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事就好。但是,我還是想問你,你就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啦?!?p> 春歪頭看我,猶豫良久點了點頭。
“你睡暈回去了都沒撒手的東西,是不是那包灰?。俊?p> 春聽完,嗤笑:“你為什么會這么想呢?”
“你當時在下面聞了那味道以后明明感覺到你的狀態(tài)好了很多。”
春看了我一眼:“你真的是個青頭子,得多學點東西才行?!?p> “那個東西不是他們要找的白帝香?!?p> 春頓了頓:“那只是一株天香而已?!?p> 我沒明白,他喝了口水緩緩道:“天香,味香而久不散。香味滲入皮膚,潤肺清脾。千年天香,效能更佳。”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我聞了以后舒服了很多?”
春點了點頭,告訴了我天香在《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就有過記載,香遠味清,聞之,潤肺,止咳。
但是,也有貴胄放在棺木里,因為它很香而已。
“哦......那么楚哥要失望死了。哎,如果當初他買了氧氣面罩該多好,起碼不至于所有人都受了傷?!?p> “他是故意的。”
我瞪著眼睛看著,春就慢條斯理地告訴我,楚哥早就知道下面有石棉,他故意不帶氧氣面罩或者防毒面具,就是為了把我們所有人都拉下水。
只能說這是兵行險著。他相信下面有能使得他恢復正常的東西,但很明顯,這次功敗而回了。
“本來永生之類的就是逆天的事,嗐......那你都知道了為什么不自己悄悄帶下去呢?”
春搖了搖頭道:“其實那些溫石棉我確實不認識......所以,也算是自己大意?!?p> “小江,你千萬記住,你知道的技能越多,越能保自己的小命?!?p> 我點了點頭,他又說:“至于你說的逆天的事......我還不能完全同意你。”
他又喝了一口水:“我跟著二爺做了很久,花姐也一樣。我們其實也在調(diào)查楚哥在河底下說的那件事情?!?p> “不是吧......”
合著來回折騰里,就只有我一個人不信嗎?那到底是我是白癡呢還是他們是白癡呢?
“這件事確實由不得人不信......等到二爺回來,自然會向你說清楚前因后果?!?p>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他也沒催我,見我老沒動彈,就使喚了我去幫他抬病號飯。
此后,對于墓地下的事情他閉口不談,他也教過我,有些事情談明白了就不要再說了,沒意思。
我心里罵了一句,談明白什么了?要不是看你是病號子,早就跟你干一仗了。
春對我的態(tài)度好了很多,除了愛使喚我,偶爾罵我蠢之外,也沒有做什么惹我生氣的事情。
我心里猜著,應該是當初在水下分給他氧氣瓶的事,怎么算都是我救了他一命。
一天晚上我躺在折疊床上睡覺,突然聽見外面有拉病床的聲音。忙起身去看。
一看居然是腿姐,她已經(jīng)推出重癥病房了,估計是醒了。但是一看到她那張臉,我再也睡不著了。
想著就把春推醒了。
“爺們兒,你多大了......她現(xiàn)在是人!還是個受了傷的人,你現(xiàn)在過去用手捏著她鼻子都能把她憋死,快睡吧?!?p> 說完他轉(zhuǎn)了個身,玩起了手機。
“你不是說要睡覺了嗎?”
“老子發(fā)消息給花姐!”
“哦”
一夜沒睡,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好幾次,一閉上眼全是那時候的畫面。好不容易腦子里想了些別的,開始做夢,就又被春用腳踢醒。
“你干嘛?”
“你跟個蛆一樣扭來扭去的,我根本睡不著。你在折騰滾去外面走廊睡?!?p> 第二天一早,到了探望的時間,就看見花姐帶了個保溫桶進來。
“昨晚熬的,給你帶了點,喝點吧。”
“你沒把給腿姐和我的弄混吧?”
“喝吧,又喝不死你。”
然后就出門了,我才知道腿姐原來就住在我們隔壁病房,忙也跟去瞧瞧。
進門,腿姐被人扶了起來:“你們來啦?”
花姐把藥倒了些出來吹著,我站在旁邊有些拘束。
腿姐臉上的黑斑還沒有消散,眼瞎?jié)夂诘难鄄€,一條一條的看的人心里發(fā)怵。
但是,她整個人的狀態(tài)又特別不好。活像一個受傷整修的惡鬼,等到恢復了生氣,又能陰笑著過來啃人。
我摸了摸頭,居然流下一層薄汗。
“呃,那個啥......我出去,出去看看?!睅缀蹩觳剿频奶与x了現(xiàn)場。
出門的一刻還聽見花姐說了一句,別理他,神經(jīng)病。
回到春房間里,他正喝著藥呢,見我進來就說:“再給我倒一碗。”
我邊倒邊問:“你確定那個腿姐不會再變回原來那個樣子了嗎?”
春瞅了我一眼:“是!不可能了?!?p> 我正準備遞給他,他推了一下。
“自己喝,我喝多了還得起來放尿?!?p> 我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藥苦得我險些吐了出來,我表情猙獰的樣子逗得春笑,他就說:“你把藥喝了,我跟你講講我一個人在水底的事?!?p> “當時,我下去的時候,腿姐已經(jīng)暈了,人水底下滑,我忙上前拉住她?!?p> 春背著氧氣瓶進盜洞,很難調(diào)整身姿,但是為了救人也不管了,一個猛子扎了下去。
他好不容易才抓住腿姐。也是此刻腿姐又被魅控制住了,整個人如同發(fā)狂的野獸,涌上來就咬。
但是春只有一雙手,他左手忙扣住腿姐的頭,防止其咬人,右手扼住腿姐的下顎。整個人就被控制住了。
我忙問:“為什么之前兩個人都控制不住,現(xiàn)在你一個人就控制住了?”
春描述的手頓在半空:“你是不是非要我夸夸你那幾腳踢得好?”
我點了點頭,他繼續(xù)說:“其實,治魅,要從丹田開始治?!?p> 春扼住腿姐的頭,移動自己的中指按壓著印堂穴,就眼可見的腿姐幽怨的目光逐漸消散,眼神回歸呆滯。
隨即放左手,朝膻中穴打去,此時一口黑煙從口里噴涌融到水中。腿姐就癱軟在了水中,失去生機。
春一把拉起腿姐,兩人相疊在盜洞里,春朝著腿姐肚子上一掌春姐就昏睡不醒了。
“哦......那團黑氣就是魅嗎?”
春點了點頭。
“魑魅魍魎,怎么他就這么多?”我唱了一句,春就罵了一聲:“你唱個屁啊?我事都說完了你藥才喝了這么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