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就那么一個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算是想不誤會都難。而曉羽素日里就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在回答方面,就選擇了引導(dǎo)性。
她說“這件事情,你想明白也不難,只要聯(lián)想一下太子妃之位換人了,宮中派來的侍衛(wèi)全數(shù)撤走了,態(tài)度有所轉(zhuǎn)變,不就能明白嘛?!?p> 總的就一個成語:見風(fēng)使舵。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總歸是會有轉(zhuǎn)回來的一天。
昨日的得意,又怎么會想到自己還會有失意的一天。換做是旁人,定然是接受不了的。好在啊,那不是旁人,是二小姐。
如今啊,她只要想到日后還能以對待二小姐的方式來對待羅羽衫,對待這昔日風(fēng)光無限的郡主,心情就無比的舒爽。
她這邊確實是心情好了。
可,真正心情郁悶的羅笑顏卻并未因此引導(dǎo)性的話題而輕松起來,瞧著這樣子,好像更是郁悶了。
曉羽問“小姐?難道...你擔(dān)心的不是這個?”方才都是白解釋了?
不至于吧。
“是...也不是...”
謝天謝地,這大小姐總算是有了反應(yīng),就是這反應(yīng)有些差強人意了...曉羽聽的是更加糊涂了。
曉羽遲疑,后,問“你這是又不是的...能說明白些嗎?”
這一個問題后,
等來的確實一個悠長的嘆氣聲音。
只見羅笑顏嫩白修長略好看的手指捏動著瓷白湯匙,毫無方向的轉(zhuǎn)動著,一聲接著一聲的嘆氣。
給人一種非要用性命威脅才能得到回答的感覺一樣。
而就在曉羽認為自家小姐選擇就此沉默下去的時候,好巧不巧,偏偏又是開口了,來的猝不及防。
羅笑顏說:“我確實是因為她這如今的荒涼景象而心情不好,卻又有些愧疚,若是早一些知道,我就不會那樣做了...”
真心實意的內(nèi)疚。
曉羽這就聽不明白了,追問“你是做什么了?”瞧著,應(yīng)該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二小姐的事情。
可是,她們倆之間,也沒什么把柄啊。
事實證明,還是曉羽想簡單了。
人與人之間的智力還是差了一大截的。
“旁人都以為,她這太子妃位是錯失了??蓪嶋H上,我卻清楚,這都是她自己所期待的情形。”
沒聽明白的曉羽插話問“可是,二小姐這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期待自己不是未來的太子妃呢?”這種行為不是明顯的沒腦子嗎?
羅笑顏撇了撇嘴,提醒說“什么二小姐,人家如今可還是陛下親封的惠云郡主。只要陛下沒開口,那她就還是名正言順的郡主?!?p> 沒大沒小。
在想是不是自己平日里太慣著她了。
“哦...”曉羽敷衍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回想還并未聽到是做了什么后,好奇問“那小姐你是做了什么?”
一臉期待。
“我將那日的真相寫在了紙上,并差人送去了凌府。此刻...怕是已經(jīng)知道了...”這話越說越?jīng)]了底氣。
這件事情一旦捅了出來,那定然是會鬧到陛下面前。
到那時候,她同羅羽衫這姐妹的情分也算是真的做到頭了。一開始就想到過這些的,唯獨忽略了羅羽衫錯失太子妃位之后墻倒眾人推的情形。
瞧著,是有些可憐。原本,念在同為姐妹的份上,是可以不用做到這么絕的。
“哎...”
又是一聲嘆氣。
關(guān)于那日所謂的真相,曉羽并未聽明白是什么。不過,自家小姐既然能露出這樣一副生無可戀的面容來,想來是會跟二小姐有關(guān)的。
她倒是覺得這真相來的太是時候了,二小姐囂張了這么久,是時候該好好的吃些苦頭了。要不然,這將軍府還不得輪到她來做主啊。
一個二小姐,一個庶女,哪里有資格。
怕是連提鞋都不配。
主仆二人,也算是各有各的心思了。
彼時的凌府凌清韻的閨房,已是一片狼藉了,房間里近乎值錢的東西都被摔了個干凈,下人們怕老爺回來見此情形會責(zé)怪與他們。
便是凌清韻走到哪里,他們就攔到哪里。
這樣,也就盡可能的減少了一些損失。
府里卻還是一副雞飛狗跳的樣子。
情緒發(fā)泄無果的凌清韻心里正憋著一團火,手中的信封更是在提醒著她,此羞辱若是不尋回來。
怕是日后,誰都能騎到她頭上來了。
“來人!本小姐要梳妝!”
素紗寬袖一甩,素凈到不行的凌清韻就已經(jīng)以一副霸氣的姿態(tài)坐到了梳妝銅鏡前,氣憤等著。
但,
見過方才那從未有過的大場面之后,凌清韻在他們的心里形象已經(jīng)是定義為瘋子了。就算是聽到了喊叫聲音,也是本能的想要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