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穿越來的時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少年,什么都不會,甚至無法獨立生存。
但是在修煉一段時間靈神訣后,許優(yōu)卻發(fā)現(xiàn),他的悟性、能力、體質等各個方面都在飛快的提升。
不論學什么都是得心應手,而且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精通。各種知識道理最多一遍便可記住理解,并且過目不忘。
武功心法、閱歷經(jīng)驗,生存技能……精學百家,無一不通。
三年時間,許優(yōu)從懵懂無知的普通少年,變成了弱肉強食的世界的強者,靈神訣功不可沒。
姐姐,你早就想到用這種方式讓我成為靈修嗎,你到底是什么人……許優(yōu)默默地心想著,頗為震撼。
他駕著馬車,沉默著一路西行,雖然發(fā)現(xiàn)自己修行如此迅速,但是許優(yōu)表面沒露出半點異狀,更沒有向陸欣妍透露絲毫口風。
白日無話,陸欣妍在恢復傷勢,他在消化理解靈修功法的含意。到了晚上,許優(yōu)再次尋找了一處隱秘的地方,兩人吃了些干糧和水后,便早早休息。
許優(yōu)一直等到葉欣妍入定半天后,才開始修煉,同時心里留著一分警醒,處于半夢半醒之間,一旦陸欣妍有什么動作,也能立刻警覺。
昨夜他不知不覺進入修煉狀態(tài),好在陸欣妍沒有發(fā)覺,今夜自然不能再犯這錯誤。
在這殘酷的靈界里,隱瞞自己是一種保護,許優(yōu)早就養(yǎng)成了小心戒備的習慣。
入定之后,美妙地感覺再次傳來,這次修煉,許優(yōu)明顯感覺到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開始加快,靈力越發(fā)壯大,幾乎完成了一小半的周天循環(huán)。
天明醒來的時候,許優(yōu)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不論是眼力、聽力、嗅覺還是身體強度,都得到明顯增強,精神更是奕奕,沒有絲毫困頓。
不過變化最大的還是感覺,似乎非常敏銳,向著更高的質變方向發(fā)展。
就是他修煉武功大成時,也沒有這種強大的感覺。
看來用不了多長時間,便可以正式修成靈體境了,許優(yōu)心想著,信心很足。
陸欣妍打坐休息了幾日,又服下幾顆丹藥,靈力和傷勢都恢復得七七八八,精神好過許多,整個人也從女子的纖弱變得頗為威嚴起來。
她言談舉止依舊,但是許優(yōu)卻清楚地感覺到,陸欣妍對他,有了一種淡淡地上位者的距離感。
陸欣妍也沒有詢問他功法的修煉情況,似乎完全不在意他是否有疑問。
又過了一天,馬車終于趕到了陸家分堂。
接到報信,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美婦帶著幾名分堂子弟出門迎接。她雍容華貴,相貌美麗,一雙妙目內(nèi)蘊精華,眼神猶如實質般攝人心魄。
許優(yōu)只看了一眼,便垂下目光。陸欣妍早就介紹過,陸家分堂的負責人是她的親姑姑,叫做陸瑛,是靈意境初期的靈修,比靈體境高了一個大境界。
“姑姑。”陸欣妍見到親人,眼圈微紅,情不自禁地叫道。
“欣妍,你受了傷?”陸瑛握住她的手,仔細看了她幾眼,不禁吃驚地問道。
“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姑姑,我們進去,我有話和你說。”陸欣妍道。
“好,他是誰?”陸瑛點了點頭,看著許優(yōu),不禁疑惑的問道。
“他叫許優(yōu),幫過我的忙,先找個地方把他安頓下來吧?!标懶厘馈?p> “見過陸瑛前輩。”許優(yōu)上前見禮。
陸瑛略一點頭,沒說什么,只是吩咐一名子弟帶許優(yōu)下去。
“姑姑,讓人看住他,別讓他離開?!钡鹊皆S優(yōu)走遠后,陸欣妍才低聲說道。
“這個人有問題?我看他只是凡人?!标戠徽?。
“此人有一定危險,而且知道很多,我還沒想好怎么處置他?!标懶厘届o地道。
“哦?!标戠c點頭,“需要姑姑做什么,你就說話?!?p> 那陸家子弟帶著許優(yōu)來到一間空房屋,示意他進去后,便揚長而去,一句話也沒有說。
看著對方不喜多問的表情,許優(yōu)很知趣地沒有惹人嫌。事實上,他覺得很不自在,尤其進入陸家分支后,陸欣妍和陸瑛的不慍不火的態(tài)度更讓敏感地他有些發(fā)冷。
只是沖著靈修功法,許優(yōu)硬著頭皮也得呆下去,心里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只要得到下篇功法,便馬上離開陸家,什么陸家子弟,見鬼去吧。
這房屋很空,不過還算干凈,除了墻角的木床之外,只有一張黑色的方桌和一把太師椅。
許優(yōu)沒有浪費時間,將椅子搬到窗戶看不到的死角,坐在上面便開始入定。
三天的修煉,他對這種狀態(tài)已經(jīng)頗為熟悉,只要運轉靈神訣,隨時都可以入定。
此時,靈力已經(jīng)從他丹田內(nèi)循環(huán)經(jīng)脈多次,只差一點便可周天循環(huán)。
呼……吸……呼……吸。
許優(yōu)進入深沉而奇妙的節(jié)奏中,全身萬千毛孔張開,貪婪地吸收著天地靈氣,進入丹田,化成精純的靈力,延著經(jīng)脈循環(huán)。
隨著越來越多的靈氣涌入,很快,靈力便如同江湖匯海一般,貫穿所有經(jīng)脈后又流轉到丹田中,終于完成第一次周天大循環(huán)。
完成的瞬間,許優(yōu)忽然有種白日飛升的感覺,全身輕飄飄的,就要離地而起。
即使閉著眼睛,他也能感到似乎身內(nèi)身外,大放光明,有一種極盡升華后才有的內(nèi)外明澈。
全身上下,忽然出了一身細汗。
汗水之中,有灰黑色臟污之物,那是體內(nèi)和血液中的雜質,在修成靈體之后,盡數(shù)被逼出來,肉身力量,達到了此前從所未有過的強大狀態(tài)。
與此同時,許優(yōu)腦海里轟然一聲,敏銳無比的感覺飛速地提升著,最終升華,化成一種實質般的感覺。
這就是靈識嗎?許優(yōu)體會著這種感覺,有一種明悟。
靈識是靈體境最基本的特征。
他閉著眼睛,運轉著微弱的靈力,將靈識發(fā)散出去,發(fā)現(xiàn)自己能清楚地“看”到房屋外各個角度的情景,還“看”到了其他各處匆忙而過的陸家子弟,丫環(huán)和家丁,甚至“聽”到了他們的說話。
而那些人,對他的靈識查看毫無察覺。
真是奇妙……許優(yōu)滿是震撼和興奮地想著,不禁把靈識探往更遠的地方,無聲無息地掃過陸家分堂的大部分區(qū)域,看到了不少人和事。
許優(yōu)并不知道,他剛修成靈體境,靈識就能外探如此之遠意味著什么。
正常剛成為靈修,靈識薄弱,在沒有障礙物的情況下,能探出幾米遠就算是不錯了。
忽然,許優(yōu)神色一動,靈識意外地探索到一間密室中,發(fā)現(xiàn)陸瑛和陸欣妍正相對而坐,說著什么。
許優(yōu)頓時好奇心大起,靈識凝聚著不動,暗中偷聽。
只見陸瑛臉色不善,怒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昨天我接到常家傳書,口氣很強硬,說要咱們必須交出殺死常山的兇手,否則就要報復,我還莫名其妙,原來常家竟敢暗殺你,真是該死?!?p> 陸欣妍神色平靜:“常家和我們陸家明爭暗斗,我這次到他們的地盤去見霍公子,被他們發(fā)現(xiàn),暗中下手也是正常的。”
陸瑛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欣妍,你和霍公子見面的情況怎么樣,這件事你可是籌劃了很長時間。”
陸欣妍微微一笑:“很不錯,霍公子對我非常滿意,他說會盡快疏通關系,讓我進入霍家?!?p> 陸瑛松了口氣:“太好了,霍家可是五級的靈修大族,欣妍,你能得到霍公子的寵幸,我們陸家就有了保障,再不用擔心常家的威脅。”
陸欣妍點點頭,妙目中閃爍著寒芒:“只要進入霍家,再給我兩三年時間,推平常家易如反掌?!?p> “現(xiàn)在我們還不能和常家徹底翻臉?!标戠欀碱^道,“大哥受傷,我們陸家勢弱,只能暫時隱忍,而且霍公子和你剛認識,也不好借用他的力量……當然,就是不交出兇手,我也不相信常家敢和咱們?nèi)骈_戰(zhàn),否則他們也不會選擇暗殺你?!?p> 陸欣妍沉吟道:“既然不能翻臉,那就把兇手交出去,故意示弱,讓常家沒有挑釁的借口,等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反正殺死常山的是許優(yōu),交出去我們也不會有任何損失?!?p> 陸瑛一怔:“許優(yōu)?他不是救了你嗎?”
“是我用計逼他妥協(xié)而已。”陸欣妍淡淡道,“當時我被常家靈修追殺,向他求助,他絲毫不管,后來還以此要挾我傳授靈修功法,這種小人,就算幫了我,我又怎么能留他?”
“你傳授他我們陸家的靈修功法?”陸瑛臉色一變。
“當時事急從權,為了讓他幫我,我不得已才答應他這個條件。”葉欣妍道,“當然,這么短的時間,他也不可能學會,我又受了傷,所以才以此穩(wěn)住他?!?p> “原來是這樣。”陸瑛冷笑道,“那這個許優(yōu)的確不能留,他身為凡人,居然還敢要挾你,當真該死?!?p> 陸欣妍露出微微惋惜的樣子:“其實許優(yōu)是個人才,也很聰明,我不是沒動過收他的心思,不過這個此人內(nèi)心很深,很難忠誠,為了陸家著想,也只能犧牲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