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響應(yīng)網(wǎng)文新規(guī)定,本章內(nèi)容有刪減、修改,請多多見諒?!?p> 為什么是丁木蘭的錯,她也沒有說,只是愁眉苦臉的離開了,并且謝絕了安長埔送她回去的好意,這件事誰也沒有細(xì)究,眼下的關(guān)鍵依舊是死者DNA與魯民的三個直系血親之間的對比結(jié)果,另外警方也依舊沒有放棄對頭顱的尋找和打撈。
一晃半個月過去,頭顱依舊不見蹤影,重案組也沒有接到任何關(guān)于發(fā)現(xiàn)新的死者的報案,他們唯一能夠指望的DNA比對終于得出了結(jié)論,從DNA的相似程度來看,這具被分成兩截的尸體,可以被確定為魯民。
得出這一結(jié)論后,安長埔打了一通電話給丁木蘭,丁木蘭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久久的在電話那邊沒有說話,直到安長埔?guī)缀跻詾殡娫挃嗑€的時候,她才重新開口說會立刻出門,到公安局來。
掛斷電話之后,安長埔把丁木蘭隨后便到的消息告訴秦若男,秦若男聽了,重重的嘆了口氣,像是對安長埔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魯民死了,對于丁木蘭來說,不知道到底應(yīng)該算是一件悲痛的事,還是一種解脫!”
“你好像特別關(guān)心丁木蘭?!卑查L埔的語氣是十分肯定的,這一點他早就看出端倪,只不過這些天一來大家都焦急的等待著DNA比對的結(jié)果,二來忙著尋找死者頭顱和收集其他線索,一直沒有機會和經(jīng)歷向秦若男詢問一二,“同情弱者?”
“她不是弱者,只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秦若男對安長埔口中“弱者”這個稱呼似乎有些反感,也不打算和他在這個問題上多費口舌,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把桌面的材料稍微整理一下,交代說,“我現(xiàn)在去趙法醫(yī)那里取報告,你最好計劃一下呆會兒丁木蘭來了有哪些問題需要了解,別到時候手忙腳亂,丟東落西?!?p> 說完大步流星的走了,走到辦公室門口迎面遇到從外面回來的田陽,秦若男和他客氣的點了點頭,露出一絲微笑,開門走了出去。
“兄弟,不是我說你,要不是我認(rèn)識你也有幾年功夫了,我估計得錯以為她是你的上司,你是個缺少經(jīng)驗的菜鳥呢!人家一姑娘,比你作風(fēng)強勢多了啊!”田陽走到安長埔身旁,笑嘻嘻的在他胸口上擂上一拳,順便調(diào)侃他幾句。
安長埔苦笑著打開他的手:“你就別擠兌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輩子得罪過她!你瞧見沒,對你們誰都還有個笑模樣,就到我這兒,一張臉好像敷了水泥面膜一樣!沒怎么著跑去找頭兒說和我合作不來,你說我到底招誰惹誰了!”
田陽聽完他的牢騷,也只能納悶的搔搔后腦勺:“聽說你們倆好像是同屆的,是不是以前有什么宿怨吶?”
“什么?我倆是一屆的?”安長埔一聽倒愣了,“真的假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得!你連人家是同屆的同學(xué)都不記得,照理說應(yīng)該是沒什么舊日恩怨才對!”田陽知道安長埔不過也就是因為自己的調(diào)侃所以才隨便感慨兩句,和秦若男之間也沒有真的產(chǎn)生多大的摩擦和隔閡,嘻嘻哈哈的打趣幾句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安長埔很快就梳理出了一些需要向丁木蘭重點了解的問題,因為早就有了這方面的猜測和預(yù)計,這并沒有花費他太多時間,偷空安長埔也在腦海中仔細(xì)回憶了一下,只可惜,依舊對秦若男并沒有什么印象。
秦若男回來的時候,安長埔有那么一瞬間想要開口直接問問這個當(dāng)事人,他們是不是真是同屆學(xué)生,可是想了想又算了,秦若男這些天來對自己一直不冷不熱,一副不愛理人的樣子,問她倒不如去問別人。
沒過多久,走廊里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隨后有人急促的敲了敲門,重案組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魯民的女婿盧吉最先走了進來,他身后跟著魯安菊,丁木蘭低著頭跟在最后面,除了魯軍和魯安梅之外,半個月左右之前來這里協(xié)助進行DNA取樣的魯家人來齊了一大半。
沒有想到魯安菊和盧吉兩個人也會跟著一起來,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之前伶牙俐齒、咄咄逼人的魯安菊,這一次竟然像是個唯唯諾諾的小媳婦一樣,兩只眼睛腫的幾乎快要睜不開,抽抽搭搭的跟在盧吉身后。
安長埔示意秦若男拿上做筆錄的東西,自己招呼著三個人,把他們帶到會客室里,魯安菊才一坐下眼淚就又吧嗒吧嗒的滴了下來,盧吉連忙一面從衣兜里掏面巾紙,一面低聲安慰著魯安菊,相比之下,丁木蘭的臉上倒是沒有什么淚痕,眼皮也沒有腫脹,只是整個人了無生氣,好像丟了魂一樣。
“小女兒今天沒有一起過來?”安長埔替三個人分別端了杯水,順便問。
丁木蘭這才抬起眼看看安長埔和秦若男,臉色有些尷尬。
“她不會來的,那個丫頭除了她自己誰也不關(guān)心,她根本不在乎我爸的死!”魯安菊氣哼哼的說上一句,隨后便顏面抽泣起來,這一次她可不是干打雷不下雨,淚珠子簌簌的滴落,她把盧吉遞過來的面巾紙攥在手心里,很快眼淚就在她的褲子上暈開了一片水痕。
她這么一哭,秦若男看著她,倒比本應(yīng)該最怕女人掉眼淚的安長埔顯得更加手足無措起來,她似乎想要安慰魯安菊幾句,又好像因為兩個人之前針尖對麥芒一樣的態(tài)度感到別扭,嘴巴張了張,看到盧吉已經(jīng)在一旁安慰著,最終還是放棄了。
于是秦若男把自己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變成了向丁木蘭的提問:“魯民平時的社交情況你了解么?”
丁木蘭發(fā)了一會兒愣,直到盧吉越過魯安菊伸手拍了拍她,她才猛然回過神來,秦若男只得把問題再重復(fù)一遍。
這一次丁木蘭終于挺清楚了,她抿著嘴唇,好像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好一會兒才開口,嗓音比之前接電話的時候明顯嘶啞了許多:“他以前倒是有幾個一起打打撲克牌、打打麻將的朋友,不過后來他去做了……做了那種手術(shù)之后,人家就不大找他玩兒了,我也沒聽他提過后來比較經(jīng)常和什么人在一起,應(yīng)該沒和什么人打過交道?!?p> 她的話剛說完,盧吉就在一旁不滿的出聲表示抗議:“媽,你怎么不和警察說實話??!我爸他明明欠了外面的錢,你瞞著不說,這不是給咱們活人找麻煩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