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誰相親?”墨竇從外面回來,進門正好聽到了一點只言片語。
田陽笑嘻嘻的指指安長埔。
“啊?你要相親?我還以為是田哥呢!”墨竇說完,連忙閃身躲開田陽揮過來的手,“你至于那么著急解決個人問題么?”
“怎么著?按你那意思,我才是一把年紀還沒有擺脫單身的情感特困戶唄?”田陽哭笑不得,虛張聲勢的揚了揚自己的拳頭。
墨竇一不小心說了心里話,此刻笑得有些心虛:“我是覺得凡事不是都得講究個先來后到么,比起田哥來,安長埔的確還年輕?!?p> “其實說年輕倒也不算年輕了,”安長埔苦笑,“我大學同學效率高的,上個月剛請我去喝孩子的滿月酒!”
“長什么樣?好看么?”墨竇對安長埔的同學孩子滿月這件事興趣不大,作為一名正常的適齡單身男青年,他顯然對安長埔的相親對象更加好奇。
他這么一問,田陽的八卦之心也被勾了起來,作為重案組里消息一貫最靈通的人,他當然也很好奇自己好兄弟接下來需要面對的是歷練還是艷遇。
安長埔被兩個八卦附體的人追問的沒法兒,只好如實招來:“本人我也還沒見過,就維和回來的時候看過一次那女孩兒的照片,長的還行,挺秀氣的。主要是她父母和我父母原本就認識,所以極力想要安排這件事,我也不好太違背父母的意思?!?p> “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聽說是個幼師?!?p> “幼師好??!幼師多溫柔!說話輕聲細氣,肯定女人味兒特足!”墨竇砸吧砸吧嘴,忍不住開始暢想起自己來,“這樣的組合多好,一個刑警,一個幼師,一個剛一個柔,絕配!要我說啊,我將來找女朋友就找個小護士,多好!又神圣又溫柔!”
“去去去,你就胡思亂想吧!保不齊輪到你的時候就讓你遇到一個黑紅臉膛,一巴掌寬護心毛的威猛小護士!”田陽存心拿墨竇尋開心,糗他一句,一眼瞟見已經回到座位上,沉默的聽了半天他們對話的秦若男,“若男,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我單身。”秦若男回答。
“喲,那你可得抓點兒緊了!”只想著秦若男與安長埔同屆,年紀應該相仿,墨竇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話剛出口,后腦勺就實實在在的被田陽拍了一巴掌,他一愣,隨即意識到自己這么說讓秦若男這個當事人多傷自尊,連忙閉上嘴。
秦若男聽了墨竇的話,沒做出什么特別的反應,眼睛從面前的三個男人臉上掃過,看到安長埔的時候,她別開了眼睛,冷淡的說:“相親這種事情我沒有興趣,我的人生意義不是去找一個男人來拖自己的后腿。”
墨竇默默的看了看田陽,田陽伸手指了指他,怪他多嘴惹到秦若男,安長埔也皺起眉頭。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之前他明明覺得秦若男與自己的相處變得融洽了一些,橫亙在兩個人當中的那個無形壁壘也仿佛消失了,可是剛才她一開口,一堵嶄新的冰墻就又形成了。
那種疏離甚至帶著點排斥的感覺,又回來了。
為什么會這樣,安長埔也說不清楚,他潛意識認為自己和秦若男之間一定又什么還沒有被自己意識到的交集,只是眼下有案子要查,家里又有催著他相親的父母要應付,他的精力實在有限,無暇去探究。
想到案子,安長埔干脆首先開口,把話題重新引回到案子上頭,免得四個人這么大眼瞪小眼的沉默著很尷尬。
田陽和墨竇沒有主要負責魯民的案子,倒也幫忙做了不少輔助工作,對情況還算了解,他們這段時間參與了對魯民頭顱的尋找,卻始終一無所獲,所以提起案子的事情,難免要感慨上幾句。
“以我們現(xiàn)在的搜索范圍來看,找不到的幾率太小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個兇手壓根兒就沒有把人頭拋尸!而是藏了起來!”田陽篤定的說,經過多日的搜尋,他對這樣的結論信心十足。
“有沒有可能是兇手把頭部粉碎處理,然后分散拋棄?”墨竇猜測。
“不太可能,”不用田陽回答,安長埔就已經否定了他的這個猜測,“這個你可以去問趙法醫(yī),他會告訴你,想要拆分一個人的頭顱,是多難的一件事。”
“那就只能從有可能的藏密地點或者保存方法著手推斷了!”田陽同意安長埔的說法,嘆了口氣,“魯民的大女婿那邊,你們什么打算?”
“按兵不動?!卑查L埔對這個問題早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予以監(jiān)控,但是暫時不要驚動,畢竟我們現(xiàn)在只知道魯民的遇害事件,但是他生前最后在哪里被人看到還沒有答案,過早的驚動盧吉對我們沒有好處?!?p> “你怎么看?”田陽聽完安長埔的話,又問秦若男。
秦若男沒有提出異議:“我沒意見。除了魯民最后出現(xiàn)的時間、地點外,他身上的那些傷痕是誰造成的,或許也和整個案子有關聯(lián)?!?p> “說起傷痕的事情,不知道這里面到底有沒有柳雨祥的功勞!”安長埔對柳雨祥并不信任。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對他的不在場證據(jù)進行調查了,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鼻厝裟兄暗揭慌匀ゾ褪菫榱颂幚磉@件事。
“那下一步你們倆什么打算?”田陽問。
“去T縣!調查一下魯民頻繁的跑去那里到底是為了什么。”秦若男率先回答。
這個想法與安長埔不謀而合,他也跟著點了點頭。
“T縣是鄰省的,你們去之前先和當?shù)毓簿执蚝谜泻簦 碧镪柖诤盟麄?,叫上墨竇,去忙他們自己手頭的事情了。
“那咱們打算什么時候出發(fā)?”安長埔看看手表,看到時間已經不早,但是以秦若男的個性,不敢擔保她是不是會想要一鼓作氣。
秦若男沒有回答,等了一會兒,她還是遲遲沒有作聲,安長埔只好又問一遍,這才發(fā)現(xiàn)她其實是在走神。
“明天一早吧。”秦若男回過神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出乎意料的說,“今天我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