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欲生的不只夏暮雨一個人,還有歐楚恒。當(dāng)歐父把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拿給他,讓他簽字時,歐楚恒面如死灰,他嘴角微瑟,嘴唇顫抖,呆如木雞地愣定住好一會,才回過神,回過神后的第一反應(yīng)是狀如瘋狂地喊道:“爸,告訴我暮雨在哪里?她在哪里?”
“楚恒,大丈夫何患無妻,忘了暮雨吧,既然她已經(jīng)選擇離婚了,你又何苦執(zhí)迷不悟呢?”歐父見自己的兒子這般痛苦的模樣,也不由得一陣動容,只是他知道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
“告訴我她在哪里?她在哪里?”歐楚恒自是不理歐父的勸告,幾近崩潰地再次喊問道。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歐父見歐楚恒如此,強(qiáng)忍著心中的不忍,再次否認(rèn)道。
“爸,我求你,告訴我她在哪里?我知道你一定知道的,要不然你怎么會拿到這個離婚協(xié)議書,爸,我給你跪下來,我求你好不好,我答應(yīng)你,我只要親眼見她一面,如果她真的要離婚,我會簽字的,我只想親耳聽她說而已,那樣我就可以死心了?!彪m然知道希望渺茫,可是歐楚恒依然抱著最后的希望,他與聲淚下的懇求歐父道。
“好,好,爸成全你,爸會讓你們見一面的,爸現(xiàn)在就讓人去把她找來。”歐父知道解鈴還須系鈴人。
“不,爸我自己去找她,你告訴我她在哪里?”歐楚恒此刻恨不得馬上飛奔過來,又怎么又耐心等。
“兒子,爸知道你心急,可是暮雨住得地方很偏僻,而且現(xiàn)在天也快黑了,她的手機(jī)又不開,你根本找不到她,就算去了也是白去,這樣也只是白白浪費時間,我派助理直接去接她過來就可以了,他今天有和我去過,明天就可以把暮雨接回來,你就耐心等等,先回房去洗個澡,好好睡個覺,好嗎?”會這樣說,歐父是另有打算的。
夏暮雨原本想過來今天,明天就離開清連鎮(zhèn)的,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還會在這里會見歐父的特助,她有些微異,可是想到自己都已經(jīng)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了,已經(jīng)沒有什么比這個更讓自己難以接受的,思及此,倒很坦蕩地問道:
“請問歐總裁還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嗎?”想到一度待自己如親生女兒的歐父,今天卻逼著自己簽離婚協(xié)議書,夏暮雨真的覺得世事難料諷刺的很。
“夏小姐,你好,是這樣的,總裁讓我交給你一封信,說你看過后,就會明白了?!崩钐刂鷱墓陌贸鲆环菪牛f給了夏暮雨。
“原來如此。”看完信的夏暮雨一陣?yán)湫Φ?,歐父還真是煞費苦心,信里字字句句都是為人父親對兒子的愛護(hù),讓自己為歐楚恒的前途著想,務(wù)必讓說要把話說絕,好讓他兒子死心,好像說得自己不成全他做父親的心意,就是害了他兒子似的,這也讓她再次清醒的知道自己和歐楚恒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了,思及此,心痛到了極點的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竟然沒有那么痛了。
“夏小姐,請問有什么問題嗎?”李特助看著夏暮雨的冷笑有些詫異。
“車在哪里?我跟你回去?!毕哪河甑?。
“在門口。我先出去等你。你看你有什么藥準(zhǔn)備的?!?p> “不用了,我只有兩套換洗的衣服,而且我已經(jīng)整理好了,走吧。”
時間飛逝,汽車飛馳·····
再見亦是淚————
“暮雨你去哪里了?我好擔(dān)心你,你知道嗎?”原本一臉精神頹廢在見到夏暮雨的那一霎那,像枯萎的花草久逢甘露般喜悅道,仿佛完全忘了離婚協(xié)議的事情,只是激動地握住夏暮雨的手臂道。
“謝謝歐先生的關(guān)心,我很好?!毕哪河陹觊_歐楚恒的手掌禮貌而客氣道。
“暮雨?”歐楚恒一臉受傷的表情看著夏暮雨。
“我聽歐伯父說你要見我,請問有什么事情了嗎?如果是有關(guān)離婚的事情,我相信我的簽字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p> “難道現(xiàn)在的我們,除了說離婚的事情,就沒有其他可以說的了嗎?”歐楚恒看著冷漠而陌生的夏暮雨,心里一陣陣徹骨刺痛。
“是?!毕哪河昕粗鴼W楚恒眼里那深深被刺傷的眼神,她心里一陣被揪痛,可是來的路上她想得那么的清楚,他們之間隔了太多了人和事,隔著太多的傷害,太多的不信任,還有那些回避不了,越過不了的障礙,即使勉強(qiáng)在一起,也只是增加彼此的痛苦而已,而且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有了肚子里的寶貝,幸福夠了,足夠讓自己可以好好的活著。
“暮雨,為什么我那么愛你,都無法換來你一點點的真心,難道就因為我一時的錯誤,就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就要和我離婚嗎?”歐楚恒嘴角抽動著無限凄楚的苦笑道,就連他的聲音也有些發(fā)抖,仿佛他的聲音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樣似的。
“楚恒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不愛你,從頭到腳我都沒有愛過你,我愛的是易心,所以即使沒有你和陳馨的事情,我也不愛你,只是那事件讓我們早點看清自己而已。”
夏暮雨看著歐楚恒嘴角發(fā)抖,一副無限絕望的表情,她不由得嘴角微微一動,那句‘不是的,我也愛你’的話幾乎自唇瓣呼之即出,可是最后終于忍住。她經(jīng)過千思萬想,翻來覆去,終于把心一橫,昂起頭,仰著臉冷酷道。
“夏暮雨,我恨你,為什么要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你知道嗎?即使你騙我,我也愿意相信你。而你竟然連騙我都不愿意,騙我都不愿意!哈哈····”歐楚恒最后的希望破滅,他痛苦難忍,痛到了極致,反而狠狠的笑道。
“我沒有必要騙你,我只是說出自己的真心話,如果你沒有其他要說的,那我先離開了?!毕哪河陱?qiáng)忍著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道。
“你走,你走,我永遠(yuǎn)都不要再見到你?!睔W楚恒萬念俱灰地指著夏暮雨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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