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擂臺上的對手倒地。這是第九個了。每一把的對手相對上一場都有所提高,到了第九場,對手已經(jīng)到了八十公斤的體位,單是肩膀的寬度便比耿影多了半長。
耿影一下子躺在擂臺上,他臉上不再有勝利者的笑容,而是在這連續(xù)的擂臺賽上被恐懼、勞累、疲憊侵占,他的眼睛不再有光亮,因為連續(xù)使用異能,密密麻麻的血絲覆蓋在眼球上,將要把眼白都覆蓋,如同通宵熬夜好幾天。身上的淤青紅一片紫一片,嘴角和鼻子的血跡已經(jīng)干結(jié)。
而臺下的白脫依然是笑瞇瞇地看著他,說出下一個命令:“請站起身來,打下一場吧?!?p> 耿影的潛意識已經(jīng)十分反抗,但當他在昏暗的視野中看到那雙紅皮鞋,又聽話且吃力還顫抖地站起身。下一個對手已經(jīng)上臺。
他打量著對方。對方的眼光非常鋒利,如同被寒雪洗練打磨的寶刀。他肩寬背厚,有著一身的腱子肉。脖子比前幾位都粗,可見其抗打擊能力的強悍,他是一位老手。
當他站在擂臺上,便散發(fā)出一股強烈的、令人恐懼的氣場。耿影的潛意識一直在瘋狂顫動,它一直發(fā)送給大腦強烈的信號,讓其控制身體逃跑。
而白脫依然笑呵呵地看著耿影,“開始了,要全力以赴哦。”
耿影身體一震,不要命地一般沖向?qū)κ帧6斔娇拷鼘κ?,感到的死亡氣息越發(fā)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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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人坐在真皮沙發(fā)上,喝著一旁那位經(jīng)理沏的茶,他手機響了。游人拿起手機一看,便笑著放下手機,對著那位女經(jīng)理說:“我說巧榮,你們離窗籠是真給我面子啊,武夷山母樹大紅袍都拿出來了?!?p> “我聽樹人說05年在上海茶文化拍賣過半兩,好像是最后二十萬拍下來的。這么名貴的茶不放在總部,而是帶到新開的分部供我消遣?!庇稳撕戎@由母樹大紅袍泡的茶,沁人心脾名不虛傳。他隨意打量四周,一旁的梨花木架上擺著各種古玩和書籍。佛龕柜上點著根香。
“呵,您說笑了。首領(lǐng)知道您會來分公司,便特意讓我昨天來時帶上?!鼻蓸s笑著說。
“不止這些,這最近啊,這晉行老有事情發(fā)生,連成立組織的前幾天我都要抽空來晉行看兩眼。
聽說你們手底下的人去學校鬧事,這是要搞啥大動作呀,說來聽聽?”游人喝完茶,支著腦袋隨意地問。
雖說“人”組織剛剛成立,但底蘊一直在官方手里,“人”組織便直接繼承了底蘊,差個事情也不必再去借太湖查,隨便問兩位線人就什么都了解了。
“我們期初也不知道這件事。手下的人難免人心不一,不過底下人犯錯,我們肯定會嚴厲處罰的。之后我們調(diào)查,好像將一位叫耿影的同學被受到驚嚇,似乎又在期間重獲了,我們不好評價,上面說了就按程序走。
我們之后收到異人世界的消息,便立馬嚴懲了那兩位異人,撤銷他們的職責,并且將那兩位抓捕后轉(zhuǎn)交給官方?!?p> “呵,不必跟我打太極的?!庇稳瞬[瞇眼睛,起身。
“那個耿影,勸你們在他成年之前不要亂動?!?p> 游人的身體消失在房間中,而他原來的位置只剩下一小片云霧,在慢慢地消散。
那位巧榮依然微笑著看著那片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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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義坐在酒桌上,不遠處的桌臺上那位大堂經(jīng)理還在講話。服務(wù)員將菜品按序呈上,不久,便開始酒席,那位大堂經(jīng)理按桌敬酒。
這桌的幾位路子義差不多認識,都是異人,各司其職,因與離窗籠有些掛鉤而過來走個流程。所以他們的桌位設(shè)的偏遠些,敬酒也是排后面的,前面都是商業(yè)往來。
桌上的人都不怎么說話,沒怎么動筷子。路子義便一直閉著眼,用風去感受周圍。
此時,他放在上衣的手機響了。路子義沒做聲,直接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他沒有摸出手機查看,而是直接戴上耳機,連接上藍牙,AI語音播報出消息。
“耿影被離窗籠帶走,現(xiàn)在在大樓的地下幾層,去把他救了。之后和李東陽連接,他會輔助你。”
耳麥嗚的一聲,“喂喂?可以聽見嗎?這里是李東陽。”
“嗯?!甭纷恿x雙手抱胸,看著眼前的隔板。李東陽,是李佳陽的弟弟,也是巽眸的成員,主后勤,電腦技術(shù)算是黑客中的頂尖,每個異人組織都需要幾個這樣的人,去保障自己的系統(tǒng)不會被其他的攻破。而之前有幾次任務(wù)和他聯(lián)絡(luò)過。
“好的,你先把東西拿上,我先遠程把大樓的‘上面’黑了。”遠在長沙的李東陽坐在椅子上,周圍是幾個一人高的大機箱于黑暗中發(fā)出些許光亮,這里擁有半個巽眸的系統(tǒng)計算機,李東陽臨時擁有了這里的使用權(quán)。他的雙眼緊盯著眼前的屏幕,手指不停的敲擊鍵盤,時不時看看周圍亮燈的顏色。
路子義離開衛(wèi)生間,回到了大廳。他和一旁的接待人員說了聲,獨自下樓,在監(jiān)控的畫面中離開的分部。不過當他穿過馬路,便立馬進入一個小巷子,從一旁擺放的裝修材料里摸出一個黑袋子。從里面掏出一把武士刀,一面微笑表情的面具,以及黑色的特制風衣。
他換好衣服,將原來的外套塞進黑袋子里,直接扔到垃圾桶。之后繞著分部走了個弧線,來到一個沒有監(jiān)控照到的位置。他等著李東陽將大樓系統(tǒng)黑了,把監(jiān)控畫面修改,從一邊的后門進入。此時李東陽的聲音出現(xiàn),
“離窗籠選的這個分部有意思,地下之前是一個廢棄防空洞,之后被填了。后來有幾家企業(yè)看中這塊地,拍賣后這塊地建了個寫字樓,再后來因一些原因,最終被離窗籠收購。離窗籠按照慣例重裝修了下。那個防空洞估計也被他們重挖出來了?!?p> “目的地是地下,要去的地下得經(jīng)過幾條暗道和走廊,監(jiān)控不必說,但都有人守著,查到的信息這些有職業(yè)保鏢,退休軍人,是否攜帶槍支刀具就不必說了?!?p> 李東陽只用了十分鐘左右就黑進了分部的“上面”系統(tǒng),瀏覽到了這些保密信息。
離窗籠明面上是一個傳媒公司,盡管其本質(zhì)是異人組織。所以其設(shè)置的防火墻也是以一個上市公司的配置去設(shè)置的。去黑進這種公司的系統(tǒng),對于李東陽這種頂尖黑客,再加之半個巽眸計算機的算力未必過于輕松。
“上面”的是挺簡單,但“下面”就不是了。
“下面”才是離窗籠的真正系統(tǒng),離窗籠必定如巽眸等組織一樣,擁有黑客的頂尖人才,雖然說分部剛剛建立,他們系統(tǒng)定制的硬件并沒有運過來,只能暫時用一些臨時替代品。這就導致了硬件原因,無法將防火墻開到和總部一樣的程度,但去阻止絕大部分黑客的入侵,是綽綽有余的。
至于李東陽加之半個巽眸的算力,也只能去試一試,沒有全部把握黑進去。若是整個巽眸的算力加上自己和其他幾位后勤,那就可以打包票了。
哎,要是可以用太湖就好了,不像現(xiàn)在,能不能黑進去都不能確定。李東陽嘆口氣。太湖是國內(nèi)的頂尖計算機組,屬于國有,能有權(quán)個人使用的也就官方那些人。
他搖搖頭,邊指揮著路子義前往地下入口,邊開始用所有算力組成數(shù)據(jù)洪流暗暗沖擊離窗籠系統(tǒng)的防火墻。
而此時,李東陽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ID為“行省”的人也在嘗試黑進離窗籠系統(tǒng)里。那個“行省”好像看到自己的數(shù)據(jù),便請求建立臨時聊天框。
“行?。俊崩顤|陽有些奇怪,但同意了,聊天框建立,對面立馬發(fā)出消息:
“1?!?p> “1。”李東陽見狀,也回了個1。
“受人之托,給你離窗籠系統(tǒng)的算法數(shù)據(jù),一個小時內(nèi)有效?!睂Ψ桨l(fā)來一份文件,便下線了。
李東陽皺皺眉,點開那份文件,映入眼簾便是一堆代碼。他細細看去,差不多明白了其算法,試著將“解”輸入,竟破解了該層防火墻......
·
路子義慢慢摸到入口,入口站著兩位戴著已經(jīng)被李東陽切斷聯(lián)絡(luò)的耳麥。路子義深呼吸一下,徑直沖去,趁其沒反應(yīng)過來,一拳打到一人腹部。接著用刀擋住另一人的攻擊,丟刀膝擊,幾下子便把二人打暈在地,路子義補了幾下,推開門,走進黑暗之中。
這是第一層,路子義在規(guī)劃的路線上只遇到了三次人,分布在入口,暗道口和暗道。
“你步入的是一片空闊的地方,之前是避難聚集地。直走,兩點鐘方向。會進入一條走廊,走廊有人巡邏。巡邏的都是退休兵,沒有異人。”
風兮。
路子義進入空地時感覺到了風在往幾個走廊流動,他通過異能用風感知到每個走廊都有兩人在巡邏。他靜步悄悄摸進走廊的一個拐角,等二人走近,飛快兩下手刀,二人便直接倒下。路子義連忙拉住衣服,輕輕地將那兩位退休兵靠在墻上。他摸了摸兩人的耳朵,都沒有戴著耳麥。
路子義按照李佳陽的規(guī)劃,穿過走廊又路過兩個房間,解決了不下十個人。這幾個人都是兩兩一隊,沒有人是異人。又過幾個拐角,風告訴他前面是條直道,盡頭有扇門。
“前面是一條長走廊,有個五百米左右。按照首領(lǐng)的消息,耿影應(yīng)該在那里面,我看下地圖?!崩顤|陽切出晉行的地圖,和離窗籠系統(tǒng)里面的防空洞圖紙比對,看這個盡頭究竟在哪里。他將其與地圖以等比例放大,找到盡頭的位置,切入全景,發(fā)現(xiàn)是一家破舊的網(wǎng)吧店。這里已經(jīng)距離離窗籠分部有個一公里左右,處于晉行城的邊緣。
破舊的網(wǎng)吧店,它的地下有什么?李東陽撓撓頭,他想起李佳陽之前呆在晉行,便發(fā)微信問了下。李佳陽秒回:那個下面好像是打黑拳的。
“喂喂,路子義?!倍渹鱽砝顤|陽有些急切的聲音,在路子義距離那個盡頭還有五十米距離左右。整個走廊沒有人,也沒有監(jiān)控。唯一的入口便是路子義的身后。
這一條長走廊前半段是由水泥澆筑的,可能是之前又大維護過一次,因為后半段都是以前的磚頭砌成,但砌的很好,多少年還十分穩(wěn)固。唯一的缺點就是塵土有點多,路子義每走一步都會有一些塵土因為震動落下。周圍沒有燈,但是路子義異能可以感知周圍,是不會因昏暗而抹墻前行的。
“我在?!?p> “你前面可能是打黑拳的地方,我把圖紙和地圖比對,你現(xiàn)在位于一家叫藍星人的網(wǎng)吧下面,位于分部一千米左右?!?p> 聽到這話路子義皺皺眉,他聽時堯說過,晉行地下有家打黑拳的,近幾年因為不可抗力原因安分了許多,但依舊開的,時堯沒有說位置,這件事在班里說了,不過最后被當成什么都市傳聞。
路子義走進盡頭,盡頭是一扇門,貼近可以聽到一些輕微的嘈雜聲。走廊的氣流沿著門縫進入的里面。
路子義摸了摸,摸到一個把手,他用力一拉,門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堆雜物,和一扇門。沒有開燈,但有白光透過對面的門縫。將一些雜物照亮了輪廓。路子義看到了繩子、拳套、沙袋、和一些鐵架子。屋子里有一股很濃烈的汗臭味。
“是一個雜物室,里面有拳套沙袋什么的,可以聽到有嘈雜的人聲”路子義按著耳機,說。
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調(diào)整一下面具,推開那扇門。門外是一條環(huán)形走廊。
吊頂?shù)陌谉霟舻墓庹罩饷?,將很久沒有擦洗的大理石地板照亮。白墻上滿是鞋印子,和各種廣告。幾張宣傳紙被揉成團丟在墻角。周圍很臟,還有一股子惡臭和淡淡的血腥味。
走廊上沒有人。一旁的標識牌顯示這里是選手休息區(qū)附近,繞過環(huán)形走廊便是擂臺。
在不遠處的擂臺上,耿影在面對他的第十三場對手。他現(xiàn)在支撐到這里全靠著意志。只要一有風吹草動,耿影便會直接倒下。現(xiàn)在的情況,比他面對第九場時狀態(tài)差的不是幾倍,那時怎么說還有力去揮拳防守,但現(xiàn)在他只夠站著,這場他一定會倒下。
眼前的敵人臉上掛著笑容,耿影連勝了十二場,現(xiàn)在的賠率是一賠十一,只要自己贏了,提前給自己壓的五萬直接變成五十五萬。有這筆錢,再加上之前攢的,他可以不再來打拳了,去外國旅游一番,然后接個店,慢慢開店賺錢回本就行。
就面前這小菜雞,不知道怎么把前面那幾位給打倒了?,F(xiàn)在他連打了十二場,體力早透支了,現(xiàn)在估計全身開始疼痛要命。被別人輕輕一推就沒法倒下。
想到這,他不免笑得更開心。自己打了七八年黑拳,現(xiàn)在三十來歲,雖不說身體不比那些年輕的有力,但經(jīng)驗足,沾了一只手的人命,去解決一個小菜雞不是輕輕松松。不過那家伙好像有什么陰招。讓前面那幾個不遜于自己的都吃了虧,自己得小心些。
他活動活動身體,向四面八方的觀眾揮拳示意,擺了幾個姿勢,展現(xiàn)自己強壯健碩的腱子肉。
耿影努力扭頭看向擂臺下面的白脫,白脫依舊是笑瞇瞇的,但耿影開始對他的笑感到恐懼“這是你最后一場了,要加油哦?!彼谝淮味辶硕遄约旱募t皮鞋。耿影看到,立馬扭頭看向眼前那面帶笑容的對手,戰(zhàn)栗地抬起雙臂,眼中滿是恐懼。
“天————”
一個照面,沒等耿影說完,就倒在那嶄新的擂臺上。裁判開始賣力地倒數(shù)。周圍觀眾們也開始吶喊。他們吶喊的原因,說不定是因為耿影終于倒下了。擂臺上常勝的也有很多,但都會倒下。尤其在這種舞臺上,倒下的吶喊說不定比連勝的吶喊更熱烈。
他們喜歡神,喜歡強者。他們也喜歡弒神,看強者倒下。
“10!”
“9!”
“8!”
“7!”
就這么輸了?耿影努力睜開被打紅腫的眼睛,渾濁的視野被黑色的擂臺占領(lǐng)。哎,耿影不再努力掙扎,放輕松地躺在擂臺上。此時他只是感覺周圍人的好吵。
但倒數(shù)還在繼續(xù)。
“5!”
“4!”
耿影突然想到自己的懷表,他想看一下時間。他努力摸向短褲,但胳膊好像已經(jīng)不再是自己的,無法去移動分毫。
耿影慢慢閉上眼睛,靜靜等待剩下三個數(shù)的到來。
“3————”
耿影等待著那兩個數(shù)字,但遲遲沒有動靜。他慢慢睜眼,渾濁的視野中的人,包括白脫都處于禁止中。
耿影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感覺流過全身,再一次使他眼睛明亮起來,身體開始有力了。
懷表。
耿影抬起手臂,透過短褲摸到了那個懷表。
啪的一下,耿影的腦海里好像涌出來了什么東西。這種東西讓他有種奇妙的感覺,使之聯(lián)想到兩個詞語。
上位。
父親。
耿影好像感覺到自己覺醒了上位異能,但好像無法去使用。就像是他可以觸碰到,但現(xiàn)在無法去抱住那個東西,去擁有到,似乎有一個屏障在阻攔他。
但比賽還在繼續(xù),時間開始流逝。
“3!”
耿影開始站起身來,他的身體不再那么疼痛沒勁。觀眾們看到這一場面開始驚呼。白脫看見立馬打開手機,給標注為首領(lǐng)的人發(fā)送消息。
“2!”
耿影站起身來,比賽繼續(xù)。
對手臉上不再有笑容,他開始恨耿影為什么要站起來,阻撓他的期望。
等裁判示意后。他立馬沖向耿影,一拳打出。
“天黑請閉眼?!蹦蔷淙缪造`般的話語出現(xiàn)在他的耳旁。他眼睛一花,眼前的耿影竟消失了!
他看向裁判,卻發(fā)現(xiàn)其沒有受到影響。
這就是前幾位輸?shù)脑??他瞪大眼睛,緊張地戒備著。
但下一擊一直沒有出現(xiàn),因為耿影直接走到圍欄處,靠著圍欄和鐵絲網(wǎng)。懷表給了他重新站起來的力量,但沒有給他去戰(zhàn)勝對手的力量。然后,耿影倒下了。在對手愣神時,裁判舉起他的手,向觀眾們宣告著他的勝利。
白脫搖搖頭,正準備示意人把耿影抬走時,變故發(fā)生。
觀眾席之間的四扇門“砰”的一聲,同時被打開。涌入了陣陣黃沙。
片刻之間,黃沙將整個房間占領(lǐng),所有人亂作一團,連忙捂住口鼻,閉上眼睛。風沙在擂臺的鐵網(wǎng)上,觀眾席的欄桿上發(fā)出細密而炒雜的聲音,配上風聲,嘈雜聲,根本無法正常交流。女人在尖叫,男人沖向外頭。
此時間距兩三米便看不到了。
而那風沙越靠近擂臺,便越濃越劇烈。白脫瞇著眼睛,沒有移動。
而人群紛紛往外跑,一位戴著面具的人逆行,快速地來到白脫身邊。他一刀劈下,那有半指厚的鐵絲網(wǎng)竟被斬出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空心的部分。
他連斬幾刀,直接將鐵絲網(wǎng)劈開一道可以讓成人通過的口子。
他扭頭看向白脫,白脫連忙舉起雙手,微笑地說:“我是無辜的?!?p> 他是路子義。
路子義沒有管旁邊的白脫,直接跳上擂臺,將裁判和對手控制住,將耿影扛起,正欲離開。
白脫用只有自己聽見的話語說道:“度過了一個美妙的時刻,離開吧,將這段記憶收藏起來?!?p> 話音剛落,耿影大腦一片空白,他愣了一下,直接在路子義身上昏迷過去。當路子義跳下擂臺時,白脫舉著手說:“他的衣服在出入口旁的箱子里?!甭纷恿x不語,趁著人亂離開了房間。
不久,風沙慢慢的停了,白脫站在那里拍拍自己變成淺黃色的白色外套,給首領(lǐng)發(fā)微信:耿影回去了。
路子義走出“藍星人網(wǎng)吧”,他看看時間,四點半。路邊有一輛商務(wù)車停著,那時李東陽給他弄過來的。
鑰匙在后備箱里。
路子義將耿影和剛才拿到的耿影的衣物放在后排。自己開車離開了此地。自己制造的風沙不久就會停止,這里還會開始新的黑拳賽,那些人還會來這里,或放松壓力,或投入其中。
而學校此時也開始一些活動,比如答辯賽,藝術(shù)會堂的表演。亦或者開始準備篝火和小燒烤了
學校、地下黑拳依舊熱鬧,不過路子義停車,給耿影換好衣服,把懷表手機放入校服衣服,再次慢慢駛向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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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的夜影
這章寫的非常不好,我之后會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