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有些心神不寧?是沒睡好嗎?”林染一邊開車一邊問洪宸。
窗外一道道驚雷閃過,將車內映地亮如白晝,看來這場由臺風過境所引起的暴風雨,將會在今晚迎來高潮。洪宸揉了揉太陽穴,佯裝沒事,只說是有些緊張,林染拉過洪宸的手,道:“只要今晚的閉幕式結束,我們就可以休息一陣了,放心,有我在,沒事的?!?p> 洪宸對林染自然是絕對的相信,但她不放心的是小吖頭那伙人,這批家伙與自己結怨甚深,不知道會以什么手段來對付自己,未免林染收到牽連,洪宸只有選擇隱瞞。
車緩緩駛進塔雅大門,只見大廳內亮如白晝,廳外各種商業(yè)大佬正在侃侃而談,這陣勢,不亞于開幕式的盛景,
“怎么會這么多人......”洪宸望著窗外,既有些驚嘆,又有些害怕,林染道:“我聽說,塔雅自開幕式后便與藍姬進行了長達十天的戰(zhàn)略合作交流,藍姬那邊對塔雅很是滿意,如果我沒猜錯,借著今晚的閉幕式,塔雅這邊會宣布與藍姬的合作情況,如今網(wǎng)游是當下熱門,其他公司自然也想趁機分一杯羹?!闭f著,林染將車拐進了較遠的停車場。
“一會兒我有一段閉幕發(fā)言,所以不能陪你了,沙隱金與江遇侯他們應該也快到了,你對這里比較熟,到時候帶他們隨便轉轉,切記不可惹禍!”林染叮囑道,說著,將手里的東西遞給洪宸:“這里是我的休息室,除了我以外誰也不會進來,你把這套禮服換上吧?!?p> 洪宸接過禮服看了看,問道:“還是之前那件嗎?”
林染道:“之前那一件是租的,我退給他們了,這一件是我我依照那一件的sizi為你量身定做的,你穿上應該會很美?!?p> 洪宸甜甜地笑了笑,林染摸了摸她的頭,又再三叮囑,今晚來的都是貴賓,有些連自己也惹不起,萬不可闖禍,一切按照流程走下來便是,洪宸再三保證會小心,林染才放心離去。
新的禮服是一件黑金色的連體長裙,簡約而大方,將洪宸的完美曲線襯托到極致,與之前那件純白禮服不同的是,那一件是抹胸裝,酥胸半露,而這一件除了兩條胳膊以外,全身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既彰顯了女性的溫婉含蓄,又不失氣質典雅。
洪宸走出休息室,漫步在大廳之中,今晚的洪宸化了一個淡淡的妝,將五官的精致完美呈現(xiàn)了出來,一襲烏黑亮麗的長發(fā)用一根金色的絲帶輕輕挽起,垂于兩側,高挑迷人的身材,凹凸有致體型,任誰看了都要停留幾秒,洪宸向投來目光的人一一點頭示意,原本討論工作的人,看到了洪宸,也不禁得問上句:“這姑娘是哪個公司的人?”
穿過大廳,看到林染正在跟程紹東密切地交流著什么,程紹東不斷地拍打林染的肩膀,不時發(fā)出陣陣假笑,既像是拉攏,又像是諂媚,洪宸不喜歡程紹東這個人,但是為了林染,還是愿意多看一會兒,少時,程紹東與林染去了另一個廳室,洪宸也好奇他們在說什么,悄悄跟了上去。
兩人聊的話題有些廣,大部分讓人聽不懂,只聽最后程紹東喚來一名身著黑色禮服的女子,這女子看上去正值妙齡,體態(tài)豐腴,眉宇之間透露著三分妖嬈之氣,程紹東將她喚到身邊,對林染道:“林老師,這位是我們星體科技陳總監(jiān)的千金,名叫陳月旻?!蓖瑫r對陳月旻道:“月旻,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林染林老師,你們好好聊聊吧!”說罷,附在林染耳邊說了幾句,表情極度猥瑣,同時又拍了拍林染肩膀,好似以前的貪官送禮一樣。
程紹東走后,陳月旻大方地說道:“林老師,久仰大名,如雷貫耳,父親經(jīng)常提起你,說你是不世出的奇才呢!”說著,主動伸出手,林染輕輕與其握手示意,道:“陳總監(jiān)客氣了,比起才華,我不及他萬分之一?!?p> 看著兩人握手示意,洪宸的醋意猛漲,癟著嘴學著陳月旻的樣子,用極其夸張的表情自言自語道:“林老師,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切!惡心死了!”
“聽說林老師還未曾成家是嗎?”陳月旻輕描淡寫地問道。
洪宸心道:“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女兒,見過大世面,這種話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來,也不嫌害臊!”
林染道:“俗事纏身,不知不覺便比同齡人慢了一步,讓你見笑了?!?p> 陳月旻道:“哪里!林老師這是以事業(yè)為重,如此有擔當有上進心的男人,在這個社會可真是不多見呢!”
林染道:“正是因為沒有知音,才會將身心寄托于事業(yè),若是家庭和睦溫馨,妻賢子孝,誰又舍得出生入死呢?”
洪宸心中不滿道:“臭男人,果然都一個樣!離開我才十分鐘,就跟別的女人討論家庭事業(yè),真當老娘是空氣??!”
可下一秒,陳月旻正欲開口,林染卻打斷道:“不好意思,今晚事宜頗多,若不抓緊時間,我女朋友在外面該等急了,失陪一下?!闭f罷,也不等陳月旻答話,便抽身離開。
洪宸頓時轉怒為喜,心道:“算你還有點良心,嘿嘿!”
只是這陳月旻也非等閑之輩,林染借故離開,她不但沒有在意,反而很自然地跟了上去,弄得好像她就是林染的女朋友一樣,這讓洪宸氣急敗壞,正欲跟上去看個究竟,卻見肖鈴鈴帶了一伙人,浩浩蕩蕩地從側門而進,避開大廳,去了隔壁的旁廳,再尋林染時,早已不見蹤跡。
而另一邊,沙隱金帶著江遇侯等一干人也直接進了側廳,并叮囑道:“今晚主廳內全部都是網(wǎng)絡界的大佬,我們一定要謹言慎行,參加完《盛世之戰(zhàn)》的聚會便到門口集合,千萬不可多生事端!”
江遇侯等人各自保證,蹭完飯便溜,誰也不會在這多待一秒。
沙隱金將眾人領進側廳后,便由側廳的通道轉入了主廳,江遇侯等人何曾見過這種華麗場面?僅一個側廳便如同一個籃球場大小,廳內左右兩邊整整齊齊地陳列著宴會圓桌,加起來大概有三十幾桌,每桌上面擺放著糕點酒水,有專門的服務生在一旁接待。
“哇!有錢人的宴會就是不一般,能來這里吃一頓,真是做夢都不敢想!”朱效杰驚嘆道。
沙民民道:“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吧,一邊吃一邊看!”
只見與會人員有先到的,三三兩兩地坐在席位上談天說地,沙民民這才看見,桌上不僅有食物,旁邊還放了一個小牌,沙民民順手拿起,只見上面寫著“歲月海閣”四個字,于是說道:“每個幫派可能都是固定座位,這里是歲月海閣的位置,我們找一下我們縱橫四海的位置?!?p> 眾人分散尋找,按照桌上的銘牌一桌桌找去,但從尾到頭,從頭到尾,竟沒有找到縱橫四海的銘牌,一旁的服務生見他們遲遲找不到自己的座位,便上前問道:“幾位貴賓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
江遇侯道:“這里為什么沒有我們縱橫四海的位置?”
服務生從口袋里掏出名單挨個比對,隨即道:“不好意思先生,今天的宴會里沒有縱橫四海的位置?!?p> “什么!沒有縱橫四海?你們不是誠邀指尖雪所有幫派嗎?我們縱橫四海身為指尖雪第一大幫,怎么會沒有我們?”容震不悅道。
服務生又仔細比對了一遍,道:“實在不好意思先生,我們的名單上確實沒有縱橫四海的信息。”
江遇侯正要發(fā)怒,沙民民卻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橫生枝節(jié),江遇侯這才忍下這口氣。
待服務生走后,韓詢抱怨道:“什么嘛!宴請指尖雪所有在本市的玩家,居然不給我們縱橫四海位置,簡直太瞧不起我們了!”
李燕青道:“早知道止戰(zhàn)之殤格局這么小,我們就不來了,簡直自討沒趣!”
忽然,身后一個聲音說道:“你們是縱橫四海的玩家?”
幾人轉過身去,只見后排一個沒有銘牌的桌上坐著一個戴眼鏡的男生,干干瘦瘦的,兩只眼睛卻炯炯有神,他的對面還坐著一個紋著兩條大花臂的彪形大漢,正在那翹著二郎腿悶頭玩手機。
江遇侯問道:“你是哪位?”
那人回道:“我也是來參加盛世之戰(zhàn)線下玩家大聚會的?!?p> 朱效杰問道:“那你是哪個幫會的?怎么不去自己幫會的桌兒?”
眼鏡男冷笑一聲道:“我們這種只有20人的無名小幫派,怎會有專門的席位呢?我就是來湊個熱鬧的,順便看一下我的女神羽落紅塵長什么樣子,嘿嘿!”
幾人相視一笑,均道:“呵!沒想到還是老大的粉絲!”
沙民民上前問紋身男道:“這位大哥,您是哪個幫派的?”
紋身男頭也不抬地答道:“他娘的,御龍幫就來了老子一個,也沒給安排位置,早知道不來了,耽誤老子時間!”
眼鏡男道:“我早就看了,這里沒設你們縱橫四海的位置,還好這兒有這么多空桌,你們就坐這里吧,大家交個朋友!”
既然走又走不了,索性坐下來邊吃邊聊,這眼鏡男名叫陸仁峰,曾經(jīng)多次受過雨落家族的恩惠,許多副本都是洪宸親自帶他通的,因此對洪宸格外仰慕,得知她今晚也會到場,陸仁峰表示,一定要向她要個簽名。而這個紋身男江遇侯他們早就認識,他便是之前在御龍幫跟鐵牛pk落敗的社會大哥——爺紋滿背,想到當時他們pk時的場景,江遇侯他們三個想笑卻不敢笑。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各大幫派的人陸續(xù)進場,有男有女,有年輕有年長,大家都是奔著游戲聚會而來,沒多久便打成一片,哪怕之前有嫌隙的幫派,本人見面后也冰釋前嫌,眾人各聊各的,一時熱火朝天,好不快活。
隨著玩家越上越多,偌大的側廳內竟也是座無虛席,有來的晚的,只好讓服務生多加座椅,可即便如此,依然有人沒有座位。
不多時,最前排的一桌上站起一個西裝革履的光頭青年,長得跟演員包貝爾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那刺眼的光頭,簡直一模一樣。
光頭男帶著幾個沒有座位的人一路尋了過來,尋到江遇侯這一桌時,見他們桌上沒有銘牌,便問道:“你們幾個是哪個幫派的?”
江遇侯頓時有些不悅,生硬地答道:“我們都是些不足為道的小幫派,說出來你們也不會有印象!”
光頭男用命令的語氣說道:“那你們往后坐一點,給我們讓出位置?!?p> 朱效杰聞言冷笑一聲,道:“給你們讓位置?憑什么?”
光頭男驕傲地說道:“就憑今天的宴會是我們止戰(zhàn)之殤舉辦的,你說憑什么?”
容震道:“簡直是笑話,是你們幫主與幫主夫人昭告天下,宴請指尖雪所有在本市的玩家到此一聚,我們大老遠的跑過來,結果你們卻如此厚己薄他,這傳揚出去像什么樣子?”
僵持中,門口又有人開始吵鬧:“怎么沒有我們長安養(yǎng)老院的座位?”
“就是!我們河西寶庫的座位在哪啊!”
“我們縱橫四海怎么也沒有?”
江遇侯一聽有縱橫四海的人,立馬高聲叫喝道:“兄弟們,縱橫四海在這里,其他沒有座位的兄弟們也可以一起過來坐?。 ?p> 光頭男一驚,道:“你們是縱橫四海的人?”
李燕青道:“怎么,你們也沒說縱橫四海不許參加吧?”
光頭男“哼”了一聲,悻悻而去。
少頃,肖鈴鈴挽著程紹東的胳膊從主廳進到側廳,眼見來了這么多人,表情很是欣慰,兩人在開幕式時已經(jīng)做過自我介紹,大部分人都知道二人身份,并在第一時間鼓掌吶喊,感謝止戰(zhàn)之殤能夠提供今天這樣的機會。
程紹東夫婦二人緩緩走到臺前,向在座各位玩家依次問好,期間不時有人嘀咕:“這醉臥美人膝原來是塔雅的程總,真令人羨慕!”
“不過他這歲數(shù)都可以當小吖頭的爸了吧?”
“那有什么關系,現(xiàn)在跨年齡結婚的有的是,這小吖頭也算如愿以償?shù)募奕牒篱T了!”
“唉!女人貪財,男人好色,這叫各取所需,只要人家高興就好?!?p> “沒錯,看樣子這個醉臥美人膝是比夜聆笙好多了!”
“也不好說,這夜聆笙感覺也很有錢,哎對了,他今天到?jīng)]到場?”
“應該沒有吧,以他的身份,如果到場一定會引起轟動的,其實我今天主要就是想看看夜聆笙、半生神、羽落紅塵這三個人到底長什么樣子,結果一個來的也沒有,真掃興!”
“我也想看看這羽落紅塵到底長什么樣子,有人說她是人妖,有人說她是美女,弄得我是越來越好奇了!”
“我看是人妖的可能性大,不然這么大的排場她為什么沒到?”
“那她給我們傳科舉答案時就已經(jīng)證明是女人了??!”
“嗐!那算什么,一個聲音而已,變聲器就能實現(xiàn)?!?p> “我看啊,就算羽落紅塵是女的,也不見得比小吖頭好看。”
“這倒是實話,我也這么認為!真要是漂亮的話,不可能一張照片也沒有!”
“說不定是個丑八怪,自慚形穢,不敢來了呢!”
江遇侯頓時怒道:“你說什么呢你!”沙民民朱效杰趕緊拉他坐下。勸解道:“沙隱金學長剛說的不要鬧事,你怎么立馬就忘了!”
好在人聲嘈雜,也沒人跟江遇侯正面起沖突,只是眾人見他們的桌子上連個銘牌也沒有,便知道是一群無名小卒,也不屑與他理會。
江遇侯道:“那群人居然敢那么說老大!老大也是,怎么就不接電話呢?”
沙民民道:“老大有林老師保護,你還擔心她干嘛?說不定一會兒就來了。”
新來的縱橫四海成員聞言也不禁起了好奇心:“護法,我們幫主到底長啥樣子?聽聲音可是個美女級別的啊!”
江遇侯驕傲地道:“何止是美女,那簡直就是仙女下凡,保證你們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生!”
這一說更加勾起了眾人興趣,紛紛問道:“那幫主到底在哪兒啊,怎么還不來?”
江遇侯雙眉一緊,嘆道:“我也正愁這事呢!”
說著,肖鈴鈴走到臺前,向臺下說道:“感謝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參加我們盛世之戰(zhàn)的玩家線下交流會,今天到場的嘉賓大多數(shù)我們都在開幕式上認識過了,還有一些新面孔新朋友可能不知道我是誰?!毙も忊徢辶饲迳ぷ?,朗聲說道,“我就是止戰(zhàn)之殤的小吖頭,我的老公是醉臥美人膝,同時也是塔雅的總經(jīng)理,今天的宴會由我們夫妻二人一同款待,大家放心的吃,放心的玩,不夠盡管開口,不要客氣!”
臺下掌聲一片,氣氛似乎更加熱鬧,江遇侯不屑地白了肖鈴鈴一眼,道:“哼!臭顯擺什么,不就是故意說說自己嫁入豪門了么?真能裝!”
沙民民用胳膊肘碰了江遇侯一下,提醒他在別人的地盤上別亂說話。
臺下忽有人說道:“幫主夫人不僅人長得漂亮,做事也大方!我看稱她是指尖雪第一美女也不為過!”有人立馬應和道:“對!對!第一美女!”
肖鈴鈴聽了贊美,更加的笑靨如花:“今天難得大家齊聚在一起,有件事需要跟大家商討?!?p> 光頭男道:“幫主夫人有話直說,大家都是一個區(qū)的兄弟,一定齊心協(xié)力!”
肖鈴鈴道:“是這樣,大家應該也都看到了,我們塔雅與藍姬馬上就要開展合作,而合作的第一個項目便是在年底舉行的紫禁之巔跨服之戰(zhàn),屆時,由每個區(qū)選出五名修為與操作最高的玩家代表本服出戰(zhàn),勝利者將會得到我們塔雅頒發(fā)的至尊獎杯,同時也會成為盛世之戰(zhàn)第一屆跨服聯(lián)賽的總冠軍,這種榮譽我相信大家都是渴望得到的,我提議,跨服戰(zhàn)的名額由大家投票選擇,大家以為如何?”
此話一出,盡皆默然,眾人紛紛開始議論開來:
“不是說跨服戰(zhàn)名額由上次燕山會獵的第一幫派負責安排嗎?”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人家止戰(zhàn)之殤連著舉辦了兩場大型宴會,這點事兒還用說嗎?”
“直接投止戰(zhàn)之殤就完了!”
“可是縱橫四海也很強?。 ?p> “強有什么用,盛世之戰(zhàn)是藍姬公司的,現(xiàn)在藍姬又跟塔雅合作,醉臥美人膝又是塔雅的領導,操作厲害也比不過內定啊!”
容震一拍桌子怒道:“她什么意思!拿這些破東西堵別人的嘴?讓人家投他們一票?”
李燕青也憤然道:“這不明目張膽地把我們的權利給搶走了么?”
沙民民略一沉思,道:“只怕這才是他們的目的,要知道,塔雅跟藍姬的合作是業(yè)內大事,第一屆跨服聯(lián)賽的總冠軍對于兩家公司來說意義深遠,若是程紹東以合作者和參賽選手的雙重身份獲得了總冠軍,塔雅勢必會獲得一大批流量,由此帶來的經(jīng)濟效益不容小覷!”
江遇侯道:“那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搶走本該屬于我們的東西??!”
不等他們發(fā)完怨言,立時有人應道:“我們投醉臥美人膝一票!”
“對!我們支持祭酒尋歡!”
“支持鬼見愁愁愁!”
江遇侯等人氣不過,歇斯底里地喊著:“我們支持羽落紅塵!”
這一喊,登時也有一些昔日受過洪宸恩惠的人也跟著附和起來,廳中登時嘈雜一片,進而爭吵演變成沖撞,有一些在游戲中結怨甚深的幫派趁此站出來宣泄不滿,肖鈴鈴見場面失控,恐影響到外面主廳的會議,趕緊道:“大家稍安勿躁,既然有不同意見,不妨先商討一下再做決定,那個......大家難得齊聚一堂,不妨合個影留念如何?”
眾人看在主人的面子上,這才暫時偃旗息鼓,肖鈴鈴瞄了一眼江遇侯等人的位置,道:“不妨先請諸位幫主上來合影吧,我老公要事在身,我就代替他的位置,有沒有上來合影的?”
“我!我就愛跟美女合影!”
“我也來我也來,我是青衣社的幫主!”
有一個帶頭的,剩下的陸續(xù)上臺合影,畢竟跟這種級別的有錢人合影機會并不多。
“幫主合影怎能少了我們縱橫四海的羽落紅塵幫主?”江遇侯突然喊了一句。
眾人紛紛議論道:“對啊,縱橫四海如今是指尖雪第一大幫,合影不等人家,有些不給面子吧?!?p> “說真的,我今天就是想來看羽落紅塵長什么樣子的?!?p> “我也是,怎么,她沒來么?”
“她怎么敢來?她跟小吖頭先后嫁給夜聆笙為妻,人家小吖頭這么漂亮,她卻避而不見,很明顯是個丑女,怕在夜聆笙面前丟臉,所以才藏頭露尾,不敢前來!”
小吖頭雖然心中不悅,但她知道洪宸今晚沒有到場,于是故意假笑道:“那么請你們紅塵幫主上來吧?!?p> 容震喊道:“我們幫主沒到,可否等她一會兒?。俊?p> 那光頭男道:“沒到?我看是不敢來吧!怕在我們幫主夫人的光芒下沒有立足之處,所以選擇做縮頭烏龜,哈哈哈!”
話音未落,側廳的門忽然敞開,只見一個身著黑金長裙,曼妙多姿,長相驚為天人的女生緩緩走了進來,面對著萬眾矚目的目光,她羞澀中帶著自信,委婉中帶著大方,以微笑回應著所有人。
她輕輕走過臺前,眾人的視線也隨著她的腳步緩緩前移,她的出現(xiàn),頓時寂靜了喧囂,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這種漫畫身材搭配一百二十分的顏值,多看一眼都是賺到,只是可憐了臺上那群準備拍照的幫主們,只能以微笑面癱的方式來欣賞眼前這位美人。
“老大來了!”江遇侯等人的一聲高喊打破了寧靜,“老大,我們在這里!”
洪宸燦然一笑,一旁的賓客也不自覺地跟著嘴角上揚,光頭男收了剛才大放厥詞的態(tài)度,有些詫異地問道:“姑娘,你......你也是指尖雪的玩家嗎?”
洪宸點點頭,光頭男不覺欣喜道:“那你的游戲ID是......”洪宸一字一板地答道:“羽落紅塵?!?p> 這四個字一經(jīng)脫口,滿座嘩然,就連光頭男都被驚得目瞪口呆,洪宸見他言表反常,反問道:“那你是哪位?”
光頭男尷尬地笑了笑,為剛才的沖動表示懺悔,隨即伸出手道:“我......我叫鐵子山,游戲中叫......叫鐵牛......”那“鐵牛”二字猶如蚊鳴,若不是洪宸站在他眼前,還真聽不到。
“喔——”洪宸拖著長音應了聲,語氣生硬地說道:“原來你就是鐵牛,你好!”說罷,頭也不回地向江遇侯那邊走去。
此時臺上一人忽道:“紅塵幫主,我們所有幫主都在合影留念呢,就差你了!”
洪宸轉過身去,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并沒有理會那人的邀請,而是冷冰冰地問道:“我們縱橫四海的桌上為什么沒有銘牌?”
江遇侯等人此時一齊圍了上來,道:“就是,為什么沒有我們的銘牌?”
光頭男趕緊給門口的服務生使了個眼色,同時笑道:“不好意思,使我們疏忽了,馬上給各位補上!洪宸幫主,我們聚在一起不容易,指尖雪所有幫主一起合影留個念,你也一起來吧!”
臺下此刻眾說紛紜:
“我靠,這是羽落紅塵?也太美了吧!”
“不會是請的演員吧?這顏值給個明星都不換吶!”
“我承認我之前狗眼看人低了,這是我玩游戲以來見過最美的玩家,沒有之一!”
還有人喊道:“紅塵幫主,等一會兒能跟我單獨合個影嗎?”
洪宸冷笑一聲:“我們連銘牌都沒有,有什么資格上去合照呢?”
江遇侯趁機在洪宸耳邊說道:“老大,他們宴請玩家是假,拉取跨服戰(zhàn)選票是真,可不能讓他們得逞!”
洪宸微微一笑,道:“看來我錯過了很多事情!”
臺上的肖鈴鈴終于坐不住,看到洪宸就像是看到自己命中的宿敵一樣,有洪宸在的地方,自己便總是被忽略,這種連續(xù)的落差讓她極度憤怒,上前問道:“你是羽落紅塵?有什么可以證明?”
臺下紛紛議論道:
“是啊,羽落紅塵長這么漂亮會不放照片?難道真是找人頂替的?”
“對啊,看她溫柔可人的樣子,怎么也不像是領導群雄的烈陽聯(lián)盟盟主啊,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這些話洪宸聽在耳中,卻置若罔聞,她知道肖鈴鈴今天是有備而來,與其后發(fā)制人,倒不如先探探她的底細!于是踏前一步,盯著肖鈴鈴道:“你是小吖頭?”
面對洪宸的明知故問,肖鈴鈴自是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道:“我有照片放在資料里,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小吖頭!”
洪宸輕蔑的一笑,諷刺道:“以你的業(yè)務能力,恐怕沒人不知道你的大名吧?”
這句話明顯是在調侃半生神當時說她是坐.臺小姐的梗,肖鈴鈴自然更加敏感,頓時氣得面紅耳赤,洪宸不給她任何發(fā)揮的機會,緊接著說道:“既然你們在商討跨服戰(zhàn)的事,我想我作為縱橫四海的幫主,烈陽聯(lián)盟的盟主,有資格表達一下自己的看法!”
登時有人應道:“太有啦!我們都聽紅塵幫主的,顏值即正義!”
“老夫今晚也是三觀跟著五官走,我也聽紅塵幫主的!”
洪宸道:“其實縱橫四海拿到燕山會獵冠軍以來,我也一直在思考這件事,跨服戰(zhàn)名額如果由我們縱橫四海獨攬,定然會有很多人不服氣,但若是投票選人的話,又有情感的成分在里面,于公于私都不算公平?!焙殄奉D了頓說道,“為了給所有玩家一個公平公正的機會,我建議以solo的形式進行一對一單挑,無論你是止戰(zhàn)之殤還是縱橫四海,亦或是其他所有幫派的玩家,前五名者,便代表指尖雪進行跨服戰(zhàn),一切皆以實力說話,大家以為如何?”
眾人對洪宸臨場不懼的架勢以及有條不紊的安排暗自贊嘆,均贊成洪宸的提議。
洪宸見小吖頭等人一臉不愿,遂問道:“止戰(zhàn)之殤的幫主夫人以及副幫主以為如何?”
鐵子山看了看洪宸,又看了看肖鈴鈴,見二人劍拔弩張,一時也不敢發(fā)表意見,只得說道:“這件事不著急,容后再議,大家各自吃好喝好!”
“紅塵幫主,我是烈陽聯(lián)盟俠客行幫會的,我能跟你合個影嗎?”
“等等!她根本就不是羽落紅塵,羽落紅塵我見過,根本不是這個樣子!她是冒牌貨!”肖鈴鈴指著洪宸說道。
“喂!你胡說什呢!”江遇侯怒道,“我們老大如假包換,整個縱橫四海都可以作證的!”
“沒錯!我們都可以作證!”容震、黃岐等人均齊聲應道。
“是么?”肖鈴鈴冷笑一聲,對著一個不知名的縱橫四海玩家問道:“你見過洪宸本人么?”
那名玩家被她這么一問,也是有些訝異,低聲說道:“沒......沒見過......”
“那你呢,你見過你們幫主本人么?”肖鈴鈴又問向另一個縱橫四海玩家。
那人也搖搖頭道:“我也沒見過,只是聽過她的聲音。”
“哈哈!看吧!你們自己幫都沒見過幫主本人,但憑你們幾個的說辭,難以令大家信服!”肖鈴鈴道。
這波節(jié)奏一帶,眾人開始紛紛議論開來,洪宸的樣貌確實是個迷,幾乎所有人都沒見過,僅憑江遇侯他們幾個的說辭實在難以讓其他人信服。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是羽落紅塵?”
肖鈴鈴咄咄相逼。
洪宸確實沒有辦法證明這個問題,若說聲音一致,那可以用變聲器實現(xiàn),若說指尖雪內發(fā)生的大事,那幾乎所有玩家都知道,根本不能作為理由,自己的身份完全成了黑賬,無稽可考,無跡可尋。
肖鈴鈴對于洪宸的到場雖然有些訝異,但卻底氣十足,原因是開幕式結束后,她與程讓的交談中無意間得知了羽落紅塵與夜聆笙的身份,只不過當時包括葉凌生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白小綾是羽落紅塵,為此肖鈴鈴還專門派人收集了白小綾的一些不雅信息,打算在這個場合曝光出來,讓她顏面掃地,知難而退,所以她十分確信,眼前之人必定不是羽落紅塵。
“你說,你到底是誰,是誰讓你來冒充羽落紅塵,欺騙大家感情的?”肖鈴鈴借題發(fā)揮,步步相逼,完全不給洪宸考慮的機會。
臺下開始有人竊竊私語:
“她不說話了,默認了嘛?”
“原來是個冒牌貨,我還以為她是真的羽落紅塵呢!空歡喜一場!”
“話不能這么說,就算她是冒牌的,也是天姿國色,今天算是大飽眼福了!”
“真沒想到,羽落紅塵自己不來,卻弄個冒牌貨前來,看來是真的沒臉見夜聆笙,沒臉見所有玩家?!?p> 正在這時,門“嘎吱”一聲被推了開來,一個身著正裝的男人緩緩走了進來,面容冷峻,不帶一絲微笑,看上去殺氣十足。
“我認得他,他是夜聆笙!”臺下一個聲音突然叫道。
這一喊,直接點燃了玩家的議論熱潮,畢竟對于全服第一,誰不想認識呢?
肖鈴鈴見葉凌生到場,登時沒了剛才的囂張,只見葉凌生走到洪宸跟前,低聲說了句:“洪宸,跟我走。”
說罷,猛地抓起洪宸手腕,強行拉著她離開了現(xiàn)場。
“??!她真的是羽落紅塵??!”
“人家夜聆笙都叫她洪宸了,那還有假?老公會認錯自己老婆?”
“這么說她真的是羽落紅塵!”
“當然是了,要不然能拉著手走嗎?太羨慕紅塵幫主了,嫁給了這么一個富二代,以后的生活可幸福嘍!”
旁人看不出端倪,江遇侯等人則是一眼便看到了洪宸難過的樣子,他們知道葉凌生對于洪宸的執(zhí)念,今天的場合,絕對不能發(fā)生事故,否則后果不堪設想,于是趕緊追了出去。
眾人見江遇侯等人匆忙追了出去,皆以為有好戲看,均陸續(xù)跟了過去。
“哎呀你弄疼我啦,放開!”洪宸用力甩開葉凌生的手,只見自己手腕上頓時出現(xiàn)五個鮮紅的手指印,由于穿著高跟鞋,腳踝也不甚崴了一下,此刻陣陣作痛。
只見主廳上,程紹東正在進行閉幕演講,所講內容跟開幕式大同小異,主要歸為三個點:第一,感謝各位貴賓的捧場;第二,宣布塔雅的下一步計劃;第三,請周總與林染分別上臺演講。
周總作為塔雅名義上的二把手,實際上的一把手,自然頗具分量,不僅言辭激昂,且句句發(fā)人深省,演講最后,他將與藍姬合作的事向所有嘉賓公布,藍姬那邊的負責人也在周總的邀請下,向所有人宣布了與塔雅合作的消息,相當于板上釘釘,一錘定音。
《盛世之戰(zhàn)》作為藍姬旗下首屈一指的大型網(wǎng)游,自然也被劃入重點合作項目,大致意思為:借著本次塔雅藍姬兩大公司的強強聯(lián)手,《盛世之戰(zhàn)》將打造為首個以中國風為基礎、中華文化為底蘊的大型武俠類MOBA游戲,區(qū)服之間的跨服競技,三大勢力之間的角逐,各種職業(yè)的混戰(zhàn)PK,將在年底的紫禁之巔最終決戰(zhàn)中首次公開測試,一時間,引來諸多媒體記者爭相提問,同時也將《盛世之戰(zhàn)》之紫禁之巔的話題推向熱搜。
借著這個話題,周總向所有人介紹了程紹東的身份,他不僅是塔雅的三把手,更是《盛世之戰(zhàn)》的忠實玩家,順便將他與肖鈴鈴之間的事添油加醋的美化了一番,把一個出軌男與拜金女的故事硬生生描繪成了“打破世俗桎梏的網(wǎng)戀傳奇”。
聽著臺上顛倒是非的演講,洪宸不禁冷笑一聲,為程紹東的前妻感到不值,雖然她不怎么讓人喜歡,但好歹是程紹東的原配夫人,也是陪他一起打拼的人,兩人經(jīng)歷了從勞動時代向網(wǎng)絡時代發(fā)展的大風大浪,也經(jīng)歷了從風華絕代到人老珠黃的歲月變遷,不想最后卻被別人輕易竊取了勞動果實,此時此刻,若她看到這番景象,應該會感嘆自己所托非人吧。
輪番的演講之后,話筒終于遞到了林染手中,這也是洪宸最期待的,以前看林染演講沒覺得有什么,自從跟林染確立了關系以后,他的一切光芒,洪宸都感覺與有榮焉,好似他的輝煌便是自己的輝煌一樣,格外驕傲,不知不覺,手腕與腳踝的痛都減輕了三分。
林染接過話筒,正欲開口,卻聽“啪”地一聲,緊接著是一聲刺耳的尖鳴,原來是無線話筒的設備被人破壞了,不多時,大有拍著手上的灰塵從后面鉆了出來,一臉的不屑與蠻橫,程紹東呵斥道:“大有,你干什么!”
而這時,洪宸身旁的葉凌生忽然走上前去,一臉邪魅地說道:“程總,稍安勿躁,是我讓他做的!”
程紹東看到葉凌生,有些懼意地后退了幾步,自從上次葉凌生與大有收拾了程讓之后,程紹東便讓人查詢了葉凌生的身份,只是沒想到的是,這位狂放不羈、神神秘秘的大男孩,竟然是老總葉駿的兒子,塔雅作為星體科技旗下的子公司,程紹東平時基本沒機會見到葉駿,對于被葉駿保護起來的葉凌生,更是一無所知,當知曉了葉凌生的身份之后,程紹東連夜向葉凌生負荊請罪,并停止了程讓的一切活動,甚至此次的閉幕式都沒有讓程讓參加,不想葉凌生還是主動找上了門,這讓程紹東著實捏了一把汗。
只是令程紹東慶幸的是,葉凌生攻擊的對象并非是他,而是正要做最后陳述的林染!
只見葉凌生一個躍步上了臺階,目不轉睛地盯著林染,不時露出瘆人的詭笑,一旁的大有遞過來另一把話筒,葉凌生接過,一掃臺上的幾人,冷笑道:“他既不是塔雅的人,也不是藍姬的人,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做最后陳述?”同時轉身面向一臉茫然的諸位來賓道:“你們有的是上市公司大老板,有的是名噪一時的企業(yè)家,在這兒聽一個后生晚輩侃侃而談,不覺得可笑么?”
面對這種場面,程紹東自是不敢上前自討沒趣,葉凌生本來就對自己極為不滿,而林染的影響力也不是他能動搖的,故而選擇以不變應萬變,所幸周總是個經(jīng)歷無數(shù)風浪的人,立馬拿去自己這邊的話筒,向眾人道:“諸位,讓我來為大家做個介紹,這位呢,便是我們星體科技掌門人葉駿先生的獨子——葉凌生,今天他特地從加拿大趕回來參加我們的閉幕式,讓我們掌聲有請!”
臺下眾人面面相覷,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茫然無措,很明顯葉凌生不是專程為參加閉幕式而來的,倒像是來給林染難堪的,但出于對葉駿的敬畏,還是象征性地鼓起了掌。
而周總也深知葉凌生的這番反常舉動絕對帶有目的性,他從小便狂放不羈,除了父母,任何人也降他不住,所作所為均是隨性所至,根本不管什么大局小局,但周總作為塔雅的實際管理者,他不能不為大局考慮,今天的閉幕式,除了有各位商業(yè)上的合作伙伴到場,更有無數(shù)記者伺機而動,若是葉凌生將這場閉幕式搞砸了,不僅塔雅會身敗名裂,就連整個星體科技也會受到牽連,即便葉駿不想讓葉凌生進入媒體視線,到時也怕是藏不住了。
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只有公布葉凌生的身份來保全公司名譽,即便日后葉駿知曉,也能理解孰是孰非,只愿葉凌生能夠看出自己的意圖,就此打住,否則實在無法挽回這尷尬局面。
葉凌生自是不管這一套,赫然對林染說道:“今天是網(wǎng)游聚會,主題是網(wǎng)游,我聽說你是個全能高手,敢不敢借著今天的機會,與我較量一番,以此證明你并非浪得虛名?”
林染避無可避,問道:“你想比什么游戲?”
葉凌生不屑地說道:“隨你挑,但凡是游戲,我都接受,只要你勝得過我,我便立刻下臺,若你輸了......”葉凌生湊到林染跟前,將話筒移到一邊,低聲說道,“你就離洪宸遠一點!”
林染注視著葉凌生惡狠狠的目光,突然輕聲一笑,道:“你是葉總的獨生子,也算是塔雅的股東之一,這場比賽無論誰輸誰贏,最后受罪的都是塔雅,你說這場比賽的意義何在?”
葉凌生道:“這個不用你操心,對于我來說,除了洪宸,誰都不重要!你只需要回答,敢與不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