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林馨兒把已經(jīng)放涼了的掛面又重新熱了一下,然后就坐在桌子旁邊吃了起來。吃完以后,將所有的東西全都收拾好,林馨兒開始趕往校長辦公室。
晚上,趙校長和張軍松特意在飯店請梁天爍吃了飯,席間,兩個人一個勁兒地給梁天爍解釋女生宿舍的靈異事件。不過,梁天爍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一定要讓京海市一中請一個法師來。
趙國棟和張軍松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也無計可施,只好先請梁天爍回到校長辦公室再做商議。
林馨兒來到了校長辦公室的門外,抬起右手輕輕地敲響了房門。張軍松打開門一見是她,便笑著說道:“馨兒,你來了?怎么樣,錢拿到手了嗎?”
“嗯,是的,”林馨兒的臉一紅,說:“張主任,趙校長,謝謝您二位的關(guān)心,咱們還是談?wù)聝喊???p> “談?沒有什么好談的!”梁天爍坐在沙發(fā)上,不由自主地翹起了二郎腿,道:“趙校長,我就不明白了,你們京海市一中就那么窮嗎?今天在大會議室里,家長們都說要請個法師來看看吉兇,你們?yōu)槭裁催€不答應(yīng)?。俊?p> “梁先生,能聽我說兩句嗎?”林馨兒開了口。
“可以,”梁天爍說:“林馨兒,你是昨天晚上的當(dāng)事人,那你就說說吧!”
林馨兒點了點頭,道:“梁先生,我的意思很明確,法師是堅決不能請的。因為,我們京海市一中畢竟是學(xué)校,我們是應(yīng)該堅持無神論的。如果我們請來了那種人,一旦這件事情傳揚(yáng)出去,京海市一中的聲譽(yù)是會受到很大影響的。您的女兒在這里上學(xué),我想,您也不希望她的母校成為封建迷信的災(zāi)區(qū)吧?”
梁天爍冷笑了一聲,說:“林馨兒,你的這些大道理我都懂??墒?,你們學(xué)校有那么多目擊的女生,難道,女生宿舍有鬼這件事兒就真的是子虛烏有嗎?我看不見得。俗話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一旦我女兒受到傷害,我怎么辦?所以,你們必須要把這件事情解決好才行!”
林馨兒不在說話,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機(jī),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鐘了。這個時候,黑無常應(yīng)該來了呀,為什么還沒有到呢?
正想著,趙校長桌上的辦公電話突然響了。趙國棟拿起聽筒“喂”了一聲,電話是京海市一中的門衛(wèi)打來的。
“趙校長,這里是門衛(wèi)值班室,”一個男子說:“剛才,我們值班的時候,有一個中年男子非要到學(xué)校里去,他說他是一位易學(xué)大師,看出了學(xué)校最近有事情,想找您去談一談,您看……”
“什么?易學(xué)大師?”趙國棟聽了就是一愣,這個人是什么來頭???難道,他真的看出了學(xué)校里發(fā)生了不好的事情?
過了半分鐘,門衛(wèi)繼續(xù)問道:“趙校長……”
“哦,這樣吧,你把他打發(fā)走算了,咱們是學(xué)校,不能相信那種封建迷信!”
因為趙國棟接電話的時候,辦公室里非常安靜,所以,盡管他使用的是聽筒,但卻被梁天爍聽了個一清二楚。梁天爍站了起來,說:“趙校長,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既然有這么靈驗的易學(xué)大師主動找上門來,您為什么還不讓他進(jìn)來呢?”
“梁先生,我們是學(xué)校啊!這種事情……”
“趙校長,學(xué)校怎么了?”梁天爍道:“前幾年,有的大學(xué)里還要開風(fēng)水課呢。您還是讓那位大師進(jìn)來吧,要不然,我就讓家長們?nèi)紒韺W(xué)校!”
梁天爍平時就很信命,當(dāng)然不肯錯過這個機(jī)會。趙國棟猶豫了一下,用眼睛征求張軍松的意見。張軍松微微地點了點頭,趙國棟說:“好吧,讓那位先生進(jìn)來吧!”
掛掉了電話之后,林馨兒就站了起來,笑道:“趙校長,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兒,行嗎?那位易學(xué)大師怎么會來得這么巧呢,不會是個騙子吧?”
趙國棟點頭應(yīng)允,林馨兒離開了校長室直奔門口。她知道,這個易學(xué)大師一定是黑無常變化的,因為兩個人已經(jīng)說好了。
剛剛走到校門口,林馨兒就看見了黑無?!,F(xiàn)在的他,居然變成了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看起來還真的像是那么回事兒。林馨兒趕緊走過去,笑道:“黑哥,你來啦?”
“廢話,我黑無常是那種不講信用的人嗎?”黑無常說:“馨兒,你說我到了那里該怎么說?”
“黑哥,借一步說話,”林馨兒把黑無常拉到了一個角落里,道:“黑哥,我都想好了,你進(jìn)去之后,一定要……”
一人一鬼商量了將近十分鐘,黑無常說:“馨兒呀,可我還是想要些錢,你說好不好?”
“黑無常,你是不是掉到錢眼兒里了?”林馨兒挖苦道:“在飯店的時候,你們幾個還說自己是天庭里備案了的鬼仙呢,在地府里也應(yīng)該算是個中層干部,怎么連一點兒覺悟都沒有?。空炀椭厘X、錢、錢的,你一個鬼仙,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被林馨兒一陣批判,黑無常終于無話可說了,他嘿嘿地笑道:“好吧,馨兒,看在你今天晚上請客的份兒上,我就不要錢了,走吧!”
林馨兒這才高興起來,他們一起來到了行政樓,進(jìn)了趙國棟的校長辦公室。
一進(jìn)屋子,梁天爍就趕緊站了起來,來到了黑無常面前,畢恭畢敬地說:“大師,可總算把您盼來了!”
黑無常將頭轉(zhuǎn)向林馨兒,問道:“林老師,這位是……”
林馨兒趕緊給彼此做了介紹,然后又去給黑無常倒水喝。趙國棟讓黑無常坐下,臉上掛著笑容說:“這位先生,請問您怎么稱呼?”
“哦,我姓黑,叫黑無常!”
砰!
林馨兒嚇得手一抖,手里的水杯就掉在黑無常面前的茶幾上。
“哎喲……”
熱水濺了出來,燙的梁天爍一陣怪叫。林馨兒趕緊道歉,忙不迭地說道:“梁先生,真是對不起,我,我真是……”
林馨兒在心里叫苦不迭,剛才,她和黑無常研究了半天,卻單單忘記了黑無常的稱呼問題?,F(xiàn)在,一聽黑無常說出了自己的真實姓名,林馨兒立刻就露出了埋怨的神色。
不過,黑無常倒是表現(xiàn)得無所謂,他微微一笑,說:“梁先生,希望您也不要責(zé)怪林老師,她大概是被我的名字嚇住了吧?林老師,我說的對嗎?其實,這只是我的化名罷了。”
林馨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笑道:“大師,您還是說正事兒吧?”
“是啊,大師,”梁天爍也趕緊說:“我不會責(zé)怪林老師,這一點請您放心。大師,您剛才在電話里說,您能看出京海市一中有事情發(fā)生,這是真的嗎?”
黑無常點了點頭,道:“趙校長,我剛才路過貴校的時候,發(fā)現(xiàn)貴校的確是有些異常,我想,應(yīng)該是真的有問題吧?”
趙國棟和張軍松也很驚訝,張軍松問:“大師,您能不能說的明白一些?”
“這個當(dāng)然可以,”黑無常裝模作樣地掐了掐自己的手指頭,說:“張主任,這兩天,貴校的女生宿舍里好像出了一些事情!”
“嗯?你怎么知道的?”
梁天爍把眼睛瞥向了林馨兒,可林馨兒卻笑了笑,道:“梁先生,您不用看我,我什么都沒有說。大師,您說,這是怎么回事兒?。俊?p> “就是啊,大師,”梁天爍也說:“這兩天,有好多女孩子都說自己看見了鬼,那您說是不是真的呀?”
“梁先生,這當(dāng)然不是真的了!”黑無常道:“學(xué)校乃是清凈之地,怎么會有鬼出現(xiàn)呢?再說,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的。我之所以看出了一些問題,是因為我懂得一些風(fēng)水和占卜,至于鬼,是根本不可能有的?!?p> “大師,您說的是真的嗎?”聽了黑無常的話,梁天爍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狡黠的光芒。他死死地盯著黑無常,說:“我說這位黑無常先生,你該不會是學(xué)校請來的托兒吧?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呀!”
黑無常冷冷一笑,道:“梁先生,這么說你是不相信我了?”
“也可以這么說吧!”梁天爍冷笑道:“大師,如果你真的是易學(xué)高手,那就請給我占上一卦,如果你說的都對,我就信你,如何?”
“呵呵,這樣也好!”黑無常說:“不過,梁先生,我看占卦就不必了,我還是看看你的面相吧!”
“也好,那大師請吧!”
黑無??戳丝戳禾鞝q的臉,說:“梁先生,我看你的面相,也算是個富貴之人,不過,你的父親早亡,那個時候,你應(yīng)該不滿二十歲吧?”
“這……”
梁天爍暗暗吃了一驚,心想這個家伙說的還真是對。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死心,接著問道:“大師,您說的太籠統(tǒng)了,什么叫不到二十歲?那您說,我究竟是多大?”
黑無??戳怂谎?,說:“十六歲!”
“嘶……”
梁天爍徹底驚呆了,如果說學(xué)校里的事情,林馨兒尚能提前告訴對方,那自己的這件事情,他是如何得知的呀?
“大師,您說的對極了!”梁天爍一下子佩服地五體投地,說:“那,請您給我看看財運(yùn),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