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之后,張鵬等人已經(jīng)走進了麒麟峰山腳密林入口處。將各自背上沉重的竹簍卸下堆放到路口處,就開始向密林進發(fā)。
剛一走進密林,眼前這幾條熟悉的蜿蜒小路就再次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幾位伙伴互看一眼,發(fā)出一陣童稚的微笑就全都一哄而散,各自朝一個方向蹦跳而去。
一嶙峋怪石上突然出現(xiàn)一普通弱小身影,此身影出現(xiàn)后,就轉(zhuǎn)動著和他身材比例相稱的小腦袋,不時的四處張望,顯得小心之極。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之后,在確定沒有危險之后,此少年靠著怪石開始輕踹著粗氣。
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前面和大家分開不久的張鵬。而他的哥哥張鐵此次并沒有和他一起。
原因無他,若說整個村子對西山嶺最了解的人是誰,恐怕除了張鵬外,就在無他人。
再者因為時間不是很充足,加上不能過度深入密林中心,所以他哥哥張鐵也只能無奈的讓他單獨行動。
在怪石上休息了大約一盞熱茶的時間,張鵬向著以往去過的一處秘密洼地走去。
此洼地位于山腳東南面密林外圍與中心的交界處,旁邊有一不大的山澗小溪,周圍長著幾株與整個密林不相稱的怪異樹木。
而張鵬清晰的記得上次去的時候,那株不知名怪樹所結(jié)野果還沒成熟。但是望著滿樹的野果,一時口饞上腦的他,隨手摘了一個,準備一解口腹之欲。
可當牙齒剛咬破野果的外皮時,一股又酸又澀的味道,立即充斥了張鵬整個口腔。讓一時沒有準備的他,差點從樹上直接掉下?,F(xiàn)在想想,那處洼地的野果也應該成熟了吧。
.......
“這怎么可能,怎么一點也沒變!”
發(fā)出這個聲音的正是張鵬,此時的他望著滿樹的青澀果子,兩只眼睛瞪得像牛一樣大,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一月前他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此處洼地,并發(fā)現(xiàn)了此株果樹,讓他當時好是興奮,也就有隨后被果子酸到的事。
但按照他當時的估計,經(jīng)過一個月后,此株果樹的果子也應該完全成熟了才是??涩F(xiàn)在看到樹上的野果和上次來時一模一樣,幾乎沒有發(fā)生一丁點改變,就連大小在他看來都是一樣。
這讓一直生活在山里的他,一時呆呆的楞在了那兒,完全一副失了神的模樣
“哎,看來我只有去別的地方再找找看了?!?p> “不過你們遲早會熟、到時候還是我的、嘿嘿。”
轉(zhuǎn)眼之間張鵬就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只是嘴角還殘留著一抹彎彎的月牙弧度。在向四周都看了一遍后,轉(zhuǎn)身準備立馬走出洼地,再也不在這兒浪費時間。
但就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一抹淡淡的紅色,一閃即逝的映入眼簾。使他的身子頓時就如石化般的僵住了,短暫的停留后,隨即調(diào)轉(zhuǎn)身子已更快的速度向那抹紅色跑去。
到了近前處,只見一枚拳頭大小的紫紅色漿果,掛在一棵有著碗口粗細,長有淡銀色樹葉及紫色樹干的蜿蜒小樹之上。
此棵小樹整體靠近山崖,樹葉茂盛。那顆紫色漿果就孤零零的掛在樹梢之間,被枝葉遮擋的嚴嚴實實。不是轉(zhuǎn)身那一刻,陽光穿透樹葉,恰好射進了張鵬的眼眶,估計誰也找不到這顆果實。
“真是奇怪,這么大的一株果樹,居然只結(jié)了這么一顆果實,要我和哥哥怎么分了?!?p> 張鵬背靠在怪樹的枝丫之上,雙手捧著一顆紫紅色的漿果。
雙眼直直的盯著手里的果子,嘴角不時流淌出一絲晶瑩的水線,整個人顯得呆呆傻傻,可愛之極。
.........
“汪、汪、汪”突然一陣犬吠之聲從樹下猛然傳來。
張鵬一驚,身子晃了一晃,使勁的搖了搖頭,趕緊從那種飄飄欲仙的舒爽之中回過神來。
低頭一看,只見樹下此時早已聚集有七八條兇惡野狗,正圍繞著他這顆樹子上竄下跳的狂吠不已。
一層細密的汗珠瞬間從張鵬的額頭及背心透體而出。一根根的汗毛也因極度緊張倒豎而起,沒想到剛才那果子味道實在太過鮮美,自己只是忍不住趴在樹上回味了一下,就被這群野狗給發(fā)現(xiàn)了。
“現(xiàn)在可怎么辦了,難道真要被野狗吃掉?!睆堸i在心里驚恐異常的想到。
.........
西山嶺外圍西面一處密林里,周小山正趴在一處草叢之中,動也不動的盯著前方。
此時一只灰毛野兔,正在哪兒愜意的啃食著青春。突然一把標槍從天而降,一槍就將野兔釘死在了原地;
南面張鐵正小心翼翼的踱著腳步,朝著前面不遠之處的一顆大樹一靠而去;一只五顏六色的漂亮山雞正在樹上“咯吱、咯吱”的歡快鳴叫著,嗖”的一聲,一支弓箭帶著呼呼的破空聲,轉(zhuǎn)眼間就射到了山雞身上;一聲凄鳴的咯吱生后,山雞就一晃的從樹上掉了下來。
同樣類似的一幕在西山嶺外圍五六處地方同樣發(fā)生著,只是這些地方的獵物走運,逃脫了小命不保的厄運。
........
“嘔嘎”哀鳴之聲不斷從樹下傳出,只見原本只有七八條野狗的樹下,此時已經(jīng)聚集有二十多條之多,一條條的野狗見久久不能抓咬不到樹上的張鵬,頓時獸性大發(fā),一條條的不斷跳躍沖向張鵬所在大樹。
那些“嘔嘎”之聲,就是從那些試圖跳躍攀爬到樹干之上的野狗,摔到地面所發(fā)出的。
“怎么辦了,怎么辦了”張鵬嘴里哆嗦的一邊自言自語到,一邊一腳踢翻一條剛剛爬到樹叉之上的野狗,接著又朝著另一條踢去。一滴滴晶瑩的淚水,伴隨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的往地上一墜而下。
“我不想被野狗吃掉,哥哥你在哪兒”晶瑩的淚花,如泉水一般的從張鵬眼里一灑而出。
夾帶著一陣陣的抽噎聲及重物落地的碰撞聲和“嘔嘎”的哀鳴之聲,三種不同之聲一時間在整個山澗里同時響起。
.........
幾個時辰過去后,看著天空逐漸落下的太陽,張鐵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因為他弟弟張鵬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大家都在猜想張鵬肯定出事了。
“黑子,二黑子肯定已經(jīng)出事了,我們趕緊走吧,在不走我們也都會被野獸吃掉的?!绷侄窛M是驚恐的對著張鐵說道。
“對啊,黑子,我們趕緊跑吧。要不然就真想二狗說的那樣被野獸吃掉了?!?p>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對著張鐵說個不停,而張鐵自己除了眼眶緋紅、不停得留眼淚外。就是不肯再說一句話,也不肯離開密林路口半步。
“黑子,二黑子出事了我們都很難過。但是你看看現(xiàn)在,太陽馬上就要落下山了,我們要是再不走,就像二狗說的一樣都會被野獸吃掉的。也許二黑子只是迷路了,沒有出什么事了。我們回家先告訴張叔,明天再上山找二黑子?!敝苄∩揭苍僖驳炔蛔堣F開始勸說起來了。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后,山林里突然響起了張鐵那撕裂心扉的呼喊聲。就在剛才周小山勸說張鐵未果后,于是眾人再也等不住了,連推帶拉的將張鐵拉著下山去了;
........
張鵬本就破舊但還算完整的衣服,此時除了幾處遮住身體幾處重要部位,其它之處早已變成了一條條的布屢,顯得僂爛不堪。而在破布衣衫之下,原本光滑細嫩的皮膚,此時早已經(jīng)是血痕斑斑,一處處寬窄不一的傷口,幾乎遍布的他全身上下。
數(shù)個小時前,在看到越來越多的野狗,開始發(fā)狂般的跳躍上樹來攻擊他,他再也不敢在原地呆下去了,順著幾棵大樹的樹枝交叉處.張鵬爬上了巖壁,一路向著西山嶺的山腰之上爬去。
數(shù)過時辰過后,一路經(jīng)過數(shù)次驚險。張鵬在丟掉半條命后,終于有驚無險的來到山腰之上。
現(xiàn)在他每走一步,都需要花費他極大的力氣。而身上傳來的一陣陣刺疼,更是疼的他齜牙咧嘴。
但即使這樣,張鵬也沒有放棄。咬著牙在山林之間不斷的搜尋著藏身之處;
一陣清風吹過,夾雜著幾聲粗狂的獸吼聲,頓時嚇得已經(jīng)疲憊不堪的張鵬,一下子摔倒在地,連連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隨之一陣的輕微抽噎之聲,再次從張鵬嘴里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出。
伴隨著幾顆晶瑩的淚水,劃過早已烏黑的臉龐。
張鵬在原地呆了十多個呼吸的時間,就再次帶著一張堅毅的臉龐。
咬牙從原地站了起來,開始繼續(xù)尋找他的藏身之地。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張鵬幸運的在野獸發(fā)現(xiàn)他之前,在山腰背面找到了一個山洞。
雖然還不知道山洞里是否還有其他的野獸,但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精疲力盡,再也沒有一絲力氣了。
顧不上其它那么多了,張鵬決定再怎么也要去碰碰運氣,這樣即使是被野獸吞了,也只能怪自己的運氣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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