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去找,不代表人家不會送上門,第二天一大早,當(dāng)莫莫還在跟自己的被子纏mian時,一條冰涼的手便搭在了她的額頭上:“天哪,姐姐,你發(fā)燒發(fā)到三十六度八!”
莫莫痛苦的抓下來人的手,掙扎著張開眼睛:“靈兒?”
“姐姐,你身體很不舒服吧,快,我?guī)闳タ创蠓?!?p> 靈兒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拽莫莫起床,氣的睡眼惺忪的莫莫大叫:“拜托,我是人,不是冷血動物,三十六度八,誰比我健康!”
“呃,是這樣嗎?”靈兒停下手中的動作,顯得有些委屈,“不是三十度嗎,為什么我只有三十度?”
“嗯,這個體溫又不是越高越好,呵呵,只要自己覺得舒服,三十度也沒什么不好啊,還好記一點,”莫莫打著哈哈,她可不知道該怎么給其他物種解釋物種起源,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對了,你怎么進來的?來干什么?”
“我爬窗子進來的啊!”靈兒指指陽臺,莫莫抬頭望去,那里防盜窗的間隙不比指頭大多少,默,做蛇真好!
“至于我來,當(dāng)然是想和姐姐一起織圍巾啊,一個人織多無聊!”靈兒一臉天經(jīng)地義的表情。
“呃,那也好!”莫莫抓抓頭,覺得也沒什么理由拒絕人家,更何況她正準備找靈兒詢問一下上下五千年的八卦史。
“哇,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靈兒快手快腳的拿出不知塞在哪里的毛衣和針,架勢擺的十足。
不過那個手勢,莫莫怎么看怎么變扭:“你這是,繡圍巾?”
“啊”,靈兒反應(yīng)過來,手忙腳亂的重新?lián)Q了個姿勢,“我繡花繡了幾百年,習(xí)慣動作,呵呵!”
幾百年,莫莫差點磕在門上,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小女孩說這么老氣橫秋的話,偏偏還是事實,人生?。?p> 郁悶的莫莫用力推開房門,又急忙關(guān)上,她突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對了,我織圍巾是送我老公做圣誕禮物的,想給他一個驚喜的,我們要秘密作戰(zhàn),知道了沒?”
“是!”靈兒調(diào)皮的吐吐舌頭,“我也一樣哦,對了,我?guī)煾刚f,我們要一起過圣誕節(jié)哎!”
“嗯,是啊,到時候我們一起準備,你聽我的話,保證沒問題!”
“嗯,我聽姐姐的。”靈兒點頭點的很認真。
莫莫滿意的摸摸靈兒的頭,“好了,我現(xiàn)在要開門,你趕快變成小蛇鉆到被窩里?!?p> “喔?!膘`兒連理由都沒問,就抱著毛衣滑進了被窩。
真乖,她師父還真是教徒有方!想到她那個最近長牙,見誰咬誰的兒子,莫莫頗有點為人父母的羨慕。莫莫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洗臉刷牙,吃早飯也是心不在焉,那澤由于昨天晚上忙了一夜,有點累,也就沒有追問,只是喂完兒子,又多喂了她幾口蛋羹,才讓她回自己的房間“學(xué)習(xí)”。
莫莫抱著兒子,叼著點心盒子,用腳踢開房門,被窩里有一個條狀物一動一動的,路西菲爾小朋友很開心的撲到床上想去抓它,莫莫一個重心不穩(wěn),只能依勢倒在床上。
“嘶嘶撕嘶嘶~”被窩里想起一陣蛇鳴,莫莫連忙翻到一邊,可憐的靈兒變成人形,舌頭還伸在外面。
路西菲爾小寶貝顯然對發(fā)生在眼前的事件過于興奮,揮舞起小拳頭,露出了門牙兩三個的笑容,撲上去咬靈兒的手臂,靈兒變出一顆白蛇鱗擋住了它的“暴行”,可憐的路西菲爾摸著酸酸的小門牙,一臉困惑。
兩個小家伙不打不相識,莫莫笑不可抑。
不過更開心的事情還在后頭,經(jīng)過一天的交流,莫莫對靈兒的評價上升到一個無比崇高的地步,靈兒除了自己的事情說不清楚外,對其他的事情,可是記的一清二楚,尤其是莫莫最感興趣的秘聞八卦。
“哇,你師父真的是貍貓換太子的那只貍貓,啊,不是,他真的既是貍貓又是太子?!”
“喔,原來成吉思汗真的是被雷劈死的!”
“天哪,順治帝其實是戀母癖?!”
“陳家洛真的是乾隆皇帝的弟弟,你確定?!什么,他們倆個還有曖mei?!”
莫莫覺得自己快被打擊死了,歷史真相原來比野史更精彩,那些歷史學(xué)家真沒有寫小說的天分,把這么精彩的東西,卻寫成了之乎者也,怪不得出版銷量不好!
“你不要大驚小怪好不好,我說的都是真的啦!”靈兒用尾巴圈住路西菲爾跟他玩,手里仍然利索的在拆毛衣,反觀莫莫,手里的毛線早就被扯的亂七八糟,“這些事情都是我證實過的!”
“我不信,你剛才還說鄭和是女的呢,”莫莫“一臉你吹?!钡谋砬?,“這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會跟在他后面下西洋了吧?!”
“當(dāng)然!”
“喂,靈兒,你是蛇不是魚!”
“是啊,我是水蛇,不然我媽媽怎么可能怎么水漫金山!”靈兒纏著毛線球,一臉自豪。
莫莫徹底折服:“可你為什么要去呢?”
“這個,我也記不起來了!”靈兒纏著毛線無所謂的搖搖頭,“大概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吧,嘻嘻,所以我忘了?!?p> “好吧,那我再問你民國的那個……”
屋外倆個男人并排站著,房間的隔音效果雖然好,但在他們面前卻有等于無,然而,房間里笑聲陣陣,傳到這里卻變成了他們苦澀的笑容。
“她選擇性失去記憶?!”那澤不確定的問道。
“是的,她的記憶也開始退化,和您夫人還不太一樣。”云照影的聲音顯得很落寞。
“可是,我想這應(yīng)該沒什么必然聯(lián)系,”那澤覺得自己喉嚨澀,轉(zhuǎn)身看落地窗簾,似乎想看到外面的陽光,“莫莫是人類?!?p> “我也不是很清楚,連我的修為也看不透她,我只能說,她的身世沒那么簡單,難道您不知道?”云照影很吃驚。
聽到他的質(zhì)疑,那澤努力將心中的不安壓下,沉聲反駁道:“不,我想您弄錯了,我不覺得她有什么不妥,她失憶的原因恕我不便透露?!?p> “是這樣,”云照影淡淡的笑道,也不在堅持,“失禮了?!?p> 那澤沒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