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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十七節(jié) 日久生情

江山美色 墨武 2490 2008-06-30 19:27:09

    幾人縱馬疾馳,都是沉默起來,相比回程伊始的興奮,這刻顯然更掛念胖槐的傷勢。

  蕭布衣一直沉吟不語,突然想起了什么,低聲問道:“得志,你怎么會說突厥語?”

  “我以前一直在抗擊突厥兵,總是在邊境作戰(zhàn),所以會上一點突厥語?!睏畹弥灸樕嫌行┊悩樱豢词挷家?,只是望著前方,“正趕上寨主無心當兵,我就跟他到了山寨?!?p>  蕭布衣聽到他說的語焉不詳,倒也沒有再追問。

  方才莫風等人受困,他是少當家,要照顧手下,當然回來的義不容辭,可是楊得志三人也不去逃命,竟然撥馬回轉(zhuǎn),只是憑借這一點,他信得著楊得志這個人。

  平日稱兄道弟,大魚大肉的不見得是兄弟,患難生死還和你在一起的人,絕對不容置疑。

  每個人都有秘密,也有隱私,不想說出來的話,蕭布衣不想去逼迫。

  天色漸晚,幾人默默前行,中途胖槐竟然蘇醒過來要水喝。

  他失血過多,難免會口渴,眾人卻是大喜,知道胖槐最少沒有性命之憂,更覺得藥粉的神奇和大漢的神秘。

  等到眾人趕回到山寨的時候,已經(jīng)是星空滿天,燈光點點,眾人經(jīng)過生死之戰(zhàn),望著這平日眼中最尋常的景色,不由感慨生命的美好,活著比什么都強。

  巡哨的兄弟們看到蕭布衣幾人回返,大喜若狂,看到幾人又是血染衣襟,不由大驚失色。

  蕭大鵬和薛布仁迎出來的時候,都是滿臉的焦急,看到眾人雖然滿身鮮血,但好在都完整無缺,終于舒了口長氣。

  把幾個受傷的帶下去治療,蕭大鵬劈頭問道:“布衣,你們怎么又去打劫突厥人?”

  蕭布衣反倒一愣。

  “看看你們的弓箭和馬匹,都有突厥人的暗記,”蕭大鵬看到兒子的愕然,苦笑道:“他們總不會平白送你這些?”

  蕭布衣有些好笑,“老爹,這次你說反了,不是我們打劫突厥人,是他們打劫我們?!?p>  蕭大鵬一凜,“多少人?”

  聽到蕭布衣把發(fā)生的一切說了遍,蕭大鵬和薛布仁對望一眼,竟然不信,“世上還有人有如此高明的武功?”

  蕭布衣苦笑,“他若不高明,怎么能以一抗眾,他若不高明,我們七個此刻恐怕早已斃命。對了,上次聽你們說什么張須陀武功高絕,這個人會不會是張須陀?”

  “絕無可能?!毖Σ既蕯嗳粨u頭,“張須陀現(xiàn)在是齊郡太守,掌管河南道十二郡,聽說正在和無上王激戰(zhàn)河南涯北,怎么有空來到草原?”

  蕭布衣又聽到個新人物,忍不住的詢問,“無上王是誰?”

  “無上王叫做盧明月,”薛布仁倒是足不出戶,得知天下大勢,“為人神鬼莫測,聽說已在河南涯北附近聚眾四十萬,如今已成大隋中原的心腹大患,隱約超過瓦崗的翟讓。”

  “翟讓此人心胸狹隘,極為重利,估計難成大事。”蕭大鵬突然說道,“反倒是那個盧明月,善于煽動,倒說不定能搞出名堂。”

  蕭布衣心中忖度,知道蕭大鵬和薛布仁都是行武出身,難免不學陳勝吳廣,只是時機未到,人手不夠而已。既然如此,他們關心天下大勢倒也正常。

  不過這個盧明月他并不知曉,倒不見得史書沒有記載,但是他若是不記得的人物,不要說什么無上王,就算他是王中王估計也是當火腿腸的命。

  只是如此一來,對于大隋之亂,他倒是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

  他如今找到了牧場,開始雄心勃勃,心道就算天下大亂,販馬大戶只能說是個人人拉攏的對象。

  他們想取天下,自己就取錢財,反正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等到李淵登基的時候,自己也撈個盆滿缽滿,到時候隨便找個地方隱居,去過神仙的日子也不錯。

  世人熙攘,皆為名利,皇帝有什么好,有錢好辦事。雖然這里重農(nóng)輕商,可是有錢人哪個時代都不錯。何況就算是李淵登基又能如何,還不是坑殺舊臣,讓李世民逼退了位。

  他在胡思亂想的功夫,薛布仁卻已經(jīng)說道:“其實聽布衣你描述這人的威猛,倒是極為類似張須陀,不過并沒有聽說張須陀一弓四箭,再說一弓四箭怎么發(fā)?”

  眾人都是搖頭,蕭布衣卻是默默回憶當初的一切,終于也是搖頭。

  “武功高絕,一弓四箭,目生雙瞳,這本來是極為惹眼的特征,可是我的印象中,卻沒有這個人物,”薛布仁搖頭道:“要不是看你們幾個傷痕累累,我?guī)缀跻詾檫@是你們虛構(gòu)出來的人物。”

  蕭布衣和楊得志只能苦笑,蕭大鵬拍拍兒子的肩膀,“無論他是誰,我們只知道他也是個英雄即可,他多半見你們浴血死殺,不離不棄,這才救你們。我們又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也不用害怕這個英雄。只有宵小之輩對他才會驚懼,再說草莽之中,每多俠義人物,我們沒有機會謝他,倒是憾事?!?p>  薛布仁笑了起來,“寨主宅心仁厚,我是自愧不如?!?p>  等到聽到蕭布衣等人找到了優(yōu)良的牧場,二人又都是面有喜色。

  蕭大鵬沉吟道:“這是個很好的消息,不過你們也累了,胖槐他們又有傷,先休息養(yǎng)傷要緊,一切都可以從長計議?!?p>  蕭布衣點頭,回轉(zhuǎn)到自己住的木屋,想到了韓雪,不知道她這兩天如何。

  輕輕推開房門,‘嘎吱’一聲響,屋內(nèi)索索聲響,韓雪有些驚喜的口氣,“少當家,你回來了?”

  油燈隨即點燃,映照著韓雪充滿喜色的一張臉。

  蕭布衣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韓雪對他還有一絲感情,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不用自作多情,女人就算養(yǎng)只兔子,幾天不見了,說不定也會想念。

  “你怎么知道是我?”蕭布衣不經(jīng)意的問。

  “除了你,沒有人來過這里?!表n雪驚喜的表情難以抑制,在這個地方,她突然發(fā)現(xiàn),蕭布衣是她唯一的依靠,兩天一晚沒有見他,竟然十分想念。

  當然這種想念并非愛情,而是一種依賴的情感,驀然看到蕭布衣的渾身血跡,韓雪失聲道:“你受了傷。”

  她上前一步,看到了蕭布衣平靜的表情,止住了進一步查看的念頭。

  “沒什么,一點血,別人的血?!笔挷家聸]有解釋,知道山寨人愛屋及烏,對韓雪倒還算客氣。

  好在自己有點威望,蕭大鵬也有,所以山寨的眾人對他娶了個貌美如花的老婆只有高興。

  當然內(nèi)幕之苦只有他知,他自己倒不羨慕什么,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這個老婆只能算是老外,看看可以,摸摸會叫,但是想要上chuang,還是很有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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