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生活在移花宮中,能感受到邀月轟然憐星對他的復雜感情,前者不好說,后者確是是愛情和親情夾雜。
一晃再過五年,王升已經(jīng)漸漸成長為一位俊逸少年,除了面容還有些許稚氣,已經(jīng)可以稱為一個合格的美男子。
邀月雖是利用他復仇,發(fā)泄心中的痛苦,但待遇確實從未苛刻,移花宮少宮主,修煉的也是至高內(nèi)功《明玉功》,至高武學《移花接玉》。
王升一襲白衣,手持一柄長劍,站在演武臺上,下面站著一眾移花宮女弟子,正迎著朝陽修煉劍法。
突然,一襲白衣佳人,一朵明亮劍光,自帶花香,高空而來,直刺王升。
“當!”
引劍反擊,雙方交手,剎那間,空間遍布劍影,轉(zhuǎn)騰挪移,由地升空,仿佛不似凡間之人,天人交戰(zhàn)。
“轟!”
隨著一聲爆炸,劍氣四散,一道人影嘴角溢出鮮血,從空中輕輕飄落,正是王升。
“大姑姑!”抱拳行禮,叫了一聲。
“無缺,最后為什么收力?”
交戰(zhàn)的女子冷漠的說道,不是別人,正是邀月。
“回大姑姑,無缺怕傷著大姑姑的衣衫!”王升緩緩說道。
“哼,優(yōu)柔寡斷,婦人之仁!”
邀月一揮衣袖,飄飛而去,空中飄下話語。
“月奴,你繼續(xù)帶他們修煉辟邪劍法!”
王升招來自己的侍女,讓其繼續(xù)引劍,自己則回去打坐療傷。
“少爺,你沒事……”
雖然這種狀態(tài)很常見,十幾年來,大宮主經(jīng)常如此檢驗自家少宮主的武功進度,但她還是覺得很心疼少爺。
王升輕輕擺擺手,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飛身離開。
剛才一番交手,讓王升認識到自己的差距,招式技法上有前世積累,不弱邀月,但差就差在功力。
雖然有絕世聰慧讓他悟性超凡,但內(nèi)力修煉實在取不得巧,如今堪堪摸到明玉功第七層門檻。
據(jù)憐星所說,她自己的第八層,姐姐邀月的明玉功,已然修煉到第八層頂峰,因有心魔,難以突破,但實力并不弱于第九層。
【明玉功】:明者,日月也,玉者,天地之精也,奪天地之造化,取日月之精華,才可稱之為明玉。
內(nèi)家絕頂內(nèi)功心法,功分九層,大成之后,天下無敵,青春永駐。
“無缺,你沒事吧,你大姑姑又……”
憐星來到王升練功的石室,看他正在閉目運功療傷,便停下關(guān)心的話語,目不轉(zhuǎn)睛,默默守護。
王升一邊療傷,一邊沉浸在交手的回憶中,不斷模擬和總結(jié),結(jié)合自己所學,以及移花宮武學理論,推陳出新,默默創(chuàng)造適合自身的武功。
辟邪劍法,便是他前世劍法的總結(jié),適合內(nèi)力不足的招式技法,如同電視《笑傲江湖》中的華山劍宗,交給移花宮門人弟子,增強他們的實力,最是合適。
天下沒有無敵的武功,只有適合武功的人,《天龍八部》中的喬峰,一手太祖長拳,橫推江湖,號稱“北喬峰”。
適合自己的武功,便是如同解數(shù)學題,知識點一樣,每個人的解題思路不一樣,得出結(jié)果的快慢和對錯也就不一樣。
“轟??!”一聲炸響,滿室狼藉。
“五年了,我終于練成明玉功第八層了!”
王升握緊自己的拳頭,哪怕三世的經(jīng)歷,也壓抑不住這種喜悅,臉上流露微笑。
“無缺少……”
月奴聽見動靜,連忙奔進王升的練功室,恰好看到他臉上的微笑,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大腦一片空白。
現(xiàn)在王升二十歲,五官早已長開,唇紅齒白,面容精致,肌膚如玉,白衣勝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無缺……”
憐星也趕到,看到王升,也不由心頭一顫,不自覺又似無意識,輕輕走了過去,輕輕將他抱住,側(cè)臉如同情人一般,貼在他的胸膛上。
“小姑姑……”
王升溫柔一聲呼喊,將憐星一驚,察覺自身的不妥,連忙轉(zhuǎn)身逃似的離開,在門口頓住,留下一句話,閃身離開。
“無缺,你大姑姑找你。”
“還不回神!”
王升見月奴還在發(fā)呆,走過去拍了一下她的小腦瓜。
“少爺,你好美!”
月奴回過神滿臉通紅,細若蚊蠅的贊美道。
“女人才是美,男人要說帥!”
王升功法突破,心情大好,頗有一種“久被塵勞關(guān)鎖,一朝塵盡光生”的感覺,天下之大,皆可去的,強如邀月,不敵可逃。
王升在月奴伺候下,洗了個花瓣浴,換了一身潔白的衣服,手拿一柄折扇,風度翩翩,氣質(zhì)風流,去見邀月。
“無缺拜見大姑姑!”
移花宮大殿,邀月端坐其上,憐星垂手站起身旁,其下左右站著移花宮門人,莊重而肅穆。
“無缺,你如今已二十歲,是時候走出移花宮,闖蕩江湖了。”
邀月看著下方豐神俊逸,氣質(zhì)不凡的王升,心中有成就感,也有痛苦感,有一種于心不忍,亦有一種報復快感,復雜多感,冷暖自知。
“無缺遵命!”
王升看著如此大場面,就知道有事,沒想是奉命游歷,暢快的答應(yīng)道。
“我有一件事要交給你去做,希望你不要令姑姑失望!”
邀月看著王升,冷漠的說道。
“大姑姑請說,無缺一定完成。”
王升一聽,估計就是讓他去惡人谷殺掉自己的雙胞胎兄弟,于是果斷答應(yīng),至于做不做,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果然,便聽見邀月說出了這件事,去往惡人谷,殺掉小魚兒,帶其人頭回宮復命。
移花宮大門,月奴背著小包袱,站在一邊,憐星正在叮囑王升。
“無缺,你雖有不俗武功,但外面的江湖,殺人的不一定是武功,一定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萬事多留一個心眼兒,一定要小心,至于惡人谷,別去……”
憐星如同一位送子出門的母親,滿是擔憂話語,又如是一位送別丈夫的妻子,滿是關(guān)心愛意,最終化為一個擁抱,久久不愿松開。
“二姑姑,你放心好了,我一切都會小心的。”王升滿口答應(yīng)道。
“憐星!”
突然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嚇得憐星連忙松開王升,轉(zhuǎn)頭低眉順眼叫了一聲姐姐。
“無缺,你還不走?”
邀月看都沒看憐星,盯著王升道。
“大姑姑,二姑姑再見!”
王升伸手取過月奴肩上的包袱,挎在自己肩上,手中拿著折扇,抱拳對著邀月和憐星一禮,轉(zhuǎn)身瀟灑離開。
江湖笑
恩怨了
……
愛不到
放不掉
忘不了
……
一首《江湖笑》,從王升口中唱出,伴隨著他的背影,悄然印刻在邀月和憐星的心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