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騰的黑色【月影】號疾馳在北海道的大地之上
在遙遠(yuǎn)的北境,雪原鋪展開它無垠的銀色錦毯,滿天星斗仿佛掉落人間,在深夜的寒冷中熠熠生輝。冰川拔地而起,其頂峰在月光下閃耀著寒光,萬年冰川的深處,封印著昔日的秘密和故事。
夜幕下,雪風(fēng)呼嘯,仿佛在吟唱古老的歌謠。雪粒子如同小小的舞者,在空氣中跳躍,閃爍著冷冽而美麗的光芒。每當(dāng)雪落在冰川上,便會發(fā)出輕柔的聲響,如同自然界中最純凈的樂章。
點點的燈光映照在透明的車廂玻璃上,給寒冷的大地增添了些許溫暖。
車廂內(nèi),小秘書新戶緋紗子正在給極星寮的眾人上課,復(fù)習(xí)北海道知識。
塔克米·阿爾迪尼意外地也被卷了進來,成為補習(xí)班中的一員。
“為什么連我也……”塔克米·阿爾迪尼傾聽著緋紗子的教導(dǎo),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弟弟——伊薩米·阿爾迪尼。
“不知道伊薩米·阿爾迪尼在【泥轟好廚師】節(jié)目組過得怎么樣了?”
“等一下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在幕后黑手馬鹿的操縱下,阿爾迪尼兄弟被迫分開。
【月影】號一等會客室
薙切繪里奈看著身前的電腦資料,手中運筆如飛,在筆記本上寫下一行行娟秀的字跡,那都是有關(guān)于北海道的知識。
“這些知識,對他們應(yīng)該有用。”
“叩……叩……”
吉野悠姬敲響了會客室的門,“請進?!?p> “小繪里奈,你還在準(zhǔn)備學(xué)習(xí)會嗎?”
“我跟你說喔……”吉野悠姬自來熟地向薙切繪里奈推薦著【月影】設(shè)施,“那個啊……從休息室的天花板仰望的星空超級漂亮,可以過去看看放松下心情——”
“誒,是……是嗎?我知道了,一會就去?!?p> 看到這樣的小繪里奈,吉野悠姬欲言又止,默默地退出了會客室。
“那么我先告辭了,小繪里奈……”
吉野悠姬走了,留下了滿頭疑問的薙切繪里奈。
不多時,“叩……叩……”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薙切!我可以進來嗎?”
“榊……”
榊涼子走進了會客室,親切地向薙切繪里奈推薦著。
“美容師的按摩儀超級舒服!本來肩膀很酸疼,就去按摩了一下,結(jié)果全身都舒服了很多!”
“是……是嗎……”
“如果可以的話,薙切也去試試看吧!說不定能緩解下疲勞……”
“誒……好……稍后去試試?!?p> 榊涼子前腳剛走,田所惠后腳就來了。
“那個……我……能進來嗎?”
“又來人了?”
田所惠遞來一杯茶,“那個啊……這是從餐車的工作人員那拿來的……”
“這是玄米茶……你不嫌棄的話,請喝點吧?!?p> “身體暖和點,也有助于睡眠啊。玄米茶里咖啡因比較少,香味也怡人……我想應(yīng)該能使人放松點?!?p> “那個啊……新戶先試了下毒……所以很安全……”
田所惠猶豫著說出了新戶緋紗子曾經(jīng)試毒過的事情。
“你要拿給繪里奈小姐?好!那我先試下毒?免得中了睿山的陰謀?!?p> 說完,新戶緋紗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試了一口玄米茶。
讓一旁的田所惠微汗,這簡直就像是戰(zhàn)國時代的家臣一樣。
薙切繪里奈滿頭黑線:萬一里面真的放了什么東西,緋紗子可怎么辦?
見薙切繪里奈接過玄米茶,田所惠連忙道:
“那個……那么我就先走了,薙切。明天一起加油啊!”
“誒……好?!?p> “你好哦,薙切!”幸平創(chuàng)真竟然在田所惠的離開后,正大光明地來到了會客室。
“有沒有肚子餓???我做了點煎大馬哈魚皮,你吃嗎?”嘴里叼著大馬哈魚皮的幸平創(chuàng)真笑道。
“連你也來了啊……幸平君?!彼S切繪里奈無語道,“唔……為什么大家都來我這里找我呢……”
繪里奈摩挲著手中溫?zé)岬男撞?,有些疑惑?p> “如果有時間的話,應(yīng)該盡可能地修養(yǎng)身體才對啊,田所甚至還送了茶給我……”
從小就缺少父母愛與朋友的薙切繪里奈實在不明白眾人這舉動到底是為了什么。
“這個啊……我剛才聽田所說了……”
“誒……”
——“薙切……最近這一周都在陪我們學(xué)習(xí)……”
——“今天考試的時候,我也覺得她時不時地關(guān)注著我們小組……”
——“我在想,她是不是比我們自己都更著急呢?”
——“總覺得有些對不住她啊……我也想為她做點什么……”
“她是這么說的?!?p> “我想啊……大家是不是內(nèi)心都很感激薙切你呢?”幸平創(chuàng)真笑道。
“我……我又沒有做什么能讓大家感激我的事……我只做了我自己想做的事罷了……”薙切繪里奈面紅耳赤心口不一道。
感受著手中玄米茶的溫度,薙切繪里奈心中暖洋洋的,那是眾人的心意啊。
“好溫暖……”
隨即薙切繪里奈低下了頭,喃喃自語道:
“我之所以幫助大家,只是為了打敗可惡的睿山,奪回遠(yuǎn)月而已,我是個自私的人,對不起……”
“嘿!”幸平創(chuàng)真狡黠一笑,“這個啊……我們大家都知道的,但是不影響我們幫助你啊,對不對,大家?”
幸平創(chuàng)真轉(zhuǎn)頭看向緊閉的會客室門,會客室大門突然打開,一群極星寮的伙伴們沖了進來。
吉野悠姬激動道:“我們都很喜歡小繪里奈呢!”
“是啊,薙切,我們都知道你的目的,但是我們衷心地想要幫助你……”
“薙切同學(xué),雖……雖然我可能能力不是很足,但是我還是很想幫助你……”
“才沒那……回事呢,田所……不……小……小惠……”
說著說著,薙切繪里奈冰封的內(nèi)心被打開了,關(guān)于睿山、關(guān)于遠(yuǎn)月、關(guān)于父親、關(guān)于薙切在這一瞬間都似乎遠(yuǎn)去了……
唯有眼前的這群人,這群古怪的人,他們,值得珍惜。
“真是謝謝各位了!”
“小繪里奈好像掉眼淚了……”
“繪里奈大小姐才不會呢!”
“嘿嘿!”
“哦……”幸平創(chuàng)真突然道:“你們看,列車穿過雜樹林了……”
眾人往窗外舉目望去,璀璨的星河如同瀑布,從天空傾瀉而下,點亮了這冰雪世界。星辰在夜空中閃爍,如同頑皮的孩子在黑幕上撒下點點亮片,又如同無數(shù)明亮的小眼睛,在暗夜中窺探著大地的秘密。
此情此景,如詩如畫,令人恍若置身于夢幻之境。雪原的寂靜之中,仿佛能聽見星星們在低語,能感覺到歲月在這冰川深處流淌。每一粒雪,每一顆星,都像是大自然的詩篇,訴說著生命的奇跡和宇宙的神秘。
在這雪原星河璀璨的夜晚,人們仿佛能觸摸到自然的靈魂,能感受到生命的深度和宇宙的浩渺。這是一個洗凈心靈,讓人沉思和敬畏的時刻,讓人不禁想要在這冰雪之地長久駐足,永遠(yuǎn)陪伴著雪的詩篇和星的低語。
“好美啊,小繪里奈!”
“呃……嗯……啊……”在這美景之下,薙切繪里奈似乎也接受了小繪里奈這個稱呼,陶醉地望著這璀璨的星河。
幸平創(chuàng)真卻突然不合時宜地來了一句,“突然想吃鮭魚子了?!?p> “啊,為什么突然間說這么說……?
“你看,鮭魚子是閃爍的,星空也是閃爍的,你看,總覺得它們彼此之間有些相似啊……”
“一……一點都不像??!”
“真是的……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欣賞風(fēng)雅的眼光?比起欣賞花草,更在意的是江米團……”
“哼……幸平真是大八嘎,煞風(fēng)景的家伙!”吉野悠姬道。
如此璀璨的星河下,幸平創(chuàng)真卻只在意鮭魚子。有人舉目星河,手可摘星辰,有人卻唱到“阿珍愛上了阿強,在一個有星星的夜晚”。
陽春白雪下里巴人,各有所好。
“你們在說什么啊,我只是覺得這片星空很漂亮啊……因為嘴巴里咬著大馬哈魚皮,所以稍微聯(lián)想到了這個……”
“哈哈……”薙切繪里奈會心一笑,“真是的……你在說什么啊……”
看到薙切繪里奈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吉野悠姬瞬間忘記了幸平創(chuàng)真的八嘎行為,抱著繪里奈,“小繪里奈笑了,真好啊……”
“啊……哎!”
抿嘴一笑。
“奇怪,至今為止,光是看到幸平君的那張臉,都讓我覺得心情不悅……”
“雖然一想起內(nèi)心憧憬的才波大人和這個男人是父子關(guān)系,就讓我有種美麗的回憶被玷污的感覺……”
“但是現(xiàn)在在這么小的房間里,跟著大家,跟著他說著話……”
“卻沒有像……”
“以前……那么討厭了……”
望著托腮研究鮭魚子與星河關(guān)系的幸平創(chuàng)真,薙切繪里奈對他的印象,一點一點地改觀了。
這份改變,不知由何而來,不知由何而起,或許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就開始了吧。
一齊對抗睿山枝津也黑手的眾人,心從未從此靠近過。
列車上,其樂融融,暖洋洋。
窗外,是群星閃耀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