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下?莫非前輩還不知道,晚輩早已功力盡失么?”莫白驚詫言道。
忽然之間,從冷寒霜口中聽聞到,當今武林三大鼎足勢力,因何而強大到無人膽敢與之對抗的緣由,眾人一時聽得血脈賁張。
一直以來天下人只知道他們強大到不容褻瀆侵犯,只是并不知道強大的原因,而這一消息從未有人在江湖之中透露一點風(fēng)聲,若不是這其中之一的當家人冷寒霜說出來,任誰道出這番情由,都只會叫人誤以為是酒后渾話或是夢中囈語。
“當然知道!若非如此,爾等又怎會闖入這阡陌林中!”冷寒霜附言答道。
聽其言外之意,冷寒霜似乎早已料到莫白等人會路經(jīng)此地,而自然他們此行的目的他也已然清楚,且莫白此行的目的地,就是他執(zhí)掌麾下的聽風(fēng)煙雨樓,莫白當即出言說道:“既然前輩已然知道,還請前輩行個方便才是!”
“哈哈哈!好你個渾小子,還真會異想天開,區(qū)區(qū)阡陌林根本就擋不住各位的行程,冷某特地前來,這等方便之事,你叫冷某如何能行得!”冷寒霜大笑幾聲,洪聲說道。
莫白當即意會到了他的言外之意,他既然在此地現(xiàn)身,就不會輕易讓眾人從中過去,原因為何,不難想到,況且方才他也已經(jīng)言明了來意,為了莫白和他的《無極幻影》畫卷,然而莫白身負幾重重擔(dān),且那《無極幻影》畫卷莫白親眼所見,早已被文延武付之一炬,此時如何能當成條件交換。
稍時,莫白暗自思忖半餉,說道:“若晚輩是只身一人,可任由前輩差遣,只是當下晚輩有重任在身,時間緊急,更是耽擱不得,另外前輩所提及的關(guān)于《無極幻影》一事,只怕仍舊要讓前輩失望了,晚輩所見過的那幅畫卷,早已被人焚之一炬了!”
聽罷莫白所言,只見冷寒霜當即臉色一沉,銀須劍眉皺成一團,氣急吁吁,叫人不難看出,他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的跡象,隨后忽然急聲說道:“樊家后人如今已在行風(fēng)茶舍,三份銘文真跡,如今就差《無極幻影》這一份,而你們當中,只有莫白一人見過,如若交不出來,就將莫白這個活畫卷留下,否則今天誰也別想走出這條不歸路!”
冷寒霜與眾人言來語往,絲毫沒有退讓商量的余地,薛長戈受制于毒瘴,一直暗自調(diào)息,并未出言答話,非是他有意避諱,而是其父薛子翁生前便有交代,日后行走江湖之時,任誰都可以不必懼怕,唯獨遇上冷家人時,一定要一忍到底,千萬不能出手逞強,薛子翁只留下這么一句警醒之言,至于為何要如此,薛長戈一再追問之后,他始終不答,
如今薛子翁已經(jīng)駕鶴多年,這句話的緣由,薛長戈自然也就無從盤問究竟了。
心中疑惑不已,現(xiàn)下冷家人就在眼前,薛長戈按奈不住心中疑問,長吁一氣,隨即出言說道:“以毒制人,冷家人亦不過如此!”
是時,眾人頓時凝眼注視著薛長戈,如今雙方實力懸殊的情況之下,薛長戈此言無異于挑釁之意,若是激怒了冷寒霜,情形就當真不妙了。
“薛公子!此刻你當真嚴守父命,一直沉默才是!”薛長戈的忽然插話,冷寒霜回言說道。
聽罷所言,薛長戈當即心頭一震,只道是父親的嚴命,應(yīng)該只有他們父子知曉內(nèi)情,如今冷寒霜言下之意外露,他也早已清楚父親對自己的那道嚴命,似是比自己還更清楚內(nèi)情,稍時,薛長戈當即問道:“為何?”
薛長戈忽然發(fā)問,冷寒霜怔了怔,隨后答道:“原來你并不知道,如此說來,你還是不必知道的好!”
“薛某看前輩也并非拘泥于形勢的人,為何言語起來如此的不豪爽,既然事關(guān)晚輩,該知道的始終都會知道,前輩但說便是!”薛長戈緊著追問說道。
被冷寒霜一語勾起心中疑惑,感覺事有蹊蹺,于是薛長戈直言追問,而如今冷寒霜緘口不提,如此一來,薛長戈心中的疑慮便愈發(fā)濃厚,當即心中篤定,眼前的冷寒霜的刻意避而不談,用意并不單純,稍時,又言問道:“是否事關(guān)前輩,前輩這才緘口不言!”
見到薛長戈一再逼問,冷寒霜知道,此時若不將內(nèi)情說出,只怕薛長戈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當即答道:“你方才療傷所用的可是《血影神功》內(nèi)力?”
是時,薛長戈詫然看著冷寒霜,神情突兀,答道:“前輩果然慧眼!”
聽罷薛長戈所言,冷寒霜并未即時回答,而是轉(zhuǎn)過身去,將手中所握的無常劍換過右手,當即左掌平放胸前,鬢間須發(fā)如飄,顯然是在集運內(nèi)力,霎時間林中行風(fēng)驟起,只見冷寒霜猛然推出一掌,掌風(fēng)落在一處,立時轟隆一聲,掌風(fēng)落處枯枝腐葉四散,落定之后,已被掌力震得粉碎。
見到冷寒霜出掌的起手落勢,以及掌力的渾厚,旁人或許不明所以,但薛長戈卻是十分清楚,方才冷寒霜所使的內(nèi)力,與自己近期苦練的《血影神功》十分相似,當即問道:“前輩此為何意?”
“薛公子不認識么?這不就是你如今所練的《血影神功》么?”冷寒霜好不避諱地說道。
聽罷冷寒霜所言,劍圣當即一怔,江湖之中只知道這《血影神功》,乃是孤鴻澗的鎮(zhèn)派神功,看守傳授自然嚴密,而方才冷寒霜那一掌內(nèi)力何其渾厚,練就這等內(nèi)功絕非一日之功,且方才冷寒霜的那一掌精湛的掌風(fēng)內(nèi)力,幾乎可以媲美蒙哥藍嫣二人合修的內(nèi)力。
“大家不必驚慌!這就是孤鴻澗的《血影神功》!”冷寒霜言辭鑿鑿,十分確切地續(xù)言說道。
然而,方才冷寒霜所說的種種,幾乎都是江湖中比較隱晦的事情,是時,劍圣感到一股莫名的危險正在逐步逼近,而這種危險的源頭,正是冷寒霜多番語出驚人的陳言,常言道,積重難返,這些隱晦的消息知道的太多并非什么好事,況且這些情況,都是不容公諸于眾的東西,一旦漏出半點風(fēng)聲,必然掀起軒然大波。
“冷先生!你究竟想干什么?”劍圣岳龍察覺到事態(tài)的嚴峻,當即出言喝止說道。
雖然之前劍圣也曾厲言喝止過冷寒霜的行為,但此次的嗓音最是高聲,而在場幾人似乎也聽出了不同尋常,紛紛著眼注視著冷寒霜。
“姜還是老的辣!此話果然不假,我告訴你們?nèi)绱硕嗟拿孛埽袢漳銈冃菹胱叱鲞@林子!”見到眾人都察覺到了事態(tài)情況,冷寒霜索性開門見山,說出真正意圖。
聽言,一行幾人立時警醒起來,雙方才剛剛消減一些殺氣,立時間充斥全場,而冷寒霜似是并不緊張,亦或許他根本就沒將眼前幾人當成對手。
“我知道你有些手段,但以你一人之力,便想困住我等,也未免太小看人了!”劍圣再次橫劍身側(cè),面目紅赤,顯然是已經(jīng)將內(nèi)力提運至巔峰,只待手起劍落,便要出手。
“你們連和合二魔的‘血影同心大法’都敵不過,還敢在此大言不慚,你可知道這《血影神功》出自何處么?”冷寒霜并未架開陣仗,反倒喝言說道。
綜其之前所言種種,劍圣似是已然猜到一些,《血影神功》必然與眼前的這個人,有著莫大的淵源,當即言道:“若不是小白一時沖動,功力盡失,我等豈會懼怕那些邪魔外道!”
“說起獨孤宏的這個得意門生,冷某還真看不出他有何異于常人之處,竟能學(xué)會極難入手的《無極幻影》!眼下他是唯一見過畫卷的人,若放他過去,樊家人將‘鼉黿真氣’傳給了他,三份銘文,他便得到了兩份!屆時天下間再無敵手,似這等折虧的買賣,冷某豈能就此坐失良機!”言下之意,莫白見過的那幅畫卷,是眼下唯一脫身的籌碼。
“冷前輩,晚輩若留下來將畫卷原樣描摹出來,是否能讓他們出這林子?”莫白忽然答道,畢竟此事歸根結(jié)底,都是因他而起,聽罷冷寒霜所言,眼下一行幾人性命拿捏在他人手里,莫白不忍直視,一再堅持下去將會出現(xiàn)的那一幕,當即出言緩和周旋。
“呆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聽到莫白意欲用自己的性命,換得自己以及其他人全身而退,楚瑩瑩當即提醒說道。
一行幾人都知道,冷寒霜將如此之多的秘密,絲毫不加掩飾地在他們面前說出來,其用意昭然,并未打算讓眼前的這幾個人活著走出阡陌林,讓他們永遠留在不歸路上。
而如今只有莫白手里還有籌碼,只有他一力擔(dān)承下去,或許還可以讓其他人全身而退,如此一來,莫白就肯定是脫不了身了,然而他心里也是知道,就算自己真的將《無極幻影》的畫卷,復(fù)本出來,冷寒霜最終還是會要了自己的性命的。
若以假亂真,冷寒霜當年還有個名號,一身書生氣,無常劍邪郎,丹青妙筆,自然不在話下。
“好!放他們走亦無妨,只要你還在我手中,諒他們也不敢不聽話!”冷寒霜爽言應(yīng)承,說罷,示意林中的其他人,將十分虛弱的顧無言攙扶了出來。
“各位快些離開,莫某一人在此就夠了!”莫白轉(zhuǎn)身對著眾人說道,說罷,轉(zhuǎn)過身去,獨自黯然,那畫卷十分詭異,根本無人可以記得住大致輪廓,更別說照圖描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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