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被救出來已然不省人事,手上腿上咬傷無數(shù),只好在郎中說是沒有劇毒之蛇,倒也只是淤腫疼痛了些許日子,修養(yǎng)了大半月之余,方才漸漸好轉(zhuǎn),只是精神仍舊懨懨,問及則是全無印象,若再稍加細想,則會出現(xiàn)瘋癲之狀。
如此情況下,比賽自然不了了之,如意成了最佳人選,也是壓軸主角兒。
因為第一次籌辦,也不知結(jié)果是否能得到大眾的喜愛,若是糟了反對,那這三個月的努力可就全白費了,明日便是正式開業(yè)的日子,龍念嬌縱使再如何淡定,也難免緊張,為了平復心中煩躁,遂獨自上了敬天寺,以求個寧靜平和。
這期間,她也多少有上敬天寺玩,偶爾看看黃大娘,也就是那曾經(jīng)照顧過她的老嫗,時而隨著靜竹一起討論討論人士紅塵,談天說地倒也酣暢愉快。
靜竹早在屋內(nèi)生了火爐,又布置了茶點,等著龍念嬌的到來。
沒多久,房門被推開,一陣冷風灌入,旋即門又被輕輕關(guān)上,龍念嬌來到暖炕上坐下,捧起茶杯輕抿一口,贊道:“你的生活越發(fā)滋潤了,這茶竟還是上好的鐵觀音,當真甘甜爽口。”
靜竹淺笑不止,臉上帶著一片祥和,手中書籍被輕輕翻了一頁,頭也未抬的道:“好茶自然配懂茶之人,跟貴府的茶比起來,我這點又算得了什么。”
龍念嬌癟癟嘴,“你就知道調(diào)侃我,從前日子倒沒覺得你是這樣個人,現(xiàn)在我倒是知道了?!?p> 靜竹微微抬頭,“何樣的人?”
“半分不吃虧的人,嘴上功夫甚為了得的人,心里腸子九轉(zhuǎn)十八彎的人?!?p> “倒是你看得起我了。”靜竹笑道。
龍念嬌見他又埋下頭看的認真,不禁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佛經(jīng)罷了,你有興趣?”
“你也知道明日念歌開業(yè),我心里緊張,想尋些慰藉,佛經(jīng)最是能平復心境,干脆給我看上一看?”龍念嬌伸手道。
靜竹微微點頭,將手上書籍遞與她,只淺淺道:“若有不懂之處,大可問我?!?p> 切---說白了不就是修身養(yǎng)性的哲理嘛,哲理誰看不懂,龍念嬌得意的翻開書本,只看了片刻,又往后翻,再看兩秒,又往后翻,再翻,再翻,再翻,最后,似是放棄一般,將書一把甩在桌上,輕咳兩聲,“不看了,沒意思,這些都是空話,重要的還看自己如何想如何做?!彼挪粫姓J自己看不懂那上面的繁體字加文言文呢。
靜竹但笑不語,復又拿起書籍,翻開了繼續(xù)看。
龍念嬌撿了個糕點吃,邊吃邊四處張望,“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怎么還能如此淡定?”她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靜竹視線都沒有轉(zhuǎn)移半厘,淡淡道:“我自問心無愧,何必在意這些俗語?!?p> “非也非也---”龍念嬌搖頭晃腦,“我覺得是你把我當朋友了,從前你張口閉口貧僧施主,現(xiàn)在卻是你我自稱,這說明咱們關(guān)系又進了一步?!?p> 靜竹翻書的手微微一頓,沒有說話。
龍念嬌又在佛堂內(nèi)來回走動了一番,除了藏經(jīng)閣,她是能去的地兒都去了,寺內(nèi)香煙裊裊,聞著淡淡的香煙味,聽著平和的誦經(jīng)聲,看著其他人臉上虔誠的表情,似乎煩躁的心境不再,甚至有種超脫之感,世事難料,一切隨緣,倘若做了努力仍舊得不到想要的,那么便灑脫放棄。
告別了靜竹與寺內(nèi)其他些熟悉的小和尚,龍念嬌便高高興興的回了風月齋,她本是想去尚雅居瞧瞧墨塵是否回來了,只是左右一想,又放棄了,該來的要來,不來的不來,無緣的不會見,有緣的又何必急于一時。
翌日,剛過午時,難得的出了太陽,使得寒冷的天氣也暖和了許多,往日里,大街上除了小商販之外,大都冷清了許多,而今日卻好似過節(jié)一般,熱鬧非凡,原因無他,早在半月前,就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張貼‘傳單’,大致內(nèi)容便說的是群香坊改名念歌,并且要舉辦大型表演,免費邀請洛安城所有人員參與,上至達官顯貴,下至農(nóng)民商人。
群香坊可是京城第一妓院,一聽說要改名兒了,大家無不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聽說這念歌里面全是美女,甚至還有幾個男子,就算只是去瞧瞧也好,況且還是免費的?!?p> “我聽說這些人都是藝妓,個個才藝了得,且那如意姑娘就是其中主角兒,平日里能看上一眼都得花上千金,今日竟能免費,不去就是白癡?!?p> “走走,快些,咱們?nèi)フ紓€好地勢?!?p> 可待走到現(xiàn)場,卻被現(xiàn)場震驚的合不攏嘴,卻見偌大的廣場上,早已人滿為患,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錢的沒錢的,應有盡有,哪里還能容得下站腳。
但見廣場中央,足有兩人高的舞臺,寬少說也有兩三丈,且臺上布置精美,大紅地毯鋪地,兩邊吊著用五彩絲綢綰成的巨大花卉,正對面一張三四丈寬高的雪白布匹垂掛,上有剛勁有力的幾個大字‘念歌第一屆大型演唱會’。
舞臺四周有侍衛(wèi)把守,限定看客們不能靠近,當然了,這些侍衛(wèi)是龍念嬌從府上調(diào)出來的,底下人山人海亂成一片,而舞臺后面也是人員擁擠,龍念嬌幾乎將所有認識的人都叫了出來,包括看她不順眼的司徒靜璇,甚至龍雪都被拉了過來幫著打理現(xiàn)場,而幾乎人人都是忙得不可開交。
“快,快,你的服裝,還有頭發(fā),讓彩霞給你弄,快些,還有樂師,樂師在哪兒,記得站在最前面,待會兒好上場-----”
龍念嬌一邊忙著指揮,一邊四處尋找離笑歌,這次節(jié)目是由她和離笑歌住持,可眼看著都要開始了,卻見不著離笑歌的蹤影。
她一把抓住經(jīng)過身邊的一人,問道:“離笑歌呢,離笑歌在哪兒?”
那個被抓住的小丫頭一怔,搖了搖頭,“不知道,奴婢沒看見?!?p> 難不成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龍念嬌心頭恨得咬牙切齒,正準備發(fā)飆時,卻聽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身旁響起:“才幾時不見,念嬌就想我了?”
龍念嬌沒好氣的一腳揣在他腿上,喝道:“快點去換衣服,磨蹭什么?!?p> 離笑歌忙笑呵呵的到更衣間換衣服。
“大小姐,前排的位置已經(jīng)布置好了,是否讓他們?nèi)胱俊辈氏寂苓^來問道。
龍念嬌看了看后臺,雖然忙碌,不過大致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遂點點頭,前排座位是通過買票形式賣給那些達官顯貴之人,遂也準備了椅子桌子還有吃食糕點等。
彩霞領命,忙朝前臺奔去,途中又吆了幾人,一起去安排前排座位入座。
直致未時,終于準備好了,龍念嬌站在白色銀幕后面,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離笑歌道:“你緊不緊張?”
離笑歌眨了眨眼,“有何緊張的?”說著,拉住后者的手捏了捏。
龍念嬌笑了笑,抽手,微笑,抬頭,挺胸,走向左側(cè),離笑歌亦是朝右側(cè)而去。
“各位嘉賓,歡迎大家來到我們念歌唱片公司第一屆大型演唱會,我是主持人龍念嬌?!?p> “我是主持人離笑歌?!?p> 彩霞芳草等人站在銀幕后面,等待著前面的訊號,雖然這種新穎的住持方式是從前聞所未聞的,可同樣的很吸引人的眼球。
“現(xiàn)在,歡迎我們的樂師入場-----”龍念嬌大聲喊道。
銀幕后的眾人聽令,早已排成隊的樂師們,都紛紛拿著各自的樂器,從左側(cè)走上臺,而下一批要上場的則是上前一步,等待著下一個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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