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邊如何了?”自她全力接管朝堂之后,與亦彰見面的次數(shù)便少了許多。起先亦彰還能因為她身懷有孕的關(guān)系,隔三差五的前來關(guān)懷??墒呛髞韰s不知是怎么了,亦彰跟消失了一樣。
不僅人不來,連帶消息都沒了。
連帶她這孕婦都不得不為其擔(dān)憂是出了什么事情,這不,今日還特地差遣阿琳前去查看了一番。
卻是費了些時辰。
羅羽衫更是沒想到,自己僅是隨口的一個問題,竟叫一向穩(wěn)重的阿琳都不得不面露難色了起來。
“...不會是?”
她所想到的,便是生病。
在未等到阿琳回話的時候,羅羽衫忘卻了自己孕婦的身份,想要飛奔前去照顧,滿是著急,卻被攔下。
不解,詢問:“你這是做什么?”
手上卻是在掙脫。
直到聽到了這么一句:“陛下新寵幸了一位妃子?!?p> “只是這樣?”得到再三肯定之后,羅羽衫這掙脫的動作才有所減緩,言語輕松道:“不過就是個女人,你方才為何那么緊張?”
想到方才的樣子,羅羽衫這心里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后面得知的結(jié)果證明,她之前的擔(dān)憂不無道理。
因為——
“因為那女子不是旁人,而是昔日的太子妃凌清韻——”
這一消息,如雷霆一般,久久不敢回神。于羅羽衫而言,更是跟突來的火炮沒區(qū)別了,頓覺體力不支,朝后倒去。
“娘娘!”
阿琳趕忙扶住,與其他的幾名宮女一起,將其扶到了榻上。隨即,沖著一宮女吩咐道:“你,趕緊去請?zhí)t(yī)?!?p> “是!”
想了想,又覺得哪里不對。
而后又對另外一宮女吩咐道:“你,去請陛下,若是問起便說皇后娘娘因操勞過度,身懷龍裔,鳳體有損?!?p> “是!”
又對眾人吩咐說:“娘娘需要靜養(yǎng),你們都先出去,若是需要,定然會吩咐你們的?!?p> “是!”
殿內(nèi)眾人陸續(xù)離開。
見都離開之后,阿琳才上前,在一旁矮桌上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了已經(jīng)不知何時醒來的羅羽衫面前。
且,還一點覺得奇怪的跡象都沒有。
羅羽衫粗略的掃了一眼,卻沒有喝,而是開口問道:“阿琳,你說這一次,陛下真的會來嗎?”
倒好茶水之后的阿琳規(guī)矩候在一旁。
迎上這問題,卻也只能無奈搖頭,嘆息道:“娘娘,雖說這種時候奴婢該奉承您的,可是,依照現(xiàn)實情況來說,奴婢也不知道了?!?p> 這說的確實是實情。
而,在太醫(yī)前來診斷后,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仍是未等來陛下,就連方才派去傳話的小宮女都沒了蹤跡。
明顯是不顧皇后威儀,將其扣留了。
羅羽衫終歸是坐不下去了,帶著眾人前往,想要看看這如今的凌清韻到底成了個什么樣的妖魔鬼怪,竟連她的人都敢扣留。
要知道,這一國之后的面子,可不是誰都敢駁了的。
更讓羅羽衫未料到的還有,這凌清韻不單單是將她的人給扣下來,還命其跪在了殿門口,讓路過的下人們看了個盡興。
心里的火氣瞬間就上來了,哪里還記得什么身份尊嚴(yán),直接是踹門而入,不顧身旁人的勸阻。
一往直前。
更是沒料想,這一國之主,昔日的太子妃,殿門緊閉,兩人竟是在白日宣淫——
當(dāng)真是叫人心寒。
“誰叫你來的,滾出去!”
誰能料想惱羞成怒說出這話的竟會是當(dāng)初主動與她結(jié)盟的四皇子亦彰,如今的一國之主,昔日最為喜歡的男子。
如今瞧來,已然是時過境遷,一切皆成了浮云。
帷帳之內(nèi),一男一女掩藏于被褥之下,殿內(nèi)處處彌漫著曖昧卻叫人不得不惡心的味道。這殿,羅羽衫屬實是呆不下去了。
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離去。
殿內(nèi)回歸了原有的平靜。
“陛下~”軟糯嬌嫩的嗓音輕輕略過,引得亦彰神情中的怒火都不得不因其消滅殆盡,柔情浮現(xiàn),并將其纏繞,低聲道:“無事,寡人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皇后來置喙,大不了,廢了她,再立你為皇后?!?p> 一字一句,猶如抽筋拔骨,一陣一陣的抽動著羅羽衫的心:這個男人,當(dāng)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卻是忘了,有些事情,已經(jīng)回不到從前了。
羅羽衫撫摸著已經(jīng)孕育生命的腹部,嘴角邪魅弧度上揚(yáng),一旁阿琳瞧著都有些害怕,不禁小聲問了一句:“娘娘,要不我們趁陛下不在的時候再——”
阿琳想的不過是,凌清韻不在,娘娘與陛下便能回到從前的樣子,卻是不知道,最開始丟棄這段感情的,便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