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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椿第二部

第五章 四川的玨玉行

大椿第二部 肉松蛋黃醬 2285 2022-02-01 10:44:34

  我心想這個時節(jié)也不是旅游季,這個人也許是什么大老板個體戶,所以有到處旅游的習慣。

  我不經(jīng)常旅游,不太懂是不是這些常旅游的人都對地球村有什么新概念,見面都是自來熟,搭話都是親兄弟。

  我只得不耐煩搖了搖頭:“我坐地鐵過去?!?p>  那男的一聽更開心了:“呀,那正好你帶我一道吧!我也沒在四川做過地鐵。還省兩個錢!”

  我心說,什么年代了你不興看看手機的導航嗎?這是故意鐵了心要跟著我吧!忍不住轉頭看著他。

  這個男的看上去比我大是大一些歲數(shù),但不至于是上一輩那種出門不會看手機的人。

  他看出我的在懷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了,就哈哈大笑道:“出門在外嘛,多交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人家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但是不如閱人無數(shù)嘛,是不是,出來旅游,我喜歡交朋友?!?p>  “你叫我楚哥嘛,你叫什么呀?”我被這種軟硬不吃的人一句話給噎住了。

  我不是那種比較自我的人,別人跟我搭腔,看上去不是很危險那種,我都是沒法直言拒絕別人的。

  “我叫澹臺瓏,你叫我小瓏也行。”

  那男的起了興趣:“你這個,是復姓吧!我以前認識一個和你這個姓一樣?!?p>  我點了點頭,對于別人問起了姓名然后詫異我是復姓這種事我已經(jīng)習慣了。

  小時候不懂,別人問起沒覺得有什么與眾不同,自初中起我才意識到我這姓要比起來,還是比較獨特的。

  也是從那時候起我就意識到,我的名字算起來也是比較稀有和獨特的。以前還很喜歡看這些人的反應,但多了就習以為常覺得沒什么意思了。

  “小瓏啊,你以前在哪個學校讀書呀?”

  “川大?!?p>  “哦哦!那不錯的嘛!我有個朋友在川大教書呢,你說不定認識嘞!”

  我點了點頭,那楚哥又說:“你去這個廣場是做什么事的呀?”

  我心說這個人也太不地道,偷窺別人手機就算了,還想刨根問底,這下我就有點不耐煩了。點了點頭說:“我有點困,我先睡會兒?!?p>  那男的倒是臉皮厚,也不察覺尷尬,說了一句:“嗯,好,那你睡嘛?!?p>  路途上我睡了一覺,但是在下降的時候飛機有些顛簸我就醒了,但不想睜眼面對旁邊那個麻煩的人。

  渾渾噩噩間自己好像又睡著了,最后在滑翔的時候,我被楚哥推醒。

  “咱到了。”

  我不耐煩撇了撇嘴,就見他把安全帶解開了。下了飛機,打電話的打電話,拿著行李地人匆匆趕路,那楚哥卻不慌不忙地跟在我旁邊。

  他跟狗皮膏藥似的甩不掉,我們就這么一路坐著電梯慢慢地坐地鐵,好在一路上他也算安靜,上了地鐵我才開始慢慢打量他。

  他看我手機,我也看他的。見他再給一個人回消息,大概意思是,他坐地鐵去了,讓接待的人先回去。

  抬頭看見我道:“小兄弟,怎么有看人手機的習慣,這不好哦!”

  我歪著頭看了他一眼,他隨即笑道:“哈哈哈,行吧,咱們兩清了?!?p>  他提著一個不算大的咖啡色皮質行李箱,這種搭配其實更像出差,他穿著一件白色的POLO衫,外面披著一件外套,底下搭配的褲子看上去也不是很休閑,一雙皮鞋锃亮。

  一路奔波的灰塵似乎都不會往他身上撲,此時我才看見這家伙左手上帶著一塊勞力士。

  心里狠狠地羨慕了一把,就轉眼看到了地方,四川的地貌和我們那邊完全不一樣,這里高聳入云的山峰和樓宇相輝映,冬日里蓋著一層朦朧的白霧,顯得朋克感十足。

  看得人入迷,忍不住心情大好,又和那小嘴不停的楚哥聊上了幾句,等下了地鐵他堅持要請我吃飯,我說什么也不肯,他就說那加個微信吧有事常聯(lián)系。

  軟磨硬泡終于加上了微信,他自己就說先回酒店吃飯,拿上行李就離開了。而我也終于感到了輕松幾分,拎著包往廣場前進。

  具體地址他沒寫,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打個車到了廣場,我就站著門口發(fā)呆,隔了半晌才想起來帶個電話問問阿尤,結果那邊沒接電話。

  咽了咽口水我才反應過來,怎么把那新手機給忘記了。打開一看確實有個聯(lián)系方式,寫著花姐。

  電話撥通,沒一會兒那邊就一個女人的聲音伴著嘈雜:“哪個?”

  “呃,您好啊?我是澹臺瓏,是阿尤叫我......”

  我以為那邊會熱情的跟我說:“哎呀,是二叔家的孩子呀!”然后熱情地問我在哪里喊人來接我。

  結果對面語氣冷淡滴說了一句:“哦,我發(fā)個地址給你,你過來嘛”我連好的,謝謝您都沒說完,那邊就把我電話掛了。

  此時已經(jīng)是還只是中午,廣場很是熱鬧,等我走到古玩市場那一區(qū),摸索著找到二十六號,此時手已經(jīng)凍麻了。

  抬頭就看見店鋪門匾,金絲楠木的匾上,赫然寫著玨玉行,這多少讓我覺得有些親切,沒走錯地方。

  里面人挺多,這里不像戶部山那個一天能看到一個人都算天降神跡。畢竟古玩市場就在廣場旁邊,總有些好奇的游客散著步就來到這里,所以熙熙攘攘也倒是一種常態(tài)。

  進了鋪子,里面橫鋪著玻璃柜,堆放著一些大路貨兒,那些人在玻璃柜旁看著,也不問伙計拿貨,估計這些人也多半應該是只逛不買。

  這店里有那種穿的很隨意的當?shù)厝耍灿写虬缇碌哪贻p人。以前在鋪子的時候,寶叔就跟我說過現(xiàn)在時代變了,很多年輕人開始關注起這些個老古董,但是真正懂行的又太少,多是獵奇心態(tài)跑過來洋裝愛好者的孩子罷了。

  繞過這些人,才看見柜臺里坐著個男伙計,他肯定也是習慣了這種狀態(tài),低著頭自顧玩著手機。

  我敲了敲玻璃柜,那人也沒抬起頭,我只得告訴他說,我是徐州玨玉行過來的,那人抬頭打探了我一下然后就說花姐不在,可以先上樓喝茶等他,就自己坐下來接著玩手機。

  我也不好說什么,徑自往樓上去了。這個店要比我們那邊那個小不少,但是里面的裝修卻也一樣精致,打了木制樓梯蜿蜒而上,樓梯欄桿上也掛著幾枝吊蘭綠油油的,顯得格外好看。

  二樓一股檀香撲鼻而來,窗子邊框也是木質的,現(xiàn)在天氣陰冷,待到天氣暖些,灑下一束暖陽一定會更舒服溫馨一些。

  二樓左右兩邊都放著木桌,木桌上都有茶具,唯獨不一樣的是左邊較挨的一張看上去更厚重一些,老杉木顯得自然大氣,茶具配得也更為精致。

  右邊那套雖然單薄,但用的也是紅木的高端貨,一副看上去已經(jīng)用了很久的一套茶具旁邊放著一根快燃完的檀香。我坐了下來,細細看了一眼快染完的香,好家伙,用的還不是水洗香,那這價格可想而知了。

  除了線香,這里還有香爐,想來這里的主人也是個玩香的人,我砸了咂嘴,心道這些個玩古玩的燒錢的愛好一個比一個多。

  我也不是自來熟得跟楚哥一樣的那類人,把包放地上我就呆坐著玩手機了,想著等花姐回來,再做決斷。茶一直吃到從有色到?jīng)]色,樓梯才有動靜,以為是花姐回來了,沒想到是那小伙計。

  他上來就說:“咱們要關鋪子了,花姐可能不回來了,要不你明天來找她吧?!?p>  我反手看表,這才三點多,鋪子就關門了,因為未免太早了些吧,但也不好再說什么,點了點頭,拿上東西就離開了玨玉行。

  這種感覺有點奇妙,我感覺到了一絲落寞,無比懷念以前池哲在我旁邊東奔西走的樣子,那時候自己多有小東家的范呢。

  想來也沒辦法,在什么山頭唱什么歌,我最好不要多給阿尤他們添麻煩,就就近定了個酒店,乖乖等著安排罷了。

  想著日子尚早,也不想就這么回去。想著不如聯(lián)系一下老同學,看看還有誰在四川的,約出來吃頓飯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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