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陽,在雞鳴的催促聲下,慵懶的伸伸胳膊,微笑著射出第一縷光輝。那道金燦燦的線,暖暖的照進(jìn)柘城縣的大街小巷,把整個林蔭馬路映成金色。讓兄弟二人眼前一亮,因?yàn)槊妹玫膩G失,全家人吃睡不安。
這時,二兄弟很快來到柘城縣衙,大哥張明立即拿起縣衙大門前的鼓槌,一邊敲一邊喊叫:“冤枉??!冤枉??!”
突然,一名衙役慌慌張張跑來回報:“報!報告大老爺!”
“什么事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
柘城縣大老爺,一手拿著烏紗帽,一邊吹了吹帽子上的灰塵。這頂烏紗帽多長時間沒戴了。
衙役喘著粗氣道:“張府家的千金小姐在花轎里丟失了?!?p> “什么!”
大老爺聞聽所言,大吃一驚,“咋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呢,光天化日之下,突然一個大活人丟失,她哪兒去了?”
“小的不知道,”
衙役以為問他呢。
大老爺這才發(fā)現(xiàn)衙役還在下邊跪著呢,當(dāng)即吩咐一聲,“下去吧。”
“是!”衙役退下。
“看來這個喜酒喝不成了。”
縣大老爺只好把要戴的烏紗帽遞給夫人繼續(xù)清理。
清理完畢,當(dāng)即戴到頭上,一邊穿著蟒袍,一手提著玉帶,來到大堂椅子上坐下。
他要借穿戴衣服之際,好好思考思考丟失的原因。在本縣丟失新娘,到底怎么回事?
想來想去找不出答案,只好向身旁的師爺提出疑問;“莫非新娘被人殺害了?!?p> 師爺當(dāng)即推翻道:“不會吧,如果被人殺害,那要留下尸首啊。”
“那被人掠去呢……”
“一定會有人看到,”
“否則不會無緣無故的丟失。”
二人正在分析原因,突然“咚咚咚”大堂外傳來的擊鼓聲,接著就是“冤枉啊!冤枉??!”的喊叫聲。
這時,一名衙役慌慌張張跑來匯報,“大老爺!有人擊鼓喊冤告狀,”
“告狀人來了,”大老爺聞聽所言,即刻命令衙役;“升堂!”
“升……堂……”一名衙役隨對著堂外大聲喊叫。
眾衙役聞聽升堂,怎敢怠慢,一個個跑步趕往大堂。
這時,天空一碧如洗,燦爛的陽光正從大堂前那顆密密麻麻松針的縫隙間射到大堂內(nèi)。
大老爺伸了伸懶腰,抬頭看那陽光形成的光線,透過樹葉成了一束束粗粗細(xì)細(xì)的光柱,把個大堂照得通亮。他見升堂已經(jīng)就緒,隨拿起驚堂木狠狠的一摔,吼叫一聲:“速速把告狀人帶上堂來?!?p> “帶告狀人!”緊接著衙役又向大堂外喊叫一聲。
這時,這時新娘的哥哥張明和張顯二兄弟被衙役帶到大堂。
隨兩眼掃視;縣衙大堂好不威武,明亮寬敞,高大雄偉,一色古風(fēng)古韻的建筑,就連油漆彩繪都相當(dāng)優(yōu)雅別致。
二人抬頭往大堂正中央頭頂觀看,一塊金匾閃閃發(fā)光,上寫著“明鏡高懸”四個大字。
大老爺穩(wěn)坐在大堂案桌后的椅子上,頭戴烏紗,腰扎紫玉帶,還是明朝的錦緞漢服,素凈的白底上繡著堇色條條蟒的花紋,玉頸微露,堇色衣邊下,露出白色抹胸,分外素凈典雅。
二人看罷大老爺,又看了看左右兩側(cè),各有衙役分列在大堂兩側(cè),一個個手拄刑杖棍,虎視眈眈,兇神惡煞,十分威武,那架勢好像即將掄棒打人。他們是為大堂威嚴(yán),其實(shí)在為大老爺壯膽,口里不停的喊著:“唔……”
如果是普通百姓,早被衙役的喊叫嚇癱了,張明張顯二兄弟在城里居住,經(jīng)常觀看升堂,已是習(xí)以為常。
豈知,柘城縣的大老爺,是個馬大哈,不學(xué)無術(shù),他的烏紗帽用錢買的。
不過,縣大老爺還是裝模作樣,板著面孔,臉色顯得十分威嚴(yán),見告狀人已經(jīng)帶到大堂,即刻拿起驚堂木,狠狠的一摔,“嘟!大膽刁民,既然告狀,就應(yīng)該把狀紙呈上來,”
大哥張明和二哥張顯二兄弟,并排扎跪在大堂前,聞聽狀紙,由于來時慌張,卻忘記了狀紙,只好如實(shí)的回答:“草民沒有狀紙,”
大老爺聞聽沒有狀紙,其實(shí)自己早就知道,可知公事公辦,告狀必須有狀紙,否則如何加入卷宗,隨故意氣憤道:“沒狀紙告什么鳥狀,擾亂公堂,本該治罪,念起初犯,速速轟下堂去,”
衙役們聞聽轟下去,清楚大老爺怕麻煩,怒吼一聲;“快走!”
大哥張明不肯離開,一邊掙扎,一邊喊叫冤枉:“冤枉?。〈罄蠣敒椴菝裆暝?,妹妹在花轎里丟失,請大老爺速速破案,緝拿兇手!”
“什么花轎里丟失新娘!”
大老爺聞聽所言,故意驚訝,“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在花轎里搶新娘,還有沒有王法,”
隨擺了擺手,吩咐衙役,“回來!容他把詳情道來,”
張明張顯掙脫衙役,又跪到大堂上。
其實(shí),大老爺早已胸中有數(shù),是一樁無頭案,花轎里丟失,哪兒尋找……
為了查問線索,他再次拿起驚堂木,狠狠的一摔,審問道:“你是怎么知道妹妹被人掠去了?看到人沒有?”
“沒有,看到人還會報案嗎,”二兄弟哭訴道:“我們是瞎猜的,可想而知,妹妹在花轎里突然不見了,一定被人掠去,所以才來告官,請大老爺破案,緝拿兇手,”
“破案緝拿兇手……”大老爺再次摔打驚堂木,“說的到輕巧,無影無蹤的案子,到哪兒破案緝拿兇手呢,莫非你的妹妹對這樁婚姻不滿,男方強(qiáng)行娶親,所以,才跳下花轎與情*人一起逃跑了,”
大老爺真會瞎猜。
“與情*人一起逃跑……”大哥張明愣起來,我們是大戶人家,妹妹平時不出三門四戶,從沒與男子有過接觸。
可是,他不能說出這些頂撞的話,再說,大老爺清楚家庭情況,沒必要介紹,當(dāng)即搖了搖頭道:“不會吧,沒聽說妹妹有什么情*人啊,”
“這種私通的男女關(guān)系,是兩廂情愿,怎能讓哥哥知道,”
大老爺當(dāng)即拿出古人打起比喻,“自古未出嫁的女子懷春與情郎偷偷約會屢見不鮮,西廂記里的崔鶯鶯曾私自偷*情張生……”
二哥張顯聞聽所言,當(dāng)即打斷了大老爺?shù)脑?,西廂記自己不知看了多少遍,這是兩碼事,可是不能頂撞大老爺,隨委婉的提出;“就算大老爺比喻正確,可知,妹妹的花轎里還有一名女子,她冒充新娘與新郎拜堂,如何解釋?”
“什么?”大老爺聞聽花轎里有女子冒充新娘,心中暗喜,這案子不難破,隨“嘿嘿”冷笑一聲,吩咐衙役:“火速把冒充新娘的女子帶上堂來審問?!?p> “是!”不一會兒冒充新娘的女子,被衙役帶到大堂。
大老爺抬頭觀看;這女子不難分辨,看面容就是個外國人,因?yàn)樗敲婷蔡卣魇置黠@,相當(dāng)出眾,即使把她與縣衙里的仆女混到一起,一眼便可認(rèn)出。
她太與眾不同了,皮膚又黑又粗,暴牙齒,深眼窩,鷹勾的鼻子又大又翹。
大老爺看吧,自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即向身旁的師爺?shù)溃骸斑@種種女子,本縣見過,她是非洲洋人,”
“對,洋人,大老爺高明!”師爺當(dāng)即伸出拇指夸獎,善于溜須拍馬。
這時,大老爺拿起驚堂木狠狠的一摔,審問道:“下跪女子姓甚名誰,家住哪兒,如何進(jìn)入花轎,速速向本縣如實(shí)道來,免受皮肉之苦,”
“快說!”衙役們一個個橫眉豎目的威脅著,手里的刑杖棍往女子面前一豎,以達(dá)到威懾作用。
女子被衙役的舉動嚇得直翻白眼,雖然聽不懂,卻能看到嘴唇動彈,知道是在問話,隨烏烏拉拉的“哇哇哇”的直喊叫,并且一邊申訴,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來為自己辯解。
可是,在場所有人,一句也沒聽懂。
大老爺見女子著急的比劃,即安慰道:“不要害怕,不要驚慌!本縣只是了解情況,并無治罪于你。慢慢的說,要說漢語,本大老爺學(xué)問不深,聽不懂外國話。”
“外國話……”大哥張明聞聽大老爺所言,心里清楚了,原來與自己一樣,把面貌丑陋的大鼻子,誤認(rèn)為是外國人,即糾正道:“大老爺您弄錯了……”
“大膽!”大老爺狠狠的摔打驚堂木,怎敢說大老爺錯了,隨為自己圓場道:“本縣見多了,這種大鼻子,深眼窩,大嘴叉子,暴牙齒,她就是外國女子?!?p> “對,外國女子?!睅煚斠慌詭颓恢?p> 二哥張顯見大老爺死不承認(rèn)錯誤,那是維護(hù)自己的尊嚴(yán),即趕緊改口,夸獎贊成,而后道出真相,“大老爺英明,一眼便可認(rèn)出是外國人,可知,她說的不是外文……”
“不是外文為何聽不懂?”大老爺責(zé)問道。
二哥張顯回話道:“她的舌頭短,說話嗚嗚啦啦,倒是個聾啞人?!?p> “什么,”大老爺聞聽啞巴,趕緊來個順坡下驢,當(dāng)即埋怨道:“你妹妹找誰當(dāng)替身不中,為何非要找個啞巴湊熱鬧,可她一問三不知,這案子本縣如何審問?”
這時,大老爺身旁負(fù)責(zé)記錄案卷的師爺提出,“如果是啞巴倒不難,可以找個懂啞語的翻譯,怕的不是啞巴,她就是外國人?!?p> 大哥張明堅持意見,提出找懂啞語的老師沒用,否認(rèn)道:“她說的不是啞語,農(nóng)村女子大多沒上過學(xué),何況一個殘疾人呢,哪兒會說啞語。她只會哇哇哇的比劃,任何人都難以聽懂,”
大老爺發(fā)愁了,可是,還是堅持自己的判斷,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嘆了一口氣道:“唉!即使你們聽得懂啞語,不見得聽懂外文,”
“大老爺高明,”
二哥張顯趕緊伸出拇指吹捧,“即使不是啞巴,我們哪個聽得懂女子說的外文,請大老爺明鑒,”
“嗯,”大老爺聽著此話順耳,當(dāng)即向二兄弟分析道:“本縣早已查明,此女子是你妹妹早已安排好的娶親途中掉包,”
大哥張明聞聽所言,早已查明,什么時間查的,剛剛報案,大老爺早已查明,即不服道:“妹妹丟失,怎能把責(zé)任又怪到妹妹頭上,”
大老爺分析道:“可想而知,既然你妹妹對這樁婚姻不滿,出嫁就要找人代替,上轎前就與此女子更換了衣服,等到花轎把新娘抬走,你妹妹即從后門跟著等待的情*人逃跑了……”
預(yù)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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