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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說只要心中是凈土,處處都是凈土,從云,你現(xiàn)在心中,就真的如此平靜嗎,我不明白,為什么你能在戰(zhàn)場上毫不留情的殺戮著敵人,而在平時,卻又像一個溫文爾雅的君子呢?!?p> 已是夕陽西下,燦爛的陽光映照著從云從容而又英俊的面容,那剛?cè)岵⑦M(jìn)的線條,縱橫在他的臉上,就恰如這窗外仰眼即可看見的群山,雖氣勢如虹,卻也有瑩瑩脆脆的柔情。
“等你殺的人多了,也就明白了?!?p> 從云似乎是在發(fā)呆,良久才淡淡的回了一句。
慕容柔兒已經(jīng)習(xí)慣了,剛開始的時候,從云類似的話,總是讓她心驚膽戰(zhàn),可經(jīng)過了這么多天,她只是隨意一笑。
只不過笑過之后,他的眉毛又皺了起來。
從云與諾曷波的交鋒,慕容柔兒都看在眼里,做了十幾年的探子,她自然有這方面的天賦,她甚至也能預(yù)知,諾曷波看似盛氣凌人,其實不過是外強(qiáng)中干,而如從云這樣的,就恰似有幾個字可以形容,穩(wěn)若泰山。
只不過吐蕃來了使者,這倒是讓她吃了一驚。
她一直都不清楚大唐的真正目的,就像是幾乎所有人一樣,她想不到大唐的皇帝,竟然會掀起如此一場曠日刀兵。大唐與吐蕃之間的勝負(fù),在普通人看來,既有可能是隋末年紛紛崛起的起義軍大戰(zhàn)一樣,讓十室九空,生靈涂炭。
正所謂舉國之戰(zhàn),只有勝負(fù)之分了。
可是如今吐蕃也往吐谷渾派來了使者,這讓她多少明悟了一些,加之本來及愿意回到大唐的娘親,竟然一口回絕了從云那么誘人的請求,實在是不可常理?,F(xiàn)在她知道了,娘親是不想看到她這一離開,這里,就將成為大唐與吐蕃爭鋒的戰(zhàn)場,屆時吐谷渾的百姓,大唐的百姓,甚至吐蕃的人的死,都會讓她感到愧疚不安。
“從云,你就這么自信,若是他不顧一切的將你殺了送給吐蕃,那你豈不是妄送了性命?!?p> 慕容柔兒臉上突然笑了起來,話語間確是一片凄涼,也許是想起了假若從云身死,悲從中來吧。
“諾曷波如此硬挺,恐怕是也想著我從云愛惜自己這一條賤命,而想爭取一些籌碼吧,他不會不明白,如今他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不過他這一手的確是高明,只是讓我疑惑不解的是,柔兒,與他走了兩個時辰,你怎么就變了,變的會欺騙我了。”
從云的眼神中透著悲傷,看的慕容柔兒臉色紅潤起來,諾諾不語。
“柔兒,你知道的,我不怕死,所以你也可以告訴諾曷波,時間很緊,皇上可不會一直等著,錯過了時機(jī),他會后悔殘生的?!?p> 慕容柔兒終于抬起頭來,看著從云氣定神閑的站在那里,似乎已經(jīng)掌握了全局,不禁感到一陣氣餒,自己難道真的就敗給這個男人了嗎,他,到底有什么魔力,而他身后的皇帝,又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呢。
慕容柔兒并不知道,李治,實際上與從云是一樣的人。只不過因為身份不同,做事所用的手段有所差異罷了,而從以往的種種就可以看出來,兩個人,都是鐵血柔情,而其中,又以鐵血居多,柔情次之。
“走吧,帶我去見諾曷波吧,你知道的,他并不用想太多,也不用找什么人尋醫(yī)問策了,一切的決定權(quán),都在他的手里,實話說,若是明天中午,我還沒有回復(fù)我朝皇帝,恐怕你這吐谷渾唯一的王城,就要唄我大唐鐵騎,夷為平地了?!?p> 終于撇開了兩個人微妙的關(guān)系,從云一本正經(jīng)的說。
他說的是實話,以他的算計,這兩天,唐軍就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即使因為怕打草驚蛇而只派出了少量的軍隊,但對付這座城市,實在是綽綽有余了。畢竟吐谷渾比之大唐,就如同蒼鷹比之麻雀,老虎比之兔子一般。
沒有辦法,慕容柔兒只得帶著從云進(jìn)了王城,而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所謂的吐蕃使者,讓從云心中也放了心,這諾曷波若不是虛張聲勢,就是事先將吐蕃使者轉(zhuǎn)移了,畢竟若是他們與從云相遇而有出了這城市的話,吐谷渾的命運,也就在也不可逆轉(zhuǎn)了。
吐谷渾的王城并不大,而慕容柔兒顯然事先得到了授意,甚至是諾曷波剛剛傳下的指令,宮里的人,沒有一個阻攔兩個人的,甚至這個時候,宮里冷冷清清的,似乎一瞬間所有的仆人和丫鬟都消失了一樣。
走不多久,就見一座氣勢頗為雄渾的大殿顯露在從云的眼前,從云看了一眼,不禁冷笑起來。
這大殿確實不錯,紅墻碧瓦不說,那房頂之上穩(wěn)龍獸張牙舞爪,鳳凰展翅欲飛,從云進(jìn)過大唐的皇宮,如何看不出來,那龍獸和鳳凰,正是大唐太極殿與蘭林宮上的飾物,可笑的是,這座大殿上,竟然同時存在著龍與鳳,莫非這諾曷波即使皇帝,又是國母嗎?
不過雖然他心中這樣想,臉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任何驚奇之意,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一般。
慕容柔兒只送到了大殿口,示意從云自己進(jìn)去之后,退了幾步,收在外面,吐谷渾也是有規(guī)矩的,這等商議朝政的地方,慕容柔兒是說什么也進(jìn)不去的。
帶著慕容柔兒略帶傷心的眼神,從云大踏步爽快的走進(jìn)大殿。他知道,他的身后,還有一個人,無論自己是成功還是失敗,那個人,都能奇跡般地奠定成功。而自己,是說什么都不能讓他失望的。
古來臣忠君者無數(shù),但如此與皇帝亦臣亦友的人,可并不多見。
然而當(dāng)從云進(jìn)得大殿的時候,不禁愣在了門口。
大殿里冷冷清清,只有一個老人蒼然的背影,而這個人,顯然并不是諾曷波。
“你就是從云吧,老夫吐谷渾的仆射,公孫有易。我想聽聽你的條件,不知我們幫助大唐,你們會給予我們什么,要知道,你們大唐有一句話說的好,這個世界,沒有白賺的買賣。”
老人似乎對從云很熟熟悉,頭也不會的道。
從云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定是諾曷波顧忌面子,剛剛申斥過自己,不好意思拉下臉來與自己說項,而派來了這個老家伙,只是他不知道,這位于從云素不相識的老人,又如何能爭取到從云的允諾呢。
從云自己拉了一把椅子,悠然拿起茶杯,自己倒了一杯茶,才瞇著眼睛道:“本來你吐谷渾是我大唐的屬國,是不應(yīng)該與我大唐提條件的,不過我天朝皇帝,憐憫你們地貧人弱,實在孤苦,若是閣下能夠代表吐谷渾,就請牢牢記住我的話,我們皇帝金口玉言,若是吐谷渾相助,則將起境內(nèi)的所有百姓,全部移居大唐居住,若是戰(zhàn)事順利,屆時大唐的領(lǐng)土增加,你們吐谷渾雖然包不得國名,但諾曷波依然是實際的藩候,皇上說了,只要諾曷波答應(yīng),大唐可以考慮,為他們的家族單獨分上一塊大唐境內(nèi)的領(lǐng)地,諾曷波依然是青海王,而且能夠得到朝廷的俸祿官位,至于你們吐谷渾的百姓,若是倒是移居治下,則諾曷波的州,向朝廷納稅比之其他州減半,你看如何???”
公孫有易沉著臉,從頭到尾臉色都沒有任何變化,過了半晌,才沉吟道:“將軍,我吐谷渾雖然向大唐稱臣,可卻不是大唐的百姓,如今將軍如此霸道,也不知如今大唐是想強(qiáng)行占了我吐谷渾的土地,還是想借刀殺人,將我吐谷渾當(dāng)成擋住吐蕃的盾牌呢?!?p> 從云看著討價還價的公孫有易,不禁會心一笑,他與這個老人,還算是默契,從云本來沖著慕容柔兒的面子,給吐谷渾的,是李治所給的最高條件了,如今公孫有易如此說,就是并不反對與大唐的聯(lián)合,那這次從云的差事,就基本上完成了,而剩下的,就是毫無意義,如同市場上的商販一般的商議價碼了。
從云并不擅長此道,可他有信心,有動力,更有堅實的后盾,所以從云從一開始,就沒有松口過,條件也是一成不變,最多就是允許諾曷波搬進(jìn)長安,但只能以草民的身份了。
“從云將軍,要知道,大唐的弘化公主,可是在我吐谷渾住了許久了,這筆帳,又該如何算呢?”
公孫有易見從云并不松口,稍微停了一下,拿出了自己手中的殺手锏。
從云頓了一下,他如何也想不到,這公孫有易太過無恥,竟然將弘化公主搬了出來,這個當(dāng)時皇上也是忘了,并無任何交代,一時之間,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其實關(guān)鍵還是公主自己的態(tài)度,若是弘化公主一心想會大唐,離開諾曷波的話,這事情就簡單了,就怕公主心存芥蒂,或者已經(jīng)對吐谷渾有了不淺的感情,那又叫從云如何辦才好。
不過顯然公孫有易并不準(zhǔn)備等著從云在提高他的條件,他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剛開始的談話,大多數(shù)還是試探,而如今所說,才是重中之重。
“從云將軍,對于將軍剛才所說的條件,老夫認(rèn)為非常恰當(dāng),只不過我吐谷渾怎么說也是一個獨立的族人,分在大唐成州,到不是什么難事,可大唐如今的軍法律條里,是不讓州府私自屯兵的,可我吐谷渾歷年來與大唐邊疆多有沖突,大唐百姓對我們未免有些誤會,所以我們想在州中留下一支軍隊,你看如何啊?”
從云臉色一沉,卻是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怒聲喝道:“公孫有易,我老實告訴你,若不是看著弘化公主的面子,你以為皇上會派我來這里與你扯東扯西嗎,大唐開出的條件,已經(jīng)夠了,若是吐谷渾還想得寸進(jìn)尺的話,從云的人頭就在此,你們看著辦?!?p> 從云索性將自己的佩劍從身上硬扯了下來,啪的一聲摔到桌子上。
公孫有易料不到這從云如此大的反應(yīng),著實嚇了一跳,看從云解下佩劍,更是魂飛魄散,他本來只是想試探大唐的底線,可如今竟然惹毛了從云,這倒是始料未及。
“從云將軍不必這么生氣,想來公孫有易實在是老糊涂了,竟然提出這等荒謬的條件,剛剛他說的話,并不代表本王,從云將軍息怒,來人,為將軍備下酒菜,讓本王賠罪?!?p> 諾曷波的聲音也不知怎么地突然響起,之后門前突然出現(xiàn)了他的身影。
從云哼了一聲,他早就料到這諾曷波肯定就在附近,所以用言相激,正如他所料,聽到從云破釜沉舟,諾曷波卻是在也忍不住了。
“王爺,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也知道,我大唐王侯將相無數(shù),老臣遺臣,親王貴胄,就算是皇上的親兄弟吳王,都不得軍權(quán),而你硬是想要軍權(quán),這叫我如何辦得?!?p> 諾曷波訕笑一聲,在此見了從云,卻要低聲下氣的拉下臉說話,他心里畢竟還不是滋味,可他也是沒有辦法,大唐篤定了他不敢投吐蕃,先不說兩國的軍事實力,就算是常駐在離吐谷渾不遠(yuǎn)三百里的地方,唐朝上萬的戍邊騎兵,就可以將這里夷為平地。
“從云將軍,本王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如今大唐皇帝情真意切,本王也樂意萬分,只不過我吐谷渾國小人稀,實在是無法在大唐的州府定所,不如這樣,我知道大唐東北方向有一塊貧瘠之地,哪里人煙稀少,若蒙不棄,讓我吐谷渾舉國遷移,所有費用,均有我吐谷渾自己出,你看如何???”
諾曷波笑嘻嘻的將公孫有易遣了出去,自己坐在從云身前,悠然道。
沈從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指著諾曷波的臉罵道:“你這匹夫,忒不知好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