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劃破了,黎明前的最后一絲黑暗,給草原帶來了光明,
張逸才的營帳里,雷碧城,和他做了一晚上,聊天聊地,極大的豐富了張逸才對于東陸的各種見聞,
“雷先生,你的所見所聞?wù)媸亲屛覈@為觀止紙??!,你所說的我答應(yīng)了,不過我的野心不止當(dāng)草原的大君,不知道雷先生有沒有興趣當(dāng)東北兩路的國師呢?”
雷碧城聽著這話,要是他這樣的人聽了都難免有些心驚肉跳,統(tǒng)一兩個大陸,眼前這個年輕人野心夠大的,
要知道這種事不是沒有發(fā)生過,只不過是反著來是東陸入侵北陸,薔薇皇帝當(dāng)年就曾經(jīng)這么干過,不過失敗了,
“好,在下一定竭盡所能,幫助殿下達成所愿”
說完雷碧城就從這個“侍衛(wèi)”的身上消失了,而這兩個侍衛(wèi)也無火自燃了起來,不一會兒就燒成了灰燼,
雷碧城剛走張逸才就臉色一變,張口就罵了一句,
“老狐貍!”
不過罵完又陷入了深思,東陸,到底去還是不去?要不要帶阿蘇勒過去?
去有好處可以在東陸正處于大亂的時候分上一杯羹,比如在那里建立一個根據(jù)地為日后進軍東陸打下基礎(chǔ),
也可以磨練一下部落里的年輕人,
不去的話也有好處,可以利兵秣馬極力消除草原的內(nèi)患,把草原上青陽唯一的敵人,朔方部給消滅,也就是阿蘇勒和張逸才要去打這具身體上的親姥爺蒙勒火兒,把內(nèi)部壓力轉(zhuǎn)移到外部,
不要以為現(xiàn)在青陽的沒有內(nèi)患已經(jīng)平息了,兩位王子已經(jīng)被派往鎮(zhèn)守四方,阿蘇勒也在昨天順利繼承了本來就該屬于他的世子之位,看起來歌舞升平,一片欣欣向榮,
可內(nèi)患,還是沒有得到解決,不然原著中蒙勒火兒能反攻青陽真的是靠幾十年前的裝備打仗?
青陽一直有人私自販賣鐵器,給朔方部蒙勒火兒一直在積蓄力量企圖再次返攻草原,呂嵩知道,龍格真煌也知道,張逸才也知道,可這種東西屢禁不止,甚至越禁越多,
這種情況出現(xiàn)是因為青陽是個部落和部落聯(lián)合起來的國家,每個部落都有極大的自主權(quán),只不過有大有小,部落之主擁有掌管部落中,一切事物的權(quán)利,
要想改變這個情況張逸才只能進行改革,加強中央集權(quán)拱衛(wèi)君主制,這并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要長久的時間,不然就是鐵血改革,這樣做隱患太多,他不愿意,
可如果帶著阿蘇勒草原怎么辦?呂嵩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阿蘇勒一走,萬一草原再生什么變故,阿蘇勒可趕不回來,
有這么一瞬間,他突然覺得呂嵩把比莫干他們都趕走是個確誤的決定,
正當(dāng)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兩個熟悉的人挑開了他的營帳,
“鐵顏,鐵葉,你們兩個有什么事嗎?”
鐵顏攔下好動的弟弟率先開口道,
“世子和大君請您去大廳”
張逸才眉頭一皺,這個敏感的時候,叫他去干嘛?阿蘇勒被認(rèn)了回去,作為親兄弟的他就算不認(rèn),在眾人眼里也是五王子,
現(xiàn)在阿蘇勒的位置還沒有坐穩(wěn),現(xiàn)在本來就是風(fēng)云際會之時,讓他進去估計落在有心人的眼里,估計又要掀起風(fēng)浪,
“殿下,快些動身吧!世子在等著您呢”
終于被哥哥摁住的鐵葉有時間說了句話,
張逸才看了一眼活潑的鐵葉,和他手上那道還沒有愈合的傷疤,心領(lǐng)神會,怪不得鐵葉要把阿蘇勒掛在前面,
原來是結(jié)成了伴當(dāng),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鐵顏手上似乎沒有任何的傷口,
“走吧!”張逸才裹了裹身上的狐裘,強打起了精神說道,雷碧城那老小子跟他說了一晚上一點瞌睡的樣子都沒有,真不明白他是怎么保持那么精神的,
張逸才本來以為會是偷摸摸的走暗道進城,沒想到鐵顏鐵葉會帶著他大大方方的走進來,
守城的士兵也沒有阻攔反而反應(yīng)很平淡,好吧他有點高估他自己了,
自從經(jīng)歷過上一世的被人背叛的是他,就有一點黑暗化了,俗稱被害妄想癥,
就這樣張逸才無災(zāi)無險的走到了大廳,大廳里的呂嵩和阿叔叔正在開開心心的吃早飯,
阿蘇勒是一個善良的好孩子,但他爹可不是什么好種,張逸才才大半天沒見,阿蘇勒就被哄得找不著北了,
不過想來也挺合理,阿蘇勒不知道當(dāng)年的事,也沒人和他說,真顏部也沒有被剿滅,和呂嵩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了,阿蘇勒這只小白兔還不是被呂嵩這頭大灰狼給吃的死死的,
在張逸才看來阿蘇勒就是太老實了什么都不敢爭,面對愛情她不敢爭羽然,面對親情他一無所有,面對唾手可得的權(quán)利他不敢上,
都說姬野和羽然的愛情是悲慘的,可又有誰注意到阿蘇勒的一生,一生都愛而不得,怨憎會恨別離,基本上全都占了,
想到這張逸才長吸了一口氣,看著阿蘇勒那傻乎乎的樣子,看樣子還是小時候揍的不夠狠,性格沒有塑造出來,
阿蘇勒看到張逸才的到來,趕快揮著手叫他大哥,不過當(dāng)他看到張逸才那虎著的臉之后,咽了口吐沫,弱弱的叫了一聲,
“哥…”
“砰”
張逸才猛地一拍桌子,阿蘇勒嚇的縮了一下脖,看到阿蘇勒這個動作,看樣子還是前幾天打的太狠了,
張逸才站在阿蘇勒的后面對著他正色道,
“你為什么要怕我?我是你哥,但是以后我也是你的臣子,你必須要學(xué)會駕馭我,
等過段時間城里,安穩(wěn)下來,我也會離開,你必須獨擋一面,你要變成一個旗幟鎮(zhèn)守在青陽,
不能像這樣軟弱…”
張逸才還沒說完,阿蘇勒就爆發(fā)了,
“為什么?為什么我一回來我的哥哥們?nèi)家x我而去?為什么我一回來就要死人?!為什么?!”
阿蘇勒的火氣在多日行軍和張逸才剛才的說教之下終于爆發(fā)了,而這也是張逸才的最終目的,
沒有人可以擋住說教的魅力,小時候他也是這樣被他父母說教的,張逸才長大之后,深得他父母的精髓,火氣正是阿蘇勒現(xiàn)在所需要的,
呂嵩這個老陰逼很明顯也看出了張逸才的目的,所以沒有出口阻攔,他坐在這個位置很清楚的知道,一個大君可以沒有一切,但一定要有如同獅子一般的憤怒,來壓住下面的魑魅魍魎,
坐到那個位子上,注定就要稱孤道寡,阿蘇勒是他的傳承,越早發(fā)現(xiàn)這個殘酷的學(xué)習(xí)越好,成長的越快越好,他的身體已經(jīng)撐不了太久了,
張逸才見達到了目的,就坦白了他這次來的目標(biāo),阿蘇勒的火氣也是無根之火,一會兒就沒了,
張逸才坦白了,昨天他和雷碧城見面的事,呂嵩聽到辰月這兩個字陷入了深思,特別是前幾天城里死的人有點不尋常的情況下,
辰月這個神秘的組織,不知不覺已經(jīng)滲透進了北都城,而且連他都不知道,可想而知,這個叫辰月的組織勢力是多么的龐大,
要知道就連張逸才安擦在他身邊錦衣衛(wèi)他都能查出一點端詳來,這么多年來,竟然一點都沒查到這個叫辰月組織的馬腳,細(xì)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