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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傳奇

第四十六章 風(fēng)雨欲來

毒后傳奇 嗜水 2134 2010-08-05 22:56:39

    “要是喜歡,就在百花山莊多留幾天,來回路途遙遠,一個閨女家總歸不方便,放心,爹會自己照顧自己”,真是個傻孩子,殘白伸手掰掉殘雪嘴角上粘著的幾顆飯粒,憐愛的說道。

  “恩”,殘雪心不在焉的應(yīng)了一聲。她不知道,這居然會成為自己和父親最后的一段對話。

  原本好的心情因為伊天城的消失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影,天色也因此變得灰暗起來。殘雪站在崖前感受著伊天城曾經(jīng)存在過的氣息,這三年,有如夢幻一般的不真切。望一眼上方的流云,和腳下的迷霧。伊天城,你到底去了哪里?

  百花山莊

  好花依舊,只可惜無人有賞花的心情。殘雪獨自走在山莊僻靜的一角,蹲下身來,看著腳下勃勃生機的綠草悵然若失。一旁的靈猴竄上竄下,手過之處,便是一地的落花。把玩了一下,覺得無趣,便怏怏的回來。卻是猴精得很,一下又饒有興致的學(xué)起殘雪的模樣,蹲著身子,雙手撐著下巴,兩顆圓圓的眼珠來回的轉(zhuǎn)動著。

  “靈猴,你說他還會不會回來?”殘雪神情低落,看了一眼剛才靈猴所過之處的狼籍,也不加責(zé)備,能那樣無憂無慮的為所欲為,恐怕唯有眼前的這只猴子能做到了。

  來到山莊這樣久,殘雪沒有看到花清池的身影,就好像隨著伊天城一齊消失了。

  “雪兒,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發(fā)呆”,秦忠滿臉疲憊之色,卻還要強打精神硬撐著打理山莊的瑣事。兩鬢之間,突然染生了幾縷白發(fā),眼角的皺紋向里深陷著,一夜之間,整個人的生氣全無。

  花清池失蹤了,冷冷清清的房中被褥疊得整整齊齊,顯然昨夜沒有被動過,什么時候走的?沒有人知道。秦忠只記得三年前也發(fā)生過這樣的事,心中焦慮,莊園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不見花清池的身影。只是一個存心想要躲避的人,又豈會靜靜的站著,把自己曝露在陽光底下?賞花會三年一度,一度三日,秦忠不能讓花清池的事外露,所幸的是以往花清池也很少露面,現(xiàn)在就靠自己一把老骨頭支撐著。只是,夫人,這回你又去哪里了?

  殘雪站起身來,卻看到一張布滿陰云的愁容,還有一雙充斥著血絲的灰色眼眸,為什么一夜之間,好像很多的事都改變了,“秦伯,您這是怎么了?”聲音有些悲憫的問道。是什么?讓這樣一個本該安享天倫的老人瞬間失去了昨日的光彩。

  突然想到些什么,急切的問道,“是不是花姨的身子出了什么問題?大夫怎么說?是不是很嚴重?不行,我還是自己過去看看”,今天一整天都覺得心神不寧,心七上八下的跳著,總覺得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那種感覺,就好像當(dāng)年母親死的時候一樣。

  “雪兒,你等等”,秦忠上前攔住殘雪,面露為難之色,“你花姨就是累了,大夫說沒事,只需多歇息就能調(diào)養(yǎng)過來,剛才已經(jīng)睡下了。這不,她還叮囑我把這花交給你”,往回走了幾步,捧起那盆開放得異常璀璨的十八學(xué)士遞給殘雪。

  殘雪接過,只是心卻不在那盆花身上,再三確認道,“秦伯,您說的可是真的,花姨真的沒事?”

  “你看秦伯幾時騙過你,這天也差不多黑了,趕緊回家吧,我讓下人幫你去取了把傘,回家的時候記得帶上”,秦忠抬頭看了一眼烏云密布的天空,那風(fēng)雨欲來之勢絕非人力所能阻擋。

  “花姨真的沒事吧?”殘雪狐疑著。

  “真的沒事,快點回家吧”,秦忠嘴角擠出一個寬慰的笑容,只是看在殘雪的眼中卻是苦澀的。

  “那我走了,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記得命人過來叫我。還有秦伯,您也要多加注意些身體,改天讓我爹配幾貼養(yǎng)身之藥送過來”。殘雪小心的抱著懷中的那盆十八學(xué)士出了百花山莊的大門,卻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厚重的大門,直至完全關(guān)閉自己才離開。

  一路上,心撲通撲通的跳得越來越快,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重,殘雪丟掉手中的油紙傘,幾顆雨打在臉頰上,有些痛,但她卻完全顧忌不上。那黑沉沉的天壓得整個人有些窒息,原本好好的天,早上還是艷陽高照,怎么突然說變就變,還有心中那躍躍欲試的不詳之感,不由得心悸起來。

  她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卻因為光線暗淡,不小心踩到一塊凸起的石頭上,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雙膝和雙肘同時著地,幸好高舉起的十八學(xué)士沒有事。她把花輕輕的放在一旁,焦急的站起身來,“咔”,右腳踝劇烈的疼痛著,險些站不穩(wěn)要再度跌倒在地上。她心越急,老天似乎就越要和她作對。

  望著前面黑茫茫的一片,狂風(fēng)卷起,細沙進入自己的眼睛,忍不住的就流出眼淚來。蹲下身來,緊咬著嘴唇,一手握著自己的小腿,一手握住腳面,忍著劇痛,“咔”的又是一聲,殘雪仰著頭,緊閉著雙眼,吃痛的叫了一聲“啊。。。。。?!?,終于,走位的關(guān)節(jié)被自己校正了回來,卻依舊陣陣隱痛。

  看了一眼身旁的花,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捧了起來,那是花清池的心血,自己絕對不能把它丟棄在這里。然后一瘸一拐的向著崖頂行去。心中在強烈的悲鳴,那欲乘風(fēng)逝去的人,一定要多等自己一刻。

  五毒崖頂

  伊天城右手握著一把鋒利的長劍,而不是跟隨他戎馬半生的五星芒,因為那上面沾染的全是敵人的鮮血,可現(xiàn)在自己面對的,是殘雪的父親。

  衣袂狂舞,滿身殺氣直逼站在不遠處的殘白?!敖褚?,就讓所有的事來個了斷”,劍芒折射入他的眼睛,流光過后,顯得更加的冷冽。

  殘白看著眼前置身于一道急速旋轉(zhuǎn)的風(fēng)墻中的伊天城,其氣勢有如魔主臨世般的毀天滅地,滾滾濃云席卷過來,遮蔽了原本還有些通明的天,“此話怎講?我與你素未謀面,何來怨債,又怎來的了斷?”他心中迷惑,這幾年雖然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些什么,但一直都希望只是自己多想了。此時他擔(dān)心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把整顆心都寄托在伊天城身上的殘雪。想到殘雪,心糾結(jié)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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