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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吸血鬼

第十八章 就是不跟你說話

嫁給吸血鬼 九穗禾 2378 2008-06-01 10:30:12

    從第二天開始,那澤果真開始實施給莫莫私人空間和時間的承諾,只不過這個承諾對于莫莫來說,真是件哭笑不得的麻煩,她沒想到,如此成熟優(yōu)雅的那澤竟然會做出這么幼稚可愛如幼兒園小朋友般的舉動。她也實在搞不明白造成這種詭異的局面,到底是因為東西方文化差異還是種族差異?!

  總之,那澤每天的具體行程如下:做早飯給莫莫吃,然后睡覺;做午飯給莫莫吃,然后睡覺;做晚飯給莫莫吃,然后睡,啊不,是出門上班。第二天,第二天當然是循環(huán)繼續(xù)。除了刻意的避而不見,那澤也沒有跟莫莫說過一句話,別誤會,不是不理不睬,也并非冷眼以對,只是單純的態(tài)度謙和并且優(yōu)雅守禮的不說話而已。關(guān)于這一點,在他寫給莫莫的承諾須知里也給出了非常合理的解釋——避免干擾莫莫的情緒波動和理性思考。

  當然,除此之外,作為同在一個屋檐下的夫妻,那澤還是有一些需要莫莫協(xié)助完成的工作,比如他們在參加宴會的時候手腕著手態(tài)度親昵,雖然總是分別與人交談;又比如他們需要在晚上五點左右要一起幫助寶寶洗澡,由于他不可以開口說話,教寶寶說“人話”的重擔也落在了莫莫的身上。

  基于以上種種,莫莫終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郁、悶!可憐她在學(xué)校要為期末考試惡補基礎(chǔ)死背考題,在家又要對著一個不說話的老公和一個要學(xué)說話的兒子,人生(人參)啊,莫莫仰天長嘆,它果然不是種便宜的東西!人說言傳身教果然沒錯,由于莫莫整天對著自家兒子長吁短嘆,在這種家庭環(huán)境下,可憐的路西菲爾寶寶學(xué)會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名詞竟然不是“爸爸”、“媽媽”,而是那句:“銀心哎!”

  在莫莫這段最痛苦的日子里,裴迪•揚•菲爾德也會時常在學(xué)校出現(xiàn),他總是非常適宜的出現(xiàn)她的周邊,安靜的坐在她自習(xí)的教室里或者餐廳的隔壁桌上,盯著她,然后發(fā)呆。其實,基本上,莫莫對于他并不反感,甚至還有一種夾雜著好奇心的愧疚,可是裴迪那飽含深情的眼神讓生生忍下了探究的心,想想反正自己嫁人了,十年之前的事現(xiàn)在即使知道又能如何?!既然不回頭,何必不忘卻;既然已忘卻,何苦要追究,罷罷罷,她就做做好事,把機會留給周圍盯著裴迪發(fā)呆的小女生吧!

  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對于裴迪,她也是能躲就躲,裴迪也似乎察覺了她的用意,越發(fā)小心翼翼的出現(xiàn)在莫莫的周圍,盡量不打擾她。有一次,莫莫無意中回頭,他由于躲避不及,甚至撞到了走廊的柱子上,額頭青了好大一塊,搞得莫莫覺得自己簡直是罪大惡極,只好盼著自己原本恐懼的期末考試早日到來,結(jié)束這種煎熬。

  無言日的第十六天,莫莫終于考完了她所有的考試科目,蹣跚的穿過學(xué)校的大門后,她回頭望了一眼學(xué)校金光閃閃的校牌,伸出一只手指放到自己鼻子下,猛吸了一口氣,半晌,喃喃自語道:“很好,我還活著!”

  中國有句俗話,叫做“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變態(tài)”,這句話不知道對外國人是否適用,但身為中國人的莫莫顯然逃脫不了這個規(guī)律。晚上,莫莫全身酸痛、雙手握拳躺在床上,大大的房子一點聲響都沒有,她瞪著天花板足足兩個小時,一腳踹在床頭柜子上,突然生出了要掐死那澤的沖動,他這哪是給予空間,根本就是在無言的抗爭,在學(xué)人家甘地搞“非暴力不合作”呢?!這個老公是不管不行了,莫莫狠狠的捶著床板,既然她還活著,她不介意讓外國種族了解一下中華文明的奧義:明天,她要爆發(fā),要變態(tài)的爆發(fā),要爆發(fā)的變態(tài)??!

  寒假的第一天,莫莫睡覺睡到自然醒,眼睛睜開瞄向房間的壁鐘,很好,凌晨五點,想想那澤應(yīng)該還沒有回來給她做早飯,正是甕中捉鱉的好時機,于是覺也不睡了,人也亢奮了,“吭哧吭哧”搬了個沙發(fā)椅到廚房,把兒子也抱到自己懷里,然后,然后嚴陣以待的躺著啃蘋果。

  可惜,當那澤七點鐘回到家,走進廚房的時候,眼前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情景。他可愛的妻子橫躺在廚房中間呼呼大睡,兒子掛在她的臂彎,一只腳騰在半空努力的撲騰,為的是舔到媽媽手中的蘋果核兒。

  那澤無奈的嘆了口氣,俯身抱起兒子,小家伙兩只眼睛滴溜溜的盯著他,又伸出小指頭指了指媽媽手中的“零食”,充滿了企盼:“銀心~”他只好哭笑不得拿來另一個蘋果,塞到兒子里的小手里,寶寶癟癟嘴,好像不太滿意,但也許是真的餓了,抓著蘋果就印上了自己的兩顆小門牙。那澤走到房門口,招來靜候在外面的仆人,吩咐她帶好孩子,然后,關(guān)上門,帥氣的臉上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如果真要定義,嗯,我們可以稱它為“甜蜜的苦笑”!

  我們不能怪那澤露出常人不可能出現(xiàn)的笑容,事實上,這跟他本身是吸血鬼沒什么直接關(guān)系,要怪也只能怪莫莫是披著人皮的非常人,關(guān)于這一點,我們可以從那澤把她抱到床上的反應(yīng)得到論證。

  踢腿、反撲、掐脖子,莫莫做出上述動作可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可怕的是,在此過程中,她大小姐還一直閉著眼睛,打著小呼嚕。那澤動都不敢動的躺在莫莫身下,維持著他“甜蜜的苦笑”,目光柔軟而溫和,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始作俑者舔舔口角,又在他身上蹭了蹭,才含糊不清的威脅道:“哪個家伙想偷我的東西啊,說過多少次,姑娘我的零食沒放在枕頭下面!”

  象征性的緊了緊手中的人脖子,對方既沒回答也沒掙扎,莫莫感覺有些奇怪,勉強睜開眼,發(fā)現(xiàn)不是她記憶中的小屁孩,而是一枚大帥哥:“啊啊??!”

  魔音穿耳,帥哥那澤的笑容反而加深了。

  莫莫手忙腳亂的從他身上爬起來,嘴里胡亂的解釋:“不好意思,在孤兒院的后遺癥,壞小孩太多——”頓了頓,她又歪歪頭,保持著半趴的姿勢,突然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等一下,你也不是好人,說,為什么不跟我說話?!今天你不說清楚,就別想出這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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