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莊韻如對自己的要求近于苛刻,她不求自己站在舞臺上的時候盡善盡美,但希望盡可能地表現(xiàn)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看著專注練舞的莊韻如,魯冰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受刺激了。
即使在剛進公司做練習生的時候,那時候懷揣著的夢想無限的大,激情也無限的大,但那時的她,也沒有這樣玩命過。
“沒辦法,我比你們的時間要少??!”莊韻如的理由很充分。
公司雖然并不限制這些練習生正常的上課,但莊韻如覺得自己大學生的身份,畢竟還是影響了她的練習時間。而除了早起晚睡,她想不出還有什么辦法,能夠保證自己的訓練時間。
“你真的熱愛這個行業(yè)的話,就別上那個什么大學了吧?”最終,劉美妮也看不過眼了,“看看你的黑眼圈,別還沒有到出道,就已經(jīng)未老先衰了?!?p> “胡說八道!”莊韻如好笑地說,“我買了免洗面膜,睡覺前都會敷一張的。”
“休息比面膜更重要?!濒敱鶇s反駁。
她的皮膚,是嬰兒般的細膩。雖然五官略嫌不夠精致,但也另有一番的味道。
“可是我保證了休息,就不能保證能夠完成這些訓練了。”莊韻如嘆了口氣,“魯冰,我想要成功,比任何人都想?!?p> “誰會不想成功?”魯冰無法理解兩世為人的莊韻如這句話里纏綿的渴望。
她曾經(jīng)以為只要有愛情,就可以無所畏懼。那場她放棄了事業(yè)換來的執(zhí)著愛情,自以為是唯美的,卻經(jīng)不過一句質(zhì)問,就像肥皂泡沫似的,一戳就破。
所有的渴求和追尋,原來自始至終,都只是她的一廂情愿。當浮華的紗幕落下,才知道只有命運才會有憐憫。
這一次,她要把曾經(jīng)錯過的東西,次第地拿到手中。包括她的事業(yè)和友情,再不會為了愛情背棄整個世界。
更何況,那一直都只是她以為的愛情而已。
劉美妮在初八也回到公司,快樂得像一只小鳥,逐個擁抱著兩個好友。
“還是回來更舒心,在家里被管來管去,居然還給我相親,我才十九歲??!”劉美妮忍不住抱怨,“我一定要成功,不讓他們看扁,好像我除了嫁人,就沒有第二條出路了似的!至于嗎?”
“我們都會成功?!彼⑿Φ乜聪螋敱?,“所以,讓我們一起努力,誰也不許偷懶?!?p> 魯冰悻悻:“這句話,不是明擺著說給我聽的嗎?我們?nèi)齻€人里,只有我最懶?!?p> “你基礎好呀!”劉美妮急忙說,露出頰邊的兩個小酒窩。
盡管出身富豪,但是她已經(jīng)學著融入到練習生這個群體里,再沒有時常出去開小灶。大鍋里燒出來的白菜,她也能甘之若飴。
而訓練里,她的努力程度直追莊韻如?;蛟S她在舞蹈方面確實沒有什么天賦,所以再簡單的動作,也需要反復的練習。
但是,她沒有氣餒,反倒是露出一抹羞澀的微笑:“笨鳥先飛,多練幾遍,總比不練要好。再說,我比莊韻如要輕松,至少不用趕去上課?!?p> 她樂觀的笑容,讓魯冰也一改頹唐:“好,你們這么刻苦,我也不能天天一覺睡十來個小時!”
三個好友再度確立了目標,而魯冰也確實說到做到,把曾經(jīng)玩命的勁頭拿出來,讓莊韻如刮目相看。
原來魯冰并非不能吃苦,只是對未來沒有了指望,才會自暴自棄。
莊韻如和劉美妮都報考了駕照培訓班,魯冰卻表示自己交不起學費。就算兩個好友爭著替她交學費,她仍然搖頭。
“就算拿到了駕照,我也沒錢買車。反正你們倆都有車,隨便哪個捎帶我一程不就行了?”
莊韻如知道魯冰自尊心很強,不愿意接受自己金錢上的資助,也只能作罷。事實上,她的經(jīng)濟也不算寬裕,母親根本不管她,只有父親會吩咐秘書每個月打兩千塊錢到她的卡上。好在她吃住在練習生宿舍,也沒有什么地方需要用錢。
雖然哥哥和姐姐都表示可以向他們要錢,但是莊韻如并不想養(yǎng)成這種伸手的習慣。
三人總是結(jié)伴而行,練習室里,總會看到三個揮汗如雨的纖秀身影。
“嗨!”雷打不動在練習室里占據(jù)著固定位置的兩個男孩破天荒地和她們打起了招呼。
“你們好?!鼻f韻如微笑著點頭。
她自認已經(jīng)是相當努力的練習生,但是眼前這兩個男孩,似乎每天比她還要早。
“我叫陳子翔,他是李之榮。很少能看到像你們這樣努力的女練習生,女孩子一般都會更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蹦泻⒆佑兄蟠蟮难劬?,睫毛很長,微微上卷。
“實力比容貌更重要,這是地球人都明白的道理。”莊韻如笑嘻嘻地說,“你們也很努力,每次我們來練習室,你們都已經(jīng)在了?!?p> “我們的先天嗓音條件不是很好,所以只能在舞蹈上取勝,希望……能有個出道的機會吧!”陳子翔顯然更活潑一些,而李之榮則站在一旁,似乎有點拘謹,一言不發(fā)。
“我的條件也不好啊,再怎么練,總覺得跳得不如她們倆。”劉美妮找到了知音一般地插嘴。
“你的音色很漂亮?!标愖酉栉⑿?。
“真的嗎?”劉美妮高興了。
“嗓音條件不夠好?是指哪一個方面呢?音域不夠?qū)挵??”莊韻如沉吟著問。
“高音上不去?!标愖酉杪柫寺柤?,“本來今年有一個出道的機會,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別人?!?p> 他說得似乎云淡風輕,但是一閃而逝的黯然,還是暴露了他的內(nèi)心。
“那就試著唱中音和低音,其實男高音不少,但是男低音很稀罕的。”莊韻如笑著安慰,“我覺得你們可以有意識地選擇這一類的歌曲,而且你們兩人的形象有種……唔,好像是很和諧的樣子,為什么不組合在一起呢?現(xiàn)在的男生組合都偏向于多人組合,或許你們可以獨辟蹊徑?如果有歌唱類比賽的話,我覺得你們可以以組合的形式出場?!?p> “歌唱比賽?”陳子翔懷疑地問,“如果拿不到冠軍,也不會有人會捧吧?”
當然,這是一般的歌唱比賽,但并不包括即將開始海選的“蕓蕓眾聲”。
莊韻如得意地想著,挑了一下眉:“到時候,如果有比賽的話,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