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衍將軍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確定從這里是捷徑?”張逸才瞪著眼前的小道朝息衍問道,
“如果想要盡快到達(dá)下唐這確實是最快的一條路,如果殿下不愿意我還可以想點下推薦另一條路,也就兩三天而已,當(dāng)然殿下不放心的話也可以派士兵去前面探探路?!毕⒀艿哪樕缤吏~一般毫無波瀾,
這條小道路如其名確實是條小道兩邊全都是山地中間夾了一條透著光的路,其中的空間只夠兩個人并肩前行,如果上面放幾百個士兵,那他的隊伍就會被首尾切斷前后不能呼應(yīng)。
“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張逸才心想。
張逸才看著眼前這個十分適合埋伏的小道沉默不語他都有點懷疑是不是息衍身份暴露了想殺他滅口了。
畢竟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有很大的可能是息衍被他叫破了身份想要殺他滅口,
今天天一亮息衍就讓人叫他去開小道,前后間隔一夜的時間,簡直判若兩人,由不得他不懷疑。
“不用了息衍將軍我相信你,畢竟昨天晚上我已經(jīng)把你的身份,飛鴿傳書傳給了我朋友,畢竟我死了你的身份一定會曝光我想息衍將軍不是個蠢人”張逸才揮揮手,他的隊伍朝那條小道走去,
張逸才也騎著狼王走在前面,
息衍聽著張逸才那番威脅大過于解釋的話語,笑了笑向山上揮了揮旗,
然后張逸才清晰地看到,本來不會動的草地之中,突然鉆出了很多人,而且手上有著很多閃著寒光的弩箭在身,走起來聲音一響一響的,甚是刺耳。
張逸才向后看了看息衍還是那個笑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只不過眼瞇的更狠了。
“你個死舔狗,活該你到死都是單身?!睆堃莶趴粗⒀苣菑堥L著咪咪眼的臉心里暗自罵道。
“主子那老嘎嘣的算計我們要不要我們回去打他一頓?”看著山上面突然出來的很多士兵脫歡神情激憤的朝張逸才問道,
張逸才又是賞了他一個腦瓜崩然后罵道:
“你在我面前秀什么聰明?我沒看到啊!
不用管,快點通過這個地方,在這個屁大的地方連轉(zhuǎn)個身都難你還想反沖?腦子被驢踢了吧?”
隨著張逸才催促著前面的士兵快速通過洞口,張逸才的前面一下子就通,這個山道真的如同現(xiàn)實中桃花源記寫的那樣,
林盡?源,便得??,?有??,仿佛若有光。便舍船,從??。初極狹,才通?。復(fù)?數(shù)?步,豁然開朗……,
咳,扯遠(yuǎn)了,張逸才再出來這個洞口之后,天上的陽光刺到他的眼猛然之間沒有適應(yīng)過來,張逸才手下的士兵也都同樣是這個癥狀,這是一種在黑暗中待久了猛然見陽光的一種人體的自我保護(hù)機(jī)制,
張逸才閉了閉眼在睜開的時候眼中恍恍惚惚,人影晃動,不過人影不多,還有馬車的聲音似乎是路上的行商的聲音,
張逸才定睛一看,他們腳下本來坑坑洼洼的土地現(xiàn)在卻是整齊的石子路,雖然算也不上多么的平穩(wěn),但確是比起山里那些坑坑洼洼不平的石頭好多,
張逸才猜測這應(yīng)該是下唐修建的馬道。
“走快走,我們身后還有幾百個兄弟呢,向后面?zhèn)鬟_(dá)我的命令出小道立刻把狼的腿給包上布條不要吝嗇布匹不夠的從自己身上撕。”
旁邊的脫歡傻里傻氣的問了一句:“主子為什么要給狼的爪子包上布條啊,我們自己衣服還不夠穿呢。”
不待張逸才說話旁邊就有反應(yīng)過來的小兵拉過脫歡的耳朵在他耳邊說著他的猜想,脫歡聽了那個小兵的猜想又想了想張逸才剛才的話一下子就像是開竅了似的,屁顛兒屁顛兒的向后面?zhèn)鬟_(dá)命令。
至于張逸才為什么要下這個命令嗎?看看地上那粗糙的石子路又看了看狼王的爪子,他覺得肉長的爪子再怎么耐磨也是會扛不住的,畢竟狼爪子又不能像馬蹄一樣鑲一塊鐵。
而張逸才等了一會兒后面跟著他部隊出來的息衍也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正在給狼王包裹爪子的張逸才眼里閃過一絲贊許不過也是轉(zhuǎn)瞬即逝。
張逸才并沒有看到他現(xiàn)在正和狼王較勁呢。
張逸才給狼王包爪的時候,狼王相當(dāng)?shù)牟慌浜希坪鹾芊锤凶约鹤ψ由隙嗔诉@么一層“靴子”,一直想要用自己的狼牙去咬爪子上的布,張逸才幾番叮囑之下狼王才勉強(qiáng)接受了自己爪子上多出來的這么個怪東西,
其他的狼基本上也是和張逸才的狼王一樣的情況,不過在看到它們的王接受了腳上那個怪異的東西也就不反抗了,不過不反抗,不代表他們接受了時不時的也會咬一下代表它們的反抗。
“沒想到殿下也知道保護(hù)自己坐騎的爪子,你們北都不一直都是產(chǎn)馬的圣地嗎?怎么也這么愛護(hù)馬匹?”
息衍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張逸才的背后悠悠的發(fā)問道,
“那你這就是對我們北陸人的偏見了,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樣但我們青陽男兒可是把馬看作生命的,人可以死但馬絕對不會丟我不知道你剛才那段話是從誰那里聽來的,但是希望從今以后不要在我們的面前提起
說一個草原上的男人不愛自己的馬是對他的侮辱不死不休的那種,雖然我們騎的是狼不是馬但是這些狼是從小跟我們一起長大的,我們的感情我是你三兩句話就能夠說清的”
張逸才答道,
息衍聽了這話心中對于張逸才多了幾分好感,能把自己的坐騎當(dāng)做生命的人絕對是個重視生命的人。
“你的兵一時半會兒也過不來,正好也到午時了咱倆一起坐下來吃個飯?”
“好”張逸才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擼了擼狼王掉的狼毛笑著答應(yīng)。
息衍看著是個文人的模樣但卻是武將的做派,直接席地而坐,招呼張逸才坐下,
張逸才也是從狼王的身上拿出來平時吃飯用的毯子和息衍對著坐,然后掏出了一袋如同面粉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