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哈里家的地位在龐貝城內(nèi)僅次于城主,羅馬帝國的歷史有多長,費哈里家的歷史只能比這個還長。古老而尊貴的貴族說的就是他們家。
中國古語有云,居移體,養(yǎng)移氣。一個貴族不但要有尊貴的出身,同樣要有與之相匹配的氣度,如果光只有錢,沒有氣度,那不叫貴族,而是暴發(fā)戶。我記得在21世紀的中國富豪就被很多人叫做暴發(fā)戶,原因無它,除了錢,他們什么也沒有,沒有修養(yǎng),沒有胸懷,沒有教育子女的意識,單純地認為有錢老子天下第一,這樣的人,又哪里比得上優(yōu)雅的貴族呢?
話扯得有點遠。我們還是先來說說費哈里公爵吧。這么個放眼整個羅馬帝國也是數(shù)得著的大公爵怎么會到了費哈里這里,出來了個紈绔呢?
像古代中國那一套官家子弟當眾**少女的事情,西方古代貴族是做不出來的,他們想不想做我不知道,但是當時社會的禮教要求他們不能這么做,不然會被其他貴族鄙視的。
現(xiàn)在我算是有點明白了。
聽那仆從說話,勞拉與費哈里兩人從小便是青梅竹馬,兩家大人也心照不宣地默許了他們的來往,只等兩人成年便結(jié)為夫妻。
可是勞拉卻因為身體原因命不久矣,費哈里也是少年心性,曾經(jīng)對勞拉一片癡心,即使知道愛人將不久于人世,也愿意與她結(jié)婚,哪怕能在一起一天也好過遺憾終身。
可是那時候的勞拉卻不愿意,她也愛著費哈里,怎么可能讓自己愛的人親眼看著自己一天天消瘦下去呢,這種煎熬誰也受不了。
兩人僵持不下,最終人退一步,先訂下婚約,確定名份。
可是誰能想到,勞拉經(jīng)歷一場生死徘徊,忘了一切,連同她曾經(jīng)深愛著的費哈里。然后,然后變成現(xiàn)在三百斤的大胖子。
費哈里受的打擊太大了,從看到增肥了兩倍不止的勞拉開始,徹底墮落成了**大盜,開始游戲人間。
而城主大人也在心里覺得愧對費哈里,便對他在龐貝的所作所為人睜只眼閉只眼,還想方設法幫他瞞著。平民的生活在貴族的眼里算什么?那可是幾乎能算是他們家奴的角色,誰會在乎他們的死活?
所以龐貝城里便有了奇葩的費哈里,還好死不死讓我碰上了。
怪不得當初費哈里聽到勞拉的聲音連頭都不抬直接走掉了。
自己愛的人忘了自己,然后還變成了另外一個他幾乎不認識的人,而且沒有他的存在,還能過得開心快樂,讓他過去這么多年的付出和等待都變成了一個笑話,仿佛他們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場夢,夢醒了,那個愛之深的人從來沒有存在過。
費哈里不過二十多歲,順風順水慣了,在勞拉這里栽了個大跟頭,偏偏他內(nèi)心小小的一角仍然留著一份希冀,希冀著哪一天勞拉會想起他來,死拖著不愿意退親,可是兩個人誰都沒有想把對方馬上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想法,所以就這么不咸不淡地過到了現(xiàn)在。
我在心里不止一次地想,如果他們知道龐貝城在今年內(nèi)就要變成一座深埋地下不見陽光的死城了,他們還會不會在這里浪費所剩不多的時間?
可是我沒有辦法問出口來,被當成巫婆架上火架燒死是唯一的結(jié)局。
勞拉每隔三天總會出去一趟,具體去哪里,她不愿意說,我也不想深問,畢竟我們認識的時間還是太短,交淺言深什么的不太合適。
勞拉離開城主府,我也便趁著機會上街溜達。
充能水晶碎片連個鬼影子都不見,我著急啊。
時空穿梭機已經(jīng)過了五天的充能準備時間,可以再次使用了,當然前提是我找到能量碎片?,F(xiàn)在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只要到了碎片附近,時空穿梭機會不受我控制地感應并尋找碎片,我已經(jīng)差點被它抻斷腦袋兩次了,可惡的是我還不會使用它,沒辦法解放自己可憐的頭。
龐貝太大了,人也太多了,我所能做的,就是盡量走遍這座古城的每條街道,期待著時空穿梭機能幫我找到碎片,離開這個隨時可能被傾覆的城市。
這一天勞拉外出,我又上街逛,好死不死遇到了費哈里。
那天事發(fā)突然,我壓根沒有正眼瞧著費哈里的樣子,只記得那雙有些陰郁的眼睛,可是他輕佻的聲音卻讓人難忘。
這不,那聲音又出現(xiàn)了!
“喲,前面的美女,站住別跑啊~”呼嘯的鞭子聲破空傳來,我想起背部的疼痛,下意識轉(zhuǎn)身彎腰躲避。
費哈里顯然沒想到我會躲開他的攻擊,用的力氣很大,一擊落空,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恨恨地罵道:“臭娘們,給臉不要!小的們,給我上,把人給爺帶回去,等爺玩夠了,再賞給你們!”
我心下一涼,可千萬不能被他抓回去!趁著那些人還沒撲將上來,我左沖右撞,希望能找到個缺口逃出去。
掙扎間,我抬起頭,正對上了費哈里陰云密布的臉。而他在看清我的樣子后,神情明顯有些驚訝,沉吟著,卻沒再說話。
我最終沒逃過那幫狗腿子的手,而這一次,勞拉沒有出現(xiàn),我絕望地被他們從街上拖走。
天!勞拉,你可要快點回來救我啊。現(xiàn)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放在勞拉這幾天與我相處下的那點友誼了。
出乎我的意料,費哈里著人將我?guī)Щ厝ズ蟛]有難為我,只是將我關在一間華麗的大房子里,有吃有喝,卻沒有自由。
這天晚上,費哈里喝得醉熏熏地來找我,鑒于他的名聲,我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惕,堅決不能讓他占便宜。
可是費哈里只是盯著我上下來回打量了十遍八遍,然后自言自語道:“也沒什么奇怪的嘛,不也長著一個鼻子兩只眼睛,皮膚還黃黃的,頭發(fā)倒是不錯,烏黑發(fā)亮,我怎么也沒看出來你哪里討人喜歡,為什么勞拉對你這么特別呢?”
額……大哥,你有什么話直接問勞拉多好,兩個人這么別別扭扭的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