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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椿第二部

第四十七章 結(jié)網(wǎng)

大椿第二部 肉松蛋黃醬 2302 2022-08-22 11:12:13

  鋪子雖然開了起來,也吃了不少的苦,不過好在有這個門店扛著,二叔也乘此吸納了不少人才。

  關(guān)于那次下墓的銘文所留下的線索,也得以被陳師爺破譯。

  墓,正如當時領(lǐng)隊所言,是一個西周王侯貴族之墓,具體他不得而知。

  在通過銘文翻譯和大量書籍推敲,確定了墓主則是周定公。

  如今,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查看此人,連出生死亡的日子都沒有。不過,銘文上的信息卻讓陳師爺推斷出來墓主生平那些重大的事跡。

  墓主周定公,公元前817到公元前788,也就是說這個帝王僅僅活了三十年不到。

  當時,西周帝王暴虐成性,國人暴動,四方不安。周定公也是在動蕩之時成了帝王,自然不如其他時期帝王一般,有相當?shù)氖妨蠀R記。

  唯有死時,鑄造陪葬品的工人在墓葬青銅器上,鐫刻了墓主一生大事。

  其中一件,就有周定公花重金聚賢這事,這件事情相關(guān)的描印在春給我的那兩本集冊中。

  感情那本集冊其實是二叔從小到大下了墓室描摹下來的,難怪總是東拉西扯,一段一段的。

  這一部分想必是我還沒翻到,就算翻到我也看不懂銘文,就不細琢磨了,只是對陳師爺有了新的看法。

  陳師爺,早在我入合之前他就被我叔安排去麗江古鎮(zhèn)開小鋪子了。

  我對他的印象,一直是個市儈投機取巧的商人,完全不敢相信,靠著十幾個銘文推斷出來周定公的一生的居然是他。

  這群被周定公所集結(jié)的藥人有足夠的盤纏和勢力去做下發(fā)的任務。為了保證整個流程有記載可尋,他們就有一本冊子。

  但是,關(guān)于這本冊子可以說是毫無線索,無跡可尋,無可查證。

  也是這事,攪得二叔狠意大發(fā)。想考現(xiàn)有的史料和冥器去順藤摸瓜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向來雷厲風行的二叔,干脆自己成立一只盜墓團伙,自己下墓,去尋找真正的線索。

  二叔在入合的時候,就被年輕的龍二爺所欣賞,故此,他一直都能得到龍二爺?shù)膸椭?p>  龍二爺身邊有個女人,人狠話不多,是少有的會下地的女人。二叔求了兩三次那個女人,她才愿意和我叔一道下墓。

  這個人就是現(xiàn)在開著冷巷子洗手不干的賽掌柜。賽掌柜沒金盆洗手以前,合上人尊稱赤背,腰間紋了一只劇毒蜘蛛——赤背蜘蛛,所以得名。

  “哇,想不到......”

  二叔見我目光呆滯,嗤笑道:“哼,你想不到的多了去了?!?p>  二叔見我好奇,也多和我扯了些別的事。赤背,在金盆洗手以前那可是滿滿的風流韻事。

  說起那赤背娘,合上哪人不知哪人不曉,姣容皓齒,媚眼秀目。

  身段姣好,一身黑旗袍子包裹著的楚腰,纖細窈窕,一顰一笑間就能把男人魂都給勾去。

  為她爭風吃醋,打架斗毆的男人不在少數(shù),更有闊氣浪蕩公子為了一親芳澤,揮金如土,只為換其一笑。

  但面對這些無關(guān)痛癢的俗物,赤背是半分不動顏的,她自己并非庸脂俗粉,對于那些只看得她皮囊便愛得瘋狂的男人,她是半分都提不起興趣,但這也不妨礙那些前仆后繼的追求者。

  但不知哪日,合上多了個白面生,來無影去無蹤。沒人知道他為何出現(xiàn),也沒人知道他從何而來。

  白面生來到徐州地界兒,便前去拜訪了當年兩大頂柱之一的炎婆。

  炎婆收其麾下,乘勢而上。席卷大小盤口不甚十百,賭坊黃檔,文玩陪葬鋪天蓋地席卷而下。

  這把其中頂柱之一的龍二爺氣的夠嗆,見炎婆氣勢逼壓過來,不得做罷,唯有正面摩擦,以的平衡。

  只是炎婆身邊那白玉面少言寡語,做事狠辣,心機歹毒。這一時,如何談判交鋒,惹得龍二爺犯難。

  其勢之下,多事之秋。赤背獨坐枕月樓飲酒遣愁,卻被一男子惹了清凈。

  枕月樓窗外月高云繞,樓臺近水,映照相稱,醉眼朦朧,已分不清是天是水,是影是月,只見得柳影花陰,偷玉上心。

  是日,白面生早已離去,留下書信一封,氣得炎婆怒目圓睜。

  只是白面生穩(wěn)固之下的局勢也未曾被推翻半分。以此開始,龍二爺便不再是徐州頂柱,只有炎婆一方獨大。

  隨之而來的,是整個合上都流傳了江蘇徐州白面生的故事,有人羨慕贊嘆白面生與赤背的愛情,也有人可嘆佩服白面生的權(quán)謀。

  眾人只知郎才女貌,一見傾心,但只有龍二爺他們自己才知道,當年那決勝時刻,鳳鸞顛倒的一晚,全多得赤背設(shè)計,才保住了一隅之地。

  赤背長達三月的精心設(shè)計,宛如蜘蛛吐絲織網(wǎng)一般精巧細致。欲擒故縱,忽近疏離,沒在白面生的世界出現(xiàn)過一次,卻能惹得白面生對著素未謀面的人輾轉(zhuǎn)反側(cè)。

  終于一日,食落網(wǎng)中,絲捆麻綁,龍二爺才安得一時平靜。只可惜,用情做計謀的人,要比受困情網(wǎng)的人更為用心。

  白面生離開了,卻留得個癡情種在徐州。赤背在工作與感情上拉扯崩離,終于有一日一蹶不起,洗手不干了。

  一夜之間,再無赤背,唯有余娘,在村里找了個清凈地方做起酒樓名曰巷子。

  只可惜,一身怨纏身,怎可輕易走。余娘做起了酒樓老板娘,雖然沒人再敢叫她赤背,只敢稱作賽掌柜,但是,名改了,命也不會改。

  障業(yè)纏身,哪是一句說退就退的,金盆洗手不再做地下勾當?shù)馁愓乒裼珠_始和合上的人糾纏不清。

  酒樓重新改了名,叫做冷巷子。酒館除了常日里開門做飯,還承了些地下交易和中間人。

  徐州合上的人,倒賣貨品,搭牙拉纖都喜歡去那兒。所以,冷巷子可以說是信息交流的樞紐。

  而賽掌柜自然就是消息最為靈通,人脈最為復雜的人了。二叔雖然沒法再勸賽掌柜下墓,但是可以求她多給些信息給自己。

  二叔不說,我也能大概猜到二人多半忸怩不清,所以這事兒也就這么成了。

  往后里二叔在尋找真相的一路上,有了賽掌柜做指路明燈提供消息,陳師爺負責破解墓地拿上來的信息。

  二爺便可不顧其他,一心下墓,那段時間里,他的研究也有了迸發(fā)式的進展。

  這個時候,家里誕了一個孩子,就是我。

  我爹本來在這件事上一直都是非暴力不合作的。結(jié)果我一生下來,他也著急了起來,開始和著我叔一起,尋找破解藥人早死的方法。

  本來一直偽裝的很好,直到此事被我媽知道了......

  后面不用我叔說,我自然也明白了。

  我母親知道了此事,害怕不已,居然拋下了還在上小學的我,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的父親除了能怪千百年前為了虛無縹緲的“長生”,也沒有半點方法。

  只得酗酒以求一時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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