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真四十七的攻擊從四面八方傳來,時而對準石田真一的右肩,時而對準他的左腿……
好在石田真一的疾燕流槍法已練得滾瓜爛熟,在加上他曾學習過一點點忍術,對付起豹子般的宮真四十七來,還算不吃力。
“你變得更加強悍了,真一君!”宮真四十七一邊夸贊一邊把手里的忍刀擲向他,并摸出腰間別著的鉤鐮。
“你也沒有變?nèi)?,先生?!笔镎嬉惠p易地擋開了那把忍刀。
“那我又來了!”宮真四十七一邊奔跑,一邊甩動鉤鐮。
“求之不得?!笔镎嬉坏卣f了一句,往后退了半步,作防守的姿勢。
宮真四十七率先沖了起來,扔出連接在鎖鏈另一頭拳頭大的鐵球。
石田真一將槍往下一劈,將飛行中的鐵球打倒地上。但宮真四十七已到了他跟前,手里的鐮刀劃出巨大的輪廓向他的頭顱襲來。石田真一不緊不慢地掄動長槍,在長槍畫圓的過程中將鐮刀打開。
石田真一忽又轉(zhuǎn)守為攻,掄完長槍便是一個完美的橫掃。
但宮真四十七反應極快,猛地往后一跳,躲開他強勢的攻擊,同時拉起落在地上的鐵球。宮真四十七將長長的鎖鏈使用得毫無瑕疵,鐵球通過鎖鏈扭動得淋漓盡致。
石田真一收槍躲開鐵球,舞出槍花,慢慢逼近宮真四十七。
宮真四十七緩緩后退,手里不停地擺弄鎖鏈。
“先生,你還是老了?!笔镎嬉痪従彽赝鲁隽诉@句話,停止了舞動長槍。
宮真四十七見他停止了防御,迅速地想用兩端的鐵球和鐮刀夾擊,但他手里的武器已不再管用了。
金屬碎裂的聲音在大雨中傳進了宮真四十七的耳中,鐵球、鎖鏈、鐮刀,都在離石田真一幾公分的地方碎成細小的碎片,碎片打在他的鎧甲上發(fā)出清脆的“叮?!甭暋?p> 石田真一看似花哨的槍花粉碎了宮真四十七的鎖鐮。
“真是厲害!”宮真四十七扔掉了手里的半截鎖鏈,在身上摸索其他的武器。
“你還剩有武器嗎?”石田真一慢慢走向?qū)m真四十七。
“忍者全身都是武器!”宮真四十七摘下頭箍,一把扔向石田真一。
石田真一隨意一揮便打開了頭箍,但他沒想到宮真四十七居然在頭箍奔向自己的時候也奔向了自己。
他手里握著手里劍,是那種直接用小鐵棒磨成的粗針型的,他身子放的極低,直沖沖地瞄準石田真一的腹部。
石田真一不得不扔掉長槍,距離太近了,他手里的長武器根本無法抵擋。他一手抓住了宮真四十七用于攻擊的那只手,另一只手迅速的伸出來,他知道宮真四十七絕不會只用一把手里劍。
宮真四十七也猜到了石田真一預料到了自己的攻擊,反握手里劍,左拳硬生生地打在石田真一的右手掌上,把石田真一的手震了回去。并立馬靈活地將手里的手里劍調(diào)轉(zhuǎn)方向,橫著插進了他的右腹。
“先生的招式還是那么地出人意料啊!”石田真一一腳踢開了宮真四十七。
“收手吧!真一君!”宮真四十七說。
“等我死了再說?!笔镎嬉粨炱饦?,換一種更加快速的攻擊方式,防止宮真四十七再次近身。
“還真……”宮真四十七話沒說完就被石田真一新一輪的攻擊逼得無法說話了。
石田真一一個急速的突刺,直逼宮真四十七的腦門。
宮真四十七正想往后躲開,石田真一猛然變換姿勢,一個側(cè)身,換做槍尾攻擊他,直接打在他的左肩上。
石田真一立馬趁勝追擊,轉(zhuǎn)回身體,提起槍頭挑在宮真四十七的身上,又接連著一個高超的斜劈,傷得他鮮血連連。結(jié)尾又已一個不怎么專業(yè)但卻霸氣十足的揣把他踢開。
“再見?!笔镎嬉粺o暇顧忌與他再多作寒暄,飛奔著前往主殿。
“我真的老了啊……”宮真四十七無力地說著,鮮血從他的面罩滲出,整個人就是個躺在血泊中的尸體,慢慢地被雨水沖刷。
“還沒到呢!”他艱難地站起來,撿了把稍長的太刀當作拐杖,向著主殿走去忍者護主的本質(zhì)讓他到死都要保護智成。
主殿里,智成換上了用金線縫接的黑色鎧甲,他沒有戴頭鎧,長發(fā)整齊地披在背上就像黑色的瀑布。
在他面前,十字型的黑鐵長槍安靜地躺著,上面有些許的金色花紋裝飾,槍頭磨得就像新的一樣。
在這把十文字槍旁邊,“櫻”安靜地坐在角落里,她就是石田真一在尋找的山本櫻,是山本秀一郎的妹妹,在島上陪了智成很久很久。
“櫻,你知道嗎?真一來了?!敝浅烧f。
山本櫻沒有說話,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又立馬閃沒。
“但他已經(jīng)不再相信我了,他是來殺我的,他要為他父親報仇?!敝浅傻恼Z氣變得很憂傷,并且?guī)е话病?p> “或許我就是該死吧,畢竟很多人都想殺我,我或許不該活著這世上?!彼恼Z氣變得更加傷感,讓聽他說話的人都可能被感染得潸然淚下。
“我不想你死?!睓训卣f,聲音還是輕柔動聽,“我想真一也不想殺你,我們還是朋友?!?p> “你的話總是能讓我重生,櫻,真的很感謝你?!敝浅梢呀?jīng)到了熱淚盈眶的地步,雖然這十年里,櫻經(jīng)常說這樣的話,但他還是忍不住激動的心情,櫻的話語能讓他感覺自己是真實存在著的。
“嘭!”的一聲巨響,幾個忍者的尸體伴著木門的碎片沖進殿內(nèi)。
身著紅色鎧甲的石田真一緩緩走了進來,雖然他的傷口還在往外淌血,但他的步伐卻異常堅定,像個沒事人一樣。
“都下去吧?!敝浅上铝钭屇切┰诘厣洗驖L的忍者全都退了出去,自己慢慢站起身來看著石田真一,“你還是那么的正義凜然啊!真一?!?p> “你沒事吧?櫻?!笔镎嬉恢魂P心櫻的情況。
“沒事的,真一,智成對我很好?!?p> “十年未見,我們都還是能認得彼此,這或許是我們的羈絆吧。”智成臉上揚起微笑,他想讓這個場面不那么尷尬。
石田真一依然沒有說話,自顧自地取下面具脫下頭盔,頭發(fā)立馬凌亂地披散開來。
“你到底是誰?”石田真一終于開口了,但他的這句話卻是問得那么怪異。
“我也不知道,我或許是個惡鬼吧,至少你們是這么想的?!敝浅烧f的話讓人有些聽不懂。
“那我就只有殺了你,我討厭邪惡的東西?!笔镎嬉宦龔澩?,做攻擊的預備式。
“好久不見?!敝浅稍谶@時卻說出了剛見面時用來寒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