦,師兄,什么時候這么憐香惜玉了?我看你是看上這個小丫頭片子了吧!”青始嘲諷道。

  “隨你怎么說。”青首倒也不否認(rèn),側(cè)身開始“關(guān)心”一旁的慕容雪,“姑娘,沒嚇到你吧?”

  “豈有此理,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念同門情誼了!”見他如此傲慢,青始將滿腔怒火全都發(fā)在師兄身上,舉劍來攻。

  兩個同門師兄弟纏斗在一起,臺下各位看官看得可是起勁,看來,這趟還真不白來!

  臺上二人你來我往,斗得很兇,招招狠毒,不過都是一個師父教的,破不了招,慕容雪也沒閑著,已經(jīng)開始為琴鳶解綁。

  “胡鬧!”這時,臺上的蘭傲和蘭楚同時“飛”下,一人控制一個,訓(xùn)斥著。

  見師父出面,二人這才老老實(shí)實(shí)呆住。

  蘭楚一個瞬身,將松綁后的琴鳶拉了過來,藏在自己身后,色瞇瞇的上下打量慕容雪一番,說道:“姑娘,擾我門內(nèi)和諧,怕是受人指使吧?”

  “你們煩不煩吶,剛剛就已經(jīng)說了,我只是想借她找到翊棠而已,至于你們門派內(nèi)部的事,姑娘我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一直被追問類似的問題,慕容雪有些不耐煩。

  “巧言舌辯,待我先將你抓住,再慢慢拷問!還不信你不如實(shí)招來!”說罷,蘭楚就揮動手中耀光劍。

  這紫光寶劍,果然威力不同尋常,一招就將她手中九節(jié)鞭斬斷,慕容雪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中斷鞭,這才意識到事態(tài)嚴(yán)重。

  “臭男人,這么多欺負(fù)我一個,本姑娘不陪你玩了!”說完,慕容雪從袖中飛出幾個三角釘,趁著他們躲避空擋,抽身準(zhǔn)備撤走。

  “想逃,哪有那么容易!”蘭楚側(cè)身躲過,可后面人就沒那么幸運(yùn)了,暗器直直砸在身后兩名素衣弟子身上,其實(shí)三角釘只是暗器,打在身上無非受些皮外傷。

  誰成想,這兩名弟子瞬間口吐白沫,暴斃而亡,原來,這暗器上有毒!見她如此“狠毒”,蘭楚又怎會讓她從自己眼皮下輕易逃走,急忙去追。

  這慕容雪功夫雖然了得,卻怎也不是青玉七君的對手,還沒來得及跳上房頂,半空中就被蘭楚抓住玉足,狠狠擲于地面。

  如此危急時刻,好在翊棠及時出現(xiàn),穩(wěn)穩(wěn)接住她,落于擂臺之上,同時,人群中其他三名新月派弟子也及時出現(xiàn),圍在他們跟前。

  “青歌,你終于出現(xiàn)了!”看出來人身份,青始臉上漏出掩飾不住的欣喜。

  翊棠也只是斜了他一眼,懶得理他,此刻所有注意力都在“天上”蘭楚身上,懷中慕容雪花容失色的緊緊摟住翊棠脖頸,抬頭看清他的臉后,小聲問了句:“翊棠嗎?”

  翊棠低頭看了看懷中美人,微微點(diǎn)頭。惹得慕容雪心中小鹿亂撞,正要將頭完全靠在他的胸腔,卻被他放在地上,囑咐一句“小心”后飛身去迎蘭楚。

  “你果然沒死!”蘭楚眼中充滿憎恨,空中一個墊腳,徑直迎了上來,銹劍與耀光重重撞在一起,爆發(fā)出強(qiáng)大內(nèi)力波,掀起地上飛沙,惹得所有人抬手遮擋。

  待風(fēng)沙散盡,二人已從空中轉(zhuǎn)回地面,或聚或散,打得十分精彩。一旁青始摩拳擦掌,不屑的看了一眼身旁色相敗露的青首,“哼”了一聲,也加入二人纏斗。翊棠倒也不畏懼,一人打倆,也是游刃有余。

  “青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滾到一邊去?!币娝麖娜輵?yīng)對,二人也沒討得半點(diǎn)便宜,看了一眼遠(yuǎn)方眼中充滿擔(dān)憂的琴鳶,氣就不打一處來,將壞脾氣全都撒在了隊(duì)友身上。

  “師叔,這青歌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不能大意,我來助你取勝!”青始被翊棠奇特的武功驚詫道,不愿撤出,便假惺惺的說道。

  二人相互配合,一前一后,一上一下,輪番使著招式,翊棠全都化解,甚至還能抽空反打。

  正膠著不下時,一個大手抓住空擋直奔翊棠身后而來,雖然察覺,然而此刻所有退路都被三人封住,無路可逃,看來唯有運(yùn)功接下這一招了。

  于是,翊棠左腳右腳相互轉(zhuǎn)換,使出一招“銷魂掌”,準(zhǔn)備從三人中相對最弱的青始下手,打開“出路”。

  “銷魂掌?”眾人齊聲發(fā)問,這銷魂掌滋味,青始最為知曉,昔日在山下,曾對琴鳶“無禮”時,蘭楚在他身上使過這招,至今傷痕還在,來不及多想,急忙收手準(zhǔn)備撤走。

  見計劃起效,翊棠準(zhǔn)備回身應(yīng)擊,兩個人影幾乎同時出現(xiàn)在面前,將危險化解,定睛看時,翊棠開心的沖二人背影分別叫道:“師父!亞父!”

  顯然,二人都沒料到對方的出現(xiàn),化解之后,相互對視一眼,未有對話。

  “蘭世,你想忤逆嗎?”原來剛剛搞偷襲的是蘭傲,見對方壞了自己“好事”,責(zé)問道。

  “師兄,青歌既已回來,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問個明白,萬一其中有什么誤會,豈不是枉殺無辜?”蘭世又看了一眼臺下眾人,盯著蘭傲說道:“況且在武林豪杰面前,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笑話?要說笑話,也是你蘭世識人不明,收了如此歹徒上山!才有了武林今日亂象!”蘭傲興師問罪道。

  見臺下自己人打了起來,其他七君也都帶著各自弟子下來,只是除了青訣和青別外,其中人都站在蘭傲這邊。

  “二師兄,還狡辯什么?。窟@老頭肯定和他是一伙的,人贓并獲,二師兄不會是非不分,想要包庇吧?”眾人身后的蘭楚趁機(jī)煽風(fēng)點(diǎn)火道。

  “是??!既是你青玉派門人,今日定要給個交代!”、“替我死去師兄弟報仇!”、……臺下眾人成功被帶動,紛紛高舉武器起哄。

  “小兄弟,我見你剛剛使用的是我門‘銷魂掌’,你并非我門弟子,是如何習(xí)得的?”只見一光頭和尚,穿著粉色特制袈裟帶著眾人站在臺面另一側(cè)。

  方才在臺下聽亞父說過,這個人是御拳館拳館掌門,號稱“花僧”,于是靈機(jī)一動,說道:“蘭楚師叔教我的!”

  “你小子,胡說什么!我怎么會教你武功!”見眾人都將目光轉(zhuǎn)向自己,蘭楚急忙解釋,“他分明是在挑撥離間,大家別中了這小子詭計!”

  眾人一聽,又將目光轉(zhuǎn)回翊棠身上,紛紛議論,

  “這小子是蘭世門徒,蘭楚萬無理由授他武功的?。 ?、

  “是啊,是啊,聽聞他倆向來不和,又怎會教他武功呢。”、

  “這蘭楚又怎么可能會師父秘術(shù)呢!”

  ……

  拳館弟子都小聲議論著。

  翊棠倒也不慌張,指著一旁青始問道:“不信,你們讓他脫掉上衣,一看便知!我親眼見到蘭楚師叔對青始師兄用過此招!就在胸口!”

  “你,你血口噴人!”見大家都怔怔看著自己,青始有些手足無措。

  “師兄,你把上衣脫掉,是真是假,一看便知!”翊棠又扇了一把火。

  “脫掉看看??!”、

  “是啊,脫掉看看啊!”、

  “怕什么呢?一定有鬼!”

  ……

  臺下眾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又調(diào)轉(zhuǎn)了輿論風(fēng)向。

  見他支支吾吾,答不上話,眼神閃躲,又不肯脫衣證明,必然心中有鬼。

  槍館教頭看不下去,一個飛槍,就將他胸口衣服劃開,青始剛剛就已亂了分寸,竟未來得及閃躲。

  此刻面向眾人,胸口褪了色的掌印,便是最好的證據(jù)!緩過神的他,急忙整理衣服想要掩蓋。

  “師叔,這是怎么回事?”方才的槍館教頭瞇著眼,追問道。

  “是啊,師叔,這掌狠分明就是你的‘銷魂掌’!難道,你就沒什么話要對我們說嗎?”另一隊(duì)的刀館教頭也起哄著。

  “原來,師叔早就與這青玉派暗中有了聯(lián)系,還偷泄武功,這‘銷魂掌’怕是你門內(nèi)弟子,也沒幾人能習(xí)得吧?”槍館教頭發(fā)出質(zhì)問。

  “我說今日師父與師叔都沒來,偏偏你要親自過來,原來師叔與這青玉派交情匪淺啊!”刀館教頭陰陽怪氣的說。

  “放屁!沒大沒小,今日我就要代你們師父好好教育教育你們這倆狂妄之徒??!”見身后弟子也開始小聲議論,花僧漲紅著臉,出手去打。

  瞬時間,這本不大的擂臺之上,就分出好幾伙勢力,各自纏斗,臺下眾人一時有些看不過來,擂臺亂斗,至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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