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話罷,一旁的白發(fā)青年欣慰一笑,揮扇催動著符文畫箓。
眨眼之間靜止滯空的符箓突然顫抖,周身頓時流泛微光,而后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自主附著在念有生的右手碗口處。隨即微光淡去,緩緩演變出一道十分顯眼的狼頭印記!
“你這是…”
“小友不必慌張,這乃是一張?zhí)赜械淖粉櫡偅坏┦褂脮r便會在受用者身體上形成獨特的印記。適才從兩位長者口中聽說小友狂傲不羈,難以受教,故標(biāo)記一手警防你半路逃走使得我野狼隊得不償失,在這里我承諾一旦任務(wù)結(jié)束后便立即解封印記,還望莫怪?”
“好好好…無礙,無礙。”
至此,念有生只得強笑著,并未再去追究,暗道這野狼隊“二把手”做事滴水不漏,看來鐵定是惦記上自己心海內(nèi)的金色巨蓮了。
現(xiàn)在因為事難不得不委身于野狼隊,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等之后出了群英城去到烏蒙山地境時,那才是最佳的脫身之際。到時候魚龍混雜,眾多勢力相聚,方便孤身行動,就算是到嘴里的鴨子飛了也諒他們不敢貿(mào)然舉動!
很好,這個叫什么阡佰羽的人,我算是記上仇了,等去了烏蒙山地帶就讓你難堪!
…
哼,這小子還真把自己當(dāng)人物了不是,等到了烏蒙山就是你的死期!一個人旦當(dāng)沒了利用價值,到時和一個廢物也差不多了!
此刻,瞧著青年男子那一副“友好”的模樣,阡佰羽面態(tài)不顯山水,雙方各不點破,卻都打著如意算盤。其后再互相寒暄幾句話,即是吩咐專門的護衛(wèi)將后者帶下去安頓,自身轉(zhuǎn)而上了二樓。
剛一到二樓,便是被兩邊等待已久的侍女?dāng)r住,領(lǐng)到了一間玲瓏閣房內(nèi)。
只見房內(nèi)清廉整齊,僅有三個紫木茶桌和幾束蘭花青瓷瓶,在窗欞一旁的長桌兩頭還擺滿了古書醫(yī)典,分別燃著茉莉檀木香燈,對修士行靜心養(yǎng)神之效。乍一看,屋中之物與樓閣的堂皇富麗格格不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普通百姓家呢?!
這時放眼望去,發(fā)現(xiàn)窗欞臨近的茶桌處,正端坐有一位細細品茶的赤袍之人;其相貌堂堂,年紀(jì)在三十歲左右,面色猶帶虎威,一雙鋒峻的眼眸炯炯有神,特別是胸膛的一朵金繡牡丹花,無不給人一種深深地震懾感。察覺情況后,他抿一口放下茶具,旋即讓倆侍女離去,將目光聚焦在了白發(fā)青年身上,平靜話道:
“阡佰羽,你葫蘆里今天到底賣的什么藥,有人都來我青光會撒野了,你竟然還想著從中撈油水?”
“燕會長,你這是什么話,現(xiàn)在我野狼隊與青光會處于結(jié)盟狀態(tài),自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大家的目的是一樣的。怎么可能白拿東西呢?”
“哦,這種丟臉的事情沒發(fā)生在野狼隊身上,是覺得不光彩。如今那潑猴仗著精神修為高深,肆意妄為,辱罵我青光會和大小宗派弟子,若此事不了結(jié)日后叫我何為???!”
“哈哈哈…”
聞言,阡佰羽不禁一陣連笑,默默揮扇光上了房門,隨即于屋中布下了結(jié)界。做完一切準(zhǔn)備后才緩緩道來:“燕京一,我笑你真是愚蠢至極,當(dāng)上青光會的總會長后倒是把以前干的老本行忘了?江湖險惡,人心難測,之前我早已經(jīng)觀察到底樓的動靜,特意偵察一番,最后才發(fā)現(xiàn)我們二人倒可以從那潑猴身上謀取到三個好處——
“其一是,此人的精神修為境界高深,極有可能凝練出了獨有的神識種子,屆時我暗中調(diào)制,使他在烏蒙山任務(wù)里大放光彩。就算最后結(jié)果不理想,我也能得到上面一筆不菲的獎賞,到時你也少不了…再說,會長的修煉的‘獵魂心法’遲遲突破不了第六層,到時你就汲取了那人的神識,相信不久的將來自然能夠突破瓶頸!
“其二,這人心思不小,我斷定只要到了烏蒙山地帶必然會反水,他的精神修為既然能夠如此高深,背后肯定少不了多少天材地寶。屆時通過我在他身上附著的追蹤符箓,暗中觀察,最終從中獲利!
“其三么…嘿嘿?!?p> 念道這里,野狼隊的“二把手”故意頓了頓,斜眼低眉,似乎是專門吊燕京一的胃口。遂而在其狐疑之下,亮出了一桿閃耀著青紫光芒的銅鈴!
銅鈴整體上下濁白,外部鐫刻有密密麻麻的道經(jīng)隸文,每一個字勁都蘊含有危險的氣息,首尾緊密相連,又像是符合巫寶卜卦之說,能夠攝取招搖生靈的命數(shù)。倘若細細看去,還能發(fā)現(xiàn)鈴桿底部漂浮離合有弱小的孤魂野鬼,隱約傳來一絲絲哀嚎之聲。
“搖魂鈴!莫非…你的意思是,要把這東西送給我咯?”
“哼,你在想什么呢?!‘搖魂鈴’乃是我一次探險巫族遺跡得到的,險些殞命當(dāng)時,品質(zhì)為天階下等,豈能拱手讓人?我讓你看的目的,只是想告訴你那小子身懷異寶!適才我觀察到,危險之際他體內(nèi)鉆出了一道金色巨蓮,僅一個余威便能如此陣勢,而且還能讓搖魂鈴共鳴,剛剛我接近時暗自催動感受,已經(jīng)證明了這人身上確實攜有天大的寶貝!”
“那這么說…你把他調(diào)去野狼隊,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最終目的是為了他身上的異寶?”
“不錯,一個神秘的寶貝,難道你不心動么?我阡佰羽答應(yīng)你,只要你助我愿得到異寶,那么其他兩條好處可以全部給你!”
“哈哈哈…”
話罷,青光會的燕京一招招手,適才白發(fā)青年笑話現(xiàn)在輪到自己譏笑,對前者說出的三條誘惑毫不心動,只當(dāng)是蜀地小兒玩鬧而已。
隨后不屑地瞅一眼激動的阡佰羽,明人不說暗話,開門見山的道:
“哼,阡佰羽,你如此大費周章,無非是想借用我的權(quán)勢好封一些人的口,進而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此等道理淺顯的事情,傻子也看的出來,另外你說的幾個好處到時怕只是對你有用吧…”
“哼,燕京一,你也好意思說我,我等同為高層管理者,平常中私地下偷的油水也不少。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今日沒有我的話,只怕是你也會對這異寶動歪心思,從而想方設(shè)法地從中作梗以便撈取好處…”
一語道破,二人相繼對視一下,皆是不可否認(rèn)地笑笑,如同兩個狡猾如鼠的商人打著交易的幌子,實則各為其道。
“這樣吧,聽說下一個月就是冀州北部——苗疆蠱域的祭祖之會,我在這里再給你加上一個條件!祭祖期間,我可以將搖魂鈴借你一段時間,屆時巫族祭祀祖會大開,宴請族中修士前往‘夔龍遺廟’尋寶,憑借著千手修羅的武威倒是能在當(dāng)中如魚得水…說不定,還能和那個家伙‘黑域三角宗’的家伙碰在一起,讓你一舉報仇雪恨也未可?”
“什么?!你肯借我搖魂鈴!此話當(dāng)真???”
“不然呢,得看你的誠意有多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