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的主子簡直是神啊,什么都能猜對,怪不得會被陛下選中,并且還時不時會忌憚些。
“那便是不錯的了?!庇辛税⒘盏倪@番說法,羅羽衫心中更是下了一個決定,就算是到了最后一刻,也絕對不會放棄。她道“看來,這些時日,為了確?;槭虏粫粩圏S,我們還是應(yīng)該安分些,別叫人瞧出破綻來才行?!?p> 少有的一本正經(jīng)。
阿琳覺得有道理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后,又覺得有些不對,疑惑問“這婚事可是陛下親自下的,天下間誰還會有這膽子???”
羅羽衫敲桌子的手跟著停止,望了一眼瞬飄過的黑影,低聲道“這解鈴還須系鈴人,天下間,能有辦法攪黃的,除了那位,也是決然尋不到旁人的了。”
誰說,光明正大的人,就不能在背地里,偷奸?;恕?p> 這樣以偏概全,是不公平的。至少,對上頭哪一位,是絕對的抬舉。有時候,這位子坐久了,本就浮躁的心,確實(shí)是會飄一些的。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需要一個人來適時的敲打敲打。
阿琳還想問是誰,可在注意到自家主子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一處后,連忙看去,卻也是捕捉到了黑影的尾巴。
心底有些后怕。
沒想到,賜婚之后的自家主子,遭受到的,竟會是這種,連金絲牢籠都比不了的待遇,好好的一屋子,卻不能同正常時候那樣,自由聊天了。
越想,就越覺得,這屋子可怕的緊。
更別說是屋子外的人了。
阿琳小聲勸說道:“主子,眼下都已經(jīng)這樣了,要不我們就跑吧,權(quán)力固然重要,可跟自身安危比起來,可真的是...”
“...現(xiàn)在逃出去的結(jié)果,那就只會是死路一條,還未出院子,就已經(jīng)人頭落地了?!边@是實(shí)話,同樣也是他們最想看到的。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jī)會,羅羽衫可從不會愿意攻受相送。更別說,現(xiàn)在還是有著陛下警告在前的情況下。
不管是她嫁了還是她死了,這將軍府都躲不了一個倒,但,其中對他們最好的,就是她死了。
這樣,所有的罪名就名正言順的落到了羅笑顏的身上,將軍府自是跑不了了??扇羰?,她成功嫁了,將軍府是倒了,卻也會是埋下了一個禍患。
日后情形如何,陛下是再難插手了。
眼下,未嫁前的這幾日,她們都是危險的。
“那,是不是我們不出去,就一定會沒事的?”阿琳擔(dān)憂。實(shí)在是不明白,這怎么好好的一個婚事,被弄成了這個樣子。
“或許吧”
悠長嘆氣。
對那位陛下的心思,羅羽衫也不能保證自己猜的都對。畢竟,真論起手段來,她一介女子,肯定是比不過的。
要不然,那位當(dāng)初怎么可以為根本不可能坐上皇位的自己殺出一條血路來,心狠手辣,或許那時候就展現(xiàn)出來了吧。
野心,有時候比天賦更重要。
這邊的情形有多危險,被壓制在床上不能四處走動的羅笑顏確實(shí)是不知道,但她清楚,自己要是再不起來走走,會崩潰的。
曉羽拗不過,想著如今天也黑了,府里的人也都交代好了。就算是自家小姐這到處走走,也不會出什么事情。
便點(diǎn)頭同意了。
待為其披上了斗篷之后,才讓了路,跟在后頭一起走了出去。
不知道為什么,羅笑顏今兒個就想去后花園走走,但,同樣也是那頭的風(fēng)最蝕骨。得知自己小姐有這個意圖后,護(hù)主心切的曉羽極力阻止,并說:“小姐,你可別忘了,今日這病還未好,若是再吹嚴(yán)重了,你可就不止是一天下不了床了...”
“打?。〗駜簜€我不能下床還不是都得怨你,本來就沒多大的事情,沒準(zhǔn)走兩步就好了的。結(jié)果,愣是賴在床上躺了一天,骨架子都散了,快好的病都拖到現(xiàn)在了?!绷_笑顏說的有理有據(jù)。
曉羽反駁,“那都是大夫說的”
理直氣壯。
偏就,羅笑顏不吃這一套,回懟道“大夫當(dāng)時說的是建議,但是你呢,直接是選擇了強(qiáng)制執(zhí)行。哪有一個風(fēng)寒就躺在床上一天的道理,本來沒多嚴(yán)重,我感覺,就是躺了一天才變得嚴(yán)重的?!?p> 怪難受的。
單就躺在床上看那些個人活蹦亂跳,而自己呢,就跟個將死之人一樣...病懨懨的。
“...行,我說不過你”
近些時日,自家小姐也不知是跟誰學(xué)的,嘴皮子功夫越發(fā)的溜了,為自己辯解起來更是頭頭是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