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段格外開闊的道路上,一群穿著托德家族服飾男女站立在那里,似乎正在等待著。
‘怎么回事?爺爺可沒和我說有這樣的安排?’
科普斯感受著各種元素的波動想著。
此時一個貌似是領(lǐng)頭人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
“科普斯,神圣托德那偉大的直系血裔!”
“你們是什么人?我可不記得家族中有你這樣的家伙存在!”
“你當(dāng)然不知道了,三十年前神圣托德家族在外界的直系血裔近乎被全滅!”
“你的父母爺爺奶奶叔叔伯伯們?nèi)繎?zhàn)死!”
“而當(dāng)時還是嬰兒的你,卻是被你父母封印在堅冰之中。”
“那一戰(zhàn),神圣托德家族中也就是我們這些偏遠旁系躲過了一劫!”
那個中年男子在緩緩述說著一個令人驚訝的‘故事’。
“隱忍了三十年,三十年后的今天,我們來迎回屬于托德家的榮譽!”
“身為外界的唯一直系血裔,我希望你能夠加入我們!”
科普斯感受著對面的階位,搖了搖頭。
“如果我說不呢?”
“那么我想,偉大的先祖會寬恕我們的!”
‘你要是知道,你所謂的先祖還活著的話,就不會這么想了!’
科普斯默默地想著。
“茍延殘喘的活著,不好嗎?”
科普斯感嘆著。
“當(dāng)我們選擇站在這里時,就已經(jīng)做好了面對死亡的準(zhǔn)備!”
對面的男子將手里的法杖倒提,拔掉一端的‘鞘’,赫然是一柄雙手劍!
發(fā)起了沖鋒!
“為了榮譽!沖!”
“留活口!”
科普斯說完便是退到了護衛(wèi)隊之中。
護衛(wèi)隊也是發(fā)起了進攻!雙方一觸即發(fā)!
只見那些敵人前進時,道路上猛地突出的一塊就把一個侍衛(wèi)刺穿,這正是地刺!
揮劍間,風(fēng)刃相伴,一下子就把一個侍衛(wèi)的盔甲撕裂。
“不過區(qū)區(qū)中階職業(yè)者,就將平時訓(xùn)練有素的侍衛(wèi)能打成這種程度?!?p> 哪怕只是旁系,卻也證明了這血脈的過人之處。
“魔力耗盡也就認認宰割了?!?p> “無聊的把戲,浪費時間?!?p> 科普斯卻是看不下去了,示意邊上這些從秘境中帶出的族裔動手。
一名族裔手舉著法杖,釋放出抗拒火環(huán),精準(zhǔn)的魔法操控力將敵人與侍衛(wèi)徹底分割開來。
“哼!”
對面那個中年男子似乎對于這名族裔的有什么不滿一般。
“算了,殺了吧!”
科普斯有點不耐煩了。
只見那個法杖一點,霎時,火元素沸騰。
魔法:火龍卷!
嘴里低吟著奧妙的咒語隨后魔法:雷暴!
場面上一陣火花帶閃電之后歸于平靜。
僅僅只是一人出手就將對面的敵人徹底打爛。
‘多么動聽的雷火交響曲?。 ?p> 可惜不能動用雷電的力量。
科普斯在感嘆著,同時那片星空中一點星光落下。
火龍卷掌握!
“僅僅只是這樣的話,可產(chǎn)生不了那種程度的殺意?!?p> 科普斯看著前方那一地的殘破尸體輕聲道。
‘指揮者’對著面前的尸體就是一道火龍卷。
沒有刻意操控的火龍直直沖著地面而去。
火龍在即將命中時,被一層護罩所抵消。
“真是謹慎啊!”
眼前的尸體消失不見,出現(xiàn)在眾人身前的是蓄勢以待的敵人。
“障目之法?不對!是幻術(shù)!”
一名九階八級的族裔開口說道。
‘幻術(shù)?不可能的!’
科普斯這樣想著。
“你們想必是從祖地之內(nèi)出來的原始族裔吧!”
“住手吧!我們不是敵人!”
殺意減少了,但惡意卻上升了。
“想打就打,想走就走,你以為背負著神圣托德之名的后裔是這么好欺負的嗎?”
科普斯緩緩地說著。
“你想怎么樣?”
那個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下。
“接我一擊,不死的話,就算了?!?p> “畢竟你們也身負托德之名?!?p> 中年男子仔細感受了一下科普斯的階位,然后點頭同意了。
科普斯手臂揮舞,一條接近透明的觸手沖著對面那個中年男子抽去。
正是伊索格達之觸!
那個中年男子法杖一頓,一個個防護魔法被激活。
冰盾、土鎧、風(fēng)墻、火甲等等。
但那條觸手完全無視了這些防御措施,重重擊打在了那個中年男子身上。
受到觸手的沖擊后,中年男子被擊出去。
落地后,艱難的爬起來。
“這是什么?”
中年男子咬著牙關(guān)問道。
“這是絕大部分人傾盡終身也無法接觸到的領(lǐng)域?!?p> “情感是神靈賜予人類的珍寶,你們走吧!”
科普斯對著這群人說道。
‘殘忍是人類送給自己的禮物,不若,就成全我吧!’
這是科普斯所沒說的。
“我雷迪替兄弟們感謝你!”
雷迪說完示意他的弟兄們趕緊帶他走。
‘就讓我看看神靈的力量吧!’
科普斯看著雷迪等人遠去的背影想道。
“家主,就這么讓他們走了會不會......”
一名族裔輕聲問道。
“派人跟上去,等找到他們的據(jù)點,一個不留!”
科普斯斜了一眼那個族裔,輕身說道。
誠然,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而我,對自己永遠是仁慈的!
“是!”
那名族裔立刻應(yīng)道,似乎科普斯這樣的決定在他們眼里才是正確的。
“如果可以的話,把雷迪的腦袋帶回來?!?p> “走吧!”
此時,一陣狂暴的元素波動傳來。
根據(jù)那波動來判斷,是多名九階巔峰甚至是十階的強者在動手!
“想看,就去吧!”
科普斯對著這些族裔說道。
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同時,十幾名族裔就向著爆發(fā)元素波動的方向爆射而去!
緩緩地向著前方走著,科普斯卻是在思考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既然他們的障目之法能夠瞞住自己這雙眼睛,那么就說明他們可以擊殺在場的大部分人!
但是他們卻并沒有這么做,這,真的是因為血脈的原因嗎?
在科普斯思考人生的時候,轉(zhuǎn)角一個身影對著科普斯丟出來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
“抗拒!”
一道波動排斥了科普斯周身的一切。
直到那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掉落在地上,科普斯才看清楚,這個是本筆記。
‘雷迪嗎?他想干嘛?’
感受著那個身影身上熟悉的波動,科普斯認出了他。
精神一掃,科普斯默默的把筆記本收了起來。
沒一會兒,那些離開的族裔又回來了。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說說狀況!”
科普斯淡淡地說道。
“上任家主與血魂公爵正埋伏在那邊。”
“那些襲擊者幾乎是在露面的瞬間就被擊殺了!”
“上任家主叫我們回來護衛(wèi)您的安全!”
“血魂公爵的孫子,今天那個新郎受傷了!”
在族裔們那亂糟糟的話語中,科普斯整理了這些信息。
幕后黑手的目的是什么?
這么做的話,只會使兩位公爵的關(guān)系更加緊密。
這些信息也做不得真。
元素波動爆發(fā)的時候,人都不在場,怎么就知道露面的瞬間就被擊殺了呢?
“走吧,回府!”
看著路上各個菜品拜訪點上那形形色色的人們,科普斯突然發(fā)覺,這個帝都也并不是只有表面的那些光鮮亮麗。
“大人,您不關(guān)心嘉兒小姐的狀況嗎?”
一名族裔問道。
“嫁出去的女孩潑出去的水,何況沒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嗎?”
科普斯邊走邊說。
“你們?nèi)グ?。?p> 回到府邸的科普斯并不想多說什么。
二層密室內(nèi),科普斯打開了雷迪留下的那本書。
‘三十年前,那場大戰(zhàn),直系近乎全滅?!?p> ‘未知的敵人最后不知所終。’
‘大戰(zhàn)后的第四天,家主阿爾博格帶著重傷的阿爾拜斯出現(xiàn)眾人眼前!’
‘根據(jù)當(dāng)時眼線的匯報,阿爾博格甚至連元素的力量都無法使用!’
‘但這計劃是不可能的!’
‘驅(qū)使元素的能力深深的烙印在我等的血脈深處!’
‘阿爾拜斯在這之后不再露面?!?p> ‘我等懷疑,阿爾拜斯和阿爾博格已經(jīng)不是他們了!’
‘只是軀體被未知的存在所占據(jù)!’
‘奈何我等的力量太過薄弱,不敢直面他們!’
‘所幸,我們找到了一種增加血脈濃度的秘術(shù)!’
‘到底是邪術(shù),這相當(dāng)于是在吃人!’
‘吃的還是血肉兄弟!’
‘但是為了復(fù)仇,為了托德的榮光!’
‘我們選擇了休養(yǎng)生息!
’之后的十幾頁紙張是記載了一種名為“返神”秘法。
科普斯將秘法牢記于心之后,銷毀了這個筆記本。
此時,蟲軀那邊傳來了動靜。
‘又是一次極限?!?p> 揮筆,獻祭,修煉。這些動作一氣呵成。
“馬上就要圓滿了,好期待呢!”
科普斯轉(zhuǎn)身走向練功房。
“嗯?”
練功房門口,科普斯并沒有感受到阿爾博格的血脈波動。
“你,知道我爺爺去哪里了嗎?”
科普斯指著一個路過的侍從問道。
“公爵大人在牢房內(nèi)審問犯人呢!”
“帶路!”
在侍從的帶領(lǐng)下,科普斯來到了牢房內(nèi)。
阿爾博格正站在一個被折磨變形的‘人’前面。
“你應(yīng)該也知道了吧!”
科普斯走到阿爾博格身邊問道。
“這是個陰謀!”
阿爾博格沉重的說道。
“這不重要!”
科普斯應(yīng)道。
“我不關(guān)心你到底是不是阿爾博格,托德之血還在延續(xù)也就夠了!”
阿爾博格沉默不語。
“這些人,遲早是禍害,還是盡快解決吧!”
科普斯說著,溝通火元素,一枚火球生成。
一下子就砸在了那個犯人身上,火焰在升騰,燒的那個犯人慘叫聲不斷。
期間,不知道哪里來的風(fēng)帶著那焚燒的臭味去往遠方。
兩個人什么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個犯人被生生燒成灰燼。科普斯轉(zhuǎn)頭就走。
‘為什么我會產(chǎn)生快感?’
‘難道我是個天生的變態(tài)?’科普斯邊走邊想。
“神脈、靈魄、神性,三者合一,只要神脈完全覺醒,那么,神就會降臨人間!”
一道沉重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神的降臨會帶來死亡?!?p> “你的父母也不是其他人殺的。”
“他們和神交過手。”
“不僅僅是你的父母?!?p> “我們共同的努力下,消滅了神靈的人間體。”
“弒神的代價是死亡!”
“哪怕僅僅只是個凡間體!”
“這就是當(dāng)年的真相!”
“我們并不希望你的血脈覺醒,不然,災(zāi)難就會再次降臨!”
阿爾博格說完就閃身而去。
‘就算是這樣,那么時間也是對不上的!’
‘我那年幼的身體就算證據(jù)!’
‘力量!還是需要強大的力量!’
‘只有強大力量才是硬道理!’
‘可是,太慢了!’
科普斯還是不知足。
回到密室的科普斯默默地進入修煉狀態(tài)。
時間又是開始流逝。
夜晚,科普斯被一陣熟悉的波動驚醒。
“這就扛不住了嗎?”
“那么,就讓我看看育革一族的實力吧!”
雷迪這邊。
自從被科普斯的那一下?lián)糁泻?,雷迪便是感覺自己有點不對勁。
各種瘋狂的想法開始涌現(xiàn)。
看到邊上的伙伴,他想要沖上去咬一口;
看到路邊的野獸,他想要沖上去大吼;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好像有好幾條手臂;
有時候他甚至于想要拿刀子砍自己一刀!
但他還是強行忍住這些瘋狂的想法。
直到他吃下了一枚秘藥,這種狀態(tài)才有所改善。
回頭將自己準(zhǔn)備好的筆記本丟給科普斯之后,馬上與伙伴匯合。
期間,被科普斯擊中的地方一直隱隱作痛,雷迪并沒有特殊在意,只是當(dāng)那一擊的特殊效果了。
一記圣光術(shù)之后,這種痛感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只是在回程途中,那種異樣的瘋狂感再次籠罩了雷迪。
方向感也開始漸漸減弱。
在一記老拳將面前的一顆大樹打斷之后,雷迪猛然間清醒。
雷迪現(xiàn)在只想回到家中,看看自己那美麗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
此時的雷迪方向感已經(jīng)降低了許多,單獨憑借自己,已經(jīng)無法回到家中了。
他只能平靜著那微弱的血脈感應(yīng)確認同行兄弟們的位置。
快速行進的路上,雷迪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腳步也是一腳深一腳淺的。
那些兄弟們似乎發(fā)現(xiàn)了雷迪的異常,紛紛停下腳步等待著雷迪。
雷迪卻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就撞到了兄弟們的身上。
“雷迪大哥,你沒事吧?”
一道道治療魔法落在了雷迪身上,這也使得雷迪的狀態(tài)有點回復(fù)。
“沒事,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科普斯那一擊可能有點名堂!”
“快走吧,我現(xiàn)在只想快點回到家中,看看我那可愛的兒子!”
一行人開始釋放群體魔法:輕靈之風(fēng)和重力削弱。
在經(jīng)過魔法的加持之后,行進的速度有顯著的提升。
期間,雷迪又吃了一枚秘藥。
雷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秘藥的效果也不太明顯了。
就好像是有好多個人在吸收這個秘藥,一同分享這個效果。
一個小鎮(zhèn)出現(xiàn)在雷迪的面前。
‘馬上就到家了!’
靠著這一個信念,雷迪的速度又加快了一分。
看著前方抱著兒子的妻子正站在門口翹首以望。
雷迪猛地停住了腳步,鷹眼術(shù)!
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兒,雷迪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跑。
此時的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體上的不對勁,身為一個男人,一個父親,他不愿意把這一分危險帶給自己的妻兒。
“你不要過來,離我遠點!之后我會給你們解釋這一切!”
雷迪留下了這么一句話后,就不見了身影。
“雷迪大哥!”
“我們?nèi)タ纯?,你們回家!?p> 幾個兄弟們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深深的森林中,雷迪終于是壓制不住自己了,他開始怒吼。
“吼啊啊啊??!”
他的尾椎骨上長出來一根肉質(zhì)尾巴!
尾巴不安的到處抽打著,這突如其來的力道使得雷迪再也不能站著,他倒在了地上。
他的開始在地上抽搐,打滾口吐白沫。
后邊跟誰而來的兄弟們看著痛苦的雷迪,一連串的治療魔法就落在他的身上。
可是平時具有奇效的治療魔法在此刻雷迪的身上變得一點作用都沒有
雷迪感覺到自己的左邊肩膀裂開,一個肉質(zhì)的腦袋生長了出來,那張腦袋上除了一張嘴巴之外沒有其它器官的存在!
“跑!”
雷迪沖著那幾個跟來的兄弟們吼道。
吼完的他開始進入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
當(dāng)他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里正抓著什么東西往嘴巴里塞。
當(dāng)雷迪看清楚手里抓著的是條人腿時,他再也崩不住了。
“不!”
最基本的感知告訴自己,他手上的正是自己兄弟的腿!
出奇的是,雷迪并沒有感覺到惡心,反而是覺得很美味。
他不能接受自己吃人的事實!
于是又進入了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再進入那種狀態(tài)前,雷迪的腦海中閃過他妻兒的畫面。
“親愛的,我完了……”
一種異樣的力量進入他的身體,雷迪‘蘇醒’了。
隨之,他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他的身體在歪七扭八的前進著,一路上攔路的樹木都被打爛!
而前進的目標(biāo)便是自己的村子!
“不!停下來!”
“不要去那邊!”
雷迪瘋狂的喊叫著,但是沒有什么用。
“那是什么東西?”
村口的守衛(wèi)看見了‘雷迪’,似乎并沒有認出來。
“鷹眼術(shù)!”
“怪物??!”
“這似乎是?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