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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哦?如此說來,張大師乃是天授不成?”老者一臉驚詫,問語中明顯透露出七分不信,二分懷疑。
張揚硬著頭皮答道:“小子道法正是無師自通?!?p> 老者上上下下左一眼右一眼重新打量著張揚,半響不曾言語。
張揚有心顯露一些本事,讓老者瞧瞧,誰知,心念剛動,卻聽到了老馬和劉先生在室外的交談聲。老馬在老者與張揚初一交談之際就默不言聲地悄悄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張揚以為他去方便了也沒理會,至于劉先生何時離開室內(nèi)的,卻是未曾注意,不曾想,二人竟會同到一起了。
只聽劉先生的聲音正在言道:“你在老爺子跟前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你認識一個大師,說他法力高強,道行高深,在人間行走幾十年斬妖除魔從未失手過,這是不是你的原話?我學舌的不差吧,怎么著,今天你竟把這么一個毛頭小子帶來了,莫非斬妖除魔幾十年的他竟然返老還童了不成?”
劉先生的話音一落,老馬的聲音隨之響起:“劉先生,由于時間緊迫,我還沒來得及跟老爺子和你解釋呢。這位確實不是我先前介紹的那位大師,不過別看這位年紀輕,他的道法可也是相當高深的,據(jù)那位大師的弟子講,這位的道法不比他師父差,甚至還有過之?!?p> 劉先生重重的從鼻孔中擠出了一個“哼”字,而后,充滿不屑地說道:“你不就是一個教書匠么,都不知道你是怎么鉆的門路,竟然跑到了老爺子的跟前,夸夸其談,大放厥詞,也搭著老爺子心急三阿哥的病,胡亂投醫(yī),也就信了你,說大隱隱于市,或許你這個市井俗人真認識什么高人呢。我卻壓根也沒相信過你,如今,你把這么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煞有其事地介紹了來,老爺子雖然表面不說,心頭必然光火,只是他老人家大人大量,不計小人過,浪費著時間與那個小子敷衍,我可沒他老人家那么寬的心胸,待送走了那小子,看我怎么懲治你?!?p> 老馬帶著央求的口氣說道:“劉先生,你可不能這么做,我也是一番好意啊。我真的認識一位法力高深的大師,只不過他去了外地,不在京城,一時半會兒又聯(lián)絡不上他,至于屋里的那位,我也沒瞎說,那位大師的弟子確實對他的法力大為贊嘆,要不是三阿哥的病益發(fā)嚴重,危在旦夕,而我又在老爺子面前夸下了海口,我也就不會取此下策,讓他來頂大師的缸了,我是這么想的,與其干著急地等待,還不如讓他試試呢,說不定會有轉機呢,實在不成,還有那位大師呢,我再想辦法盡快與他取得聯(lián)系,總之,一切都是為了三阿哥的病,只要能治好三阿哥,不管什么方法我都要試一試。”
“唉!”劉先生長嘆了一聲,卻沒在言語。
張揚這回算是如夢方醒,原來這老馬是在拿自己頂缸,頂?shù)南氡鼐褪顷惸麕煾档母祝植坏美像R在與自己說話時總是言辭閃爍,語焉不詳,原來還有這些緣故。得病的是一個叫“三阿哥”的人,世上根本就沒有“三”這個姓氏,那么這“三阿哥”之稱定然是某個人的綽號了,兒子號稱阿哥,那么老子就是皇上了,現(xiàn)今已取消了皇帝制度,阿哥的稱呼就是影射其老子威權赫赫,這么分析的話,眼前這個老者竟是當今Z國權勢熏天的大人物了。想到這里,張揚不禁心中悚然,有欣喜也有畏懼,喜得是何其榮幸見到了一國之首腦人物,并能與之促膝而談,怕得是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越是有權勢的人物越是翻臉無情,誰知自己那句話一不小心說錯了,得罪了他,他就會下令像捻螞蟻一樣地將自己這個平頭百姓給滅了。
就在這時,樓上猛然發(fā)出了震天般的響聲,似是重物撞擊木板的聲音,其間還夾雜著晃動鐵鏈的“嘩啦”聲。
張揚眼前的老者面色陡然一變,憂愁與憤怒之色交織閃現(xiàn)。
剛才給張揚與老馬送茶的那個傭人裝扮的女人此刻慌里慌張地跑了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對老者說道:“不好了,老爺,少爺?shù)牟∮址噶?,這次鬧得更兇,連門都給撞出了一個大窟窿!眼見得……”
女傭話還沒說完,就被老者一聲喝斥打斷了,“慌張什么!憑的惹人笑話?!倍?,又緩和了語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苯又鎸χ鴱垞P先是苦笑了一下,而后說道:“下人不成才,忘了規(guī)矩,還望大師見諒?!睕]等張揚作答,他又接著說道:“大師既已來此,適逢小兒之病也于此時發(fā)作,就請大師不吝施展天授之能,除了小兒的病源吧,招待不周之情,容后致謝。”
張揚也沒推辭,點頭應允,就被老者引領著登上旋轉階梯,來至了樓上的一間臥室前,只見那間臥室木門已被七八寸厚看上去極為結實的大木板釘實加固了,門框上也用同樣的木材結成條狀給封死了,不過,此刻,門的正中偏上之處顯露著一個不規(guī)整的人頭大小的窟窿,殘木交錯,傷痕嶄新,依其痕跡推測,那窟窿本身應是一個長僅尺許寬約兩拳的口子,想必是留之用來做送飯和探視之用。
這那里是高檔別墅內(nèi)的臥室啊,純粹就是一間囚牢,住在里面的人可有罪受了,張揚同情之心大起。
囚居臥室里面的人似乎已察覺到外面有人來到,撞擊木門的動作已然截止,從門上那殘破不堪的窟窿中探出了一張因為長久不見陽光而變得慘白且充滿病態(tài)的臉來。
張揚細觀之,但見此人雖然囚居室內(nèi),卻非是想象中的滿臉污穢,蓬頭垢面的樣子,只見他年紀與自己相仿,衣衫雖有些凌亂卻很潔凈,發(fā)向后梳,想必沒少抹頭油,故顯得油光水滑的,觀其相貌,依稀與老者相似,卻比之清秀,白凈,眉毛也沒老者挑得那么高,只是此刻目光顯得極為呆滯死板,就在這時,他已看到外面的二人,陡然目中泛起兇光,喉頭荷荷作響,恍若餓狼見到肥羊般,就要驟起發(fā)難,躍身噬之,惜乎,身前有木門遮擋,身上有鐵鏈纏繞,兇威難逞,無奈之下,只得咬牙切齒,狂吼亂叫,身擺軀動,釁釁作態(tài)。
這哪還像個人啊,純粹就是個野獸,而且還是處于饑餓狀態(tài)欲待人而食的窮兇極惡之獸,張揚腦海中忽泛一詞:衣冠禽獸,不由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