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快中午了..，剛回….公司，又被老大支出來了，你…在哪兒呢，一起吃午飯”馮航顯得有點氣喘
“這么大熱天，你跑馬拉松呢，怎么喘的這么厲害”我損道。
“我們這破公司，租的這個辦公室，電梯老是壞，我這回在公司樓道呢”馮航還在喘。
“不高，11樓么，你歇歇，我們跟鄭偉，小菜館等你”我直截了當。
“你倆這大中午的，咋在一塊兒”
“我倆相約曬日光浴，你速度點”我掛了電話。
這小菜館，名字就叫“小菜館”，不是人瞎起的綽號。在風華一路盡頭丁字口，離這南街有點距離，川菜湘菜家常菜啥都有，而且價格公道，南街這片不錯的一個館子，適合我們這幫搬運工。
快中午了，天氣熱的要死，尋思打車有點不劃算，于是跟鄭偉叫了個摩的，結果摩的師傅死活不拉，說是你倆大小伙子得給倆人的錢，一人三塊。鄭偉不愿意，說是給4塊，倆人來回磨嘰，我最后一錘定音，5塊啟程。
我跟鄭偉耽誤了一會兒，到小菜館馮航已經到了。
“你倆真墨跡，肯定是鄭偉這小子…”馮航壞笑道
“知道就行了，別點破”我接道
“你倆別損我了，我就是摳點么，對你倆可沒得說”鄭偉也不示弱。
“我說你倆大中午的在一起干嘛呢？該不是有啥單子吧，要不叫猴子過來一起商量”馮航翻起了菜單。
鄭偉一五一十的把早上發(fā)生的事情給馮航講了一遍，我跟馮航也把菜點齊了，無非是幾樣家常菜，搬運工可不能太奢侈。
“這么說你倆也被倆老大支出來了”馮航瞇著眼，這小子一向思路清晰。“而且你們的二位老大談的是上次中標的事兒，我估摸著肯定不是巧合，我就說我們家老李早早把我支走，這會兒三位老大該不會已經坐到一起了吧”
“肯定的，你在想想”我接道
“以前基本上誰主操，誰的話語權最大，且分配一些利益也有些優(yōu)勢，這次難道老大們要收回這些看起來灰色地帶的東西”馮航繼續(xù)分析道。
“這倒未必”我只說了四個字。
這時候菜上來了，家常豆腐，小炒肉，蘑菇青菜外加一個西紅柿雞蛋湯，這對于我們來說，已經算不錯了，這條街上，中午的時候大多數盒飯充饑。
“你倆急死我了，我咋沒明白啊”鄭偉瞪大了眼睛。
“吃飯，吃飯，邊吃邊說”我嘿嘿一笑，說實話我真不知道這次三位老大葫蘆里買的是啥藥，只是記得前幾天魏老大勸我少喝酒多吃菜，什么賺夠養(yǎng)老金就不干了，之前幾乎沒怎么聽過魏老大這么說過，再加上今兒這事兒太巧了，所以覺得此次山雨欲來風滿樓。
“我覺得三位老大對于灰色地帶，肯定不會不管不問，但只要不出格他們肯定不管，維持現狀。至于今兒這情況，我看跟今年這形勢有關，只不過此次的中標將三位老大聯系起來了，魏老大跟老牛關系本來不錯，老牛跟你們兆通李總也熟悉”我對著馮航道。
“嗯！只是不知道到底為了啥？”馮航夾了口菜。
“今年形勢？”鄭偉撓撓頭，“你是說大家出貨量都不行？？？”
“不錯有長進，+10分”我損道。
“我們這二季度下滑的厲害，一季度跟去年同期比也是差的遠”鄭偉認真道。
“我們軟件倒是穩(wěn)中有升啊，據說衛(wèi)偉那邊火的狠啊，要不咱找衛(wèi)偉一起聊聊？”馮航對我眨眨眼。
“行，你來約！”沒了心結，我也很爽快。給馮航那通電話肯定起作用了，要不然也不會提出來約衛(wèi)偉。
“咱今兒這事兒還沒聊明白，你倆扯那里去了?”鄭偉沒好氣道。
“吃飯吧，很快就會明白的，最多一兩個禮拜，咱今兒這也是瞎聊，回公司后多注意注意，看看有啥風吹草動”我提醒道。
午飯吃完，溜達著回了公司，尋思著到會議室瞇會兒，等著下午開會。打開會議室門感覺那里著火了，煙味兒撲面而來，定睛一看原來是鍋巴跟他那倆兵，我估摸著還是為指標的事兒發(fā)愁。
“小陳，這里有個健身房的項目，你幫我參謀參謀”鍋巴很扔過來一支煙。“小陳，你給你文哥說說”
“嗯！說說看！”我應到。巴小帥做業(yè)務，我還是很佩服的，有些時候比我強，這我承認，但讓這小子求人，也是百年一遇。
大力健身是個全國連鎖的健身房，上半年剛剛開始開拓景西市場，計劃搞三個自營店作為樣板，搞完之后就是拓展加盟。三個自營店信息化方面總投資150萬，要求高精尖，畢竟打造樣板自營店呢。小陳他的同學也是今年剛進大力健身，在大力的市場部工作，小陳跟同學聚會的時候知道了此項目信息。小陳只接觸的比較多的是大力健身景西分公司的一位副總，雖說這位副總分管信息化，但拍板還是老總。而老總只見過兩次，也就是例行拜訪。
“過堂，趕緊的！”我正琢磨著，給鍋巴出個主意，小白發(fā)話了。
我看看表，這不是還有半個小時呢么？出門拽著小白
“沒啥情況，我也不清楚，別拽我”小白很清楚啥情況。
我跟鍋巴對視一眼跟小白和那倆兵先回了自己工位。
10分鐘后，我跟鍋巴包括店面左成以及財務室黃姐，基本上除了門店留守人員都回公司了所有所有人員全部到位，就剩崔大大跟周元了。
氣氛有點尷尬，老大擺弄筆記本電腦，我跟鍋巴抽個煙，店面的左成猛給我倆使眼色，小白唔著嘴想笑不敢笑，其他門店回來的，跟著鍋巴那倆兵只是默默的坐著。我有點背不住了扔給左成一支煙
“小左，這個月貌似情況不太好哇”我嘿嘿道
“確實不太好，人流量跟去年同期比數據更好，但就是沒有出貨量”左成很直接。這貨也是直接，仗著家里快拆遷了，對這個店長也是無所謂。
“小陳，說說你那個項目吧”魏老大適時的打斷了我
“小陳的項目我單獨找您匯報，剛才我們已經開過會了”鍋巴很有眼色的接道。
瞬時間我有點尷尬，看看小白那憋笑的表情，我自己都想笑……
“大家稍安勿躁，崔總周總馬上就到，咱們開個全員大會”魏老大還是給我留了面子就這么糊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