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
“主子,該擦藥了?!睍駸o奈的道,這已經(jīng)是他催的第八次了。
他閉目側(cè)躺在床上,手扶著腦袋,垂下眉眼,神情淡淡。
“放那罷,待會我自己涂藥,你下去吧?!?p> “是?!睍裥⌒牡年P(guān)上了門,便走了。
悠瀾思忖著:若我沒記錯,幾日便是她應該回來了。
“咚--咚”
“誰?”
“主兒,我是玉遙清。”
“進來吧?!?p> 玉遙清看著柜上的藥,又看向悠瀾的額頭,暗嘆:唉,這可不好向書竹交差。
悠瀾見玉遙清看這自己一臉為難,淡淡一笑道:“是書竹吩咐你來,看我擦沒擦藥罷。”
玉遙清不禁扶額,走上前,拿起藥玉拍輕輕的打轉(zhuǎn)似的抹藥,淡淡的草香撲鼻而來。
太陽的幾縷陽光透過窗子,照在這里,歪著頭的少女半邊臉蛋浸在陽光里,一身鵝黃色的衣裳與這陽光到挺般配。
“遙清,你可幫配制一種藥?”悠瀾抬頭看著她。
玉遙清莞爾一笑:“我是主人的人,主人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悠瀾。
悠瀾暗想:這玉遙清是個好手下。他招手示意讓她湊過來一點。
悠瀾湊過她的耳旁,悄咪咪的說配制藥。
玉遙清也對這個主兒刷新了新的認知,這個主兒可不是個小白免。
悠瀾打發(fā)著玉遙清后,心里琢磨著:對付那個女人與寧歌鴻了,我要先把方氏他們解決。
太陽漸漸高升,大樹的影子漸漸朝看東,桃花笑面點點,掛落在分杈鮮明的枝干上。
滲透過桃樹空隙中,瞧見一座庭院,掛著怡佳院三個大字。
院內(nèi)
“大少爺,您怎么來了?!狈绞仙磉叺呐判Σ[瞇諂媚道。
“去,稟告方姨娘,我要見她?!庇茷戯L淡云輕道。
屋子里,聽聞消息的方氏,心中琢磨著:他來干什么,上次的事我還沒找他算賬呢,他到先來找我。
眼眸涼幽的,抿了一口茶,手拍敲打椅子的扶手。
“讓他進來罷。”話剛說完,悠瀾便推門而入。
方氏望著悠瀾額頭上的白帶,不禁幸災樂禍:幾日不見,這額頭落了紅血啊。假惺惺的,偷笑道:“母親下手也太狠了吧!”
悠瀾無視著方氏的惺惺作態(tài),不快不急的道:“你無須在我著裝慈愛,你的愛人可不在。”
方氏被他戳穿,冷哼一聲,揮揮手,讓他們下去,毫無掩飾的狠厲直直看著他。
悠瀾不為所動,坐在椅子上:“我來可不是與你鬧的,我們談一筆交易罷。”手上拿著茶杯,晃了晃,眼睛一動不動凝視杯子。
方氏眼珠轉(zhuǎn)轉(zhuǎn),考慮他的話有幾份可信度,眼底浮現(xiàn)警惕之色,疑問:“我與你有什么交易可淡?”
悠瀾對她疑惑也沒生氣,側(cè)過頭,指這額上白帶:“你可知這額上是怎么來的?!?p> 方氏一頭霧水,鎖眉凝望他,思索話中的意思。
悠瀾也不打彎頭了,直勾勾凝望著方氏:“我知你一直想要府中的掌事權(quán),但是老夫人一直掌管,我可以幫你擁有掌事權(quán)?!?p> 方氏的野心涌了上來,但眼底盡是質(zhì)疑,琢磨著話中的可信度,欲望太強終是信了幾分:“那你如何幫我,又是為何?”
悠瀾垂下眉眼,掩住了眼底的情緒:“那老夫人把我弄傷,我也要她嘗嘗!”
方氏的警惕也散了,心中信了幾分,忍不住的問:“那你如何幫我?”
悠瀾的眼底有一絲無法察覺的譏諷之意。
“老夫人,已年余花甲了,這若突然去了,也是人之常情?!庇茷懓押竺娴淖?,刻意拉長,語氣帶有一絲冷厲。
方氏被悠瀾的想法嚇了一跳,自己是想過要掌事權(quán),但從未想要害老夫人,瞪大眼睛,倒吸涼氣,支支吾吾的道:“這...這怎么可以,她可是...你的祖母?!?p> 悠瀾輕蔑的看著方氏,諷刺道:“膽小的人可不配擁有能力,若你不狠,狠的便是他人?!闭f著,便從兜里掏出藥來:“放入水中或菜中,無色無味,三日后,心臟與器官便會衰竭而死。”
方氏猶豫不決,最終還是拿起藥了。
悠瀾滿意的走了,走到了無樂樓閣門前,門邊站著的是等待悠瀾的玉遙清。
玉遙清遠眺看見悠瀾,踟躕不前,欲言又止。
“怎么呢,看你一副想說又不敢說?!庇茷戄p笑道
玉遙清張望著四周,把他拉到無人問津的地方。
“主兒,你莫非真要去毒老夫人?!?p> 悠瀾冷下了臉:“有的事,不知為好。”
玉遙清臉色蒼白,咬羞下唇,垂頭跪起:“遙清知錯?!?p> “起來罷,我還要讓你幫我辦件事。”
“謝主子。”玉遙清又恢復了模樣,湊近悠瀾,聽著任務,任務雖然心中不解,但還是照辦。
老夫人院里,秦嬤嬤湊過老夫人的身邊:“老夫人,大少爺那邊送來了個栗子糕?!?p> 老夫人看向栗子糕說:“大少爺?shù)故莻€人精,我得好好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