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ǜ兄x“看云的季節(jié)”打賞的一百起點幣,“rongmao”打賞的一百起點幣,“上善風(fēng)月”打賞的一百起點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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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里,一個身穿藍色緊身短打衫的男子貓著腰,鬼頭鬼腦看著佘奕的馬車。
這男子正是瘦猴。
瘦猴的眉頭皺了幾下,心里有些好奇……這佘奕什么時候把胭脂閣的頭牌姑娘安伊雪給勾搭了?這安伊雪可是去年的花魁,名滿洛陽城,是多少“男**絲”心中的女神。
不過,這女人手段了得,很多男人被她玩于股掌之間。破天荒的是,據(jù)說,她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個清倌人。
做一行,做的本來就是皮肉生意,但像安伊雪這般大膽誘人、風(fēng)情萬種,還能留住身體清白的,恐難尋出第二個人來。
當(dāng)然,安伊雪之所以能留得住清白的身子和王大順脫離不了關(guān)系。王大順身為胭脂閣幕后老板,覬覦安伊雪已久,斷不會讓其他男人先他一步得到安伊雪。
瘦猴看見佘奕安伊雪進馬車這么長時間,還沒有出來,有些猶豫,要不要上去提醒佘奕,這女人和王大順有一腿,莫讓她算計了……
猶豫一番后,還是沒上前。以佘奕的頭腦,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要不然,就不值得自己追隨了……還是再等一等……
瘦猴活動了下脖頸位置,盯著馬車方向,看佘奕什么時候下馬車……貌似馬車有些小晃動……難不成,佘奕和安伊雪已經(jīng)在馬車?yán)锩妗瓤取?p> 高手就是高手,就算是泡妹子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以安伊雪條件,尋常人就算花黃金千兩,都不見的能得到她的第一夜……可現(xiàn)在,安伊雪居然投懷送抱的把身子給了佘奕……羨慕嫉妒恨……
“誒,干嘛呢!”
伴隨著這一突兀的聲音,一把折疊的紙扇突兀的拍在了瘦猴肩膀上,瘦猴一驚,連忙扭過頭……
身后站著一個風(fēng)度翩翩的白衣女子,這女子手持一把折扇。剛才拍他肩膀的,正是這少女手中的折扇。
“玉面小蛟龍……!”
瘦猴虎軀一震,連退三步……這白衣少女正是榮王府的郡主趙婉琪。瘦猴倒吸一口冷氣,轉(zhuǎn)身欲跑……
“站住,再跑,廢了你丫的!”
趙婉琪一聲低叱,瘦猴連忙止住腳步,訕訕一笑。
“郡……郡主……好……好久不見,您越發(fā)越漂亮、瀟灑、美麗動人了……”
“呸!別拍馬屁,站過來,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
趙婉琪看了眼新潭橋頭的馬車,做了個“站過來”的手勢,瘦猴頓悟,小心翼翼的走到趙婉琪身邊。
“瘦猴,你們五虎幫上次不是給人一鍋端了,你丫的怎還活著?還魂了?”
趙婉琪側(cè)頭看著新潭橋頭的馬車,隨意的說道。
“小人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撿了條命……郡主,您高抬貴手,放過小人吧……”
瘦猴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嗯……你剛才在跟蹤他?”
趙婉琪的語氣加重了一些。
“絕對沒有,天地良心……小人對佘公子一片赤誠,他讓小人往東,小的絕對不敢往西……”
“咦……你跟他混了?”
趙婉琪驚訝了一下,遲疑了下后,收回頭,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番瘦猴。
“這個……小人也是迫不得已……”
瘦猴雖然心里嘀咕著“明知故問”,但口上卻不敢說出來,聳了下肩膀,苦著臉。
“呵呵,你是擔(dān)心他斬草除根,所以干脆跟了他,對吧……就你丫的那點出息……真不知他要你這廢物作甚!”
趙婉琪不屑的白了眼瘦猴后,再次側(cè)過頭,看著那邊的馬車。
瘦猴點頭嗯了一聲,心里卻暗暗的想著……(想把我除掉的恐怕是你趙婉琪吧,若不是他機智聰明,靈活應(yīng)用,當(dāng)機立斷的跟了佘奕,他又豈能活到現(xiàn)在?)
“馬車?yán)锩孢€有誰?怎半天沒一個人影冒出……”
趙婉琪這話明顯帶著殺氣。
“是……是胭脂閣的安伊雪。”
瘦猴唯唯諾諾的回答道,在這個名滿洛陽城的暴力郡主面前,一切謊言無處遁形。他喜歡說謊,也擅長說謊。但此刻心里,不敢說出半句謊話。
趙婉琪深吸了一口冷氣,拳頭緩緩捏住,又慢慢松開……
“還站著干嗎?等本郡主拔劍不成?”
趙婉琪哐啷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劍……
“等……等一下,小人知會……知會……”
瘦猴連忙轉(zhuǎn)過身掃描了一圈街道,幾步走過去,從角落里撿起兩塊拳頭般大小的石頭。
“郡主,有了……有了……”
瘦猴急忙走到趙婉琪面前,把兩塊石頭遞過去,訕訕的看著趙婉琪。
“郡主,刀槍這東西不長眼的,萬一傷了人,就不好了,我們用這……”
趙婉琪冷冷的白了一眼瘦猴,彎腰在地上撿起一塊板磚。站起來,把板磚遞上前。
“拿著,狠狠的砸過去!”
瘦猴一個激靈,手里面的石頭掉在地上,咽了下口水,顫抖的手接過這塊板磚,猶豫不決的看了眼趙婉琪……看見趙婉琪眼睛里面的殺氣更盛時,連忙低下頭。
轉(zhuǎn)過身,深吸一口氣……一個馬步上前,手里的板磚拋了出去……
板狀在空中劃出一個優(yōu)美的拋物線,不歪不斜,端溜溜的砸在了車棚上……
“嘭”的一聲……
伴隨這一聲響,馬兒受了驚嚇,張腿就跑……
“哎呀,壞了……”
瘦猴頓時慌亂,馬兒沒人駕駛,定會拉著馬車亂跑,萬一馬車翻了,讓里面的佘奕出個事兒……
他一個箭步,準(zhǔn)備沖上去。
“站??!”
趙婉琪一聲低叱,喊住了他。
“郡主,馬受驚了……公子危險!”
瘦猴臉上露出焦急的表情。
“那小兔崽子,死了也活該,讓他丫的玩車震……”
趙婉琪一副幸災(zāi)樂禍大仇得報的表情。
瘦猴抹了下額頭上的冷汗……
“喏,你小子替他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了,還不說出來……”
趙婉琪像審問犯人一樣盯著瘦猴。
“沒……沒有的,公子讓小人尋找武術(shù)秘籍……”
瘦猴回頭看了一眼新潭橋,馬車不知被受驚的馬兒拉到了哪兒……好像……是朝東跑去了吧……
“武術(shù)秘籍?以他的本事還用的學(xué)武?”
趙婉琪思忖了起來……
印象里面,佘奕除丟暗器之外,還真不會什么武功。比如,去年在宥州城,兩人翻墻逃跑,佘奕半天才爬上圍墻,看見她借助布條輕松跳上圍墻,還驚訝的詢問她怎還會輕功。當(dāng)時,她以為佘奕驚訝的是她怎會輕功。現(xiàn)在回憶他當(dāng)時的語氣和表情判斷,他驚訝的應(yīng)該是——世上怎會有輕功……
這有些不合常理……他在母親紅娘子身邊長大,紅娘子殺人無數(shù),仇家甚多,斷不會不傳授兒子武藝自保的。
“郡主,您要是再沒吩咐的話,小人先走了……”
瘦猴擔(dān)心馬車?yán)锩娴馁苻瘸鍪?,想著趕緊去尋他。
“去吧……”
趙婉琪擺了下手。
“等一下,明中午,你到雅閣來,本郡主賞你幾本練習(xí)武藝的書籍。”
“好……”
……
新潭湖通往被北門的街道上,一匹棕色的馬兒,拉著一輛四輪馬車,沿著街道,左搖右擺,奮力疾跑。
馬車劇烈的顛簸,車棚里面,佘奕仰面“滾”在“地上”(車棚),佘奕兩手抓著固定在馬車上的凳子腿……安伊雪緊緊抱著佘奕的腰……
馬車顛簸更厲害了,就像過山車一樣,兩人的身體嘭的一下彈起,又種種的落下……甚是刺激。
“哎呀,奴家快要掉出去了……”
安伊雪一聲驚呼,花容失色,伸手抓住佘奕的衫子,佘奕的衫子噗一聲,撕開了一道縫隙……于此同時兩人的身體被彈了起來,安伊雪眼看要掉出去了……佘奕急忙松開左手,猛的抓著安伊雪的手腕。
眉頭一皺,使勁一拽,安伊雪被拽到他身上,安伊雪心有余悸的摟住佘奕的脖子……
馬車顛簸依舊,佘奕的雙手死死拽著凳腿子,安伊雪則死死摟著佘奕的脖子……
“公子我們該怎辦……”
安伊雪的心噗通噗通跳著,緊張到了極點。
“小姐,你說你做甚不好,偏要色誘我作甚!這下子好了,搞不定,你我就要一命嗚呼在這馬車?yán)锪恕?p> 佘奕抱怨道。
“奴家還不是為了你那破笛曲,這不擔(dān)心你不給,才想出這法子?!?p> 安伊雪直言不諱的說道。這個時候,性命都不保了,沒必要演戲了……
“我艸,要曲子,你明說呀,隨便給點銀子我就賣你了,至于這般麻煩嗎!”
佘奕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安伊雪支支吾吾……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干脆不說話了,只是死死抱著佘奕的脖子。
馬車的行駛速度慢下來,顛簸幅度也縮小……
“小姐,你要那曲子應(yīng)是為花魁比賽吧!只是,那曲子我已給他人了……”
“公子,若奴正是為了花魁比賽,但奴家若只為曲子的話,就不會如此大費周章了。”
安伊雪依舊緊摟著佘奕的脖子。
“那你還想怎樣?難不成腦袋進了水,真心愛上本公子了?”
佘奕虎軀一震……
“你才腦袋進了水!奴家是想讓你當(dāng)奴家的樂師!”
安伊雪白了一眼佘奕……
……
“有什么好處?”
“花魁獎金分一部分給你……”
“總共有多少兩銀子?”
“一千兩……”
“也不是很多呀……”
“一千兩黃金!”
“呃?當(dāng)真?你剛說分多少給我呢?”
“一半?!?p> “什么?”
“七成……”
“不至于吧!”
“九成總行了吧……其實奴家也不圖獎賞,只為自由身而已。今年的上元花魁是官府牽頭組織的,花魁除了一千兩黃金之外,還能擺脫賤婢的身份,恢復(fù)自由身?!?p> 馬車的速度恢復(fù)正常了,也不顛簸了,咔嚓一聲,似乎撞到什么地方了,馬車戛然而止……
“停了?”
安伊雪佘奕面面相覷……
佘奕松開酸痛的手臂,甩了下手腕,安伊雪仍然摟住佘奕的脖子。
“咳咳,可以松開了……”
佘奕提醒了句安伊雪,縱然心里有些不舍。
安伊雪慢悠悠的松開手臂,坐起來,伸出手,用希翼的目光看著佘奕。
“公子,奴家剛才說的可行否?”
佘奕扶著安伊雪的手臂坐起來,眉頭一挑,嘴角微微一翹。
“一千兩黃金嘛……好吧,既然如此,賈某保你一個花魁!”
“好!一言為定……”
安伊雪心里長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