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若有所思地看一看周圍的環(huán)境,一個漸漸清晰的念頭在他心中浮現(xiàn),慢慢演變成一個可行的方案。
“走!”拉了一下妮可,徑自往回走去。他記得路上有一間軍事用品點,當然,不是出售武器槍支彈藥的商店,而是諸如軍隊迷彩服、各種世界著名的軍刀、野外生存的帳篷等等,專門為軍事用品愛好者提供服務的道具店。
帶著妮可來到這家店門口,門口的防碎玻璃門緊緊閉合,似乎這家店沒有被喪尸侵襲過。
不敢使用踹門這種發(fā)出巨大響聲的暴力運動,站在門前的身體退后幾步,留出適合出手的距離,揚起手中微微帶著紅光的宿鐵刀,準確地砍在兩扇門的縫隙處,“?!钡囊宦曒p響,絞鎖住兩扇玻璃門的精鋼大鎖應聲而斷,鋼鎖斷裂處有細微的高溫軟化的痕跡。
顯是虛空使用了強化技能,這把宿鐵刀本就鋒利,再有強化鋒利度的技能加持,這世間凡鐵哪能擋它鋒芒。
推開這扇封塵已久的大門,軍事用品店里的空氣有點渾濁,令人微有不適之感。
虛空徑直走到陳列望遠鏡的區(qū)域,拿了兩個軍用雙筒望遠鏡,經(jīng)過軍刀陳列區(qū)時,順手拿了把“瘋狗”高級戰(zhàn)術(shù)突擊刀,交給一旁莫名其妙的妮可。
“拿著這把刀,給你作為防身用,這個軍用望遠鏡也拿著,我們?nèi)タ纯催@些喪尸到底搞什么鬼?”將手中的軍用雙筒望遠鏡分了一個給妮可,就要出了這間軍事用品店。
“不要,這把刀好丑,我要這把?!蹦菘善擦似沧?,將手中的“瘋狗”高級戰(zhàn)術(shù)突擊刀扔掉,拿了把尼泊爾彎刀,在空中比劃了幾下,滿意地點點頭,將手中沒發(fā)過一發(fā)子彈的M500轉(zhuǎn)輪手槍還給虛空。
在城外喪尸橫行之地,一把手槍反而沒有一把趁手的冷兵器實用,他們畢竟不是以滅殺喪尸,拯救全世界為己任的熱血正義之士。只是小小的兩個有點能力的人類,在喪尸的夾縫中尋找可供食用的食物。
自然不可能大搖大擺地使用槍支對付個別的喪尸,手槍發(fā)出子彈時響亮的聲音,只會引來很多的喪尸。
虛空聳聳肩,不以為意。接過遞來的手槍,插回腰間。有個怪怪的無稽想法在心頭掠過,生化危機中的女主角愛麗絲善用尼泊爾彎刀,妮可也喜歡使用尼泊爾彎刀,難道T病毒的完美進化體都和它有心靈連通感應!
他想不通,這種形狀如狗腿的奇形兵器,有哪點可取之處,值得兩位可愛的T病毒完美進化體不約而同地選擇它。
臨出門,想了想,又回去拿了一卷繩索掛在肩膀上,走出軍事用品店,來到附近一座辦公大樓樓頂。
這里視野開闊,離喪尸聚集之地不遠,在樓頂鳥瞰樓下,更加震驚這些喪尸搞出的場面之大,只怕樓下聚集了不下三四萬的喪尸。
密密麻麻的喪尸整齊地排列在馬路上,仿佛一個個裝在罐頭里的沙丁魚卵。以虛空此時遠超常人的視力,模糊地發(fā)現(xiàn),密集的喪尸陣似乎指向中心的一處所在。
只是他所在的樓頂角度不好,被那處所在的建筑擋住視線,無法看到那里發(fā)生的事。
他本來就有所心理準備,換了一幢二十多層的辦公大樓,站在樓頂上,那處異常的地方離他大約2公里左右,拿著軍用雙筒望遠鏡,終于看清那里發(fā)生的情況。
普通喪尸墻排到那里而止,留出中間四五十米直徑的圓形空白廣場,在廣場上,有兩只喪尸正作激烈的生死搏斗。
仔細看去,兩只喪尸都帶著些微綠色,是兩只進化過的綠毛喪尸,此時不知是何緣故,兩只喪尸對打起來。
“咦!它們怎么自己打起來了,難道喪尸鬧內(nèi)訌嗎?”妮可拿著軍用雙筒望遠鏡一看之下,吃驚地叫出聲。
虛空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兩只爭斗激烈的綠毛喪尸,不明白它們有何傾三江倒五海的大仇,作此生死搏斗。
而且這些普通喪尸為什么除了靜靜地圍觀它們打斗,不加入兩只首領(lǐng)喪尸的打斗。
兩只綠毛喪尸的打斗沒有一點章法,只會你打我一拳,我擂你一掌。我咬你一口,你頂我一下。顯然,這種力與力的野蠻碰撞已經(jīng)持續(xù)了相當長的時間,兩只喪尸的狀態(tài)都不大好。
其中一只綠毛喪尸的胳膊已經(jīng)廢了,晃晃蕩蕩地掛在身側(cè),虛不受力。另一只喪尸雖然四肢完好,沒有缺少哪個部件,但是它的情況更糟。
打斗的動作慢地似慢動作回放,仿佛普通的人類餓了三天三夜,渾身綿軟無力,被廢了胳膊的那只綠毛喪尸壓著打。
虛空此前早已注意到,喪尸不像他曾經(jīng)認為的那樣,不死不滅,永遠存活于世,它們也需要進食維持身體運動所需的能量。
只不過成為喪尸后,它們有一套不同于人類的能量運轉(zhuǎn)體系,進一次食似乎可以維持它們很長時間的生存。
若沒有血肉勾引時,它們會躲到陰暗的地方,并非說它們害怕陽光,只是喜歡陰暗,厭惡陽光而已。安靜地或站或躺,一如真正的死人,仿佛冬天缺乏食物的毒蛇藏在洞中冬眠,減少能量的消耗。
大量的劇烈運動后,它們也會身疲力乏,不及時補充能量的話,他們也會死亡。
這只動作無力的綠毛喪尸應該是劇烈戰(zhàn)斗后,沒有及時補充能量,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
堅持了不長的時間,這只綠毛喪尸被缺了胳膊的綠毛喪尸擊倒在地,倒在地上的身體試圖爬起再戰(zhàn),卻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被那只缺了胳膊的綠毛喪尸按在地上,一口咬在脖子上,撕扯幾下,頭顱和身軀完全分離,真正地死透。
那只綠毛喪尸一點點地將地上的尸體吞吃干凈,就連那個皮包著骨頭的頭顱也不放過,在千萬只喪尸無聲的矚目中,吞食前一刻的那個敵人,整個過程流淌著詭異而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