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2章 酸甜苦辣咸,還與誰人說
第0002章酸甜苦辣咸,還與誰人說
冷冷的風,輕輕拂過幾人面龐。
保羅面色微紅,壯著膽子,沖著身旁的老隊友附耳說道:
“詹盧卡,其實吧,賽季結(jié)束后我也不準備踢球了……”
(?????)
好家伙,這是掃把落地的聲音,這是心痛的聲音。
“臥槽!”
一句國粹脫口而出。
“保羅,瓦特法克油……”
詹盧卡雙手抻住了保羅的肩膀,大力地搖晃了幾下,但旋即,他又放開了保羅。
“呵,保羅,老伙計,你是開玩笑的對不對?”
詹盧卡一手指著保羅,一手拽著好兄弟的衣領(lǐng),臉上帶著笑意,但眉眼間的焦急清晰可見。
“不,我說真的……”
“麻賣批,連你也要走!”
“嘿,詹盧卡,小點兒聲兒!你生怕別人聽不見是不是!”
擒拿手一出,詹盧卡立馬被保羅給制服了。
“老樣子”,保羅一張口,皮特魯斯等人便一人貢獻了一只臭襪子。
待到詹盧卡稍稍冷靜之后,保羅才放慢了語速,將自己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和盤突出。
……
“我確實想好了,但我還沒敢跟紅鼻子老頭兒說呢……”
保羅聲音很穩(wěn)定,但他的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絲哀傷。
門將的天賦呀!
自己一雙大手,瞬間將眼前這家伙的嘴給捂得嚴嚴實實的。
要你多嘴!
大家做出決定,離開生活、戰(zhàn)斗了好些年的地方,離開心愛的足球,說不悲傷、不難過,那指定是假的。
酸甜苦辣咸,還與誰人說?
“詹盧卡,我已經(jīng)很難過了,我本不想跟你說這些,我希望你能夠理解并尊重我的決定!”
言畢,保羅松開了自己的手。
詹盧卡大口喘著粗氣,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著,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嘿,保羅,咱們一起走吧,到時候我開車過來,幫你拉行李哈?!?p> 皮特魯斯自告奮勇,而保羅的好兄弟詹盧卡·比安奇的心里,此刻卻跟吡了狗似的。
我特么的!
合著你們?nèi)吡耍?p> 留下我一個人茍著……
詹盧卡白凈的臉上,難掩悲傷。
“喏,我也沒啥送你們的,我一直帶的兩副手套,一人一只,留給你們做個紀念吧……”
皮特魯斯和詹盧卡等人上前,一人拿了一只,最后那一只,保羅準備留給自己。
詹盧卡把手套湊到鼻子跟前兒,深深嗅了一口,差點沒背過氣去。
“保羅,你這手套多久沒洗了,味兒還挺厚重?”
“呵呵,不好意思,詹盧卡,最近我身體狀態(tài)不太好,這不,又開始冒手汗了……”
保羅略有些不好意思,他尷尬地吹了吹頭發(fā),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
其實吧,自己那兩幅手套,貌似好久都沒有洗刷過了。
既然之后都不準備踢球了,便也沒有再采購新手套的計劃。
人不如舊,衣不如新,訓練裝備這東西,還是佩戴慣用的好。
錘子!
詹盧卡和皮特魯斯幾人不以為然。
保羅,你特么就是虛了!
別以為我們幾個不知道,你偷偷交女朋友了。
作為隊內(nèi)撲單刀水平穩(wěn)坐頭把交椅的保羅·威爾金斯,他的瞬間提速能力和第二反應速率,比起身形健碩的詹盧卡等人,可強上太多了。
但是,保羅·威爾金斯這家伙的衛(wèi)生習慣嘛,Emmm……
一般般吧。
?。ㄒ话悖耗闾孛辞撇黄鹫l呢?。?p> “行了,詹盧卡、皮特魯斯、阿里亞斯,我打算離隊這事兒,你們幾個知道就行了,千萬別給我到處宣揚!”
“尤其是你,詹盧卡”,保羅毫不猶豫地開始了點名批評,“你這家伙的嘴巴有多大,我可是再清楚不過了?!?p> 詹盧卡·比安奇楞在原地,木木地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
天地良心!
自己的嘴巴,確實比較大……
詹盧卡·比安奇聳了聳肩,嘴巴開合了一下,本想解釋一番的,想了想還是算了,趕緊把嘴給閉上了。
大哥,我也很無奈呀!
咱兒時的夢想便是成為一名職業(yè)足球運動員,我可從來沒有想過當勞什子的生物學家呀?
生物遺傳這種東西,我不懂,我也不感興趣,更控制不了。
哎,詹盧卡又想起自己老爹了。
盡管已經(jīng)是個大孩子了,但詹盧卡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
沒錯,他是母親獨自撫養(yǎng)長大的。
母親總是對他說,你的父親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等你長大了,他便會回來看你。
從小到大,詹盧卡不知道被人戲謔了多少次,“沒有爸爸的孩子”、“雜種”之類的污言穢語,在他的心中早已掀不起波瀾。
開始的時候,他也掙扎過,沖著母親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可母親卻支支吾吾,語焉不詳。
后來,詹盧卡懂了,父親恐怕是去了另一個世界,他也成了一個永遠都沒有父親的孩子。
還好,詹盧卡·比安奇早就偷偷看過父親的照片了,不然,自己想在夢里見一見父親都做不到。
時隔多年,母親艾麗莎貝塔·比安奇珍藏著的那本相冊,依舊擺放在家中最隱秘的位置。
可惜,詹盧卡發(fā)育得太快,平時又喜歡翻箱倒柜,早就發(fā)現(xiàn)母親艾麗莎貝塔的小秘密了。
相冊里出現(xiàn)次數(shù)最多的背景,便是一個類似于大學足球場的地方,照片的中心,永遠會是那個穿著十六號球衣的男人。
而且,詹盧卡和這人長得實在是太像太像了,想認錯爹都難。
泛黃的相片中,除了傳統(tǒng)的畢業(yè)照之外,存了一張老爹的單人照,相片兒背后,還有老爹的手寫簽名兒。
丘飛宇,一個在詹盧卡看來著實不怎么樣的名字。
字兒特么也丑!
龍飛鳳舞,花里胡哨,寫的什么玩意兒!
若不是因為老爹這一看就不靠譜的姓氏呀,青年隊那幫混球兒,又怎么可能會給自己起一個“球”的諢號呢。
球你大爺!
該死的勞倫斯!
殊不知,圣徒青年隊的頭牌刺頭勞倫斯,正在狗腿子們的侍弄下,舒舒服服地享受著呢。
他哪里曉得,自己的萬年替補,詹盧卡·比安奇,竟然敢咒罵自己。
好大的狗膽!
丘星,或者說詹盧卡·丘,多數(shù)情況下,他還是更愿意在名字后頭,綴上母親的姓氏——比安奇。
哪怕做個意大利人,他也不想被隊友們叫“球”,雖然他本人的的確確快要胖成球了。
從父母的合影上便能看出,父母兩人的嘴巴都挺大的,丘星的嘴巴又哪里能小的了呢?
除非,他是隔壁老王的孩子。
毫無疑問,丘星的身體里流淌著中國血,容貌上也遺傳了父親絕大多數(shù)的特點,妥妥的炎黃子孫。
黃皮膚,黑頭發(fā),一對大小各異的眼睛,居然還都是單眼皮。
老爹老媽明明都是雙眼皮呀?
見鬼了!
藍色的眼珠,挺拔的鼻梁是母親贈給他的基本盤;高超的球商和出色的柔韌性則是老爹給丘星最好的禮物。
想到此處,丘星不禁連連搖頭。
老爹,我謝謝你哦……
保羅和丘星,他倆從南安普敦俱樂部的青訓學院一路走到現(xiàn)在,真可謂是情比金堅。
他們倆自八歲起便形影不離,真要論起來,皮特魯斯和阿里亞斯他倆也得是外人哩。
曾經(jīng)的那一撥兒隊友,隨著時間的流逝,如今,還能一起吹牛打屁的,只剩下保羅一個了。
這小子竟然跟自己說,賽季末他也要離隊了?
好好好!
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壞東西!
“保羅,你不就是找了一個南安普敦大學的女友,你真愿意放棄心愛的足球運動?”
為了一棵老歪脖子樹,你特么竟然要放棄一整片森林。
無法接受!
“保羅,她可比你大四歲!整整四歲呀!”
皮特魯斯也跟著幫腔了,他覺得自己的妹妹更適合保羅。
“就是”,有人幫腔,丘星更是口無遮攔,“在中國話里頭,這就叫老牛吃嫩草,她是老牛,你是嫩草,你懂不懂呀!”
說到動情處,丘星竟然在草皮上激烈地跳腳了起來。
那痛心疾首的表情哦。
嘖嘖嘖~
“法克!詹盧卡,我不允許你這么說戴安娜!”
保羅伸出右手,怒指丘星,那咬牙切齒的神色,好似丘星不認慫的話,他保管一拳打倒丘星。
“好好好,保羅,我不說,我不說行了吧,咱們說點兒正經(jīng)的?!?p> 眼瞅著好兄弟就要發(fā)飆了,丘星選擇秒慫。
保羅·威爾金斯可是比丘星高了差不多二十公分,這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戰(zhàn)斗。
嘿嘿嘿。
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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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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