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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當才子

第二十三章 借刀殺人

回到大明當才子 吳老狼 4130 2010-05-30 15: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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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客棧的前門和后門,今天還是有人盯著?!睆埵^跑進房間,湊到正躺在床上生悶氣的張大少爺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小的還故意在街上逛了一圈,結果那些人就分出了幾個跟著小的,從出門一直盯到回客棧,盯得很緊。”

  “肖傳呢?他還沒來?”張大少爺悶哼著問道。張石頭苦笑答道:“少爺,實在抱歉,肖大人還是沒來?!?p>  “老子受不了了!”張大少爺狂吼一聲,光著屁股從床上跳起來,揪起被子往床上猛砸,一邊砸一邊吼,“老子又沒做錯什么,憑什么要把老子關在客棧里三四天不讓出門?該死的肖傳,你小子拿老子的銀子還少嗎?為什么還不來把這些雜種打發(fā)了?老子要去喝酒,要去打炮!老子要去找熊瑚!這個功名,老子不要了!”

  “少爺,你小聲點。”張石頭大急,趕緊去捂張大少爺?shù)淖?,提醒道:“肖大人臨走時交代過,客棧里人多嘴雜,你這些話要是傳出去,會惹大麻煩?!钡芸上У氖?,正處于發(fā)飆邊緣的張大少爺什么都聽不進去,一腳把張石頭踢開,繼續(xù)揪著被子亂摔亂砸,好好的一床蠶絲綿被,幾乎被張大少爺給撕成碎片。不過也沒關系,反正咱們張大少爺有的是錢。

  “咚咚,咚咚咚。”正當張石頭拿張大少爺束手無策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人禮貌敲響,張石頭還以為是隔壁房間的客人過來抗議,便沒好氣的叫道:“敲什么敲?我們少爺心情不爽,有什么事呆會再說?!?p>  “張?zhí)交?,是我啊。”房間外面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低聲下氣的說道:“我是你的主考官張瑞圖,還有其他三個副主考,都來拜見你了?!?p>  “張瑞圖?三個副主考?”張大少爺聞言一楞,心說糟糕,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想到這,張大少爺趕緊讓張石頭收拾好床鋪,自己也趕緊穿上一套象樣的衣服,這才上去開門迎客。打開房門一看果然不假——本科大主考張瑞圖、副主考王志堅、陳右中和李標四人,一個手里提著一包禮品,正在門外點頭哈腰的向著張大少爺賠笑見禮。張大少爺暗叫慚愧,趕緊作揖鞠躬到地,恭敬說道:“學生不知四位恩師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四位恩師恕罪?!?p>  “他娘的,算你小子還懂事,要是我們來拜你你還擺架子,那我們在考場的辛苦就太不值得了?!睆埲饒D等四人心里異口同聲的嘀咕。書中說明,這四位考官為什么來這里呢?因為科舉時代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應試的舉子考中之后,到了第三天頭上,應該帶著禮物去主考家中遞門帖求見,送上禮物感謝主考,從此之后這個得中的考生也就成了主考官的門生。而我們的張大少爺雖然還算懂禮數(shù)也不缺錢,卻因為種種原因忘記了這件事情,讓張瑞圖等四個主考官昨天在家里白等了一天。

  本來白等一天也沒有什么,反正有的是門生進士過府拜師,倒也不算浪費時間,可咱們張大少爺是怎么考中探花的?。克詮埲饒D四人心中難免有氣了,心說你張大探花也太不夠意思了,你什么功名都沒有,我們出那么大的力給你偽造功名;你在考場里一個字沒寫,我們四個替你答卷,還想方設法把你的身份暗中知會給閱卷官,把你捧到一甲第三名,結果你連看都不來看一眼我們——就算你是魏公公九千歲的親支近派也不該這么傲慢???

  氣歸氣,可到了今天早朝的時候,明熹宗朱由校無意中問了一句本科會考的情況如何,有沒有什么得用的人才,結果沒等張瑞圖這個正主考回答,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王體乾先跳了出來,說是他聽說本科一甲第三名探花張好古不錯,才堪大用。明熹宗再問司禮監(jiān)秉筆魏忠賢意見時,魏忠賢也恭敬回奏說張好古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是個難得的國之棟梁——聽說還是開漢三杰張良的后代。明熹宗便點頭說很好,等到了殿試的時候,朕要好好看看那個張好古,如果真象卿家說的一樣,那這個張好古朕就要大用!聽到明熹宗和魏忠賢的這些話,張瑞圖和王志堅幾個正副主考也不生氣了,下了朝打聽到張大少爺?shù)淖√?,買上禮物就直奔連升客棧了——你張大探花不是不肯拜我們這四個老師嗎?那我們四個老師就反過來拜你,說什么也不能把這層師生關系丟了!

  “四位恩師,快請房中上坐?!彪m說張大少爺不可能知道今天早朝發(fā)生的事,但也隱約猜到是自己誤了拜師時間,結果四個老師不得不反過來拜自己,所以張大少爺難免有些內疚,對四個正副主考也格外尊敬親熱,又是親自搬椅又是逐人奉茶,努力彌補過失。這么一來,張瑞圖和三個副主考的氣又消了一大半,心說這個張大探花還是很懂禮節(jié)的嘛,可他怎么沒上門拜謝主考呢?是他不知道,還是不懂?

  “四位恩師,學生還有一事要向四位恩師請罪?!睂⑺膫€正副主考挨個安頓好后,張大少爺跪地拱手的說道:“本來按規(guī)矩,是應該讓學生去四位恩師的府上拜訪,行拜師禮。但四位恩師想必也聽說了,前日在國子監(jiān)中,東林黨御史對學生群起發(fā)難,學生不得以而反擊,得罪了他們,這幾天他們一直派人盯著學生,想抓學生的把柄,學生這幾天一直閉門不出,就是防著他們對學生攻訐污蔑——更怕連累了四位恩師,所以才誤了學生向四位恩師行拜師禮。失禮之處,還望四位恩師降罪。”

  “哦,原來是這樣?!睆埲饒D等四個正副主考恍然大悟,心說怪不得這個學生不來拜師,原來他是怕連累我們——不錯,招惹上東林黨那幫瘋狗是夠嗆,遼東經略使熊廷弼被東林黨弄得罷官下死牢,九千歲魏公公去年也差點被楊漣參倒,他們二人尚且如此,就更別說一個小小探花了。想到這里,張瑞圖等人不僅怨氣全消,還對張大少爺生出了幾分感激,一起攙扶張大少爺說道:“探花郎不必介意,你也是為了我等著想,我們這些做座師感謝你還來不及,又怎么會責怪于你?”

  “多謝四位恩師?!睆埓笊贍敳煅杂^色,乘機下爛藥道:“四位恩師,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可以到這家客棧的前門后門看看,是不是時時刻刻都有人在盯著?學生一在門前露面,他們就會象蒼蠅見到血一樣跟上來,不想方設法的抓到學生的把柄誓不罷休?!?p>  “真有此事?”張瑞圖等四人打個寒戰(zhàn),心說東林黨那幫人會不會因為這件事盯上我們?到時候順藤摸瓜,我們在科場舞弊的事情還不被抖出來?。繌埓笊贍敋夂艉舻恼f道:“學生那敢欺瞞恩師?四位恩師如果不信,現(xiàn)在就可以親自去看上一看?!?p>  “也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看看?!逼ü杀緛砭筒桓蓛舻膹埲饒D等人越想越是心虛,也顧不得什么身份了,一起離座出房查看。張大少爺則留在房間里面偷笑,心說你們去看看最好,你們讓我這么一個白丁考中探花,東林黨一旦查出這件事,你們個個都得人頭落地!要想活命,就得站在少爺我這邊,替我少爺打發(fā)走這群蒼蠅。

  果不出張大少爺所料,片刻后,張瑞圖等四位正副主考就鐵青著臉回到房間了,剛進房間,張瑞圖就咆哮道:“太不象話了,張?zhí)交ú贿^是在國子監(jiān)說了幾句忠君愛國的話,他們就如此對待探花郎,監(jiān)視盯梢,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我要參他們!參他們!”其他三個副主考一起附和,王志堅還補充道:“守在正門外的有一個人我認識,他是御史王洽家里的仆人,看來這次來盯梢探花郎的幕后主使,肯定就是那天在國子監(jiān)與探花郎為難的幾個東林御史。”

  “好,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睆埲饒D拍著桌子說道:“我們今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各寫一份奏章,明天早朝時向皇上參奏這幾個亂臣賊子!”

  “張大人言之有理?!蓖踔緢缘热齻€副主考一起吹胡子瞪眼睛的點頭——沒辦法,不趕快收拾了這幾個御史,改天被東林黨抓住把柄,人頭落地的可就是他們了。咱們的張大少爺則陰森森的說道:“四位恩師,這俗話說得好,抓賊抓臟,捉奸捉雙,四位恩師如果拿不到東林亂黨的違法亂紀證據,怕是難以把他們一參就倒吧?”

  張瑞圖等四人對視一眼,一起點頭,心說不錯,如果光憑幾份奏章就能一下子板倒幾個朝廷官員,那這大明朝的官員只怕一天得換一大半。張大少爺偷看他們神情,便又陰陰的說道:“王恩師,你不是認識御史王洽的一個仆人嗎?現(xiàn)在就把他拿下,抓到衙門里拷問到口供,不就有了證據了?”

  “可他又沒有犯事,我們怎么能讓官差拿人?”王志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張大少爺露齒一笑,道:“這個太簡單了,四位恩師來客棧的時候,應該帶得有轎夫或者隨從吧?隨便叫幾個隨從過去和他起幾句口角,再打上一架,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叫官差拿人了?到時候押進了衙門以后,再想逼問他的口供還不容易?”

  …………

  不得不承認,咱們張大少爺?shù)闹饕獯_實有夠陰損,在張瑞圖的親自指派下,他帶來的幾個轎夫還真跑去找東林黨眼線的麻煩,尋釁滋事,然后三言兩語不和就動手打人,再然后順天府的差役就理所當然的過來拿人,接著張瑞圖府的管家出面,建議將打架的雙方都抓進衙門審問——當然了,順便再把一封信交給和張瑞圖同年的順天府尹。結果等到王洽收到消息匆匆趕到順天府時,順天府尹已經拿著東林黨人王洽指派仆人監(jiān)視本科探花的口供歡天喜地去向東廠表功了。再然后的結果就不用說了,連升客棧外盯了張大少爺三四天的那些東林黨眼線,眨眼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的主子則迫不及待的在家里燒毀書信,非常講義氣的迅速撇清與王洽的一切關系。而張瑞圖和王志堅等四個正副主考呢,自然是喜滋滋的在張大少爺?shù)姆块g奮筆疾書,書寫彈劾王洽的奏章了。

  “張恩師,你的字寫得真好?!睆埲饒D奮筆疾書的同時,張大少爺注意到這個今科大主考的毛筆字確實寫得相當不錯,龍飛鳳舞,瀟灑倜儻,直如行云流水,點畫隨心——換句話說,咱們張大少爺這輩子休想達到這樣的書法境界。

  “探花郎,這就是你見識淺薄了?!迸赃叺耐踔緢圆遄煨Φ溃骸澳氵@位張長公座師,可是與邢侗、米萬鐘、董其昌并稱的當世書法四大家之一,一筆金剛杵,天下聞名?!?p>  “哎喲,那學生對恩師可是太失敬了。”張大少爺夸張的驚叫起來,臉上那股子敬仰之色,更是有如滔滔黃河,連綿不絕——沒辦法,張大少爺上輩子的時候,他的頂頭上司就喜歡沒事賣弄幾筆書法,張大少爺要是連這點表情也流露不出來,上輩子就算白混了。

  “弱生(王志堅字)兄謬贊了。”張瑞圖滿臉得色,謙虛的微笑道:“弱生兄的行草,那才是冠絕天下。”

  “不敢,不敢,長公書法,聽說連倭人都贊為氣脈一貫,獨自風格。”王志堅趕緊謙虛。咱們的張大少爺則靈機一動,忽然打斷張瑞圖和王志堅的互相吹捧,“四位恩師,既然你們的書法造詣如此之高,那學生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四位恩師準允?!?p>  “探花郎有事請說?!睆埲饒D大度揮手,心里卻嘀咕,“你小子可別得寸進尺,我們老師拜學生就夠丟臉了,可別又要我們做什么為難的事。”

  嘀咕歸嘀咕,可咱們的張大少爺把他的請求說出來后,張瑞圖、王志堅陳右中和李標四個正副主考卻立即笑歪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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