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重回咸遠(yuǎn)
乞丐夫人,人物圖片的傳送門:
到咸遠(yuǎn)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天后的事情了,咸遠(yuǎn)城里果然有杜三的行蹤,只是真真假假的,讓人難以分辨。
魏然抱著小寶回到乞丐院子,發(fā)現(xiàn)院子里一個人也沒有,除了灑掃的嬤嬤,其它人一概看不到,看來,杜三可能不在乞丐院子里。
魏然心想,既然來了咸遠(yuǎn)又不在乞丐院子,會去哪里。魏然想了很久,發(fā)現(xiàn)杜三平時除了杜三在大街上趴著,就是在院子里呆著,從來沒去過其它地方。魏然想不通,于是決定還是先回家里一趟,說不定顧奚山和徐青娘會有消息。
魏然回到顧家開的客棧時,看到了正在忙碌的顧奚山和徐青娘,徐青娘見魏然回來,激動地狠狠拉過魏然:“雨弦,你這么久上哪兒去了?”
“娘,青夜帶我去游玩了,怎么了?”魏然覺得現(xiàn)在應(yīng)該按兵不動,看看徐青娘能說些什么再做打算。
“青夜,噢你說的是杜三吧,說起來,那具杜三又哪里去了?怎么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他人呢?”徐青娘完全沒注意到魏然的身后另有一個男人在看著,手里還抱著個孩子。
顧奚山站了出來,拉著激動的徐青娘,看著唐小樓問了一句:“請問這位公子,你是……”
唐小樓抱著小寶微微給顧奚山行了半禮,這完全是看在魏然的面子上了,想他大少爺,連見唐門的長老都是嘻哈帶過:“在下唐小樓?!?p> 顧奚山有點(diǎn)不明白了,為什么帶女兒出去的是杜三,送女兒回來還抱個孩子的又換人了,連名字都沒聽過,見也沒見過:“唐公子請坐,小二給唐公子沏茶?!?p> 徐青娘這時才看到了唐小樓,以及唐小樓抱著的那個小寶,眼睛差點(diǎn)掉了下來:“雨弦,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怎么回事?”
“娘,這是你外孫?!蔽喝换卮鸬美碇睔獍?,半點(diǎn)不在乎徐青娘臉上的詫異,仿佛多個孩子只是多帶回顆球一樣。
“外孫?這是你和杜三的孩子?”顧奚山一下反應(yīng)不過來,離開的時候還是個小姑娘,一下子就孩子都有了,而且已經(jīng)是幾個月大的孩子了。
魏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連她也沒弄明白的問題,在這件事情上她也很冤枉,孩子更無辜,魏然想了想還是決定點(diǎn)頭,就先把臟水往杜三身上潑吧,反正潑別人身上是臟水,潑杜三身上就不是了:“是啊?!?p> 唐小樓聽得差點(diǎn)把懷里的孩子給扔出去,他總算明白幾個兄姐老跟他耳提面命地說,他的小媳婦不簡單是什么意思,一個演起戲來跟喝水似的人,怎么會簡單。
徐青娘本來想抱孩子,可是忽然手一指,伸到唐小樓鼻梁前面:“那么,這個男人是誰?”
“那個,唐是杜三派給我的護(hù)衛(wèi),一個當(dāng)千,很厲害的?!碑?dāng)千,魏然覺得這已經(jīng)算是保守估計(jì)了,唐開說唐門的第十六任家主,也就是唐塵蹤同志,曾經(jīng)為了他的夫人葉芬芳女士,一怒之下,一包藥下去,讓一座中型城市睡意沒有一個正常人了。
唐門的人,絕對是些隨身攜帶毒藥,可以分分秒秒讓一座城池化作灰燼的家伙,總結(jié)一句,反正唐門沒有一個正常人。
顧奚山這才稍微放下心來,雖然覺得眼前的唐小樓不像是甘屈于人下的人,但杜三很奇怪,再有個奇怪的護(hù)衛(wèi)反而是正常了:“孩子幾個月了,什么時候生的,怎么都沒告訴我和你娘?!?p> “爹,孩子今年六月十六生的,現(xiàn)在才五個月?!蔽喝挥行o語,貌似這身子才十五歲,沒想到孩子都生出來了,這么小就嫁了人生了孩子,余下的人生干什么,混吃混喝等著死噢,說不定哪天還能回現(xiàn)代去。
徐青娘抱著孩子,一陣心疼,竟然這么小就跟著她的女兒四處奔波,可憐孩子啊。小寶身上的衣裳也包得像粽子一樣,徐青娘看了就覺得難受:“雨弦,你看看你哪有這樣給孩子穿衣裳的?”
說著就把小寶抱到爐火邊,解開小寶身上那捆得緊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整理著,忽然手顫抖了一下,因?yàn)樾烨嗄锟吹搅诵毷直凵系幕鹧嫣ビ洠骸坝晗?,這孩子生下來,身上就有這胎記嗎?”
魏然把頭湊過去看了一眼,點(diǎn)頭,她最煩這胎記了,她寶貝兒子的白嫩無瑕肌膚全讓這胎記給毀了:“是啊,娘怎么了。”
“是杜三的兒子?”徐青娘從嘴里擠出這句話來,聲音里有說不出的緊張與驚喜。
既然都已經(jīng)潑到了杜三身上,斷然沒有現(xiàn)在還來說實(shí)話的道理:“是啊,娘,你怎么了?!?p> “沒什么,只是覺得這孩子不大像杜三,倒是像你多一些?!毙烨嗄镫S口的一句話,讓魏然心跳了大半天,怪不得人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那就是在說魏然,心里有鬼的人當(dāng)然聽不得這些話。
魏然陪著嘿嘿笑,看著徐青娘把小寶收拾得舒舒服服,心里盡是佩服,她怎么穿小寶都不舒服,徐青娘一出手,就把這小子給收翻了:“娘,你真好,你看小寶的舒服勁!”
“小寶?這孩子叫杜小寶?”顧奚山只差沒吐血了,竟然取這么個名字,和西街修鞋的張老頭家的兒子一個名字,想起張小寶,顧奚山更想吐血了,得趕緊讓閨女給他外孫改名字。
魏然點(diǎn)頭,在顧奚山和徐青娘快暈倒的樣子里,才輕輕說了一句:“就是一個小名嘛,值得這樣大驚小怪的,大名留給孩子他爹取?!?p> 顧奚山和徐青娘沒有想其它,更想不到這孩子打出生到現(xiàn)在壓根就沒見過爹,而他們的女兒更是連孩子他爹究竟是誰都不清楚:“青娘,你帶雨弦先進(jìn)去歇著,等下出來吃晚飯?!?p> 徐青娘帶著魏然回到以前住的小院兒,繡言正在打掃,抬頭看是魏然回來了連忙迎上來:“小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我剛回來,繡言怎么不在那邊院里,回這兒了呢?”本來還想著找到繡言就可以問到杜三的行蹤,沒想到繡言在她離開之后就回到了杜家。
“小姐走了以后,嬤嬤就讓我回杜家了,你們不在嬤嬤說她一個人留在那里就可以了。”繡言再看到魏然,心里還是很高興的,雖然這小姐平時沒心沒肺的,但在繡言眼里還是溫和善良很好相處的。
“噢,別掃了我們進(jìn)去吧,外面冷死人了?!蔽喝灰贿M(jìn)門,在徐青娘懷里的小寶同學(xué)就開始叫喚同,嚴(yán)重抗議他那個無良娘又餓著他了。
“繡言啊,去蘇家把蘇姑姑叫來,小寶怕是餓了,也不知道雨弦是怎么做娘親的,孩子餓了、冷了、不舒適了,那是一點(diǎn)也不管,我可憐的小外孫喲?!毙烨嗄餀M魏然一眼,魏然瑟瑟坐一邊,魏然自己也覺得不是個什么好娘親,沒資格反駁。
“雨弦,你告訴那杜三,是不是當(dāng)今的三皇子杜青夜?”徐青娘坐在魏然對面很久才問出這么一句話來。
魏然抬頭看著徐青娘,有些難以置信,杜三把消息封得很死了,沒想到還是被他們知道了:“是,娘,杜三就是杜青夜?!?p> “怪不得……”怪不得小寶的手臂上會有火焰胎記,怪不得這孩子眉眼間,竟然如此肖似杜司宸:“雨弦,你們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
魏然眼睛溜溜一轉(zhuǎn),想起了顧奚山的事,既然歸幽閣主也叫顧奚山,想來這家人和歸幽閣主也脫不了干系:“娘,我和杜三去了梅山,在梅山還遇見一個人,和爹竟然同名同姓呢,他還給了我紫竹滄海笛和歸幽玉笛,好像和我很熟似的?!?p> 顧奚山,徐青娘聽到這個名字,原本撥弄著爐火的手停了下來,微微顫抖:“你說,你遇到了另一個顧奚山?!?p> “是啊,娘,你怎么了?”
“他把滄海和歸幽玉笛都給你了?”徐青娘的話里是滿滿的懷疑,就算顧奚山確定的了雨弦的身份,也不必把兩支笛全給了她。
“是啊,我把滄海笛給青夜了,哪,這就是歸幽玉笛?!蔽喝徽f著就把歸幽玉笛掏了出來,讓徐青娘看。
徐青娘接過玉笛,眼淚同時落了下來:“他……還好嗎?”
“很好呀,娘親,你怎么掉淚了?!惫嬗袘?,魏然小手微拍,看來顧雨弦的身份,果然如她想象的那樣,絕對不只是一個茶樓老板的千金,應(yīng)該還有更嚇人,更大的身份。
徐青娘擦掉眼角的淚,看著顧雨弦,這孩子眉眼間竟然依稀有了那人的影子:“雨弦,娘希望你過得平安快樂,做個尋常人,娘做錯了嗎?”
“當(dāng)然沒錯了,娘,我現(xiàn)在這樣兒多好啊,青夜讓我去紫歸我都沒去,他如果來江湖,我要在江湖等他,但是我不去紫歸。”看來徐青娘是知道一些事的,只是這些事徐青娘不愿意說,魏然也就暫時先放著,畢竟把徐青娘惹哭了,她還是會有一點(diǎn)點(diǎn)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