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開啟兌換。”
“隨機兌換成功,扣除十點歧視值,剩余兩點歧視值,獲得一滴經(jīng)本系統(tǒng)強化的能量,可增加一倍的修煉進度和凈化一切負面效果,效果持續(xù)一個月?!?p> “有時間限制,那豈不是意味著一個月后我的壽命還會減少?”
“是的?!?p> 自己能不斷獲得歧視點,有沒有時間限制其實無所謂。
“如何使用能量?”
“口服?!?p> 光芒一閃,陸凡手上多出一滴流光溢彩的水滴懸浮在手心,奇異的芳香從中逸散而出,令人心醉神迷,無法自拔。
吞咽它的欲望不斷放大,他連忙將手移到嘴前。
懸浮的水滴也隨之飄來。
水滴入口,味蕾上起初沒有品嘗出任何味道。
大約三息后,很酸,然后很甜,接著很苦,最后很辣。
酸甜苦辣應(yīng)有盡有,仿佛它就是世間最美味的食物。
吞服后,信息面板上的壽命數(shù)字跳到80,比最初之時還多了20。
“我就說修煉可以增加壽命嘛?!标懛埠軡M意它的效果。
他開始觀想蒼龍覆雨圖,測試一下系統(tǒng)所說的一倍修煉進度。
半個時辰后,他吸收的金氣果真憑空增加了一倍。
“系統(tǒng),同時吞服多個能量,效果疊加嗎?!?p> “疊加。少女,努力吧,奮斗吧,成神之路就在眼前?!毕到y(tǒng)的話莫名其妙多了起來。
“這系統(tǒng)一定是公的吧。”他想。
陸家客廳。
一張容納十人的大圓桌上放著豐盛美味的菜肴,年夜飯本該是開開心心地吃,卻因為陸凡擾亂祭祖之事而顯得沉悶。
陸羽還在氣頭上,一個人悶聲喝酒吃肉,一點喜慶的話都不說。
陸凡每一次夾菜必要遭到所有人的注視,好似他不應(yīng)該夾這一道菜一樣。
“好吃?!彼呛堑匾Я艘豢陔u腿。
“女兒家吃相這么難看,成何體統(tǒng)!”
“雞腿才幾個,都是留給男人吃的,你就吃,討打?!?p> “真晦氣,這年夜飯吃得一點胃口都沒有?!?p> ……
眾人看不下去了,開始嘰嘰喳喳不斷地批判指責(zé)起陸凡。
這年夜飯不就熱鬧起來了。
“這飯吃得委屈啊,但寶寶不哭!”陸凡身為女人,地位低,不敢還口,只得咽下一口雞腿。
“啊~真好吃。”
修煉之后他發(fā)現(xiàn)不僅還要吃飯,而且更容易餓了。
酒過三巡,醉意微醺,年夜飯吃得也就差不多了。
接下來還得祭祖守歲,不能喝太多酒,省得睡著。
回到屋里,陸凡進入修煉狀態(tài)之中。
有能量的一倍加持,抓緊修煉才是王道。
“咚,咚,咚?!?p> 蒼茫荒涼的鐘聲自遠處傳來,驚散了積攢一年的舊氣。無數(shù)煙花爆竹于此時點燃,照亮玉京城的每一處角落。
陸凡微翹的睫毛輕顫,而后面容復(fù)歸于平靜。
再絢爛的煙火,總有人躲在陰暗里;再喜慶的日子,都有人哭泣。
郭家巷。
鎮(zhèn)元司鐵衛(wèi)郭石龍倒在血泊里,其妻兒在他逐漸冰冷的身軀旁嘶聲大哭。
鎮(zhèn)元衛(wèi)被刺殺在家中不是什么稀疏尋常的事。死在鎮(zhèn)元衛(wèi)下的修煉者不計其數(shù),找他們報仇的人自然也不會少。
死的人陸凡識得,那日搜查他屋子的兩人中未開口說話的那一位。
那日,黑衣女刺殺的是鎮(zhèn)元司銀衛(wèi)蕭寒。
除夕夜,死了三位鎮(zhèn)元衛(wèi)。
清早,鎮(zhèn)元司衙門冷氣森森,當(dāng)人拿命工作時是不會笑的。鎮(zhèn)元衛(wèi)之間早已習(xí)慣了彼此間的漠然,同僚的死難以在他們心間造成些許波動。
從入職鎮(zhèn)元司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鎮(zhèn)元衛(wèi)的早亡。
即便不死在元氣使手上,也是如此。
修煉蒼龍覆雨功,引龍氣入體,他們付出的代價就是早壽,活不過四十歲。
“查出什么了?”身著黑色飛魚服的龍衛(wèi)問道。
“三名鐵衛(wèi)皆死于偷襲,一劍封喉,傷口留有劍意,屬下懷疑是劍盟所為。”蕭寒沉聲道。
“劍盟盟主已死在我手里,剩下些阿貓阿狗還敢出來興風(fēng)作浪,不知死活!”龍衛(wèi)眼里精光湛湛,殺意凜然。
蕭寒低頭不語。
“天下元氣使殺了三百年,何時才能殺盡?”
蕭寒不語。
“下去吧,跟你說話忒沒勁?!饼埿l(wèi)不耐地擺擺手。
“喏?!?p> ……
陸凡今天的規(guī)劃:吃飯-修煉-吃飯-修煉-吃飯-修煉。
吃完晚飯后,正要返回房間的他被陸母叫住。
“雙兒,陪娘逛逛花市吧?!?p> “花市?我一個大男人逛花市,可笑!”陸凡心中嗤之以鼻。
玉京城街衢洞達,閭閻近萬,三百六十坊棋布櫛比,錯落有致,極盡繁華之盛。
所謂俠以武犯禁,歷代大衍皇帝禁民間修行,卻樂于看到百姓耽于享樂,玩物喪志。
只要鎮(zhèn)壓住世間修煉者,大衍王朝的統(tǒng)治延續(xù)萬年又有何難。
花市里,各種鮮花不懼風(fēng)寒,爭奇斗艷,惹得行人頻頻駐足欣賞。
圍著面紗的陸凡走在街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他實在欣賞不了鮮花的美。
他改變主意和陸母出來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搞到些歧視點。
花市逛了大半,沒一點收獲。
“沒人找茬啊,我是不是不該帶面紗?”陸凡糾結(jié)不已,長得太漂亮也是個煩惱。
這時,一輛鑲金嵌寶的華麗馬車從他身邊緩緩駛過,馬車內(nèi)探出個小腦袋觀望著。
“這不是那黑衣姐姐嗎,竟然坐這么豪華的馬車,看來她的身份不低。”
“不知我上前打招呼她會有何反應(yīng),會不會害怕?”
他心中一陣意動,于是追了上去。
“姐姐,你猜我是誰?”
馬車上的小腦袋看見他立即縮回了頭。
“呵呵,還當(dāng)作不認識我?!?p> 雖然他帶著面紗,但他敢肯定她認出了自己,修煉者對于氣息是格外敏感的。
“雙兒,你不要命了?!备蟻淼年懩附辜钡爻庳?zé)道。
“花市駕馬車的都是官家人,咱們家惹不起?!?p> “哦。”陸凡無所謂地應(yīng)道。
馬車內(nèi),秦雨臉色相當(dāng)不好看,躺在她身邊的一位絕色美人問道:“師姐,你怎么了?”
“你猜我見到誰了?”
“誰?”
“就是那個把你扔茅廁的那個人?!?p> “她在哪?老娘滅了她!”絕色美人發(fā)出狠話卻仍然躺著。
“哎呀,我當(dāng)初怎么就聽了她話把面罩摘了?!鼻赜旰蠡诓灰眩脊肿约阂稽c都經(jīng)不了夸,若是被她知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后果不堪設(sh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