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顧不得追殺鏡子,第一時間去救兔兒,但還是晚了一步,只聽“咕咚”一聲。
礦坑之中,乃是滲透的巖層水,形成的一個積水池,兔兒雙手被捆,無法上浮,直愣愣沉入水里。
“兔兒,憋住呼吸!”
王升看著坑洞,大喊一聲,也不知道兔兒聽沒聽見,很快脫掉身上衣服和腰帶結(jié)合,簡單做成一個繩子。
一頭栓住一塊石頭,找了一個縫隙卡住,另一頭扔進(jìn)坑里,離水面還有一丈距離,但也夠了。
“寧兒……”王升對著永寧公主點點頭。
“小心……”永寧只來得及說出兩字,擔(dān)憂的看著王升跳下的身影。
王升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憋住氣息,在水下雙手像四周探索,好在水坑不大,很快摸到了兩團(tuán)柔軟。
順著感覺摸過去,一把抱住就上浮,頭先升出水面,大換了一口氣,轉(zhuǎn)頭一看,兔兒已經(jīng)陷入昏迷。
一拉頭頂半空的的自制繩索,借力運使內(nèi)氣一越,跳出水坑,將兔兒平放在地上。
“兔兒怎么了?”永寧公主問道。
“溺水了……”王升覺得兔兒還能搶救一番。
“兔兒,兔兒……”永寧輕輕拍打著兔兒,想要叫醒她。
“寧兒,你這樣是沒用的,我教你一個方法……”
王升便將人工呼吸的急救方法說出,聽得永寧和綠珠面面相覷,臉色通紅。
一番拉扯,要是兔兒還清醒,一定罵死這兩人,最終永寧還是下不了口,讓王升去急救。
王升一番操作之下,看著永寧主仆二人臉色通紅,兔兒也慢慢悠悠醒了過來,四目相對,氣氛頓時凝固,既有尷尬也有曖昧。
“兔兒,你醒了!”王升首先回神,停下曖昧的動作和姿勢,站了起來。
“兔兒你醒了,太好了!”
兔兒處在剛才那種奇怪感覺中,永寧帶著綠珠跑到她身前,高興的說道。
“我們先出去吧!”王升開口說道。
永寧和綠珠攙扶兔兒,王升撿了些木頭,準(zhǔn)備生火,將衣服烘烤一下。
圍繞火堆,王升也不怕三女在,直接脫掉了身上的濕衣服,在火堆旁烤了起來。
三個女人本來嘰嘰喳喳的寒暄,眼神也落到王升白皙的肌膚上,眼波流轉(zhuǎn)間,幾女臉上閃過紅暈。
“兔兒,你不烤一下么?”
有一說一,王升這全是站在健康的角度,畢竟這里荒漠野外的,感染風(fēng)寒發(fā)燒,可是會要了人命。
“你……你轉(zhuǎn)過去!”
兔兒此時也覺得濕衣服貼在身上有些難受,強行找了個借口,讓王升轉(zhuǎn)過身,便悉悉索索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兔兒……你……”
永寧頓時臉色羞紅,又氣又惱,但更多的還是無奈,只能和綠珠幫忙烤衣服,盡快烤干。
“啊,有老鼠……”
說巧不巧,礦洞一只兔子大的耗子,出來遛彎,先嚇兔兒一跳,下意識奔進(jìn)了王升懷里。
永寧兩人聽聲,轉(zhuǎn)頭一看,也是嚇得心肝亂跳,一下子也掛到王升身上。
如此香艷的場面,連大耗子都不忍破壞,停留著多看了一眼,這就導(dǎo)致王升前擁后背的,空氣中都彌漫著曖昧的味道。
“蝎爺,還有多久能找到兔兒姐姐啊……”
慢慢黃沙中,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騎著馬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蝎子帶著筷兒,一路向著自己成長的地方而去,此去不知結(jié)果,只想結(jié)束痛苦。
“啊啊……”突然蝎子跌落馬匹,抱住自己的頭,滿地打滾,大聲的哀嚎。
“蝎爺,蝎爺,你沒事吧,快喝點水!”
筷兒停住馬,拿著水壺,看著痛苦打滾的蝎子,只能一旁著急。
一路上,這樣的事發(fā)生很多次了,只是現(xiàn)在越來越頻繁了。
“他奶奶的……”
痛苦過后,蝎子虛弱的罵了一句,接過筷兒遞過來的水壺,仰頭正要喝下,瞥見一張滿是風(fēng)霜,嘴唇干枯裂口的小臉。
“小孩兒,你喝過沒有?”蝎子問道。
“我不渴,蝎爺你可不能死啊,還帶我找兔兒姐姐呢!”
筷兒用舌頭舔了舔嘴唇,有些腥苦,露出純真的笑臉道。
“兔兒姐姐,兔兒姐姐,有個屁的兔兒,勞資根本不知道!”
蝎子突然發(fā)狂,怒罵一聲,蓋上水壺,丟給筷兒,轉(zhuǎn)身便走。
筷兒看著腳邊的水壺,默默撿起來,牽著馬匹,看著馬上的墓碑,心中輕輕說了聲對不起。
“滾,在跟著勞資,毒死你!”
蝎子走著走著,看著默默跟上來的筷兒,兇狠殘忍的說道。
筷兒并沒有被嚇到,而是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顯露與眾不同的堅定和自我堅持。
“小孩兒,跟著我你永遠(yuǎn)找不到你的兔兒姐姐的……”蝎子頭也不回,大聲說道。
“我知道,可我怕你死了!”筷兒看著蝎子的背影也大聲回道。
“哈哈哈,我死?我是不死的毒蝎子!”
蝎子仿佛聽見什么大笑話,大聲說著笑著,笑著笑著笑出了眼淚。
黑色的眼淚滾落而下,落在地面上,滋滋作響,冒出黃煙,如同硫酸蝕地。
“師父啊師父,蝎子想成為一個普通人,侍奉您終老!”
蝎子看著遠(yuǎn)遠(yuǎn)山巔,嘴中喃喃念道。
王升四人修整結(jié)束之后,繼續(xù)向前走,一是幫永寧尋找趙光,二是幫兔兒尋找筷兒。
“公主,你看!”綠珠再次發(fā)現(xiàn)了細(xì)節(jié)。
“筷兒,是筷兒留下的!”兔兒一看,高興的叫道。
夜晚降臨,鐘元三人選去了一處地方安營,一位西域裝扮的老人,牽著駱駝走來。
鐘元上前攔著老人,打聽了一些消息,回來便告知火堆旁兩人。
“前方不遠(yuǎn)有一處客棧,可供客旅休息,我們在哪休息吧?!?p> 鐘元簡單說了自己探聽的消息,然后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行,我們不吃,馬也要吃??!”卓勇看了一眼幾人的馬匹,開口同意道。
三人跟著老人的腳步,前往歇腳的客棧,一直走到了半夜,總算到達(dá)了地方。
客棧燈火通明,幾人先將馬在后院安頓好,再才走到前廳,坐到桌子上,叫了一些酒肉。
走了半夜的路,早已饑腸轆轆,干糧哪有酒肉好吃,簡單驗證了一番有無下毒,便放心吃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人發(fā)現(xiàn)了不對,主要大廳幾桌客人眼神很奇怪,似乎有意無意的盯著他們。
“這些人有問題!”卓勇低聲道。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是不是有些晚了,鏡子!”
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