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的休息室里,鼻青臉腫的魁梧大漢此時像小媳婦似地,不停的向羽翼哭訴,“那群不要臉的混蛋!竟然合起伙來害我老特納,團長哪!您得給我做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那副慘樣,唉,看得菲克和斯科特都為他掬一把同情淚??!可惜,他面對的是出了名冷酷的羽翼小團長。
“嘖嘖,真可憐,竟然被一群人同時圍攻,”羽翼用纖細的食指挑起特納那張“大紅大紫”的黑臉,因為特納是隊伍里斗氣修為最高的,所以其他家伙就仗著人多,將他先踢出局,反正考驗沒有規(guī)則,為了躲過她的大禮,他們這群家伙也不要臉了,“呵呵,真夠陰險的,”羽翼笑了,愉快的笑聲傳進特納的耳中,他習慣性的一縮脖子,以往的經驗告訴他,他要倒霉了??磥硭陌П卟]有什么效果。
“啊——”一聲鬼哭狼嚎從休息室里傳出來,把剛想進去報告的蒼鷲士兵嚇得腿發(fā)軟。
只見倒霉的特納先生頭發(fā)直立,胡子焦黑,一張紅紅紫紫的大臉完全看不出原色了,因為已經被電的焦黑,全身都被電得直抽搐。羽翼隨手甩過去一記光系魔法球,瞬間沒入特納的體內,一個下位的治療術羽翼現(xiàn)在都能輕松的瞬發(fā)。
“知道你犯了什么錯誤?看不清局,真是笨的可以,這么多天的戰(zhàn)斗技巧課都白上了?!庇鹨磔p哼,她花費了多少時間給他們灌輸戰(zhàn)斗思想,什么‘不能力敵就智取,不能正面打敗對手就從背后捅刀子’,‘能一群人上就不要一個人上’等等,雖然有點卑鄙,但在羽翼的高壓政策下,一個個都乖乖的記下了,而且某些人貫徹的還不錯。如果她猜的不錯,接下來被踢出局的一定會是像特納這樣的高手。
“我要是你,就先隱蔽起來,等其他家伙自相殘殺的差不多了再出來,一舉剿滅殘留的余孽?!庇鹨聿贿z余力的教導著不成器的隊員。。
“我藏了,可還是被找出來了?!彪m然臉還是黑的,但身體已經恢復了差不多的特納委屈的說。
“呵呵,是嗎,看來我要給你加大訓練力度了?!标庪U的語氣聽得特納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這時休息室的門口,探進來一個腦袋,“那….那個我可以進來了嗎?”被嚇得夠嗆的
蒼鷲士兵躊躇了半天終于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進來?!庇鹨砝砝硪路?,從容的坐下,仿佛剛才施以暴行的不是自己。“情況怎么樣?”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士兵小心的報告:“報告團長,第二個和第三個出局的是泰勒和爾利。”
果然,她的預料不錯,最先被踢出局的不是最弱小的隊員,而是最強的,這兩個家伙修為在團里也排的上前三。羽翼面色依舊冰冷,但大眼睛里充滿了興奮,這其中一定有人在暗中謀劃!
“繼續(xù)偵查!”
菲克與斯科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羽翼的興奮,她又在想什么?兩人相視一眼,笑著聳聳肩,不知又是哪個家伙被她盯上了。
野林里,高大的樹木上還掛著濃密的半黃樹葉,潮濕的地上落滿了半黃的樹葉,雖是深秋,但空氣還是很悶熱,安靜的環(huán)境更帶給人一種莫名的煩躁感。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不少的隊員心浮氣躁的到處亂竄,直接被“斬殺”出局。
第一天大家都很含蓄,畢竟都是戰(zhàn)友,對身邊的人都不太好意思下手,(特納三人除外,他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而被淘汰的多是落單的家伙。
但到了第二天,落單的家伙們意識到自己的劣勢,一個個的結成聯(lián)盟,于是野林上演了大量的團隊混戰(zhàn),“死亡”人數直線上升,一半的人都被踢出局。許多人都沒弄明白自個是怎么死的,明明宰人的,最后卻被人宰了。
第三天,團隊混戰(zhàn)還在繼續(xù),不過已經沒有第二天那么瘋狂了,漸漸的大家都發(fā)現(xiàn)了在混戰(zhàn)中渾水摸魚的人了。雖然渾水摸魚的家伙被除掉了一些,但大多都是狡猾的家伙,一個個比泥鰍還滑,躥進林子里就沒影了,羽翼教的隱蔽方法可不是留著玩的。而此時四分之一的人都已經出局。
第四天,聯(lián)盟開始紛紛崩潰,可以解決的對手越來越少,只能將“毒手”伸向身邊的人,團長說過,該犧牲的時候就得犧牲。這個時候還留下來的可都是些身手不錯,心智狡猾的家伙。
第五天,“還剩幾個?”羽翼躺著舒服的躺椅上,懶懶的問。
菲克將偵查來的情報整理了一下,匯報道:“團長,還剩十個人,其中以喬治、莫林、凱狄三人實力保存最完整,其他人多少都帶點傷,看來前三應該沒有爭議了?!?p> 羽翼接過三人的資料,仔細的看過一遍后,就對喬治產生了興趣。中等武士,擅長的兵器是短劍,風系斗氣,還是個孤兒,沒有背景。從這幾天的跟蹤偵查來看,是個聰明的家伙。有計謀,身手不錯,下手也狠,尤其對羽翼教的近身格斗術運用的非常正確。羽翼很看好他,好好培養(yǎng)一下,會成為團里的一柄利刃。
“去查查他的詳細資料,繼續(xù)偵查。”羽翼交代完這些事,就一頭鉆進了實驗室。
野林里,喬治躲在一層厚厚的落葉下,一動不動,就像塊石頭。已經有三批隊員從他的身邊經過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他已經趴在這里一天了,泥土的腥味,樹葉腐敗的臭味飄散在空中,腹中的饑餓,身體的疲憊,精神上的緊張都在不停的折磨著他。他知道他不能動,能“活到”現(xiàn)在的都是些小心謹慎的隊員,一旦掉以輕心,他就會滿盤皆輸。上一刻你還是獵人,下一刻就可能成為獵物。他不想輸,也不能輸。他不稀罕羽翼的大禮,他要的只是自己的進步,要的是實力。所以每一當羽翼布置下殘酷的訓練時,他總是第一個行動的人。羽翼每一次近身格斗的講解,他也總是聽得最認真的那個。
就是憑借著心中的執(zhí)念他拼到現(xiàn)在,他相信他也能夠拼到最后。
來了!遠處傳來了細微的沙沙聲,雖然很輕,但還是與風聲有區(qū)別。喬治屏住呼氣,連帶的心跳都慢了下來。一身淡黃色出現(xiàn)在喬治的視野里,對方持著匕首小心翼翼的踩過空地,靜的幾乎沒一點腳步聲,
近了,對方的身體已經走過了喬治躲藏的地方,喬治用上全身的力量,如一只利箭猛然的躍起,右手執(zhí)染色筆向對方的脖子劃去,對方沒想到枯葉下竟藏著個人,反應不及,后頸就被畫了一道。
喬治不理會沮喪的隊員,收起染色筆,轉身閃進野林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從樹枝上摘下有些干癟了的果實塞進嘴里,雖然不好吃,但能補充些水分,比他啃落下的堅果強太多了。
吃完難得一頓美餐,喬治迅速找到一處隱蔽的地方又躲進了樹葉中,靜靜的等待著下一個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